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开阔了很多的安暖,对于裴芷儿仍然抱有戒心,但是在目前她没有做什么事之前,仍与她保持友好关系,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或者真的是黑衣人的人,和她保持友好关系才不会打草惊蛇,同时也可以察觉出一些事。
看着被风吹动的跳跃着的火苗,映在地上的影子也晃动起来,有几分鬼魅,安暖想学古人挑一挑灯捻都没办法,经过法术加持的蜡烛不冒烟,燃得慢,也不易被吹灭,只要拿灯罩罩上就会灭,比声控灯还灵敏,安暖无趣地摇摇头,关紧门窗,继续看书,打坐到天亮。
开开门,安暖伸了一个懒腰,“啊…空气真好。”
凡尘仙境的灵气浓郁,连空气都这么清新,深吸一口气就好像吸了一罐氧气一样令人精神一震。
看着院子里的鸭掌木,安暖觉得自己这个主人太不负责了,已经很久没给它们浇过水了,安暖拿着盛满水的木瓢,手一歪,细细的水流围着鸭掌木的根部浇了一圈,嘴里还念念有词:“小绿呀,喝饱水,快快长大呀。”
鸭掌木的叶子好像瞬间就变亮了许多,叶片微动,像是回应安暖一样。
看着鸭掌木生机勃勃,安暖的心情也很好,临走前还说:“小绿,好好看家等我回来。拜拜。”
油亮亮的叶子挥动几下,像是在送别安暖。
安暖照样上午听课后吃午饭,下午去“采药轩”内堂,刚一进门就看到裴芷儿在不远处分着药材,大家都忙着,静悄悄的,比图书馆还安静,真是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安暖就没有上前打招呼,从药柜上取出来几味药,找了个位子开始学习分辨起来。
“鸡骨草,别名红母鸡草、石门坎、黄食草、细叶龙鳞草、大黄草。为豆科植物广州相思子的干燥全株。全年均可采挖,除去泥沙,干燥。根多呈圆锥形,上粗下细,有分枝,长短不一;表面灰棕色,粗糙,有细纵纹,支根极细,有的断落或留有残基;质硬。茎丛生,直径约,灰棕色至紫褐色,小枝纤细,疏被短柔毛。羽状复叶互生,小叶8~11对,多脱落,小叶矩圆形,先端平截,有小突尖,下表面被伏毛。气微香,味微苦。功能有清热利湿,散瘀止痛。主黄疸型肝炎,胃痛,风湿骨痛,跌打瘀痛,乳痛。用法用量是内服:煎汤,一钱到两钱;或入丸、散。外用:适量,鲜品捣敷。凡虚寒体弱者慎用,该品种子有毒,不能入药,用时必须把豆荚全部摘除……”安暖一边回忆书上的记载,一边放在嘴里一点尝尝味道以便于记得更深刻,就这样安暖一个下午在尝草药,尝的舌头都麻了。
到晚饭的时间了,安暖把药材放回去,锤着发酸的肩膀走出去,哎呀,真的好累啊,现在修为太低,这个身体的素质还太差。
走到门口时,安暖正想要一颗解毒丸,面前却出现一只半遮半掩显得更加诱人的的白嫩纤美手心里躺着一颗红色药丸的素手,红与白的鲜明对比显得这双手更是莹白如玉。
安暖嘀咕着真是完美的一双手,再看看自己的手,嫉妒啊,虽然皮肤有的比,可是手型还差点,这样的手去当手模应该很合适吧。
安暖正陷于自卑的黑色漩涡中不可自拔,一个温柔似水的好听的声音打破黑暗,把她带到光明的世界。
“小师妹,吃一颗解毒丸吧,我看你尝了一下午的药草,恐怕会有不良影响。”
安暖循着声音抬头,裴芷儿温婉含笑的脸庞映入眼帘,安暖下意识地憨笑出声:“嘿嘿,芷儿师姐好。”
素手又往前伸了伸,素手主人仍然如沐春风的声音:“快吃了吧,舌头都麻了吧。”
安暖有些犹豫,吃了怕会有什么毒,但是直接拒绝的的话会打草惊蛇,怎么办呢。
着那颗红色的小药丸,安暖觉得怎么看怎么诡异,好像它正在诱惑自己:“快来吃我吧,快来吃我吧,吃了我你就会舒服了。”
幻觉,臆想,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安暖不着眼的打了个颤,不行,绝对不能吃,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安暖眼珠一转,晃着裴芷儿的胳膊,撅着嘴撒娇:“芷儿师姐,我不想吃药,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呀,如果没有我忍一忍就好了,我就吃了一点点,没什么关系吧。”
嗲嗲的声音让安暖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今天为了不吃那个药丸可是下了血本了,如果还不能拒绝掉,自己都要恶心死了。
还好,裴芷儿看着安暖眼里的厌恶和不情愿,加上她这么缠着撒娇,无奈妥协掉:“好吧,小师妹,你今天不想吃药就算了,可是为了你的性命,你以后要学着吃这个。你这几天刚开始尝百草,毒性不大,靠自身也能把毒素排出来,可时间长了就不行了,这个药丸是最好的方法,其他法子都太痛苦了。”
安暖高兴地像调皮的小猫一样蹭蹭裴芷儿的胳膊::“太好了,谢谢芷儿师姐,我会慢慢适应的。”
眼睛笑眯眯的,更像一只讨好卖萌的小猫,看得裴芷儿无可奈何,只是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
眯着眼睛笑的安暖眼里闪过一丝光,不管她今天是否拿着有毒的药丸,只冲着她没有强行让自己吃下,自己就会一直这样和她“好”下去,除非她真的露出坏心肠。
“芷儿师姐,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安暖提议。
“好啊。”裴芷儿眉头微动,“可是一会熙柔也要来,如果她说什么不太好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当然,我挺喜欢北宫师姐的,不会放在心上的。”
安暖挑挑眉,语气仍然带着欢喜,说喜欢北宫熙柔一点不假,这样一个直肠子一心为友的人怎么不让人喜欢呢。
安暖揽着裴芷儿的胳膊就往外走:“师姐,我们快点吧,我有些饿了。”
裴芷儿看着安暖这副依赖亲近的样子,一种被需要的自豪感和保护欲油然而生,宠溺一笑:“抓好了,要走了。”
感觉到胳膊被紧紧抓住,裴芷儿用缩地术带安暖来到食堂,安暖两眼星星眼:“芷儿师姐,你好厉害,缩地术用的这么好。”
被别人崇拜着,裴芷儿眉宇间闪过一丝自得,但很快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温柔谦和:“这没什么,熟能生巧罢了,等你以后修为再高些就能用了。”
安暖瞬间拉下嘴角:“我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用缩地术。”
“没事,努力就好,别太心急了。”
两个人正说话,北宫熙柔一袭大红斗篷地张扬地走过来,带动路上飘落的花瓣随风飘起,花瓣中走来的眉目如画的少女唯美的那么赏心悦目,当真是一幅难得的少女春华图。
与她明艳的容貌不同的是浑身飒爽的气质和眉宇间傲然的自信,像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可北宫熙柔从小到大习惯了注视的实现,仍然目不斜视地做到裴芷儿对面,连一个眼角都懒得给安暖一个,对裴芷儿说:“想吃什么,我去拿。”
裴芷儿对北宫熙柔使个眼色,示意安暖也在这:“不用了,我去拿吧,你刚回来挺累的,先歇着吧。”
安暖可不想单独留下来和北宫熙柔大眼瞪小眼,连忙跟过去。
等安暖和裴芷儿拿饭回来,北宫熙柔瞥了一眼安暖,见安暖手里都是自己的饭菜,
“哼!”
尼玛,姑奶奶那里惹到你了,让你这样轻视,是杀你全家,还是抢你男人了?
明明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要受你白眼。
安暖心中的火腾地就起来了,见裴芷儿还在旁边,万一吵起来,让她为难,深吸一口气,手心里的指甲都戳地肉疼了,把那股火压下去,可是胸口堵着不好受,尽量声音正常地说:“北宫师姐,请问安暖自见到师姐起,是否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惹师姐不高兴了,还请北宫师姐不吝示下,安暖也好改正,感激不尽。”
北宫熙柔当然听出来安暖语气中的压抑,可是自己就是看不惯她又能怎么样,无所谓道:“哪有什么不对的,就是本小姐看你不顺眼,你待怎样?”
真真是嚣张无比,安暖气急反笑:“我能怎样,我不能怎样。既然如此,安暖也知以后该如何对北宫师姐了。”
说完坐下来吃饭,把她当空气,不去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你妹,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安暖本以为两人关系差是裴芷儿的缘故,想好好相处,少一个敌人总是没坏处,没想到先是她自己看不顺眼,若不理她还非要找茬,自己也不是任人揉捏的面团。
看着两人互相把人当空气,裴芷儿一度很尴尬,可见两人都各自自在地吃饭,和她聊天,裴芷儿想劝一劝,结果张了好几次嘴都被两人截住,遂明白两人是没有和好的余地,只能叹口气闭了嘴,看以后能不能找到机会帮两人改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