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宅内院前所未有的混乱。忠实与赵孟白打的难分难解,赵宅的门子和云舟站在一旁干着急,春秀撕扯着李泓轩的衣裳两耳不闻院中事,黄铭想要帮公子却见春秀半露**而止步,周梨香和杨小音看着这一堆烂摊子却也无法收拾只能隔岸观火。
春秀现下已经是意识迷离,根本分不清楚自己在那里。那药的效用实在是强,烧的她双颊泛着红晕,嘴唇如丹朱点过。
她仰着头,痴痴地看着李泓轩,声音中尽是浓情:“泓轩,泓轩,真是好听的名字。”她像个孩子一般笑了一阵,又突然悲伤道:“你看,你叫李泓轩,我叫柳春秀。我连名字都配不上你呢……”
李泓轩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我有时候很感谢老天让我穿越过来了,毕竟,毕竟我也想好好的活着……”她缓缓地垂下头,声音中极尽委屈:“可是……可是我有时候又好恨,为什么要让我穿越的这么平凡?让我和你之间,隔了那么……那么……那么的远?”
“柳老板说什么,我听不懂。”李泓轩皱眉,道:“先离开这里吧。”
“我不嘛……”春秀死死地抓住李泓轩胸前的衣裳,她低低地哭诉:“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啊!……可是为什么,还是只能仰望你,还是这么的卑微?”
李泓轩不明所以,一心想着将赶紧离开这里,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春秀的双手。
“李泓轩,”这是她第一次直呼其名,叫的甚为凄凉:“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她痴痴地笑:“是不是很莫名其妙很没有由来?”
李泓轩终于愣住了。这一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太清楚了,所以措手不及。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平静道:“柳老板被人下药了,我带你离开这里。”说完一个打横抱起,将春秀抱起来往门外走去。
这边忠实见春秀被人抱走,一个翻身,重重地一拳砸在赵孟白的额头上。他站起身,走到李泓轩的跟前,沉声道:“多谢。”
李泓轩淡淡一笑,将春秀递给他,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门外早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车边站了周采薇,正等着他。他微微皱眉,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忠实满头大汗,将春秀抱在怀中,大步流星地出了赵宅。
云舟见赵孟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赶紧凑过去一看,惊道:“公子晕过去了,快去,快去找大夫过来!”
周梨香看着忠实挺拔的背影,凄凉一叹:“他竟然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忠实抱着春秀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家的。春秀在他怀中不停地扭动,手上也很不安分。忠实穿的衣裳虽然不太厚,但是好歹也有三四层。
等到了家门口,衣裳都春秀剥地乱七八糟。他的胸膛全然露在外面。
“娘子,到了……”忠实放下春秀开门,只是春秀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脖子上,口中发出娇媚的声音,喘着气连连道:“亲我嘛……快点……人家好想要你亲我……”
忠实手一抖,钥匙竟然没有插进去。他抖着手连开了好几次门,却怎么都开不开。
他心中正着急着天冷冻着了春秀,却见黑暗中跳出来来一个人。那人还不阴不阳地干咳了几声。
忠实甚为窘迫,刚刚春秀的模样岂不是都被人瞧见了。他将春秀揽在怀中,遮住了那露在外面的肌肤。这才疑道:“小苏?你怎的每次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来人正是小苏。他摸了摸鼻子,思量了一番,道:“有吗?”
忠实顾不得和他玩笑,便沉声道:“眼下怠慢你了。只是娘子现在有病在身,我要去请大夫。”
小苏指着自己,翻着眼睛道:“大兴朝最好的大夫就在这里,你还去请别人?”
忠实虽然举得他傲慢,但听说他能治病。也顾不得许多,赶紧请了小苏进门。
忠实将春秀放在床上,春秀烧的满头是汗,凌乱的青丝黏在脸上,脸颊上尽是红晕,那脖颈和半片前胸露在外面,艳红的嘴唇开不停地抖动,那模样说不出的魅惑动人。
她口中嘤咛一声:“嗯……”,接着又将那白皙的食指塞进口中。忠实下意识地别过脸去。
小苏无奈地摇摇头,啧啧道:“没想到你们的生活比话本还瞎扯!连下媚药这种事情都能够遇得到。精彩精彩!”
他眯着眼睛,将手指搭在春秀的脉上,道:“幸而她用的少,毒性不大。用凉水浸泡一晚上就好了……哦,现在是冬天。那只能用凉水给擦擦身子了,尤其是前胸和后背。”
“擦……”忠实一愣,挠头道:“这可怎么办……谁给擦……”
小苏无奈地翻眼:“当然是你……难道是我?”顿了顿,道:“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好介意的。”
忠实忙道:“还是我来吧。”
小苏点点头,道:“其实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对了,我就是来找柳春秀的,她醒了叫我一声。”说完出了门,走了两步又探进身子来,道:“我睡哪儿?”
忠实给指了厢房。小苏大摇大摆就当是自己家似的进去了。
忠实看了床上不停扭动的春秀,犹豫了一下,便赶紧去打了水过来。
又将毛巾浸湿了放在一旁。他捏着拳头,开始解春秀的衣裳。春秀睁开眼,眼神中尽是迷离,对着他痴笑:“快一些,快一些嘛……”
忠实手又是一抖,只觉得全身被勾地燥热。他坐立难安地犹豫了半晌,只听春秀道:“泓轩,泓轩……我终于可以这样唤你的名字……”
忠实颜色瞬间深沉,他愣在原地。良久,他才走过去将桌上的油灯灭了。
转而又回到床边摸索着剥掉了春秀的衣裳,然后一把抱起来坐在椅子上,用那浸过的毛巾一遍一遍的擦洗着她的身体。
半个时辰之后,春秀人也不再扭动,喘息声渐渐地小了下去,像是慢慢地睡着了。
忠实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她那般地娇弱,让他甚至有一种错觉,怀中的人似乎根本就不属于自己。
外面一片漆黑,一片的寂静。良久,忠实才低声道:“其实第一次去京城时,你在顾记的门口看着他的背影的样子。那样的眼神,像极了我看你时的样子。”
“那时,我才开始懂得,那样的眼神,便叫爱情。娘子,为什么偏偏要我在开始懂得爱情的时候,你却爱上了别人?”
他的声中带着呜咽:“如果给我的是这样的结果,我宁愿……宁愿一辈子都不懂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