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曲靖达在牢中死了。”一个侍卫答道。
君离墨稳了心神,缓缓起身,“去牢中。”
“是。”语罢,侍卫虽君离墨走向往牢狱走去。
君离墨到了牢中,验尸的仵作向君离墨禀告检查结果,查到的只是曲靖达由于伤势过重而死,君离墨只是淡淡地答了声,并命任何人不得将曲靖达的死亡原因透漏出去。
君离墨回王府的路上未说一句话,因为他虽命人对曲靖达动了刑,但曲靖达受的也仅是皮外伤,根本就无伤及五脏内腹的可能。只是曲靖达却是死了,而且还是因伤势过重而死,这下便能肯定这是右相设下的套了。
君离墨叹了一口气,右相不是一个轻率之人,要设套定要设的精密,设得值,只怕这只是个开头。
随即,一个不好的消息又随之传来,祥云国的各个酒楼、店铺中又出现了假币,而且数京都的假币最多。
百姓们皆是惊奇同时又有些惶恐,因为昨天逍逸王刚传修书一封到京都称假币一案已解决,然而今日却又出现如此多的假币,这不是在狠狠地打逍逸王的脸吗?同时,百姓们对君离墨也出现了些怀疑,京都更是人心惶惶。
对此,君离墨已急奏来京,称此次一案确是他办事不利,往皇上严惩。
水涟漪听到这些消息,便是肯定了之前的猜想,君离墨定是中了他人的套,不过他也算聪明,不做任何辩解直接向君离殇承认过错,而且还主动让君离殇严惩,这样让想借此参他一本的人倒是无话可说,更是让君离殇不好处罚,因为君离墨毕竟是君离殇的弟弟,况且君离墨还主动承认了过错,若君离殇严惩君离墨,那百姓们定会认为君离殇薄情寡义。
但因为这假币一案祥云国处处皆是人心惶惶,如果任事态发展,假币一案久久未破的话势必引起百姓的不满,甚至对朝廷失去信任,那这般不是不利于朝政了。可是,君离殇却未表现出一丝的着急,水涟漪注视着她对面饮茶的君离殇,这样只能有两种可能,如若不是他已有了应对之法,那便是这个局从头到尾都是他设计的,可是将祥云国弄得如此动荡,为的只是君离墨吗?
“皇后可想去黎洲?”君离殇将手中的茶放下,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黎洲?”水涟漪淡淡回视。
“嗯。”
“皇上想去?”
“想去。”君离殇神情淡漠。
“好,那便去。”
不久,李公公来未央宫通传说有大臣找君离殇,君离殇便离开了。
知画从厢房拿来佛经,收拾着石桌上的茶具,待收拾完后,知画看着随意翻弄佛经的水涟漪问道:“娘娘可真要去黎洲。”
“嗯。”水涟漪应了一声,顿了一下,又道:“你不用去。”
“为何?”知画疑惑的开口。
水涟漪没有答话。
知画又道:“若奴婢不去,奴婢怕娘娘到了黎洲没个合适的人照顾。”
水涟漪静默不语,只是细读着佛经,像是没听到知画的话一般。
良久,知画迟迟未听到水涟漪的答复,便说道:“奴婢这就下去准备行礼。”语罢,知画退下了。
待知画走远后,水涟漪抬起头,目光清明,当君离殇问她可想去黎洲时,她便知黎洲之行不可避免,君离殇虽未向她提及去黎洲的原因,但她知道此番黎洲之行定是不简单。说她自私也好,此番黎洲之行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难料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深知留知画在宫中知画定会担心她,但宫中至少不会有什么危险,至少不会有人伤了知画,她也多了份安心,知画伴她长大定会知道她的心思。
各地政府虽都在回收假币,但祥云国的假币却不减反增,而且情况比之前还严重。几日后,君离墨仍未传来假币一案有进展的消息,但假币的流通已影响到了酒楼、店铺以及百姓们的日常生活,百姓们皆心生不满。
许是事态过于严重,君离殇便决定亲自前往黎洲查案,虽有些大臣阻止,但君离殇依然不作理会,毅然打算前往。
临行那天,大臣皆携家眷来宫门前相送,许是君离殇特意允许,宫门前不远处也挤满了百姓。
待君离殇与大臣们客套一番后,君离殇扶着水涟漪入了马车,随即君离殇离开马车向百姓们走去。
君离殇在离百姓们只有一丈远的地方,稳了稳身形,大声说道:“各位,朕知道因为假币一案你们已受了许多委屈,假币也给你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朝廷迟迟未查清假币一案,朕知道你们的心中多少是有些怨言的,但还请你们多担待些。
今日,朕便亲自前往黎洲查案,定会尽快把案子给查清了,请各位相信朕,相信朕,朕定会查清假币一案。同时,朕相信你们也定能体谅朕,体谅朝廷,相信诸位皆为爱国之人,朕也以祥云国能有你们这般出色的百姓为豪。”语罢,君离殇深深地看了百姓们一眼,转身走向马车。
随即,四周传来阵阵掌声。
“草民相信皇上,相信朝廷。”、“是,皇上英明!”、“皇上定能趁早破案。”百姓们纷纷说道。
其实,假币一案迟迟未破,他们先前是怨朝廷的,但如如今君离殇却亲自来向他们说假币一案,而且身为皇帝的君离殇还是这般放下姿态向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解释,这足以说明皇上是在乎百姓的,有个爱民的君主,他们又怎还会怨恨朝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