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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灵魂的村庄(1)

细腰

细腰,非女,不年轻了。

细腰跟我颇有渊源,论辈份,我该叫他一声幺爸,但我不叫,因为他走路来,腰一颤一颤地,像女人,叫幺姑还差不多。

只是在乡下,叫男人幺姑是大不敬的,含有蔑视的成份,乡里最有学问的德方道士就说,叫细腰吧,古人有诗,楚王好细腰,城里多饿死!乡下人能知道这句话的,多半也是楚国的乡下,你猜对了,我们这儿古代叫楚郢。

细腰的腰是饿细的。

细腰很能吃,我家周围的果树都遭过他的毒手,地上的野枣野桑椹,地下的红薯鸡腿包,水里的莲蓬野菱角,凡能入口的,一律不能幸免,不能入口的,柞树果,野草莓他也吃过,为口吃的差点送了命。

要说,吃起来一个赛三的细腰该长点肉吧,偏不长,应了那句老话,憨吃傻胀,瘦得像木柴棒。

细腰却不是木柴棒,细腰走起路来,腰那么一晃,很春风杨柳万千条的模样,木柴棒能春风杨柳么,不能!

细腰在搞勤工俭学时,就没人愿意跟他结合,男生不,女生也不,细腰就苦着脸跟别人擦屁股,做一些扫尾的农活。

细腰娘就叹气,我娃这细的腰,这辈子怕是掐不住女人了。

还想掐女人,不掐了香火才怪呢!我娘愤愤然。我娘跟细腰娘不大对路,两人从同一个村子嫁过来,结果,细腰娘凭空比我娘高出一个辈份,我娘能服气?

可不服不行,在乡下,一个族眷尊卑是很有规矩的,你敢倔一回脖子叫唤,落在你头上的就是十几条眼神拧成的鞭子。

在学校,细腰也不是全没用,搞文艺演出扮个白毛女还是可以的,白毛女的腰就得细,细才能体现万恶的旧社会对喜儿的摧残,农村的女孩儿,打猪草放牛砍柴从小就炼出一个粗腰身,要像电影上的白毛女那样腰儿一颤,脚步一滑,人就在舞台上飘起来还真学不来。

细腰就脱颖而出了。

居然很像那么回事,乡里演了区里演,区里演了县里演,于是乎,全县都知道我们乡里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有个细腰的男孩演白毛演得呱呱叫。

啧啧,都跟电影上一个样了!

细腰娘不高兴,世上只有三样丑,王八戏子吹鼓手。

细腰娘劝细腰,多在土地上用点力,以后靠它养老婆孩子呢,新社会了,你能在山洞过白毛女的日子啊,那是给社会主义脸上抹黑呢!

细腰娘思想好,那时候的人思想都好,根正苗红的细腰却好逸恶劳,进了县文工团认真学习吹拉弹唱了。

一转眼,细腰的男同学都当了爹,细腰的女同学都当了妈,细腰还是一人在春风中荡漾着,做我的幺爸却没给我领回个幺妈。

领不回幺妈的原因很简单,细腰太能吃,城里那点供应粮连他自己也养不起,乡下有供他零嘴的野果,城里没有,细腰不演出的日子,一多半待在乡下,乡下的姑娘又拿他当城里人,细腰就杨杈打兔子,尽在空里使劲了。

再以后,我求学去了外地,细腰就从我视线里淡了出去,大学里有太多的细腰女子,生动地在我眼前晃悠,幺爸的细腰在城里算什么呢,一个发育不良的病秧子。

偶尔跟娘通个电话,才听娘说,细腰的剧团散了,在外面跑团,所谓的跑团,就是一帮草台班子在外混口饭吃,再以后就没有细腰的只言片语。

跑团的人,天南地北的浪荡,谁耐烦打听啊,除了他娘有这份耐心。

偶尔老家来人,我在招待他们又听说,细腰眼下就在我呆的城市里,做一家酒店的经理。

或许,他嫌自己总没吃够吧!我想!只是想像不出细腰做了经理后是否还一脸群众相的细颈瘦腰模样。

那天,妻下班比较晚,打电话让我去接她。

妻在医院上班,经常用刀子割人家的肉,我开玩笑说又割人家肉了?干脆明儿我开个肉包子店,学十字坡的张清,你就是那孙二娘。

我的孙二娘老婆哈哈说,说这次是抽指,不割肉,你不知道,这家伙的腰,比孕妇还孕妇,脖子偏偏又瘦得像螳螂。

我说比例不大对称呢!

妻在电话那头笑,不对称的是他名字,居然叫做陈细腰!

我大叫一声,什么,陈细腰?

妻很奇怪,是陈细腰啊!完了在那边捂着嘴哧哧地笑。

妻笑完了又补上一句,你不知道,他居然跟病房的护士吹牛他演过白毛女!

我沉默了两分钟,没头没脑问过去,他很能吃吗?

妻愣了一上,跟着听见很响的声音,大概是在翻病历,妻在那头回了一句,不怎么会吃,好像还挺厌食。要求住院抽脂的原因很奇怪,说是想找一下饿的感觉!

饿的感觉!有吗?挂了电话,我盯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

狗命

树叶不是树上的叶子,树叶是我姐。

我姐树叶养了一条狗,乡下的女人养狗很常见,不过不同于城里女人们遛狗,人家那是消磨时光,我姐养狗是看家护院。

狗是我姐夫买的,姐夫在城里打工,有些年头了,挣没挣钱他自己清楚。

反正我姐不清楚,我姐树叶除了清楚自己地里能打多少粮食,再就是姐夫买的那条狗,她给狗取名大黑。

很平常的一条狗,我姐树叶却宝贝得不行。

姐说这狗通人性,怎么个通人性法,我不清楚,姐也不跟我说,我只知道有一次那狗把长贵逼得跳下了河,以往可都是长贵逼得狗跳河的。长贵是我们那儿的土流子,老打我姐的主意,婚也一直不接,说来他还是我同学呢。

长贵碰见我,口气总是悻悻的,看你姐夫啊!

我说我姐夫回来了?

长贵说,它不天天守着你姐汪汪叫吗!

我骂长贵,你他妈不是人!

长贵说,最好我是只狗,就可以天天捂你姐被窝了!

回去捂你姐吧!我冲长贵骂,骂完就跑,不跑被长贵逮住了准挨揍,我打不过他可我跑得过他,别看长贵腿长,比起来,还不如我短腿抢得欢。

这样一说你就明白了,我姐树叶长得挺耐看,要不,比她小的长贵也不会打她主意了,乡下有土话,男大十岁不为大,女大一岁就像妈!跟比自己大的女人上床,男人会觉得很吃亏的。

长贵不怕吃亏,长贵决定从我姐夫处入手,我姐夫是个软柿子,好捏。

长贵在城里找着姐夫时,姐夫正抱着一只京巴狗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有说有笑呢,长贵气一下子短了好多,长贵眼睁睁看着姐夫和那女人还有狗钻进轿车日一声开走了,留下一股汽油味给长贵,长贵伸长鼻子使劲嗅了又嗅,真香啊!

其实长贵闻的不是汽油香,长贵闻的是狗发香波的香味,姐夫刚给京巴狗洗浴出来呢。

长贵回到村,对树叶说,日怪了,兴平咋养两条狗呢,太浪费粮食了!兴平是我姐夫的学名,长贵哪知道光那条狗的身价就够他一年的吃喝嫖赌了,长贵虽是土流子,却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流子。

树叶不信,树叶说,他毛病啊,一个人自己都喂不上口,还喂狗?

长贵就意味深长地笑,人家有女人喂啊,烫狮毛头的女人呢,那屁股翘起来,哇!长贵学着要生蛋的母鸭摇起步来。

我姐树叶的脸就长了,树叶唤了一声大黑说,再敢胡嚼舌头,我让它撕了你的嘴。

长贵一看我姐的大黑龇牙冲了过来,立马落荒而逃,快入冬了,再掉进水里可不好玩。

那天我去看姐,姐说,正好,你替我看几天家,我去兴平那儿一趟。

我说不是有大黑看家吗!

姐说,大黑也去,跟我!

大黑就跟姐姐去了县城。

我在村里没事乱逛,碰上了长贵,长贵阴阳怪气的,嗬,又看姐夫啊!

我知道他是指大黑,我就顺他话说,这不是看见你了吗?

长贵愣了一会才明白我的意思,长贵骂,你个狗日的还长见识了呢!

见我懒得理他,长贵又问,树叶呢?

我说你趁早死心吧,我姐进城了!

长贵眼眨了几眨,说想吃狗肉吗,大补呢!

我说哪儿有狗呢?

你姐的大黑啊!长贵一挤眼!

俅!早跟我姐进城了!我说。

什么,进城?长贵眉一皱,只怕要糟!

糟什么啊糟?我斜了一眼长贵。

你不知道,长贵叹口气,你姐夫在城里又养狗了!

养狗干吗啊!我没反应过来。

哄女人呗!长贵挺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可我还是不明白,我姐有一条狗了啊,还哄?

我姐树叶是在天黑时回的屋,一身是血的我姐抱着奄奄一息的大黑。

那时我还在和长贵瞎吹牛,长贵是土流子,人却讲义气,他买了不少熟食请我喝酒。

长贵看姐脸色不对,长贵问,树叶你咋啦!

树叶不说话,只是摸着我的头!

完了用毛巾擦大黑身上的血痕,狗有九命呢!我安慰姐说,大黑没事的!树叶说,你干吗要咬死那京巴狗呢……

在姐的自言自语中,我听出个大概,大黑咬死了那个女人的京巴狗,姐夫一怒之下给了大黑迎头一棒。后面的事姐没说,姐只说天亮了她要出趟门,求长贵日后不要欺负我!

天亮时,有九条命的大黑嘴里只有了出气没有进气,姐望了望天空,最后一片黄叶已在树上摇晃了!

姐就摇摇晃晃地走了,去哪儿她没跟我说。

看着地上的大黑,我对长贵说,你不是想吃狗肉吗,大补呢,快动手啊,冷了不好剥皮!

长贵却一巴掌扇过来,补,把你也补成狗杂种啊!

长贵把狗埋了,埋的那天我得到消息说,我姐树叶被关进了看守所,是一个叫兴平的男人报的案,那男人被我姐捅破了肺根,没触及心脏。

长贵当时骂了一句,日他娘!这个兴平狗日的咋比狗命还长!

绝活

黑王寨虽小,学校还是有的,但老师不常有,这样的事在乡下,尤其在像黑王寨这样鬼都不愿生蛋的乡下,很平常。

平常得就像男人喝了酒后会撒撒野一样,引不起人们关注的兴趣。

是胡三,改变了寨子人的看法,确切说是改变了那些有学生就读的家长的看法。

狗日的胡三,打算干一辈子老师呢?寨子里有人说。

要在山外面,做老师是很长脸面的事,可在黑王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干一辈子老师,是骂你没出息呢!

民办教师,工资低,不如会刨蜈蚣会捉蛇的寨里男人,起两回早赶两回晚就把那点小钱挣上手了。当然在黑王寨,会做这两样事的男人也不是很多,各人都有各人的绝活,都会了还怎么养家糊口啊!唯独当老师,不是绝活。

大凡黑王寨在外面上过两天初中的后生,回寨后都当过一年两年的老师。

才下学的后生,肩头嫩,扛不起重活,教书只是一种过渡,寒暑假双休日这么一历练,得,皮晒黑了,茧长厚了,再下地,就是一个壮劳力了。算是吐唾沫浇白菜,两头不误吧!说到底,这是黑王寨人的聪明之处,也是黑王寨人的可爱之处。

胡三在黑王寨人眼里与可爱不搭界,一个患小儿麻痹症的瘸子,在乡下,等同于废人一个,不遭人白眼已是难得了,谈何可爱?

胡三就把床铺搬到了学校,第一次让人看见了学校的炊烟,也第一次让人看见了学校的旗帜。瘸三上中学时,每天早上就看升红旗,师生在操场行注目礼,瘸三到了学校,心想,一个连红旗都没有的学校,算什么学校呢?

买红旗要花钱,瘸三是才上班代课,暂时没有工资,村小的民办教师都是年底了由村里统一发,上面管教育的不担负这一块的工资。想一想,人家有理由不付,这地方,来一个公办教师跑一个,跑时还恶狠狠地丢一句刚学会的黑王寨土话,这地方,下辈子用八抬大轿抬我都不来了!

抬,凭什么抬?不就教人识几个字,做几道算术题吗,欺负黑王寨没人才啊!寨子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合计,自己的娃教自己的娃,不成就输了你!

结果是,大一茬带小一茬,一茬一茬这么过来了,出了寨子,卖个鸡蛋赶个集,帐还是算得伸展的,打个收条欠条也还是对得住人的。腰里系根绳,一辈子不求人!

缘于此,黑王寨的人把头昂得高高的,不觉得比外面人矮三分,胡三要做红旗,自然也是不想寨里学校比别的学校矮三分,在家里翻来翻去,翻出一方红绸布来,做面旗帜也还勉强。

旗杆不愁,寨里多的是杉木和楠竹,胡三自己砍一根拖到学校里,一脚高一脚低的总算把旗杆靠走廊前一柱子立了起来。

那红旗帜也争气,一下子染红了半边天。

第一次升旗,胡三冲校长说,你上去讲个话吧!旗台成了讲台,校长其实是胡三上两届的学生,论起来还是他堂哥,上完这学期,堂哥就要回家种地讨媳妇了。上台讲话,堂哥还是第一回,堂哥站上去,吭哧吭哧半天,说我看就算了吧!

一听说算了,孩子们哄一下散开了,规规矩矩站在那儿,野惯了的孩子们还不习惯。

胡三不想算了,晚上放学时,校长赶回家收麦了,胡三把孩子们召集起来,讲了国旗的意义,讲了升旗时应注意的事项,完了,做示范给孩子们看。

在国歌的旋律中,当然这国歌是胡三自己吹口哨伴奏的,胡三头向上仰,双手紧贴裤缝,两眼一眨不眨地随红旗上升,庄严肃穆得不像孩子们眼里那个走路不上趟的瘸子。

孩子们第一次看见老师这种表情,心里一下子敬佩得不行。

光敬佩不算,孩子们攀比心理是有的,一个瘸子能站那么笔直,未必,一个健全人做不了?

再以后的升旗活动中,孩子的叽叽喳喳声被口哨声取代了,口哨是清一色的国歌旋律,虽然参差不齐,但很嘹亮.很有生气。

那声音伴着红旗的冉冉上升,让黑王寨往日肆无忌惮的山风也柔和了许多。

升旗的事是被一个偶然进山搞摄影的记者发现的,记者对本地珍惜物种做一项调查,来拍黑王寨北坡崖的对节白蜡,结果镜头中闯进了一杆红旗,耳朵里钻进了国歌的旋律。

旗台上,一个人斜着膀子立在那儿,神情肃穆得不行,双手贴着裤缝,头向上仰着,几根头发在山风中飞舞着,猎猎的旗帜在头上飞扬。

记者把镜头拉近了,才意外的发现,旗台上那人的裤腿被风一裹,显出明显差别来,一只腿粗一只腿细。

细的那根腿很有精神地挺立着,纹丝不动。绝活呢,这是!记者按下快门那一瞬间,脑海里浮上这么一句话来,很突然地。

干娘的柳条

干娘对我好,好得连亲娘都生出几分妒忌来。

妒嫉归妒嫉,干娘依然对我好!

亲娘妒嫉了也没几年,一撒手去了另一个地方,是我披麻带孝送的她,也算不白来人世一遭,亲娘就我一根独苗,六岁的模样------当时。

没娘的孩子在乡下,是很打眼的。

大凡你看见一个孩子放了学,一个人在路上像怕踩死了蚂蚁似的慢吞吞挪步,要么抬头看呼啸而过的麻雀觅食,要么低头看水里嬉戏的鱼儿翻花,那人一定是个没娘的孩子。

没娘的孩子,没人管,家,就成了夜幕落下来后一个栖息的窝。有娘的孩子不这样,得急急惶惶往家赶,要打猪草,要捡柴禾,还要带弟妹,更要防手脚慢了挨娘的巴掌。

我倒是很想挨一回娘的巴掌,那种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的巴掌,顶多在屁股上拂了一下。那时候的娘,打孩子很少用柳条抽的,不是舍不得打,是舍不得打烂了衣裳。我们那遭孩子穿的衣服,都无一例外是由大改小,屁股上还有两个圆粑粑补丁的那种,像现在人们玩的麻将中的二饼,要用柳条一抽,什么后果,你想想!

没了娘,先破烂下去的是我们的家,跟着是我和爹的衣裳,总有捣蛋的伙伴用竹棍沾了泥往我屁股上点。那时候,我还不晓得卖屁股是件很丑的事,只觉得露点屁股很好玩,凉爽。

干娘是在路上碰见的我,娘死后,她很少去我家了。怕遭人口舌,更怕她男人打她,说碰见,其实更像是等,干娘把那片沙地都踩平了一大方。

我像只小雀儿投进干娘的怀里,喊了声,干娘!眼圈就红了。

干娘一手揽住我的头,一手在裤兜里挖,挖出一块泥巴糖来,暗红色,像她的脸。我一口咽了下去,甜,就一丝丝在齿缝里蔓延,我把嘴吧嗒得一声赶一声响,饿牢里放出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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