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噜……
陈豪抬起头,这声音,是鸟兽吗?还是什么信号。
管他,陈豪掏出一小瓶桂花酒,小饮一口,淡淡的酒香透过鼻腔,慢慢扩充整个脾肺,过了今晚,得找到几味好药材才是正事。
第二天,当天边的云彩开始变红的时候,陈豪就动身了。
吼……不大的深潭瀑布下传来魔兽争强好斗的挑训,陈豪坐在瀑布悬崖一块干洁的石头上,郁闷地玩弄着找了半天才找到的一颗不过百年的克罗根。这地方确实森林茂盛,物种丰富,在这石头山脉里已经非常罕见了,不过就是没有书籍上记载的神奇。事实上除了到处都是的蕨类植物和不知名的高大乔木,陈豪要找的东西几乎没有。
神念在深堑幽涧中扫过,试图觅寻这类苛刻植物生长的伊甸园。
像这种山石植物链生态不可能存在这些东西,这里的气候也不适宜,为什么呢?典籍是不会骗人的……陈豪皱着眉头,一无所获,即使如此,陈豪对他看过的东西还是深信不疑。
呜呜……一只水兽悠扬的喉音打断了陈豪的思绪,那黑色的背脊迅速隐匿在幽深的深潭中。陈豪灵光一闪,画面中迅速闪出龙兽消失在高山湖泊的身影。
是了,难道……陈豪一阵激动,风起,化作一道白影,抟扶摇直上九千云霄。
嘭……
高山湖上,一道身影犹如子弹一般深入湖中心,泛起一阵雪白浪花。
呼……当陈豪从湖水中冲出的时候,他已经累得快要趴下。一阵寒气慢慢升起,已经结冰的眉毛上的冰屑渐渐化水,苍白的额头也恢复了红润。黝黑的视野中传来强烈的光线。强大的水压几乎耗掉他八成的内力,此时陈豪再次体会到自己的虚弱。
陈豪抹掉脸上的水珠,发现自己在一个巨大无比的溶洞里,光是从一个同样很大的洞口传来的,看起来还有一段距离。
高山湖比陈豪想象中更深,而且冰寒入骨。
龙兽应该是从这里上山的,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山脉中一块隐地,否则以他的高高在上的宽阔视野,没有理由找不到。
噢……
阳光虽然被云层遮蔽,但是视觉上的刺激还是让他觉得无以伦比的兴奋。陈豪站在洞口,视觉里是另一片洞天。
呜呜……为数不少的草食魔兽安静地呆在那里,有些不大不小的湖泊,有些相对来说并不高的树木,到处都是青青的野草,一片平坦的草原,不,应该是很大的山谷,群山环绕。陈豪觉得很震撼,山峰有些遥远,但是看起来,看起来并非在地平线上……
噢,我的天,这是,这山到底有多大。陈豪抱着后脑勺,雪峰,果然圣名不假。
陈豪行走在群兽间,有时用手轻轻地拍着它们,这些巨大无比的东西,只要你不神经,它们都会很温顺。
呖……
陈豪抬起头,数只鸟兽在不远的天空盘旋。这是兽群也开始注意到,表现出一些烦躁。
陈豪眯起眼睛,这样可以让他的视觉变得非常锐利,距离应该有十里。它们发现了食物。
呖……鸟兽突然散开,似乎有些惊慌失措。
嗷…幕然间传来愤怒的兽吼,群兽大为惊惶,纷纷逃避。
陈豪一惊,紧随着是低沉的闷雷声,大地开始震动起来。
滋滋……陈豪如风一般掠过,向着震源奔去。有精彩,他怎能错过。
轰隆……
龙兽咬着一头全身乌黑的巨兽脖子,顺势一倒,在一声愤怒的嘶吼声中将对手甩开。那头乌兽重重砸在地上,嘶吼着挣扎不起来。那鳄鱼头的巨嘴砸在地上,黑色的液体喷出,瞬间在地上腾起一阵黑烟。
龙兽看起来也不好受,略短的脖颈上留下几道黑色的牙痕,那金刚一般的棱片竟然此时竟然……陈豪大为吃惊,腐蚀,而且很成功。看来一山还有一山高,它算是找到对手了。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在战场不远处一个地势略高的小山包上,站着五六个身影。全身黑袍,露脸的面容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的兽人。
海族,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豪藏身在不远处,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再看看那只乌兽,恐怕是海兽,这身子、骨架怎么看也不像大陆上进化出来的物种,庞大的身躯竟然比龙兽还要大一号,但是海兽究竟不适应陆战,庞大的身躯根本无法长时间强重力消耗,何况是这高山稀氧的恶劣环境。
嗷,龙兽巨尾一甩,乌兽惨叫一声,再次翻身跌地。陈豪不忍地摇摇头,这么再在砸几次,估计要挂了。估计这东西在海中是霸主,但是上了岸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哼,没用的东西,回来吧!”乌兽不甘地嘶吼一声,化作一道乌光消失不见。
嗷呜……龙兽仰天长呼,盯着几位海族低声吼了几声,转身离去。
它怎么走了?陈豪有些郁闷。
为首黑衣人手一甩,紧随龙兽追去。
难道他们想降服龙兽?还是……陈豪突然一惊,龙兽的身影却消失,空间突然泛开一阵涟漪,连海族黑色的身影也消失了。
这是……什么魔法。陈豪大为惊讶,这种地方还有这么庞大的魔法,无感无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陈豪有些犹豫,这地方这么神秘,必有古怪,如果真要看个究竟,先不说能否脱离事外,安然脱身恐怕也是个问题。
可是珍药还没找到,九不离十就在里面。
哞……一阵牛吼声随风扬来,陈豪抬起头,洒然一笑。自己要踏遍这遍这块土地,阅尽世间神奇,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犹豫不定,竟然这些兽族不惧,自己又何以畏!
陈豪哈哈大笑,如风一般跨过数丈,很快淡然消失在草原中。
穿过一阵波动的屏障,陈豪眼前视野再度大变,更让他难以相信的是一股湿热的气息夹杂着燥热的风扑面而来,那种感觉仿佛回到热带雨林。
陈豪感觉没错,眼前的的一切似乎告诉他这一切似真似幻的梦境已然超出他的想象。陈豪轻轻地踩着脚下依旧挂着露水的青草,愈发敏锐的嗅觉欺骗着带着疑惑的震撼内心,一切都是真实的。方圆十里之外是巍峨的青峦,青峦之下,那是茂密的带有热带气息的森林,而眼前几百米处,是个不小的湖,带有一片平坦的草地。陈豪就穿过幻境,就落在这里。
让他无比惊讶的是,不远处还有比他先进入的海族。虽然有些灌木丛妨碍的众人的视野,但是陈豪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气机已经被对方锁定,隐隐有些吃惊,显然对方的能力超出了陈豪的预料。更出乎他的预料的是,对方虽然吃惊于他的出现,但是明显没有搭理的意思。两双冰冷的眼睛望过来,陈豪很自然地感觉到对方的一触即发的杀意。
陈豪心头却是沉静如水,似乎刚才的一番领悟对他的心境提升不少,只是这些微妙的变化他并没有注意到。若是以前,陈豪早就不动声色做好必要准备,哪会像现在这般无思无畏。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不入流的杀意,还真无法对陈豪起多大作用,毕竟只是几位跟班的小哈罗,也只能做做样子,吓吓人。
是他……陈豪有些意外,心想这世界也太小了。带头的那位竟然是和陈豪有过一战的皮鲸,极焰峰一战,陈豪对对方怪异的面相记忆还是相当深刻的。
皮鲸骇人的瞳孔一缩,冰冷骇人的光芒一放即收。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估计陈豪已经挂好几遍了。好在皮鲸并不知晓这个镇定的年轻人便是他视作耻辱的银面魔师,否则……
不过却说这皮鲸,也是个厉害人物,作为年轻一辈中佼佼者之一,这次海族千百年回归大计,还没威名大震,却已经挫败再依个名不见经传的银面魔师手里,这让他何堪。
即使如此,他很快转过脸去,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是有几分能耐,轻重缓急还是相当清楚。这次可是关乎千万性命,寄托众多遗族(由于历史遗留下来的原因,被大陆认知的海族自称遗族)希望的契机,岂可因为一个意外而破坏。
皮鲸心念即转,低垂的脸阴沉一片。陈豪的身份再他思绪万转间做了众多的假设,这可是圣境,绝非等闲之辈能知晓,即使作为欧巴大陆最顶尖的几位强者,也未必知道这么一个存在,更何况踏足。
皮鲸想的当然在理,然而差之毫厘,谬之千里,逻辑毕竟不等同争相,陈豪却是被等闲之人,仅仅他的来历便是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如此匪夷之事已经发生,冥冥之中,陈豪一个采药的身份出现在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的地方,也就没什么不可能。
只是皮鲸会说服自己,对方是个误闯进来采药的药剂师么,如果他知道。先知跟他说过,圣境之所以为圣境,非关联者不可进。虽然他不明白,但是先知的话,便是真理。皮鲸遗光不自觉落在津贴他身后,一动不动的黑衣人,内心流露出来的,是毫不修饰的崇敬。
话说,虽然陈豪虽然一脸淡然,但是却也发现这么个存在,因为出现在视野里的众人,唯独有一位,在他的神念中,却是个模糊的身影。陈豪自然是一惊,但是这里到处充满了诡秘,也就不在意了。相反,一种期待,从内心深处涌来,如果说之前那种优越感,在经历了横断涧的龙族,以及见识了凤冥的不可琢磨之后,陈豪算是越发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以及这个神秘星球的种种不可思议。话说回来,太极功虽然一直在进步,但是却没有显著的变化。按照这个世界的实力评断,自己进入魔武也有两年多了,除了魔法感知越来全面,家传功夫有些长进。内功却变化不大。
咽噜……
一阵比之前放大十倍不止的奇怪频率毫无阻碍地传入陈豪耳腔中,那让他吃惊的共鸣声引起湖水强烈的震荡。更是引发了海族奇异而激动的呼咽,显然这些家伙是为这东西而来。
陈豪心神一凛,一阵闷雷从湖中传来,清澈的湖面在瞬间被抬高半米,一阵无形的音浪,仿佛滚动的车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辐射开来。砰,陈豪身躯一荡,一个出神入化的摇摆,神奇摆脱了音波带来的压力袭击。咔嚓,陈豪身后,碗口粗的树枝生生折断,可见这音波威力之强。
不过海族倒是直接,直接一道斗气,爆炸声顿起,一阵花漂草屑乱飞。
音浪自然不值一提,只是什么力量可以造成这么震撼的效果,却一点不简单。
吼……龙首熟悉的声音传来,大有对抗神奇咽噜声的意思。陈豪突然明白,从龙兽反常的行为看来,这两兽应该是死对头,只是它的对头似乎一点都不简单。
洒洒……抬高的湖面突然失去力量,洋洋洒洒砸下来,又是一阵狂狼。莫卡迪那,莫卡迪那……
莫卡迪那…莫卡迪那…
陈豪一惊,那声音苍老,颤抖得厉害,那感觉是随时行将就木的老人。没错,老得不能再老的家伙。而这个声音,不正是皮鲸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人发出的。
“先知。”皮鲸转过身,似乎有说不出的激动。
咽噜……咽噜……噜噜……
一双犹如枯木的手微颤着抬起,一块灰白中透着紫黑的古怪光泽的喉管被举起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咽噜声。
“老而不死,必为贼——老家伙。”陈豪一阵惊叹,突然想到这么一句,不自然就说出来了。陈豪解剖过太多尸体,这双手,不,应该是爪。这种体色,只有寿辰将近的老人才会有,黑中透着油光,肌肉依然缩退,只留着一层皮囊包着骨头。而老古家伙手里的东西,陈豪不懂,但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东西很不平凡,那形状他太熟悉了,倒不是他见过,只是生物体的喉管这块发声体,体型都差不多,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而老家伙身后的众人,突然散开,将他护在中间。而皮鲸,更是直接向陈豪走来,在他身前十米处停下,冷冷的瞳孔盯着陈豪。
陈豪眉头轻轻一皱,明眼人都知道,他被盯紧了。这点让他有点不愉快,对方如此强势,当不代表他就好欺负。不过想想,这么大的动作,肯定后面还有更厉害的,有看头。陈豪耸耸肩,眼光不由越过皮鲸,落在那老家伙身上。老家伙嘴唇微微颤动,以陈豪灵敏的听觉,竟然智能微微分辨一些音符,发音很怪。毫无疑问,是某种咒语,因为一阵莫名的力量正在起作用。
“你是谁!”皮鲸冷冷问道。
陈豪一愣,没想到在这样的关头,他会这么开口,不过他微微一笑,立刻明白其中道理。皮鲸想分散自己注意力,打破自己思维。
“一个采药的,药剂师,不小心就跑到这里来了,很神奇。”陈豪干随充愣子。
药剂师,皮鲸显得有些意味,随即冷笑道:“药剂师能跑到这里来。”他太清楚自己是如何进来的,如果不是先知,也只有先知,才知道如何进来,因为这是传承,是一个种族的机密。
陈豪无语,自己虽然说的是真话,但是这话要是自己听来,也是相当荒唐。采药的会采到湖底去……
“这是实话,算了,你不信也罢,我退了开就是。”陈豪微笑着,脚下却不慢。
皮鲸更是一惊,立刻进入作战状态。因为毫无征兆,陈豪已经退出十丈之远。这下皮鲸倒是有些犹豫了,对方的能耐捉摸不透,而自己如果下强手,恐怕讨不到好处。如果对方没有敌意,那就最好。
陈豪见着对方反应,心里冷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先唬住小的,自己留一线机会。从目前看来,对方所谋之事恐怕传出去也是天大震动,事成,恐怕自己处境不妙。陈豪何尝不想下手,只是对付那老家伙他根本没有把握。下毒?倒是不错主意,如果不奏效,那么自己的命运可怕脱离不了这场浩劫,若有效,倒是不愁没有机会。所以陈豪想想,还是退一步。
屏障消失了,怎么会这样,陈豪心里相当无奈。陈豪慢慢后退,只是无从感觉到入口。身后是无尽的草地,稀稀落落的丛林散落,倒是有点像当年在黑森林草原地带。而湖泊对面则完全不一样,那是一望无尽的热带丛林,视野尽头,是一片墨色的山峦。不过陈豪的眼光却很刁,内心也相当吃惊。在湖心,有个小岛,小岛似乎不大,百来米宽的样子,有一个小木屋,如果不是他自己打量,根本没办法发现。而让他吃惊的是,湖畔边有只小木舟,那只搁着的木橹相当光滑,明显有人经常使用。这诡异的地方竟然有人居住,和几只恐怖魔兽相处,陈豪感觉脑袋无法运转,会是怎么样的神人。
陈豪自己打量着周围环境,自己势单力薄,不想死,就想想后路。一看到那木舟,陈豪眼前一亮,如果这里有主人,那么这一切将又是另一番情景啦。
不过陈豪倒是没再多想,老家伙嘴边的魔器越来厉害,那低沉咽哽的喉音也端是厉害,竟然让陈豪提不起劲来,神情也变得恍惚起来。陈豪暗暗吃惊,原本醇和融畅的内息此刻却像和了水的泥巴,变得粘稠起来。陈豪知道厉害,立马运气大周天循环,堪堪抵消魔音影响。
再看皮鲸等人,竟然无一例外地强打精神,竟然也没逃过这魔器的影响。唯有皮鲸仍然紧紧盯着陈豪,神情间却极为惊讶,对陈豪愈发谨慎起来。
这魔器有个名字,叫镇魔笛,乃遗族供奉的圣物。此物大有来头,传说上古时候,凶兽横行,()无数强者厮杀无数昼夜,牺牲无数,几尽灭族,终于将此等凶兽斩于脚下。为安定这片凶地,镇压各种异兽,经过数代先知秘法炼制,终于炼成此等宝物,奉祭圣坛,祭名镇魔笛,相传镇魔笛出,万兽俯首。遗族凭此圣物,号令众多凶兽,征服凶地,繁衍至今。
然镇魔笛如此魔力,也无可避免成为各族登王封帝必征之物。自古传闻,得镇魔者,号令天下!遗族改朝换代无数年,镇魔笛易主无数,甚至由于征乱,甚至一度失踪上千年。镇魔笛失而复得,不出几年,众遗族终于达成一致,镇魔笛请入圣坛,由各族先知守护,不再传帝。但凡当世帝王,可无条件祭用一回,否则由先知们代表众多兽族共同商议,方可请动镇魔笛。
镇魔笛一世圣名,陈豪自然不得而知,那不出众的外表更无法引起陈豪太大的震撼,老家伙羸弱的身躯,还有那越来强大有别于魔法的力量,此时深深吸引陈豪的注意。
一波一波的音律,变化不大,却引发了湖水一浪高过一浪的波涌。陈豪见识过魔音这门魔法的威力,对此事相当感兴趣,但是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不断聚集的魔法元素随着笛声波动,引发一系列的物理震荡。据陈豪所知,意念、吟唱、音律,甚至其他方式都可以控制这种魔法元素,但他再聪明,也无法透悟其中规则。而眼前这个老家伙,无疑是个偷师的好机会。
突然,一阵青光从湖中心亮起,大地一阵晃动,其声如雷。
呼~~陈豪心头一惊。仿佛一阵风过,自己的身体竟然飘了起来。陈豪虽然吃惊,但是显得相当沉着。纵目一扫,发现除了老家伙,其他人竟然也不受控制地悬在空中。
“这老东西是人是鬼?”陈豪大吃一惊,话说他见过尸体无数,不过活着的;老成这样,却是生平第一次见。
迎面而来的风将老家伙的头袍掀起,露出黑褐色的面容,那腊色的皮肤毫无水分,竟然还有几块尸斑,让他咋舌。不仅如此,黑袍勾勒出来的身躯,那瘦弱的肩膀,细长的腿根,简直就是一副成了精的活骷髅。
难道是传说中的黑暗魔法师?陈豪内心无不夸张地想象。话说不久前墨雷城自己还和黑暗魔法师交过手,对手诡异的手段确实有些刺手。黑暗魔法师难够操纵死亡生物,不知道今天是否幸运能见识一下,陈豪这一想,倒是变得兴奋起来。
千斤坠……内息一沉,,陈豪色变,这是什么力量。不是陈豪妄自菲薄,而是这千斤坠虽然没有千斤之力,但七八百的力度还是有的,虽然安稳落地,但是什么力量,才能如此大范围控物。和自己一对比,陈豪便知道其中差距,而且,陈豪明显感觉到内息似乎受到力量的牵引,运行间变得晦涩起来。
湖底仿佛被打开一个口子,淡淡的青光有如质感般散射出来,不只什么时候,澎湃的湖面此刻变得平静无波,异常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