到了阮非墨的近前,孙恪冷声,道。
“本王从未没有见过比你更胆大的人。”
“不知景王言下之意是所为何来?可容非墨细闻吗?”
孙恪冷笑,见阮非墨的言语间竟是有与他周旋之意,便冷眼直逼着阮非墨那双清淡之极的眼神,虽然未曾动一下,可是千军万马里养就的气势,便是如磅礴的浪般的迎面压向了阮非墨。
“细闻,你若是再细一些,是不是连本王的妃子都让你算计了个干净了。”
说话间,孙恪身形便动了一动,向前压上一步,直逼着阮非墨而来。
阮非墨微微敛首,淡淡的露出一点轻笑,然后说道。
“非墨愚顿,不知王爷所指因何而起。”
“你不知道?”
孙恪冷笑,又逼近了一步,然后,道。
“你明知她是我的锦绣夫人,还敢心中留存贪念,这君子之道,你到是真是行到了极处了。”
阮非墨知道景王的脾气,向来是杀伐决断的性子,而且景王从山海关回来的消息,田乘风也已经带给他了,所以,这时候阮非墨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抬眼的时候,脸上半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清冷的一双眼对上了孙恪已经起了怒意的冷眸,淡声,道。
“若是非墨与夫人间有甚关联,此时非墨还会站在这里与景王讲话吗?”
孙恪也是冷冷的一笑,看着阮非墨,倨傲的脸上覆着一层冷冷的冰色。上前又是一步,便在阮非墨还没有看得清楚他的动作的时候,孙恪已经提着他的衣领,几乎要阮非墨整个人都扯了起来,眸底里已经起了杀意。
“说,她现在在哪里?”
那一夜之后,白锦绣便彻底的消失了,她住的那个宅子孙恪在知道了以后,几乎是带着人马把那里踏平了,也没有查出半点的踪迹,竟像是在大帐里,白锦绣便凭空的消失了一般,再无人看到过她的踪影。
此时,孙恪已经气极,莫说阮非墨的这个小院子,便是皇宫里曲妃的宫闱他都已经派人查了三遍,只是,任何一个白锦绣可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踪影。
阮非墨眼看着孙恪额露青筋,手里的力道已经几近要把他捏碎了一般,心中微凉的想到,眼前这个人到底是在乎她的。
“我并不清楚。”
说不清楚的落寞之意,阮非墨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并不怕景王会将他如何,只是此时阮非墨的心里想着的也是被田乘风逼到了绝路的白锦绣,现下又在哪里。
“行了,放手,你自己看管不住人,还来问我的臣子,你也不怕失了你的威仪。”
说话的人正是当今的圣上孙昭。
此时孙昭穿着一身朱衣常服,腰间扎着九龙蟒带,从明显是刚刚被人踢坏了门板的门才走进了院子,赤色的九龙靴才到了孙恪的近前,话语间的声调仍旧缓缓若是平日里一般,道。
“行了,还不放开人。”
孙恪纵使再恨,眼见也不得不放开,只是,在松开了手以后,看了眼自己的皇兄,也不抱拳,冷哼了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