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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的女友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吧,很多大学生返母校看旧友。其实还不是有炫耀的成分,或者是我妒忌的成分大些吧。反正他们的到来确实影响了我的心情,很不爽,他们让我想到了自己的失败,虽然不是我的错,可结果就是无情的,不给人解释的机会。那接近六月的日子,我生了一场大病,让我认为几乎快要死掉的病,没有缘由也查不出病因,是我命该如此吧,不这样就遇不到他,可是这样的遥望值得吗?我给自己添了份牵挂,这也能成为影响我下次考试的理由,可真的挣脱不掉。靠近他了解他的感觉还是如影随形,我只能注视,只能如此,做不到也做不了更多。

教室一阵骚动,那些有认识同学的人出去看老友了,我呆呆的望着窗外,目光散漫,我不屑于这样的敷衍,再次见面已经隔了太多,大家已经不是一个起点一条路上的人了,咫尺成天涯。过去就只是过去,再也找不到曾经共同经历的感觉了。无聊的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还有一个女孩,一身军装很是乍眼,人长得也还不错,在耀武扬威的说着,阳光一下子变得刺眼,刺痛我的神经。伏在桌上,一些话还是传进我的耳朵。

“瞧那女生,当初和季枫恋爱的时候都是风风火火的,没准能破镜重圆呢。毕竟旧情难忘嘛。”

耳边叽叽喳喳,索性走出教室,转过那些纷纷扰扰,到了那棵安静的大榕树下,安安静静的看着一个个的小绒球在风中飘荡,闭上眼睛,听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它也拂过我的脸,吹过我的心。我真的有那么在乎他吗?小心谨慎的我,胆小怯懦的我,自卑平凡的我,还是不要追逐那镜中花水中月了吧。我输不起,我不希望自己的初恋无疾而终。

“怎么了,跑到外面来,不好好复习。学会偷懒了啊。”是那个被我们称做一百的女孩,我们一直都在同班同寝,算命的说我在不同的时候身边都会出现贵人。不管那个算命的白痴说的对不对,她是我的贵人。

“心情不好,出来透透气。”笑得无奈。

“看别人都上大学了,自己窝火吧。你这人什么事都爱多想,看开了不就得了。明年你的大学比他们好得多。我相信你。”她坐在我身边。

觉得有朋友真好,虽然不能时时在身边,可是在你需要的时候他会在你身边。我生病的时候,孤独的时候,心烦的时候,她都在,就算挨她的骂也不会不高兴。

“明年那么遥远,很多事情都不确定了。一千一万种可能都是我们想不到的。我害怕。”

“瞧你那点出息,以前不是挺能神吹海侃的吗?别这么伤感了,你这重量的林妹妹掉下来估计能砸死人。”

哭笑不得,还是朋友好,虽然我有不能说的情愫让自己心烦,有些秘密是朋友都不能分享的,可还是感谢她在身边。这个朋友,是值得用一生来交的。她给我们的永远都是那张笑脸,我曾嘲笑她是笑面虎,可还是感谢她为我们做的一切。

绒球落了,纷纷扬扬的,不管当初如何绚烂,终究是化作尘泥了。我也会慢慢忘记吧。

我太小看自己的倔强了。越是别人不让靠近的越要靠近,倔强的恐怖。可我以为懦弱的自己能放下了,一定会放弃的,而且也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做到了。

时光如水,流过,不带一丝表情。沉淀下来的是记忆,谁都带不走。

转眼又一次大型模拟测验结束了,我考的一塌糊涂,附近的人也让我感到很不快,卷子一发下来就非要看看别人的怎样,我很反感,总是被当作耻笑的对象。尤其是曾经和我是小学同学的林敏君,很漂亮,学习还特别好,也很讨男生喜欢,这样优秀的人我是敬而远之的,怕在她面前,显得自己越发不堪。附近的人都是典型地学习型的人,他们也是标准的拼命一族。在他们中间,我简直难以呼吸,连空气都闷的可怕,还是喜欢自在一点的学习,不受别人影响,想学什么就拼命学。他们的优秀让我无地自容,只想逃离。换一个空间也许我会呼吸的更加畅快,活的更自在一些吧。

和我们那个魔鬼班头提了一下,他说有人愿意换就可以了或者是没人的空位。没人欢迎没人惊讶,人不固定座位固定本来就是我们班的风格。只是班里已经是超载了,只有最后一排有空座。相比于他而言,我更受不了沉闷的让我窒息的分为,我选择了在他的身旁。事件真会捉弄人,好不容易想要放弃,却又冥冥之中让我有些些许的希望,也许我还是有什么期待吧。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情形了。我的座位的靠后门的最里侧,右边是他,再右边是刘鹏,我们三个人算是一桌,再右边是于维,我的前面是赵文涛,李景明,何远。现在想来我搬过去除了对他不确定以外基本是正确的决定。后面都是男生,他们那种洒脱那种肆无忌惮是我以前看不到的,我看到了他们的快乐,至少给我的感觉是。他们的成绩不是最好的,但我能有比较宽松自在得环境学习,没有攀比,没有时时刻刻假装不经意瞟来的眼光,我不用紧张的防备,因为不喜欢让别人看我做什么,那让我觉得不安全。

他对我仍然是无所谓的态度,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其他的人都和我混得很熟了,我才知道自己是很能和男生打交道的。他静静的做自己的事,丝毫不因为我的到来惊讶,看得出来,他对聒噪的我很不满,甚至是深恶痛极。只好识趣的噤了声,靠近他才越觉得他冷,好像是刻意的或者无意的和人保持距离。在他身上,我看到了落寞,像是飘飞的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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