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说着的时候,又写了几个字-那边都安顿好了?父亲可亲自看过了?
白方似是有些怒气未平,开口便说道。
“她一贯是威风惯了,虽然我不知道内宅的事情,却也听了些风声,这次怎么样也都要收了一收她的气势,要不然,这白家不定被她会折腾什么样子呢。另外你二伯向我透着意思说是想要撮合你和阮家的公子,我想着也许,这也算是个法子。”
白锦绣摇头,眉目间透着果决的神色,对父亲说道。
“这事且不必讲了,原不过是二伯父他们想出来的权宜之计,我又不是计较名声的人,累在那个上面,又是何苦。”
白锦绣说话的时候,手上仍旧没能停,写了四个字女儿不愿,白方看到后便是重重的点头。
从白锦绣的手上接过了狼毫,凝神片刻后,才写道-你莫念着家里,为父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你能有个自由身,从你一回来了以后,我便是拿定了主意,就是拿这全部的家产能换你个自由身,为父也是乐意的。
白锦绣纵使再是个寡情的性子,却也明白父亲这几句话里所表达的意思。
白锦绣含着些艰难的笑容,摇了摇头,拿过笔后,对父亲书写道
“父亲,锦绣不后悔。”
父女二人各自的心里,都不是什么滋味,相对无言的坐了片刻后,白方才又说了两句他去庄子的事情,笔下却写道-准备什么时候走?
“二十五。”
这天正是白方娶新妇的时候,白方一看日子想着那天,府里必是杂乱的,正是好时候,便点了点头,认同了白锦绣的主意。
父女二人各自坐好,白方将刚刚写过了字的纸都丢进了地上的炉火里,又说了几句话以后,白方才起身出了白锦绣的房间。
莲花进了房,见白锦绣手持着书,人却像是有些发愣的样子,也不敢打扰,轻手轻脚的放下了果盘后,便又退了出来。莲花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以为白锦绣是这几日有些累了,便寻了点麝香,才要丢到炉火里。
白锦绣见莲花手里拿着的铜盒,皱了皱眉,说道。
“那香味太重了,你换点清淡的烧上。”
莲花收了手里的香料盒子,转身出去后,跟梅花说道。
“小姐以前不是最喜欢这种香料的吗,我记得余妈妈说小姐夏天都要点这香呢,怎么今儿又不喜欢了。”
梅花也不知道原因,却也并没想太多,换了茉莉的香料后,便对莲花说道。
“小姐让你烧什么,你就烧什么就得了,哪儿有这么多的话。”
瑞雪也有些不解,以前在景王府的时候,她在白锦绣的身上就常能闻到淡淡的麝香的幽香,直到后来王爷明令不许锦绣夫人再用了,白锦绣才停了这香,今天莲花寻了这香出来,白锦绣却又怎么不喜欢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白锦绣的心里落下了什么心病?
瑞雪看着白锦绣的身边没人的时候,就索性问了白锦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