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只是脸色还不是很好。
“那我今天晚上在你这里睡吧?”若然故作轻松地说。
喻祎面无表情地说:“不行!除非给我一个可以收留你的理由。”
“我是为你好好吗?”若然拍案而起,“别把别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我是怕你晚上发烧上厕所的时候跌到马桶里!”
“说实话!”如果眼神可以致人怀孕的话,那若然这回都能怀一窝猪仔了。”
“好吧......”若然绞着床单,“人家害怕.....你今天吓到人家了,所以要负责!”
喻祎做了一个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那如果我对你不客气,你可不要寻死,这栋房子的亡灵很多,生前都是色鬼.....”
若然连忙摆手,“呵呵呵呵,不怕不怕,你可千万别客气,谁客气我跟谁急。”
“洗澡需要帮忙吗?不要客气呀!”若然对着进卫生间的背影喊。
回答她的是落锁的声音。
嘿嘿,看来这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流氓。若然快活地在这张巨大的床上打了几个滚。
上次刚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其实这间房子的布局还是很不错的,处处透出简约大气的感觉,房间里的颜色以黑白灰为主,没有一点多余的花边或者花纹的累赘。只是若然也发现,虽然房间的布置简约大气,但是总有一种住酒店的感觉,整间卧室没有一点表现出个人喜好的特别之处,让人总有一种漂泊感,少了一种宾至如归的氛围。
“你在看什么?”喻祎穿了一身长款睡袍从浴室中出来,整个人除了脚和脸都被包得严严实实,让若然不由得有点失望:小说男主角沐浴出来一般不都是光着上身浴巾遮住特别部位吗?这位先生您是不是走错片场了?您的睡袍是不是太复古了?确定不是古代言情的王爷出浴?若然一脸失望地默默在心里把喻大大浴袍的槽点吐了个遍。
“你那是什么嫌弃的表情?”喻祎一出来就看到若然看着自己面部各种扭曲。
“没有啊,王爷哦不,喻先生谁敢嫌弃啊,我刚是面部抽筋呢。”她回过神来,“我去洗了。在床上等我哟~”
喻祎哼了一声表示回答。
大话谁都会说,但是一到了浴室,若然也忐忑起来,毕竟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说不害怕是假的。虽然有点喜欢这男人,但还是觉得有点太快了。
她打开淋浴,慢慢地,一寸一寸洗着,边洗边出神。水淋到皮肤上激起水花,她慢慢地洗完头发之后,又做了个面膜,才穿上那件和他身上那件款式一样的睡袍,睡袍很舒服,但是穿上之后若然就发现了问题:穿在男士身上完全没有问题的睡袍,穿在自己身上之后,由于领口比较深,导致沟沟显露无疑。本来很保守的一件睡袍,就变成了欲拒还迎欲语还休的勾引。
若然又在心里问候了喻祎的祖宗十八代,脖子上吻痕还在,加上若隐若现的沟沟,这一出去就是色诱好吗?她四处看了看,只有面台上有一只洗脸夹刘海的发夹。于是若然一面暗骂喻祎闷骚一面用夹子把两边的领子夹到了一起.....夹完之后若然自己都不忍心看,闭上眼就推开了浴室门。
门一开,浴室里的水蒸气就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在喻祎看起来,若然像是腾云驾雾似得从浴室出来,只是领口别着一个夹子显得特别二。他低下头偷偷地笑了。
“你干嘛用夹子夹着领子?”他明知故问。
“我刚才洗澡,不小心把脖子搓破了。”为了显得更加真实,她呲牙咧嘴表示很疼。
”那你过来,我给你抹点药,伤口发炎就不好了。”喻祎知道她在撒谎,但是特别想逗逗她。
“不用了。”她把夹子又往上面夹了夹,夹得低头都费劲,“我刚才已经处理了。”
“哦,那上床来吧。”喻祎把枕头放好。
若然梗着脖子艰难地爬上床,被子盖到脖子之后,才把夹子拿下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就躺下了。
喻祎却淡定地脱了睡袍,赤着上身。
“你干什么!”若然抓紧了自己的被子。
“我?我睡觉啊,房间里这么热,我可不想被热死。”给了若然一个鄙视的眼神之后,就拉过被子躺下了。
若然还是紧紧抓着被子,唯恐他突然冲上来。喻祎却从容地闭上了眼睛,两个人无话,气氛别提多难过了,要不是领子有问题,若然早就下去抱笔记本过来玩了,现在才十九点多,谁都睡不着,手机也落在隔壁了,若然只好也盯着天花板。
盯了一会儿,她开始燥热起来,果然穿睡袍躺在被子里是不明智的,可是又不能脱,只好把脚伸出被子外,伸出去一会又觉得冷,只好再拿进来,来回折腾,若然像是一条虫子一样在被子里动来动去。
若然的脚收回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喻祎的腿,赶紧缩回来,谁知这一碰不要紧,喻祎立马伸脚过来,“你的脚怎么这么凉?”
脚凉但是人热啊。
“你是不是冷?听说你们女孩子冬天都怕冷的。”喻祎自然地搂过若然,抱着睡什么的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也没觉得若然会害羞。
这一搂若然更加热了,喻祎光溜溜的胸膛就在眼前,虽然抱着睡觉什么的已经不稀奇了,但是这回是真空啊,这可怎么得了。若然感觉自己快要热死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喻祎认真地看着若然的脸问。
若然痛苦地摇摇头:你放开我我就好了。这时候她才后悔自己的决定,现在她宁愿被吓死,也不想被热死。
过了一会儿,“你是不是热?”这个呆子总算看出了问题的关键。
若然赶紧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热的话不是要脱衣服吗?一脱就完蛋了。
“你不早说。”他光着身子下床,下身只有一条短裤。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一套春秋的家居t恤扔给她。“换上吧,别热死了。”
若然拿着t恤有点犹豫,喻祎知趣地翻了个身面向窗户。她才在被子里换了睡袍,换好之后快速地躺下。
第二天一大早喻祎就起床了,起床的时候若然是知道的,但是她还是保持一贯的装睡以免尴尬。直到窗外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若然才慢吞吞地起床洗漱。
昨天没有上学,今天她快速地吃了早餐。吻痕还在,但是若然放下头发之后就遮上了,昨天不知道怎么蠢成猪了,竟然没想起来。
老罗的车子一路畅行无阻地把她送到学校,在校门口遇到了上次在宿舍找事的几位同学,尽管余光看到她们在背后指指点点,若然还是目不斜视地装作没看到她们。
阿莉还是咋咋呼呼地一看到她就冲上来问东问西,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上课。
午饭的时候,若然的手机突然响了,接起来对方‘喂’了一声,声音似曾相识。
“你是?”若然狐疑地问。
“阿然小姐,你好,还记得我吗?”
若然一听阿然就立马知道对方是谁了,马上就要挂电话。
“别急着挂,若然小姐,我今天打电话给你不是约你吃饭的。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你可能会感兴趣。”对方停了一下,“具体的事情见面再说,是关于童莅任先生的,相信您肯定跟他很熟吧?”
童莅任!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如果没记错的话,是爸爸的名字!自从爸爸妈妈失踪之后,亲戚们经常介绍她是莅任的女儿,别的不知道,自己爸爸的名字她还是记得的。难道是爸爸妈妈有消息了?
她越想越激动,恨不得马上见到那个人,不管真假问个清楚。
当年若然的爸爸妈妈十周年结婚纪念日,一起去国外旅游,谁知竟然一去不复返。若然的奶奶闹到旅行社,旅行社的人也说不清,说是团里一起去的人好多都没回来。说是在玩的时候,突然遇到当地人的暴动,混乱之中就走丢了。十几年前的旅行团管理还不是很完善,发动一些人找了一段时间之后只好回来了。
关于这次暴动的新闻中也没有说有外国国籍的人员伤亡,虽然找不到但是人没死,不予赔偿,事情就搁置到现在。
这么多年过去了,若然奶奶这边和外婆那边拖了很多人出去寻找,一听有人出国就问是不是去这个地方,一开始还抱着希望,后来就渐渐地放弃了。两个人,身上就带了一部分钱,语言也不通,即使活着,回国的希望也很渺茫吧。
若然又想起了那段时间,自己还在上小学。家里乱成一锅粥,连叔叔婶婶都发动关系找,那时婶婶还是一个刚进门不久的新媳妇,因为连续的流产在这个家抬不起头来。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家里的事情是爷爷说了算.....
这么多年过去了,爷爷已经去世,大家也都搬出了老宅子,只剩下奶奶一个人守着。如果爸爸妈妈能回来,一定会和奶奶住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