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跟喻祎在一起的生活不伦不类,说是恋人吧,她又是顶着代孕的名目,说是代孕,可是喻祎看起来并不是急着想要孩子的样子,有时候一钻书房就是一晚,根本没把生孩子当回事。
老罗前脚刚探亲回来,喻祎后脚就准备出差了,说是推迟出差是因为若然放学没人接。若然才不相信呢,话说的好听,还不是老太太让他晚走。
“冯妈不在,你就自己做点吃的吧。”喻祎边叮嘱边把衣服放进行李箱。
“嗯。”
“放学不要出去,在家里呆着就好了,要不然让阿莉来陪你。”
“嗯。”
“你会不会想我?”喻祎贱贱地凑近。
她高冷地拂开他,“不会,你别多想了,我只爱你的钱。”
“嗯,不错。”喻祎把箱子拉上,“反正我也是爱你的身体。”
喻祎是下午的飞机,她回家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
她想打电话给阿莉让她来玩几天,才想起来阿莉怀孕了不方便。唉,就这么孤家寡人了。
煮了一点冰箱里的饺子,没怎么有胃口,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都看不进去,也睡不着,没想到他不在的第一晚就这么无聊,两个人和一个人竟然有那么大的区别。
又玩了一会儿电脑,还是无聊,虽然平时喻祎在的时候大多数时间也都是他在书房她在客厅或者卧室,可是没有了他敲击键盘的声音整个屋子都显得特别冷清。
手机响了,她连滚带爬地跑去接,终于有事可以让她不那么无聊啦。
“您好,请问需要投资商铺吗?”
“不需要。”她立马按掉了电话,好不容易有个电话还是投资商铺的。
“喂,阿莉啊,我干儿子怎么样了?”
“唉,别提了没看我这几天没去学校吗?孕吐地厉害,饭都吃不下,全靠打营养水。”阿莉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哦哦哦,那你先休息吧。”
沮丧地挂了电话,盯着电视的广告发呆。
第二天早上,若然被隔壁小区大妈的晨练音乐吵醒了,拿过手机一看,9:34!她蹭地一下爬起来,闹钟什么时候被按掉的都不知道,平时都是喻祎一遍又一遍地叫她,这他刚走的第一天就起晚了,要是被他知道了又要被嘲笑了。
胡乱地刷了个牙用冷水洗了个脸,跑下楼拿了个酸奶就出了门,老罗早就等在楼下了,见她慌慌张张地下来,就知道她起晚了,一路上风驰电掣,到了学校已经十点了。虽然没有迟到这种说法,但是这周重要的课都在上午,显然错过了。
阿莉也不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平时她也不是外向的人,所以除了阿莉,她在学校并没有什么聊得来的朋友。
好不容易一天结束,老罗来接她放学,刚上车就遇到了无存在感几个人,好像是要出去,看到她就围了过来。
“我们要去前面,搭一下你的顺风车可好?”其中一个女生说。她本来想拒绝的,可是一个女孩已经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只好坐在副驾驶,三个女孩挤在后座。
三个人在后面窃窃私语,一会儿说学生会什么什么,又说校长的女儿怎样怎样。
“哎,你看她,坐的那么端正,真当自己是阔太太了。”一个女孩压低声音说,可是还是被她听到了。
“就是,上次她婶婶在校门口闹,搞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你说一个女孩子要是行的端做坐得正,能被自己的亲婶婶骂成这样?”
“漂亮的女孩子就是祸害,心机婊....”
“老罗,停车!”若然忍无可忍。
“干嘛呀,我们还没到呢。”无存在说。
“我的车子都是漂亮的心机婊坐的,不招待丑逼。下车!”
三个女生骂骂咧咧地下了车,老罗的脸色也不太好。若然憋着一肚子火,突然想起好久没有看叔叔了,无论婶婶怎么对他,叔叔总是亲叔叔。
她让老罗掉头,去了叔叔住的医院,到了医院,护士告诉她童先生已经出院了,她只好原路返回。最近天气忽冷忽热,医院的人特别多,挂号的队都快排到了门口。
一位医生急匆匆地从她身边过去,一下子把她的包撞掉了,医生赶紧给她捡起来,连声说对不起,她忙说没事。背好包,一转身,发现妇产科门口排队的人中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左左的女朋友。
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发现这女孩的肚子已经稍微显出来了,可是左左为什么不要孩子呢?原来跟她谈恋爱的时候,恨不得立马结婚生孩子的。女孩转了个身也发现了她,她只好微笑地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左左怎么没来?”
女孩显然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她,有点没准备,“他有事了。”
若然心想再大的事也没有自己女朋友来医院重要啊。“几个月了?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到时候包个红包过去呀。”
“三个半月了。”女孩抚了抚肚子。
“汪晴!药流还是人流啊?”一个护士伸头出来叫道。
“我进去了。”女孩低着头挤过人群走了进去。
若然看着女孩孤独的背影不由得同情心泛滥,最痛恨让女人一个人做人流的男人了。她越想越气愤,掏出手机就拨打了左左的电话。
“你还是人吗?让你女朋友自己一个人做人流!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没想到你是这种男人!”她愤怒地对着手机大喊大叫,引得旁边排队的人纷纷侧目。
“这里是医院,请你小声一点。”一个护士出来对她说。
她抱歉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你立刻过来。”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左左被她连珠炮轰炸地这时候才插一句话。
“什么?”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确定?”
电话那头沉默了。
“得了,别管是不是你的,先过来再说吧,就算不是你的,让一个女孩子自己来医院也不是对的做法。”
左左赶过来的时候汪晴已经做好手术出来了,脸色不太好,找了个椅子在休息。若然给她找了些红糖泡了一点水,她手里捂着红糖水,大夏天的手脚却冰凉,脸色苍白地像一张纸。
她看到左左的时候吃了一惊,“谁让你告诉他的?”
若然还没来得及解释,左左抢在了前面,“她不告诉我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若然在一边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好心办坏事?
“你自己不行就不要怪我找别人。”汪晴脸色虽然苍白,但语气还是咄咄逼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知道啊?还好意思问我。”
“汪晴!你今天给我把这话说清楚!”
“我说你不举啊,不举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旁边排队的人跟看戏似得看着他们三个,议论纷纷。
“啪!”左左一巴掌扇在汪晴的脸上,汪晴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盯了他几秒,呜呜地哭了起来。
若然赶紧拿出纸巾来给她擦眼泪,被她一把推开,”不需要你的假惺惺,要不是你,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你给我走!”
刚才的小护士又出来了,“我说你这个男士真是,女朋友自己来做人流,你跑过来连个安慰都没有,还打她,你还是男人吗?”
左左不想解释,转身就要走。
汪晴也气冲冲地站了起来,谁知却晃了几晃,昏了过去,若然赶紧扶住她,才没倒在地上,左左一看这情形,只好去叫医生。
医生来了,给汪晴做了简单的检查,说是刚流产身体虚弱又发火,才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这时候老罗打电话过来催,若然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快九点了,没想到自己已经在这里逗留了这么久,只好让左左一个人在这看护,自己先走。
回到家里发现手机又好几个未接来电,是喻祎的,她赶紧回过去,却没有人接。只好又打开电脑玩游戏,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被手机铃声吵醒,她闭着眼睛接起来,电话那段传来喻祎特别的带有磁性的“喂。”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啊?”
“不好。”若然依然闭着眼睛。
那头喻祎哧哧地笑了几声,“怎么不好了?跟我说说。”
她就把今天在医院遇到左左和汪晴的事情和他说了。
喻祎一听哈哈哈哈笑了好一阵子,“是你的作风,他们没有痛扁你一顿吗?”
若然恼羞成怒地按掉了电话,真是的,刚打电话过来就是嘲笑,她已经够内疚的了。
打了一通电话之后一点困意都没有了,索性把上次没有看完的书拿出来看。窗帘忘记拉了,外面的月亮很圆,因为城市的霓虹灯不太能看到天上的星星,但是有月亮已经很不错了。夏天就要来了,大学阶段即将结束,在喻祎家生活也快满半年,自己好像也喜欢上了这个家,还有家里的这个贱贱的主人。
想到这里她有点不期待自己赶快怀孕了,怀孕就意味着自己不久就会离开这里了,可是老太太眼巴巴地等着估计不怀孕也要有所行动,想来想去,她又烦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