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火云这个免费教师离开后,月歌的魔法学习便耽搁了下来,一些小的魔法她自己倒是能学,但对于级别高一点的就没辙了。但自己总不能这么闲着,俗话说:熟能生巧,自己说不定练着练着就升级了!啊,她承认,自己是有那么点异想天开。
“清荷~”月歌娇俏着出现在清荷面前。
清荷一见自家小姐这副架势就不由得想起三天前。因为大少爷走后小姐就闲了很多,不出门,不练习,慢慢的也就无聊起来,三天前小姐萌发了想要出门的欲望。那感情好啊!清荷很是开心,小姐终于恢复了,可是,出了门她就不这么想了。现在,她只要一偏头就能看到自己床头上摆放的满是奇奇怪怪的东西,像是骨头啊,牙齿啊,还有像是眼球一样的东西,妈呀!半夜起来猛然一看能吓得她三魂去了七魄。一回忆起自己床头上小姐的作品,清荷就忍不住打颤,她求救似的看向了吉祥。
吉祥一看到清荷可怜巴巴的眼神,也不顾姐妹情谊了,转身就走。废话,不走还有命吗!两天前,她偶然经过小姐房间的时候,小姐一脸灿烂地找自己玩游戏,游戏?好啊,她吉祥什么都不行,唯独游戏最在行,于是她就和小姐玩起了一个名叫抽王八的游戏。游戏很简单,她第一回就赢了,赢了之后不是说有什么奖赏惩罚什么的嘛,所以自个儿就眼巴巴地看着小姐,期望她拿出什么奖赏来。只见小姐一笑,轻轻地牵上自己的手,她有些疑惑,“啊——”她只记得这个,叫完之后就吐了,那时她才意识到,原来压轴的游戏在后面。
月歌看着两人面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心里就料到二人定不会理会自己了,这些天她们也算是摸清了自己的性子。唉,如意那清冷的性子碰不得,月歌不禁想念起戚氏来。
“哼!”
一声轻哼,将小院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原来是戚氏驾到,依旧穿得像是个慈善妇人,身后跟着的也还是那几个婢女。看到她们,月歌忽然想起了皇后与容嬷嬷。
清荷三人都很紧张,担心地看向自家小姐,却看到小姐突然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心里发毛。
那边,月歌面上一瞬间乖巧起来,快速走到戚氏跟前,施了一礼,道:“不知大娘今日来月歌这小院有何事?”笑容灿烂的像是那天打得不是她一样。
戚氏瞥了月歌一眼,绕过她径直走了进来,随意地看了看,才道:“听说你最近常去找云儿。”
月歌一听,很是鄙视,明明都知道了却还要装作不知道来问一下,而且她可不是最近找过火云。她笑道:“大哥最近不是出门了么?”
“大哥?”戚氏轻轻念着这个词,忽然笑道:“‘大哥’这个词儿是你叫的吗?”说着脸色一转,狠厉道:“来人!掌嘴!”
月歌一哂,心道,果然像是皇后的作风,不过,这一次她可不会任人为所欲为。
“住手!”一道浑厚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这声音月歌不熟悉,可戚氏熟悉的很,所以她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了,什么气势也都散了,剩下的只有害怕。
“烈儿,你娶了一个不贤惠的妇人啊。”说着,门外进来了两个人。前一个老者,童颜鹤发,银丝长须,身着金丝绣滚边藏青色长袍,脚蹬长靴;后一个中年男子,身着紫色长衫,却是火烈。
火烈听老者如此说,便淡淡地看了戚氏一眼,并不言语。
月歌正纳闷这老者是谁,那边戚氏上前一步,对老者行了个大礼,恭敬道:“父亲大人。”这时,月歌才知道,原来眼前的老者正是她的爷爷火啸天。
今天,火烈处理完事务回到家中没过多久就有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正在书房里等他。刚开始听到有人在他书房,火烈有些不悦,但是他书房院子里的守卫可不是吃素的,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来人不一般。
人是不一般,但火烈却没想到来人居然是他爹火啸天。火啸天将家主之位传给火烈之后,便很少过问家族里的事,只有在一些重大日子才会出现于人前。
“爹,你怎么来了?”火烈问。
火啸天端坐在书桌后面,道:“怎么?非得有事我这个老人家才能来吗?”语气中气十足。
“儿子自不是那个意思。”火烈行了一礼说道,“只不过平时去请您老人家都未曾请动,不知父亲今日是……”
“没事,只是出来看看,看看你们有没有将火家搅得一团糟。”
“爹您何出此言?”火烈问。
火啸天看了火烈一眼,站了起来,道:“别跟我装糊涂,琅列国帝君昏庸,伊努国帝君好战,连我们青阳国帝君都碌碌无为,三国鼎立的局面终有一天会被打灭,最近其他两大家族蠢蠢欲动,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火烈一听,便说:“最近三大家族中是有些小动作,但都是些旁系为出风头干的事,直系目前不曾参与,儿子想先处理内部的事情,再解决外部的问题,这样有先有后,有急有缓。”
火啸天点点头,道:“今日我来是为了给你提个醒,且不论其他两大家族有何行动,家族里都要给我安安分分地,别无风起浪,中了他人的圈套!”
火烈点头称是。
“对了,月歌这丫头你怎么安排的?”火啸天突然问起月歌来。
火烈一顿,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家族里的事,对这个平时不起眼的小女儿也没上心,经火啸天这么一问,他才想起月歌该是作安排的时候了。“还不曾安排,但儿子想,虽然月歌的天赋差了点,还是请几位老师教导为好。”
火啸天捋着胡须并不言语,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嗯,这样也好。”说着,他又道:“还是去看看吧,终归她是你女儿。”
火烈点头称是。
于是,便有了上面那一幕。
火啸天对于戚氏的问候不予理会,走过低着头的几个女婢,来到前厅。环视一周,他每头微微一皱,自己挑了张凳子坐下。“烈儿!你自己进来瞧瞧!”一声怒喝,火啸天朝着火烈发去。
火烈不明所以,走了进来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从来不知道月歌住的地方竟是这个样子,除了一张桌子和几把凳子,什么都没有,这布置连府里下人住的地方都不如,可想平常生活如何了。心里不禁自责起来,看向月歌的目光中带了一丝愧疚。
火啸天将众人一一看过来,向月歌那边招了招手,却是叫月歌过去。
月歌看见了便快速走到了火啸天身边,给他行了一个大礼,清脆地叫道:“爷爷!”
火啸天微微一笑,捋着胡须点点头,道:“好孩子。”
月歌但笑不语,心里腹诽道,能不好吗,你可是火家大boss,得罪你我可没安身之处了。
“戚氏!”火啸天面色不愉,“你还不过来!”
“是、是、是。”戚氏连声说了三个“是”,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火啸天定定地看着她,差不多将戚氏看得背心发凉了,才道:“哼!成何体统!”
戚氏一颤,身子一虚,竟是要倒下去。
“还有什么当家主母的样子,传出去火府就成了青阳最大的笑话!”火啸天怒斥道,“真是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烈儿,这样的妇人还要了作甚?!”
“啊!父亲大人,我错了!”戚氏听到火啸天有要休掉自己的意思,连忙告饶,“父亲大人,媳妇只是一时糊涂啊,下次再也不敢了!”说着,她嘤嘤地哭起来。“老爷,老爷。”求救似地看向火烈,戚氏道:“老爷,我只是一时糊涂,念在我们多年夫妻情分上,念在我为你生了一儿一女上,老爷,你可千万别休了我啊!”
月歌看着这戏剧性的转变,也无语了,刚刚戚氏还是王道来着,这一会儿倒成了阶下囚了,是死是活就看火烈的态度了。
众人将视线集中在火烈身上,等着他做出决定。
火烈看了一眼开始嚎啕大哭戚氏,转而对火啸天道:“此事与儿子也脱不了关系,对戚氏以后儿子定严加管教,希望这一次父亲大人就看在云儿和萝儿的份上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就说呢,戚氏哪有这么容易被灭的。月歌闷闷道。
火啸天面色一缓,也松了口,对戚氏道:“这次就饶了你,若有下次,你可就没情可求了。”
戚氏一听,连忙称是,再三保证。
火啸天也不看她了,只道:“小歌儿,随我去逛逛。”
小歌儿……月歌嘴角抽了一下,道:“是,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