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的时候,一遍拽了拽朱秋,在桌子下面踢了朱秋一下,用眼神示意她准备好。
四个人坐在这包厢里的时候,倒也没感觉到有多么的闹腾,几个人还没坐一会儿的时候,便听到一阵女子嬉笑的声音陆陆续续的传来,紧接着包厢的就被人打开,一股脑的涌进来一帮女人,胭脂水粉的味道一瞬间也浓了不少。
这些女子浓妆艳抹,手里拿着一块儿刺绣手帕便朝着那法修和景银分别扑了过去,有女子扑着的时候,还不忘惊呼的喊了一句:“哎哟,怎么是个和尚,不过看样子够壮实,我喜欢。”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女人将法修和景银,里里外外都围了个水泄不通,武宁柔拉住朱秋的手,便飞一般的冲出了包厢,直接朝着这青楼外面跑去。
朱秋跑着的时候,还时不时回头看了一下,生怕那些人纠缠不过景银和法修,让他们又跟了出来。
武宁柔将朱秋拉住,两个人跑出客栈之后,直接躲在了一座巨大的石狮下面,看到没有人跟着的时候,才放松的喘了口气。
“姐姐,他们会不会很快就追过来啊?”朱秋拍了拍自己的胸,时不时探出脑袋瞅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
“不会的,被那么多女人缠着,一时半会儿也脱不开身。”武宁柔想了一下,休息了一会儿,才缓缓回答道,这景银和法修不像是会打女人的人,若不然刚才自己逃跑的时候,便应该听到有女子惊呼的声音响起才对,可是仍然是那群女人嬉笑的声音。
但是从这一点儿,武宁柔便可以判断出,那法修和景银都没有动手了。
用这样的方法对待景银,趁机还能叫他知道,该如何怜香惜玉,不要整天都是冰冷冷的样子,可是连那法修也一起骗了进去,武宁柔倒还感觉到有些自责了,想着的时候,便直接脱口而出:“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罪过。”
若不是他们跟的自己太过压抑,武宁柔也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不过那法修酒肉都吃了,若是被这些女人给“吃”了,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才感觉宽慰一些。
等到休息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才唤着朱秋,说道:“好了,趁现在我们去买两个面具,然后在这儿街上好好玩玩吧,花灯展估计马上就要开始了,等待玩的尽兴了,我们再回去。”
说着,两个人便朝着那热闹的地方走过去了。
这边的楚红楼里,那法修和景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便被一群女人围了上来,又搂又抱,格外主动的样子。
这景银以前陪洪汝轩来过这样的场所,方才见武宁柔带他们进来的时候,心中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便并未直接说出来,甚至法修怀疑的时候,也没有告诉他,毕竟曾经王爷来烟花场所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喝些美酒,听听戏子弹奏一下乐曲。
若不是因为那青楼中的酒味甘甜,当年的王爷,还不可能和碧落相识,想到这儿,景银便又忍不住感叹一番,谁曾想到,当初以为是注定好的事情,居然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都说玄王府的王爷风流冰冷,可也有景银知道,他出入这种场所,放下自己的身段,到底是为了什么。
法修喝酒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是当那帮女人疯了一般的冲了进来的时候,景银才知道自己和法修中了王妃的招儿。
他在挣扎中,看见那武宁柔和朱秋,一同快速的跑了出去,便知道这就是她们早就安排好的了。
法修说着佛语的时候,快速的将身子挪了开来,朝着身后退去,躲闪的时候,这些女子又齐齐向他扑过去,甚至还说道:“和尚,你别跑啊,今晚叫我们尝尝,你的味道到底好不好呀。”
如此露骨的话语传出的时候,景银早已经羞红了耳朵,却不忘记想着,该如何脱身,一帮女人将他围住,想要后退却也是来不及的了,只得来回挣扎,不停的喊道:“你们放开,若不然,我可要动手了!”
“哟,公子,我倒也瞧瞧,你对我们这些弱女子,怎么个动手法?”一名女子说着的时候,半边香肩便已经露了出来,白皙的肌肤景银面前晃来晃去:“若是公子想要现在动手,只要招呼一声,奴家马上就好好伺候,只是不知道公子您,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动作啊,也好说给奴家听听。”
“姐姐,你的脸皮可是越发的厚了。”一名被抢去风头的女子,有些吃味的说道:“不过说实在的,这位公子长得可真是好生俊俏,深得妹妹欢心啊。”
这边的景银,被一群女子调戏的面红耳赤,那边的法修,移动着自己的轻功,满屋子转了起来,和身后的女人玩起了“过家家”的游戏,法修来回转悠的时候,便听见一群追着的女子嬉戏的声音响起:“和尚,别跑啊!”
屋内女子春光一片,只是苦了两个还在痛苦周旋的男人。
法修的目光瞟到拐角处,武宁柔快要跑出去的时候,才停下自己的脚步,缓缓的道了一声:“可以了。”
他的话语已落下,景银便飞快的站了起来,原本想要扑向他的女子,直接扑了空,便齐齐的坐在了地上,而法修那边,只是来回转悠了一下,跟着自己追的那几名女子,便感觉眼前一阵晕眩,无法控制的倒了下去。
这屋内躺着的全都是女子,站着的两名男人,二话不说,便纵身飞出窗户,朝着那大街上追去。
王妃和她那丫鬟,虽然早就商量好了对策,可是这法修和景银也不是愚笨的人,为了避免武宁柔察觉,特意拖延了一下时间之后,才飞向高处,观察着王妃她们的动静。
他们早就想过,王妃可能会随时和那丫鬟逃跑,却没有意识到,会用这样的计谋来对待自己,还好他们都招架得住了,若不然,丢了王妃,到时候还有什么颜面去见王爷?
至于法修,虽然不来这样的地方,但是毕竟也是知道些的,所以他在上木梯的时候,才会说出那番话语,目的就是为了提醒景银,做好准备罢了。
当然,此刻站在房屋顶部观察的法修,手中又多了一个可以解乏的东西,那便是葫芦中的酒,也算是不虚此行。
“和尚,想不到你还好这一口,就连到了这烟花之地,还不忘了自己的酒。”景银看着他的时候,也不枉玩笑般的说了一句,倒也佩服这法修的心态极好:“不过,这酒的味道也的确蛮香。”
那老鸨为了讨武宁柔的欢心,定是费了很大的心思,连店里最上好的女儿红,都一并拿了出来,可谓是下了一番心血。
“要不要来一口?”法修一眼便看见了那躲藏起来的武宁柔,指给景银看着的时候,便将自己的酒葫芦抛了过去:“多亏王爷留了一手,若不然,我们两个,是招架不住这个王妃的。”
洪汝轩在走之前,曾经再三叮咛过,若是武宁柔想要出去的话,必须要跟在左右。至于他同这法修和景银二人谈话的内容,武宁柔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洪汝轩早就将武宁柔的性格了解清楚,就好比当日将她禁锢在那冷芳苑中一样,现在的情况和往日相比,是截然不同的,对于这王妃的宠爱,王爷自然也多了几分。
洪汝轩早就猜到,以武宁柔的性格,若是连日呆在这王宫内,自然是坐不住的,对于她想要出来的想法,自然也是不反对。
但是他早就想到的一点儿是,说不定会有人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对武宁柔下手,所以再三叮嘱了景银和法修一番。
当时景银还有要事去忙,洪汝轩便将最后一道“密令”告诉了法修,让他来通知景银一声,便带着大部队离去。
“王爷留了一手?”景银听着感觉有些糊涂,料想着是法修预知能力强,只是借机说着洪汝轩的好话罢了,便笑了笑,似是想起什么般的问道:“和尚,王爷的本领高强,自然不需要你我来巴结,只是我对你那未卜先知的能力感到好奇,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你到底是如何感应到的,还是说,冥冥之中有老天爷在跟你指示些什么?”
“每个人出生,都有自己的使命和人物,贫僧只知道自己将来会死,需要履行自己所要做到的责任,其实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根本就猜不到什么。”法修说到这里的时候,接过景银抛过来的酒葫芦,喝了以后之后才缓缓说道:“暗中跟踪的事情,实际上是王爷早就安排好的,当时你不在,王爷叫贫僧顺便说与你听罢了。”
“什么?”景银听到这儿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之后,才接着说道:“和尚,莫不是你在同我开玩笑吧?难道说,真正有预知能力的人是王爷?还是说,王爷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可是面前的这法修之前在王宫里的时候,还说到他能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看来也不过是因为有王爷的吩咐,所以无比肯定的跟自己说着玩笑话了,想到这儿的时候,景银便感觉到有些不服气,看来着和尚除了武功比较高强之外,其余也没有什么地方比自己优秀。
他所谓的预知能力,也只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倒也不如传说中的那般神奇。
细细想来,反而是自己高估了法修的能力,若是他真的能够感受到神灵的呼唤,为何还会落得四处逃亡,最后不得不投奔王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