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935800000043

第43章 漫曰避席绝巨源...3

欢颜的话说完,花园里更静了。

荆王不开口,别人都等着。王肃轻轻抬手,整理乌纱帽翅。他眼睛望着欢颜,可惜帏帽遮住她的脸。谁会想到,越是被冷落的孩子,越是热心赤诚呢?王淮宁只顾着谋算,却以为:这番话是苏勒教她的了!那个小子总是自作主张、事先不问过自己意思,这一点要改。

屋子里的步辰鱼已经走到门口。要是欢颜有事,他总得想点办法营救。

欢颜那番话他也听出八分,说是讽刺荆王都不过分。这些简单的准则,荆王居然从没考虑过。

荆王看不出是惭愧还是恼怒,他一下子站起来,将邻近桌边的碗碟都震得哗啦响动。他绕过几张桌子,路过一个亲兵身边时拔出对方腰间的佩剑,剑锋迫空锐响。他拖着宝剑走到欢颜面前来。

欢颜心里大叫:这个人不讲理!这一瞬间,她脑海中显现的再不是步辰鱼,只剩下她的生母。她想,难道让苦守花园里的亲妈等到她的尸首吗?逼到这个份上,她还是跑吧!到最后,她才想起苏勒,他说一定会替她担待,怎么来得及?她一天都被苏勒指得团团转,说到底,是写戏人的尊严作祟……周围灯光映在荆王手中的宝剑上,好像一滴流动血,那柄剑近了。欢颜开始回忆钟叔教给她的武功,她马上就要跳起来。

荆王的动作竟像闪电一样快——步辰鱼听着外面毫无动静,担心起来,想不了许多,伸手要推门。

欢颜觉得顶头一阵风,轻轻的,像那年春末夏初吹落飞花的微风。她头上的帏帽被挑落,发丝也断了数根,其它无碍。

荆王道:“让我看看,不是中途换了人吧?”映在他眼中的还是刚才的欢颜。

步辰鱼听出欢颜没事。这个时候,何先生狠盯着他。步辰鱼在心里辩白一声:无论如何,她还是苏勒的未婚“妻”,只因为这个红莲会也不该坐视不理吧?

欢颜知道荆王没杀她。她跪着没动,硬着头皮说:“呵呵,没换,王爷好剑法!”

荆王的脸色还像乌云笼罩的夜空,他问:“刚才那些话是谁教你的?——怎么我从没听见你家男子讲到这个。”

多年前,“李建成”曾经跟这个女孩子讲过一番话,可惜荆王府的侍卫没有跟得太近,听不清。

欢颜怕连累步辰鱼,却不愿意贪功,含糊其词说:“这个……的确是几年前有人告诉我,我才会明白。那个人当时就说,李建成也有心胸狭隘的时候,反而酿成悲剧。其实,人既然活着,那就应该积极应对。”

荆王手中的宝剑颓然落地:“呵……”

欢颜纳闷:他怎么大受打击似的?

荆王喃喃说:“看来这是真的了,没人能提前七年预谋你来传话。”

苏勒听见乐声停了,就走到花园门口:毕竟是临时起意,他也不能全凭自信。他也想起了颍河郡王被谋害的传闻!他走到门口,且不闯过假山,正好看见荆王拔剑劈向欢颜。转瞬,她就安全了。他仿佛没时间恐慌,就看到结果……随后他才觉得旧病新伤一起发作起来,手脚冰凉,心悸欲死。他问:“她刚才怎么说?”

王家看门的护院已经听出来他没死,看他被武士们护着走路也不奇怪。倒是闪在一边的祖百龄暗自吃惊,好多近臣怀疑此人使出阴谋。他现在怎么失魂落魄,连别人在场都没看见?

王家的护院说:“奴才是粗人,学不上来那些话。”

苏勒点点头,下意识找出一张银票:“有赏。”

护院知道他是庆幸欢颜没出事,无处用力,只好胡乱赏人。他们哪里肯接,反而笑道:“贝子宽心些,家里都知道你是好心。”

苏勒若无其事一笑:他没少利用过别人,其中也不乏女人,比如今天在烟雪园那对父女。可是他没有利用过好人。按照他和王淮宁的计划,欢颜却要被他们利用下去……之前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男人的世界里,人们就是自信满满,彼此硬拼起来,却都是九死一生。危机是他们最寻常的功课,以致他将这一点都给忘了。

可是,想到欢颜也被拖入这样的危险里,他后知后觉地吓了一跳,随后才淡然:换了别的男人,她也一样被丈夫的利益捆绑。比如那些下民的妻子,当贪官污吏欺压她们的丈夫时,她们会因为丈夫的无能而死掉。比如步辰鱼那种江湖豪杰,他们的情人多有不欢而散、被他们杀掉的——这事还是看《水浒传》就知道了。那么,父家与夫家给了欢颜这么高的起点,他们又有什么错?除了这样对自己说,他也别无选择。

欢颜很有用,过了今晚,只怕王肃全族都知道。如果换了那些大小姐,她们或许架子十足,一些粉饰敷衍的光辉也尽有,但她们永远不能像男人一样脚踏实地拼搏。欢颜却可以,她甚至不需要多少理由,为了陌生人、为了公道她都肯冒险……苏勒听说三省小时候的事,在看了她写戏本时的用心,他就知道。她这种质朴的心性,就算放在男人里,也是难得的好坯子。

荆王原地转了几圈,用手指着王家众人,哈哈大笑:“好,好,你们很好,教养得巾帼不让须眉。”

烜功是高兴:无论如何,欢颜总算是扬眉吐气一次,不负她这几年的刻苦,那么之前多少波折都不要责怪她了。烜功、烜烈则是不服气,他们一生下来就被告知:他们是尊贵的。他们尊贵的根据就是嫡庶有别,庶子也比庶女更高贵。如果他们不认定庶女比他们“卑贱”,他们就无从维护自己的“高贵”。所以他们觉得,自己立身之本就是践踏欢颜,她是他们能够践踏的、最近的“卑贱”之人。最妒恨的是他们,屏风后嫉妒不甘心的女人们都要退居第二位。

荆王说:“本王给你们带来歌舞,你们也还礼了,今天的宴会十分尽兴!”他这句话的尾音带着一种声嘶力竭的意味,想到他曾想过刺杀东宫的计划,被一番光风霁月的道理反衬下,他终于心虚了。

事到如今,他也没道理赖着不走。

苏勒知道他快要走了,忙又退出来,这次看见祖百龄。

祖百龄先对他拱手。他们都不能久留,暂且散了。

苏勒知道祖百龄与王淮宁关系很近,不会外面搬弄是非,也不在意。

留在园门外钟叔这一阵子没看见刘管家。他一转身,刘管家却从花园里一只凉亭的顶上掠过树顶,飞过屋檐,落在了墙外没人注意的一个角落,然后故作蹒跚步态,朝人多处走来。刘管家的心事没人知道:若是荆王连欢颜也下毒手,他今晚就杀了这个残忍的家伙,没什么好顾忌了。

很快,园内的人列队恭送,荆王却头也不回,带着一众亲兵和女子大步出来,门外的人依旧跪了一地。

荆王临上马前大喝一声:“苏勒、祖百龄出来!”

两队人分别从不同的拐角处绕出来。

荆王没有千里眼,自然是亲兵在外面探看、告诉他的。他朝苏勒一指:“你要死要活的,可以不跪本王。祖百龄的脑袋是不要了?”

祖百龄扑通一声跪倒:“臣未经宣诏,不敢擅入。”

荆王冷哼一声:皇帝赐宴时也没准许他来示威,祖百龄其实讽刺他。“不敢擅入,却在园外徘徊!人说鸿胪寺卿祖家实与王家亲近,连百官的饭食都商量着办,看来属实了?”

王淮宁在园门口跪着,道:“臣等岂敢。”说罢,他却与祖百龄对望一眼,有些事心照不宣。

朝廷一定号称节俭,但京官的饭食又要显出皇恩浩荡,再加上户部拨款时照例抽头,要紧大员暗地定有成例、饮食奢华是定额百倍……这么闹起来,鸿胪寺一定入不敷出。但这个衙门恰恰是清闲富贵的优差,原因就在于各方的捐敬。诸王为了笼络百官、外官为了孝敬长官、各衙门为了自己额外要的饮食,每年都会给鸿胪寺贴补。前几年,太子要与百官同甘共苦,自己的饮食也与属官一路,叫鸿胪寺多送一份。鸿胪寺卿不好明着探问,只派祖百龄依仗学士身份,每日往东宫走动,官员饮食逾制、鸿胪寺贪污等事才得隐瞒下来,又不让太子太寒俭。外面巴结不上的小官都走祖百龄的门路,辗转供给东宫,王淮宁出面与祖百龄接洽,悄悄记下……明天开始,诸王把握最后机会阻止太子监国,类似这类“小事”算起来都可“滔天”。祖百龄和王淮宁也曾预计对策。

荆王先杀一杀他们威风,究竟怎么样,看明天各方动静再说。他也好奇:赵王素来掌控言官,这次还要率众弹劾么?希望赵王那样做,与太子两败俱伤!也为了这个,荆王暂且不动苏勒,留着他激怒赵王去。

荆王上了马,歌女、舞女纷纷上车,下一步还不知道会不会入宫、能否留在荆王府。亲兵护送他们走了。

王肃发觉冷汗将衣衫都黏在背上,他扶着膝盖,凭自己力气已经站不起来。王淮宁又来扶他。

苏勒从刚才开始拱手送荆王远去,这时候走过来,单膝着地,与王淮宁一起扶王肃站起。王肃在礼法上不能骂他,只是一抽手:“贝子贵体安康?”

苏勒当着众人面,道:“大人,我是来请罪的——白天我引逗烜功逃学,本来是跟他商量,今天大人过生日怎么叫戏班子贺寿。”

烜功几乎气死:我白天哪里逃学了?他很快醒悟:苏勒让他替欢颜冒名。外面众口纷纭,时间也拿捏不准。白天的事可以彻底冤死赵王。

烜功虽然忌恨欢颜,却多得苏勒好处,更被他包庇在外面嫖赌,此刻胡乱应一声。

王肃什么都想明白了,道:“王家的事不劳贝子费心,你既然无事,还是回府静养吧!”他是大顺数得着的大臣,苏勒那等爵位也得敬他三分。

苏勒也明白,刚才荆王当众吵出,遮得过白天也遮不过今晚。他更是一鞠躬,拿出对欢颜的赖皮本事:“无论如何,请大人相信我的诚心!”

王肃被他逼得太紧,一时动念:刚才欢颜嚷着要出家?那倒是个清净主意。可惜,过了今晚,荆王都要讥嘲欢颜的名节,欢颜若是出家只会传得更难听。

实际上,荆王走出好远,才想起这事:欢颜那一刻忽然自请出家,难道是苏勒教她那么说的?那是苏勒的计策?皇帝刚因为赵王议论苏勒的婚事大发雷霆,要是荆王担下“迫人出家”的恶名也不好……荆王再走远些,却将刚才的震撼慢慢压下:普天下的弱者都喜欢扮演道德嘴脸,为了让强者放下优势,那是戏子优伶一般的“道义”,何必当真?

祖百龄在花园门口看见王淮宁神情为难,心想:旧族里只有我们投靠你,这也是定局。我不妨帮你一把,跟苏勒也拉上关系。我看他有点才干,可惜还是年轻。“搜捕逃奴”之事不能等王肃过后听说,祖百龄当面请罪才好。他走近一步,看着大家都站起来,将话头岔开:“王詹事,下官罪该万死!”

王肃诧异:有祖百龄什么事?

祖百龄道:“下官和附近几家有几个奴才互相勾结,今天竟然偷盗走失。贝子府的武士请太医回来,遇见下官搜捕逃奴,回去告诉贝子知道了,贝子才不放心,亲身出来保护王家安全。”这些都是谎言,为了圆王肃的颜面,也给王淮宁撑腰。祖百龄知道,苏勒与王淮宁急于掌控全族权柄。要做到这一点,秦朝有个恶名远播、但在官场规则中有用的典故——指鹿为马。苏勒一整天做的都是这个,王淮宁不好意思逼迫父亲太狠。那么,身为盟友的祖百龄就要顶上。

王肃无论如何不能反驳说:我的孙女就是被苏勒诓出去私会了!他森然道:“学士费心了!不知尊府上逃奴找到没有?”言下之意是,你何必多管闲事?

王淮安、王淮宴等人还是失望:老太爷是文雅之人,压不住二房无赖手段。如今狐朋狗友齐上,王淮宁更要嚣张了。

祖百龄更镇定:“这正是下官有罪之处,下官查访半夜,直到刚才确信,几个逃奴可能是跑到御赐花园里。”

苏勒猛地明白:祖百龄说的是步辰鱼那群人。他顺着补一句:“是,我的武士先前还曾出府一次,说看见一群豪奴裹挟什么人往花园这边来了,两件事连起来想,我才会担心……又不敢贸然惊动荆王大驾,所以假借派戏班子过来打断歌舞,希望荆王就此离席。”他为步辰鱼预留余地,也把真相和谎言混在一起。

王肃没料到还有这样事,拿捏不定:若真如此,苏勒倒是为了保全王家,幸亏荆王没有久留、将逃奴搜出来……

祖百龄听苏勒果然机变,更道:“也是贵府的女孩深明大义,知道寻常男子不敢贸然打搅荆王,听见族兄报信、荆王离席,她就冒险一试,故意对小戏子说自己是作者,荆王才会传她们进来……”他本来都是旁听,听了一知半解,不过官场中人最善文过饰非。将无关细节组合成对自己有利的故事,这就是官员最起码的功课。

苏勒想:王淮宁有个好朋友!他笑道:“正是!”

正所谓三人成虎。王肃虽然不好欺骗,也知道兹事体大,气道:“那还说什么?御宴也领受了,叫女眷们都回家,阁下自己进去搜人吧!”

席上的残羹冷炙都丢给下人收拾,回头在家庙里烧了干净。王肃再不想拖延,免得别的亲王再跑来。逃奴与否,也都交给祖百龄自己承担吧。

祖百龄点点头:“多谢大人成全,那几个逃奴都是阉人,倒还罢了。”

他们两家都没道理大肆宣扬此事——他此刻就是这个意思,我顾全王家脸面,你们也认了吧。

王肃的心气得突突乱跳,看着王淮宁与祖百龄、苏勒默契的神情,心想自己怎么阻拦都无用吧……回到官邸再说!他也清楚,祖百龄说“附近几家”,其中有豪门迷辛,那是必须帮着遮掩的。

王淮宁道:“这花园已经从户部发了条子,礼部也记下来,明天再办正式文书,搜也无妨。你带人走了,我们再归整东西,交给户部办理最后交割。”

祖百龄微微一笑。

不管王肃是否留下来,王淮宁是不会让祖百龄担其他嫌疑的,他一定留下来善后。

王肃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得下令,于是说:“淮宴和烜礼还有各房男丁护送女眷回家,淮宁……与烜功留下来,淮安先回官邸去吧。”他自己也决定留下来了,虽然身心俱疲。

王淮安猜出他到了官邸还要给自己和王淮宁训话,幸灾乐祸。

满城风传的御宴就此收场。在人群外围,刘管家悄悄对钟叔说:“太乱,我先撤了,就不当面给老大人请安了。”

院子空了一半,屏风前面只剩下欢颜跪在原地,另外就是那群小戏子。一个婆子忽然找过来,叫欢颜回家。她还在疑惑:苏勒一直没出现,是昏过去了?她说:“那群孩子怎么办?”

婆子道:“下人会安排的!”拉着她的手就走。

她转到屏风后面,看见太太等人都在整顿衣冠。事急从权,王家的人暂且将锦绣障蔽抬出去,护着女眷们上车。

太太恨欢颜越礼,一句话也不管她。烜徽也怕连累自己名声,不理她。欢颜讪讪地跟上,心里迷糊又委屈:自从认识了胆大的苏勒,遭遇真是比戏还花哨。很快,她又找到那种喜悦:七年过后,她用大叔说过的话回敬了荆王,替他扮演的角色、死了的人讨回公道。女眷们都想:这院子里居然有外人,多可怕。

步辰鱼站在屋子里,也听说外面发生变故了。一个细眉细眼、个子不高的少女却显出惊喜来,朝大家点点头,意思是她家人来了。

步辰鱼想:这些可以走了。对于他来这一趟,欢颜甚至不知道。世间有些没缘分的人,彼此相逢也不外是花非花、雾非雾,去便无踪。

欢颜跟到门外还想:还不知道是老爷让我见世面,还是我让荆王见世面,哈哈!苏勒真是我的福星!这样子的话,我要是公然请求写戏养活自己,家里会不会同意?

等到王家的女眷都走上车,祖百龄终于获得许可,他如释重负,朝王肃一拱手,带护院进园子。

王肃站在花园外,等搜人的消息。王淮宁侍立他身边。烜功站在园门口稍稍盯着祖百龄背影,王淮宁咳了一声。烜功反应过来:所谓“逃奴”还不知道关系什么女眷。

苏勒看王肃毫不客气,反倒笑着陪了一会儿,定要挨到私下里谈话。

后门旁边的障蔽都撤了。

欢颜坐的那辆车忽地落在后面,原来轮子卡住,转不动了,烜勋等人拨马盘桓,未免心焦。

步辰鱼在花园的屋子里,看见细眉眼的少女轻轻推开窗。她望见来人就乐起来,伸出胳膊:“老爷,老爷,我等你好久啦!”

祖百龄看见独生女儿果然在那里,长叹一声:可吓死我了!他大步走过去:“既然是我府里的逃奴,还不知错随我回去?”

少女嘻嘻一笑,忙说:“好,老爷,我们一起随你回去。”

现在少女们都低了头,将袖子挡住自己的脸,儒冠方巾也拉低些。她们给步辰鱼、何账房打个手势:“别怕,跟我们走。”

落魄书生促狭地笑了,也跟出来。

祖百龄看见几家护院以外,还有三名男子,不只是哪府里的,暂且不问。步辰鱼任由帽子遮住脸,跟着众人走出花园来。祖百龄怕见面尴尬,直接走的是后面一道门,与王肃遥遥相望,自己一个人走到王肃面前解释。

欢颜坐在车中,听外面怎么也搬不动轮子,掀开帘子,探出大半个身子出主意道:“要不然我们都下来,你们轻省些……”

烜徽气她又乱了规矩,却听见她很快住口。

这辆车刚走出小半条街,欢颜的视线掠过押后的烜烈和他的高头大马,直落在被护院们“看押”的步辰鱼身上。

同类推荐
  • 奉旨选夫

    奉旨选夫

    一下子跳出四个皇子未婚夫!对于弄不情况的呆麒麟来讲太震撼了些。可惜,某王讲她只此四个选择!所以,只能奉旨带球选夫。--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无夫不奸:无毒非良妻

    无夫不奸:无毒非良妻

    穿越成爹不疼、母不亲的庶出呆子四小姐,三个嫡姐轮翻欺,那就陪你们玩一玩,给你茶里加点料,让你吐一吐、拉一拉,还能帮你排毒。定了亲,嫡母还欲将她配小厮,没事,最多来个狸猫换太子,把你心爱的女儿嫁过去。呆子又如何?她还不是做生意、开店铺,过得风生水起?谁说呆子配瘸子就一定是笑话?他们偏要甜甜蜜蜜,腻死你!
  • 妃常选择

    妃常选择

    穿越到陌生的朝代,初见他的那天,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心不知不觉遗落,为了他,她历尽千辛,几世轮回,只为寻求当初的承诺!他说:我爱你,我想娶你,可是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那道看不见的鸿沟要怎样跨越!她回复:不管多艰辛,我一定会来到你身边!等我!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废后喜翻身

    废后喜翻身

    她是帝女,却给遗忘在宫廷深处,甚至成弃子被逼和亲!无奈,她二度寻死。“死了?尸体,也是要嫁过去的!”狠毒的话语在耳边萦绕,当她醒来,已是出嫁之期。眉目间,风华依旧!可心却早已不再是故人之心!“你不是很想我喜欢你,那我就如你的意!”月夜魅指着榻上的人。薄唇抿起好看的弧度,瞬间让夏霓裳迷醉,看不见他眸间的凉薄。“喲,这不是我们尊贵的皇后吗?”讽刺的声音传来。夏霓裳看见他拥着的一个女子,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怀里的女子妖娆妩媚,正是她以前的侍婢。重重叠叠的误会一步步将两人推向深渊,是爱还是执念,心早已湮灭……
  • 顽劣小神医:谁的江湖谁做主

    顽劣小神医:谁的江湖谁做主

    她是乌云谷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神医。一次意外认识了师父的头号大敌。她只是为了夺回自己的东西才会愿意跟他混在一起,哪知一夜之间“闻名”江湖。朝夕相处,让她无意的知道了很多他的冤屈。她心疼他的隐忍,想同他一起。哪知道早已有人陷阱重重,到底能否解开误会,能否如她所愿。看小神医如何绕指柔。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茶疏

    茶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喜欢你是一种可能

    喜欢你是一种可能

    每个人都会遇到一段难忘的感情,都会经历成长中的小欢喜,爱上你是一种可能或许讲的就是这样一个,为了爱奋不顾身的情景
  • 三只我们永远爱你

    三只我们永远爱你

    韩绵绵因为学业出国留学,五年过去了,怎么也没想到五年之后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竟然是在接机口外面的车厢里,曲樱和乐瑶是韩绵绵的好闺蜜,谁都不知道各自心里喜欢这谁,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一次次的误会,一层层解开,最后他们会在一起嘛!
  • 听你的泪水述说忧伤

    听你的泪水述说忧伤

    十二年前,小椿说了一句玩笑话,而这句话却被某人记了十二年,于是十二年后,某人成功活过二十五岁并且成了了不起的医生,在小椿最孤独无助时,与最了解她的人再次相遇,并向她递出温暖的怀抱,“医生呐,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适合的眼角膜,可怎么办?”“那我就是你的眼睛!”“医生呐,我不温柔、不贤惠、又懒、又不会做饭,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要跟我一辈子啊?”“因为你是我的心脏!”
  • aboutyou我满是遗憾

    aboutyou我满是遗憾

    始于一见钟情,终于挫骨扬灰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青睐,扰公子良久,公子莫怪
  • 我在豪门天气晴

    我在豪门天气晴

    为了联姻第一豪门,吴悠答应和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章启霆相亲。第一次约会,她竟然被他带去警局小黑屋,签下了《公民义务协助办案保密协议》,受命后,还被要求每日写协助办案日记。尔后,她每天写到“我在豪门,天气晴”就文思枯竭。还好,他是学霸,你懂的。原来,这个章启霆不仅是麓城第一豪门大少爷,更是中国最年轻的特刑处(特别刑侦处)警长。为了破获“敬陵失窃”这宗跨境盗墓大案,他必须继承家业,伪装成高级古董商;而要继承家业,他必须相亲结婚……他是学霸、枪霸、厨霸,而她的目标是把他变成“孩子他爸”;他是王君、暴君、傲娇君,她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他变“夫君”。剧情有点甜,有点咸(通“险”——悬疑,案情)
  • 魏武帝集

    魏武帝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隐隐浮生梦

    隐隐浮生梦

    远古洪荒,六界战神玄葵为爱成魔,堕入魔道。誓要这六界为所爱之人陪葬,顿时杀意难泯,六界之中无人可敌,不日天上乃至地下血流成河。六界将毁之际,天界之首天帝耗尽修为,自毁元神以封印玄葵并为天界设下结界以护天界周全。奈何玄葵力量强大,天帝与天同生,自毁元神也无法永久封印玄葵,百年之后,玄葵将再生,六界将湮灭.......与此同时,在另一个空间的二十一世纪,和男友经历了三年爱情长跑的沈初夏,正步入婚姻殿堂,举行婚礼之时。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变换,黑云旋转如漩涡般压下举行婚礼的教堂,雷声四起,在混乱之际,安初夏被狂风卷进黑云漩涡,没了知觉。待醒来时,安初夏已穿越到另一个陌生的大陆。她不知为何自己会穿越来到这,在寻找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方法时却发现当今王上就是自己的未婚夫,但他却视她如同陌路.........没关系,她想定是一同穿越的途中他失了记忆,没关系,她一定能让他重新再爱上她的。然世事无常,等待她的,远不是她所想的....
  • 遗落的小船

    遗落的小船

    我每一年都会忘记上一年的事,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