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事情,真的是让玄虚惊叹不已,彻底的相信了表里不一这个词的存在。
清修观,坐落于金刚城外的小山之中,虽说逍遥,其于与一般的小门派一个样,主要的还是逍遥宗传过来的逍遥剑决支撑起他们现在的地位。玄虚,顿感自己是被忽悠着骗到这里来的一样。
在金彩芸引自己进去后,那中年道者心情极糟,“就这样吧。”
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应下了自己这个弟子。接着将玄虚分配了住宿的地方,让一位年长些的师兄带着自己走了一便便是当作参观过了,随后到了晚饭的时间,金彩芸则是贵以身份物殊,请到了内堂由他们善待贵宾去了。
无奈,玄虚什么也不明白便是带到了一处四人间的木房内,挂着一古字‘剑’,点着檀香,一禅一席便是不了了之了。
这座观院是以田字排列的木院,左口便是男子住院,右口便是女子住院,左下口便是食堂与澡堂,右下院便是宾室与击剑房。后院便是众人平时击剑的地方,正观正对的堂上便是早晨卧禅的地方。
“大家好,我叫玄虚!”玄虚木呐呐地介绍了下自己,发觉那些个师兄各尽其事、毫不理会。极为尴尬地换上了自己的那一身道衣,顿感欣慰不少,还好,这里至少还有衣服可以换上。
这时,门口处出现一门道衣不整的小童,一手竹板,一手竹筒,拍过,“各位师兄,晚膳好了。”
这一声,比玄虚自我介绍好上万倍,顿时,几十名的道衣男子便是起身向外、鱼贯而出。玄虚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这些个人都怎么了?没吃过饭啊。”
“当然不是了。”忽然,背后响起一个生硬的声音,玄虚回头,却是那打竹板、与自己年纪若仿的少年在冲自己说话,“你是新来的吧。”
玄虚清了清噪子,道:“是啊,我叫玄虚,以后请多多关照。”接着指了指那破旧脏乱、衣衫不整的他,没有说出来。
那少年也不介意,道:“我是这里管伙食的,你以后在这里呆要小心一点哦。”说完,打着竹板离开了。
玄虚不解,回头看了一眼那少年左摇右摆的身影,颓废不已,他的话也是令玄虚不明所以、惊问疑惑。摇了摇头,跟着那些师兄们走了出去。
不时,到了一处木房,脱下履鞋进去后,发现两张大桌早已是坐满了人,一男一女,一左一右,当那些个少女们看到玄虚进来后都不惊的感叹,玄虚生而俊俏,加之为复仇隐忍者的一丝忧郁,令人视之感伤,不由得为之吸引。
玄虚发现,刚刚与自己交手过的端木雅也坐在那里。刚想过去打招呼,只后一声哐响,后头一位中年壮汉,肥如母猪、腰系橱衣、手挥大勺击在了木板上,大声喝令道:“还不快点坐好。”
玄虚呐只见应了一声,道:“是。”
刚刚那个打竹板的少年也叫完大伙以后才进来,拉过玄虚,自觉地坐到了最后一排,轻声道:“你和我都是这里最小的,不想吃苦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吧。”
玄虚眉头一皱,道:“怎么?”
少年低下头,没有回玄虚,因为已经有更好的回答了。
那些个师兄们不少对他都是怒而视之、戏谑般地对着这个小师弟看去,颇为不屑。“你叫玄虚是吧,以后在这里得听我的,我叫你往东你就往东,我叫你往西你就往西,你要敢有一句不听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名样子长得和恐怖片似的、年龄稍长一些的少年将一把小刀插在了玄虚的面前,以示警戒般的看着玄虚。玄虚一怒,他生而最看不惯别人这样子,刚要发作时那壮汉叫到了自己的名字,玄虚咬着牙走出去接过木板盛过的素饭素菜,怒而不发。
忽然,在玄虚的面前一脚伸出,将之绊倒在地。顿时,食堂内的所有人都笑看着这位刚刚进来的小师弟恶狗扑食般地倒在地上。玄虚一怒,丹田玄冥真气急涌直上,逼过手心,跃跃欲出。
“对不起!”那少年出来将木盘收起,一只手挡在了玄虚的前面,代为恭声道,“大师兄,他是新来的,今天就算了吧。”
那名被唤作大师兄的人得意的笑了笑,边上的几个人附负着笑了起来,“乌龟仔,以后你多教教他,今天就当是给他个教训。”其余的师兄们亦异口同声道:“大师兄,算了吧,今天就当是给他个教训算了。”
显然,这里是以大师兄他们几个人建立起了一个不和谐的机制,众人敢怒而不敢言。玄虚起身,不言一语,对着那人点了点头,隐忍着心头的怒火和那名拉着自己、被那恐怖片长相的少年唤作乌龟仔的少年一起回到了座位。
心头暗涌着一股情绪:总有一天,我要灭了你!
“那个,那个,那个玄虚出来。”忽然,金彩芸在中年道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食堂,对着里面大声吆喝着要玄虚出来。
玄虚刚刚窝了一肚子的火,跟着便是出去了。回首,那名中年道人手一摆,那些个师兄师姐们又是继续吃饭了,不说一话。
那掌大勺的壮汉走到道人的边上,问道:“要停一停吗?那新来的怎么办?”
道人转身,平声道:“没关系,照做。”
玄虚跟着金彩芸到了外院,在玄虚还没有说话前,她抢先一步说道:“我马上就要回金刚城去了,你会留在这里吗?”
玄虚一笑,开什么玩笑,让我留在这里。玄虚想说不肯,却是没有直言,“怎么了?”
金彩芸低下了头,对着夜空星斗,伤感道:“先前我们在林间遇到的人其实是我父亲派来抓我回去的人,刚刚清修道长又派人和家里说了一下,父亲派了人来带我回去。”
玄虚急道:“没关系啊,反正这里离得很近。”
金彩芸觉吟了一下,点头道:“说的也是,你会来看我吗?”
“什么?”玄虚一怔,被一个女孩子这般的问道,有点不知所措,竟是脸红了起来,“我,我会吧。”接着,伸出了小拇指,将金彩芸的手指勾起,打勾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猪八戒。”待说完后,微笑着看着她,“这是我家乡手势,拉了勾勾,答应人家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玄虚将两个人小拇指打勾勾拉高,如架起一座拱桥一样连接着两个人。玄虚视之,眼睛一湿,不由地想起了林云锋与自己说要扬名立万时打过的勾勾。无奈,一切不复。
金彩芸笑着,大感有趣,同时幽幽地看着玄虚,竟是扑地一下涌了上去,亲吻过玄虚那木纳的嘴迹,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便离开了。
玄虚怔怔原地,半响不明所以。
亲吻,唇间的触碰,隐隐如两颗交织在一起的心灵般激耀着喜悦、爱慕。缠绵悱恻、爱意浓香、一切附以简单的吻。
唇齿留香、意犹未尽。
院角,白衣飘飘而出,远远看到这一切,手指微屈,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