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大惊,暗骂:你这弱智,都变成傻子了还要害我吗?
广地龙大喜:“弟弟,我今日终于可以替你报仇了,哈哈哈。”
谁料广地丁指完马宝后,又指着石耳道:“是……他。”
广地龙连忙问:“弟弟,你仔细看看,告诉我到底是谁。”
广地丁不理会广地龙,最后指着广地龙说道:“是你啊,就是你,嘻嘻。”
马宝看着广地丁痴呆的模样,终于松了口气,不再惊慌。
广地龙看着广地丁的模样,愈发心痛:“既然你认不出来,那我就自己来拷打了。”
广地龙的线索无非就是有钱与小毛孩儿这两个关键词罢了,眼前两人,谁有钱谁穷一目了然,广地龙决定从石耳开始审问。
“你在十二日前是否去过虹桥一带。”
这第一个问题就难倒了石耳,去过?没去过?这虹桥,石耳自是去过,就是已经记不清是不是十二日之前去的,只能反问道:“路过算去过吗?”
广地龙见石耳的回答含含糊糊,便将早已准备好的皮鞭拿在手中甩了甩,皮鞭发出了“啪啪啪”的声音:“好好回答,去过就是去过,没去过就是没去过。”
“那应该是没有吧。”
马宝却说道:“大哥,你不是常说自己没事的时候就会去虹桥耍一耍吗?”
广地龙见马宝插话,对石耳起了疑心,就又指着广地丁说道“那面前这人你认识吗?”
石耳答道:“认识啊,我又不是傻子,面前这人,你不刚说是你弟弟吗。”
“在我说之前,你认识吗?”
“怎么可能认识,他是干什么的?”
“我弟弟原先是虹桥一处商铺的老板。”
石耳沉思片刻,努力回忆一番,才答道:“不认识”
马宝又插话道:“大哥,你不是常说这虹桥起码有一半商铺的老板见了你要恭敬地喊声‘石爷’吗?”
广地龙听到马宝不断拆台,感觉石耳在欺骗自己,把自己弟弟弄傻的极有可能就是石耳。手中的皮鞭“嚯”的一声划破了空气,打在了石耳身上。
石耳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半个身子都麻木了。马宝清楚地看到了石耳身上留下了一道深紫色的鞭痕。
“说不说?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不再打你了。”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啊,还能说什么?”此刻石耳胸前的疼痛才逐渐发作,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冷汗直冒,衣服都被汗水浸透。
广地龙见石耳不承认,又是一鞭,这一鞭与之前一鞭重合,石耳胸前立马皮开肉绽,石耳抿了抿苍白的嘴唇,道:“好吧,你打吧,不过你以后千万不要因为打了我而后悔。”
马宝本以为几下鞭子而已,还不至于动用藤红,但此刻,他明白自己错了,鞭刑的痛楚,绝不是自己想得那样简单。
广地龙起了疑心,这一个小毛孩儿如何能扛得住这两下,说不定此事真与他无关。
广地龙想起先前马宝所说,说这虹桥一半的商铺老板见了石耳都要喊一声石爷,若果真如此,自己的弟弟广地丁也不至于这么不长眼,和石耳产生矛盾。广地龙怀疑起了马宝。
广地龙又问起了马宝:“那你认不认识我弟弟广地丁?”
马宝见石耳因为自己的误导被打,已然内疚不已,如此的刑法,确实是他没有料到的,此刻广地龙来问,马宝已经打算揽了下来,以免让石耳再承受鞭笞之苦。
“我……”
马宝刚欲作答,就被石耳抢话:“有种就冲我来吧,不要欺负我小弟了,我小弟不过就是个贩肉的,有什么本事把你弟弟弄傻呢。”
马宝内心五味陈杂,自己喊石耳大哥不过是想要甩锅,而石耳此刻大包大揽却是真把自己当作了兄弟,都已经皮开肉绽还要替自己受过,自己确实亏欠了石耳不少。
随着广地龙第三鞭落下,藤红也潜入了广地龙神识,可仍是没有来得及阻止,石耳的胸前受了第三下皮鞭,已经血肉模糊,鲜血直流。石耳的挣扎渐渐微弱,昏迷了过去。
门外突然传来了粗暴的撞门声,几下巨响后,大门连同门框都被撞倒在地。
“谁敢抓我儿子。”迎面走入的是一名满脸络腮胡的男子,男子入门后便四处张望,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昏迷的石耳身上。
“啊!”男子暴怒,作为家里的独苗,平日里他就对石耳宠爱有加,妻子的去世更是令他不会让石耳受半点委屈,此刻见到石耳胸前鲜血淋漓,将要留下终身的伤痕,满腔的怒火升腾了起来。
“你别过来,我可是街道司。”广地龙见到石韦如此凶狠,内心生出了畏惧,两条腿隐隐发软。
“街道司,哈哈哈,你说你是街道司。”石韦听到广地龙的威胁就如同听到了笑话一般。
“对,我是……街道司,你要是敢动我,衙门里是不会放过你的。”
“好,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不放过我。”
石韦一拳击打在广地龙胸口,广地龙感觉肺腑中一道热流喷涌,“哇”地吐出了鲜血。
石韦将广地龙放倒在地,对着广地龙的头连挥数十拳。这数十拳下去,广地龙的五官变形,头骨凹陷,求饶的声息也渐渐微弱。
广地龙死去,石韦的攻击也没有止住,直到广地龙的脑浆迸裂,石韦才停止了挥拳。
石韦看向一同被绑在椅子上的马宝,问道:“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马宝尴尬,无法作答。
接着石韦又说道:“也是,我这儿子整天惹是生非,恐怕这次你也是被牵连的吧。”
马宝沉默,接着又说道:“赶紧找水先生看看,说不定这伤痕……还能恢复成原样。”
“当水先生是什么神医吗,这伤痕,怎么可能恢复。不过我石家的子嗣也不是孬种,留下伤痕就留下了,算不得什么。也让石耳长长记性,以后做事也好动动脑子。”
“是,是。”只是马宝心里知道,石韦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必然不好受。
石韦撕开了自己的衣服,细致地为石耳包扎妥当,这才抱起了石耳,离开了这里。
马宝内心内疚不已,后悔不该戏弄石耳,也该让藤红早早出手,制止广地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