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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记忆中的往事(3)

我们都知道陆旭是喜欢我的,只是当初做选择的时候我选择了他做朋友而选择和于洋在了一起。我的父母其实是希望我和陆旭在一起的,但有时并不是希望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希望的永远都是最好的,而现实的总是令人心碎的。后来我常常想世界上有后悔药就好了,如果有一颗我一定会回到做选择的那一刻。

我发现陆旭家很多东西都是双份的,我想应该是他女朋友的吧。他没说我也没问。陆旭洗澡的时候家里的座机响了,我叫了他他没听到。电话自动挂断后又打了过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对方是个女孩子,她叫了声陆旭,我说陆旭现在正在洗澡,没时间接你电话,你可以等一会儿再打过来。对方愣了一下说了句你是谁。你是谁,我是谁,我说了她也未必知道,所以我说是他的朋友。对话就这样结束了。陆旭洗澡出来后我告诉他有个女孩子给他打过电话,他说哦,知道了。

我坐在客厅看电视,陆旭在房间上网,门就在那时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女孩子,我站起来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向她问好。她说,别假惺惺了。有你在我怎么会好。陆旭听到了说话声忙从房间出来,我想她就是他的女朋友吧。我说,你们聊,我先回房间了。她说,不用走开,我只是回来拿我的东西,打扰了还请见谅。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陆旭简单地为我们做了介绍。我是他的好朋友,她是他的前女朋友。她在房间待了一会儿只带了一小袋东西,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和陆旭送她出门的时候和她交换了电话号码。

我在附近找了个工作,暂时寄居在陆旭家,我不用交房租所以把扫地做饭的事都包揽了下来。我和他前女朋友偶尔也发发短信,她假装不经意间提起他。我知道她还喜欢他,还是很在乎他。如果不在乎,她不会和我联系。我约她一起喝茶。我对她说如果真的喜欢就不要等错过了再去后悔。她说,他不喜欢我,他喜欢的人一直是你。到现在他的钱包里都还有你的照片,有好几张不同时期的。我说他喜欢我是他的事,你喜欢他是你的事。她说不知道为什么该在乎我的人不在乎我,舒膂姐,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我摇摇头,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真的喜欢他,那就让他感受到你的真心,不要留太多的遗憾给自己,我们是还不起的。她握住我的手说,谢谢你,舒膂姐,谢谢你,旭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我很庆幸能认识你。我会重新和他开始的,那你也要握住自己的幸福,不要让它从指尖滑过哦。你也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转眼我又站在了站台下,又是一个很冷的季节,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一年,一切都没变。我的视线渐渐模糊,风吹过的时候黏黏的,痒痒的。

哇,陆旭你和这双拖鞋好像哦。

嗯,这双和你也差不多,那就买这种情侣式的吧。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鼻子都冻红了,为什么刚下车不给我打电话,你傻啊,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你没事吧。

我的手没感觉了。

傻瓜,你睡觉的时候好像一只懒猫哦。

你找打啊,你睡觉的时候更像一头懒猪。呵呵。

等明年春天的时候我们就结婚吧。

好啊,我们的父母正期待着呢。

陆旭,我们,分手吧。

傻瓜,不要哭。有什么事就好好说。

湘瑶真的很爱你,我不想伤害她。

可是我爱你啊,我也不想伤害你啊。

可是我会伤害你的,我还会伤害她。我们始终不能在一起。湘瑶会照顾你的,她会把什么都做好的。我们还会是好朋友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直都是。答应我和她在一起吧。

为什么啊,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我有多么心痛吗?

你答应吧,你不答应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我们,永远只能是好朋友吗?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

最远的距离

萱儿总在想,最远的距离是什么,是天南和地北,还是南极和北极,其实莫过于心里的距离,当一个人总是无法走近对方,无法看清对方,就算咫尺也是天涯,如果心在一起,哪怕山高水远,有着坚持有着信念,终有到达的一天,终有相聚的一天。

喜欢午夜听收音机里那一档讲述亲情、友情和爱情的节目,主持人轻淡柔和的声音穿透时空,慢慢的抚平她惶恐脆弱不安的心,于是她也和里面的主人公一起感动着、感伤着、幸福着、快乐着,可是过后却更加想念北方的他。

北方的城市,有着冬夏分明的季节,夏天绿色如茵,冬天银装素裹,而他所在的城市里这个时候也已经很冷了。还记得他曾说过下雪了我给你寄点啊,萱儿自言道看来你得连冰柜一起寄给我才行。

“你那里下雪了吗?”萱儿心想,只是一切已经不可能了,无奈一笑,多久没有他的信息他的电话了,似乎很久,“忘掉一个人真的那么容易吗?可我为什么就忘不了你呢。”萱儿苦恼地说:“手机铃响我会以为是你,信息来了也会以为是你,特别怀念天天和你联系的日子,笑声如铃,欢乐满溢,你,已在我心中。”

很久没有出远门了吧,似乎连行走的步伐都乱了,其实我很想去那个边城看看,看看一片白茫茫的景色,看看你走过的足迹,看看有你呼吸的城市,就那么默默的感受着你的气息,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呢,萱儿问。至今仍找不到答案,或许只是因了一声称呼,或许只是因了一句问候,或许只是因了一次倾谈,萱儿笑笑,或许这就是注定了的缘分吧,缘深缘浅,缘起缘灭,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

只是萱儿知道他不会像自己这样去想念着对方,正像那一句话:女人爱了就会说我真的很爱,而男人却是看这个女人值得爱吗。“值得”,用什么衡量,用距离?用金钱?用思想?用直觉?他们有他们的标准,我无法得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他每天平平安安,人只有生命存在才是最最重要的。你一定要平安快乐好吗?

萱儿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何会疏远了,还记得最后一次通电话,她告诉他:我想你了!而他则回答:想我干嘛呀!萱儿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是的,她是一个自尊敏感同时也很自卑的女孩子,原来自己一直在演独角戏,从那以后萱儿把自己隐藏起来,把思念隐藏起来,一切装得平淡平静,内心的汹涌唯独自己清楚。

午夜的收音机里熟悉的声音又响起,今晚又有谁登场呢?又将讲述什么样的故事呢?又会有什么悲欢离合呢?

“你愿意和我一起分享这些故事吗?”萱儿手指轻轻触摸着站在松林前的他,轻声问道,泪,滑下脸庞。

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已经是深秋了,落叶在空中炫舞,好像在展示着生命最后的美丽。

我不断地回忆着,思索着,最近发生的一切。小云这次是真的离开我了,她走得那么决绝,甚至头也不回。当她告诉我成为别人的女朋友时,我才意识到我和她之间再也不会有未来了。

我喜欢小云已经6年了,她性格温和,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蓝眼睛像一滩清水。我喜欢偷偷看她发呆的样子,想一个温顺的小猫,躲在墙角里静静的享受生活。上高中的时候我和小云是临班,平时不怎么说话,见面的时候她总是自信洒脱地抬起头,也许她从来就没有注意过我的目光。每次考试成绩出来,她的名字总在最前,那是我们多少人都嫉妒的事情。我默默地想:如果小云是我的女朋友,那我一定会好好学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相互帮助,她可以给我讲她开心的或不开心的事情。我愿意当她的护花使者,保护她,关心她。

可是,那也只能用来想像。我太自卑了,在同学面前很少说话,成绩最差,她怎么会理我呢?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和爸爸就吵架,家里天天鸡犬不宁的。妈妈脾气不好,经常打我,和爸爸吵架还总是摔东西。爸爸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一个月拿几百元的薪水来养活我们全家,我们日子过得很紧张。后来,厂又倒闭了,爸爸下岗,妈妈就带着我离开了他。

我一直生活在家庭的阴影里,看不到一丝丝的希望。我害怕看到别人的爸爸妈妈来学校看他们,我的心里不知是嫉妒还是痛恨,我对家的概念一直很模糊。我上了高中很少回去,星期天在宿舍睡觉,妈妈从来都不来学校看我,我也知道她对我好,只是没有那个能力。她给我讲以后找对象一定要找个真心过日子的,要我长点志气,好好学习,不能像爸爸那样穷的连一家人都养活不了。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真的能够按照妈妈的去做,给她想要的生活。

我在那段时间里学习非常认真,期末考试我考了我们班第三名,小云仍是第一。我对她的感觉很特别,她美丽阳光,充满自信与活力,正是我内心渴望的女孩。每次看到她我的浑身都是力量,她的一言一行我都很关注。有一次,我们两个班一起上体育课,小云晕倒了。我第一个冲过去抱起她冲到学校医务室,医生说她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长期吃药。我听了之后莫名的难受,她是我的动力和目标,没有了她我该怎么办。

从那以后,我们就认识了,关系不错。小云没事的时候就来找我,我们一块写作业,谈论数学题。她还把家里的水果带给我吃。我们星期天一起去人工湖划船,荡秋千,看到她开心的样子我发誓一定要让她一辈子都快乐。情人节,我们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她低着头不说一句话。我很想买一大束玫瑰花向她表白,但是手中的钱只能够我们吃一碗鸡蛋面。我想带她去吃肯德基,每次也只有站在门口观望的份。

那一年,我们共同考上了大学,在同一个城市的不同角落。除了偶尔联系,我再也没有给她过什么表示。我以为小云一直就是我的,尽管我们从不给对方承诺什么,她的心也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圣诞节,我打电话给她,让她过来一起庆祝一下,她说她和同学在过生日。我相信我的小云,她不会给别人在一起。隔了一个多月,我们连电话也没有打过。我觉得一定是她忙,等我做兼职挣点钱买礼物去看她。可是,她给我打电话说她有男朋友了,问我最近还好不,我一下子楞了。

我急忙跑过去找她,她的确和一个男孩在一起。那个男孩比我优秀,个子高高的,说话文质彬彬。我们吃饭的时候不断地给小云夹菜,我看着又嫉妒又伤心,我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把握感情,让心爱的女孩选择了别人。我看到小云不怎么高兴,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回来之后,小云打来电话,带着哭声她说:“傻子,你知道么,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对我的真心,而你却每次都让我失望。他根本就不是我男朋友,但是既然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我就选择了他。他对我很好,很浪漫,我生日的时候你连个电话都不打,是他陪我度过的……”我想解释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网的时候,小云给我发来一个邮件,里面有一首歌:《谢谢你曾经爱过我》。我听着听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是小云让我明白了爱情需要争取,而不是一直的等待。

灰黄的路灯下,听着广播里传来熟悉的歌声,谢谢你曾经对我的爱,是你让我明白了怎么去爱,当爱情再次来临时,我会紧紧拉住你的手,永远都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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