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在土山上的道观里已经待了俩月了,俩月来老道士倾尽所扔当着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当然老道士并不是什么教授,他能做的只是教给自己弟子不知道在哪弄来的一本小学语文书和九以内的乘法口诀上的知识,这样自己的弟子不会是个彻彻底底的文盲。
而小三这个乳名也被改成了周三,至于道号老道士目前并没有给他安排。
经过两个来月的相处周三也不像刚见到老道士时那种羞羞怯怯的样子了。
一大早老道士在道观里的神像前点燃了三根香插在香炉里,对着神像毕恭毕敬的拜了拜,然后把正在打扫破道观门的周三叫到身边道笑眯眯的问道“徒儿啊,你来道观也两个月了,我看你倒是挺无聊的,你既然入了我门下成了贫道的徒弟,为师带你下山见识一番如何啊?”
周三听了老道士的话当即高兴又激动的叫道“好啊!好啊!师父咱们啥时候去啊?”在山上待了两个月周三闷坏了,他平时虽然有点内向但并不是自闭症,在山上的两个月来从刚开始的悲伤害羞到慢慢的对老道士的认可和对道观的稀奇在到最后是无聊,这促成了他现在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因为他还是个孩子,玩心比较强烈,如今听说要下山高兴的嘴到咧起来了。
“呵呵,就今天,昨天有人请我去做法事,现在换身干净的衣裳跟我下山去吧”老道士看到周三的样子也明白他实在是闷坏了。
“师父等我,我换身衣裳就来”……
老道士带上必备的家伙领着周三下了土山,而土山下此时正有一辆农用三轮车等着他们,农用三轮车上坐着一位微胖的中年人,中年人约50多岁,此时正在无聊的抽着烟,他看到俩人后把手里的烟屁股掐灭丢在地上然后就迎了上去“哎呦,流云道长您来了啊,这小娃子是您孙子还是徒弟啊?长的真俊俏,给小闺女似的,你看这大眼睛小嘴巴尖下巴真讨人喜欢啊”
周三听了中年人的夸赞害羞的红了脸连忙低下了头不吭声。
老道士知道中年人是没话找话,他看了看周三,知道这孩子又害羞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对中年人道“我徒弟,年纪小脸皮薄爱害羞别见怪别见怪啊”
“道长说哪里话啦?来来咱上车吧”中年人把手一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道士流云把行礼拿上了车盒子里抬腿迈了上去周三紧跟其后的上去了。
中年人用铁摇把发动了农用三轮车,车子发出了“呸!呸!呸”震耳欲聋的声音,
中年人坐到司机的位置,然后转身对俩人大声叫道“土路崎岖,颠簸的狠,两位可受苦啦,对不住啊”
流云老道摆了摆手表示不碍事。
中年人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脚踩油门车子发出呸呸呸的叫声载着俩人走了。
在车子呸呸呸声中三人都没有说话,因为车子声太大说话费力,加上土路难走一路颠簸三人都有点心烦意乱的感觉,如此忍受了近半天左右,临近中午他们总算到了目的地,入眼的一栋两层楼房,楼房红砖绿瓦,窗户上的玻璃在太阳下泛着光,而院门口还放着两头石狮子很是气派,这样的院落和别墅比起来不算什么,但在这偏僻的乡下却属于十足的有钱人家了。
车子停下后三人下了车,中年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大门开了,出来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爹啊,你干嘛去了,一早上不见你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也不接。”年轻人开门看到中年人后劈头盖脸的一顿询问,样子有点心急。
“我去请高人了,昨天不是给你说今天咱们要迁坟吗?所以我去土山观把流云道长请来了”中年人道
年轻人听了自己老爹的话顿时有点生气“我说爹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迷信?迁个坟至于花钱情人吗?那些都是骗人的把戏你不知道吗?”同时他又看向了不远处的一老一少眼中充满了不屑。
“你放屁!地里埋的是咱自家的老祖宗!那坟是能随便迁的了?你给我滚一边去!”中年人看到自家孩子如此不懂礼貌,生怕得罪老道,老道一气之下拍屁股走人那自己就白忙活了,所以对自己儿子吹胡子瞪眼的骂了一句。
年轻人看自己老爹生气了顿时不吭声了,而中年人为了惩罚他就让他去菜馆里弄酒菜去了,然后转身又对流云老道赔笑道“道长千万别见怪啊,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不懂礼貌,道长海涵呐”
“王先生哪里话,现在时代不同了,年轻一辈对咱老一辈的观点不同是正常的,怎么能说见怪呢?”老道士笑着摆了摆手表示无妨,同时又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心想幸好自己收了个徒弟不然等自己西去时自己的衣钵传给谁还不知道。
俩人在门外寒掺了几句随后进了房屋,因为天热,中年人打开了空调,空调一吹师徒俩顿时打了个哆嗦,一路上的热汗瞬间不见了。
没过多久中年人的儿子提着饭菜回来了,还带了酒瓶。
几人坐在桌前吃喝,中年人讲述了自己家的祖坟,因为他们村子要实行公墓化,所以整个村子里的坟墓都搬走了,唯独只剩下自家的老坟没有搬,因为这祖坟有了点历史,距今有一百多年了,是整个村中最年久的了,而中年人想老祖宗在这躺了一百多年了,现在说搬就搬,他怕下面老祖宗生气,思来想去也拿不定注,意所以就耽搁下来了,反正有关部门也不急。
再之后就是他听别人说土山上的土山道观里的流云道长如何了得的事,所以他就下定注意去请流云给自己老祖宗做个法事,好劳祖宗移驾。然后就到了现在。
流云听了中年人王贵的诉说断定对方是个老实本分又遵守孝规的人,不然的话他儿子也不会如此的听话,当即表扬了一番后然后对王贵说道“迁坟这事最好定到晚上,时间吗……”流云掐指算了算然后道“就在今晚亥时”
“呵呵,这些全凭道长定夺吧,我又不懂什么?只是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王贵笑道。
“只需到时披麻戴孝烧纸钱就行,剩下的就由我来完成即可”流云老道对王贵回道。
王贵明了然后继续招呼从人吃喝,吃饱喝足后王贵把师徒二人领到一个房间内休闲,而师徒二人因为一上午的颠簸确实累坏了,刚坐下没多久便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到醒来后就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