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能猜测到今天比试后众人的反应。大家族中，哪个不是半个人精。真有傲气的也可能不屑于和娇娇小姐计较什么，而某些趋炎附势的，大多属于墙头草。若不是她真心欣赏柳寒霜，绝不会今晚便来此。太刚易折，柳寒霜的性子，仍需打磨。
“柳姐姐，你的伤已无大碍。大夫开的药你就接着服用，至于练武，若是觉得累了，便休息这三五日吧。我和飞云先回去，明天见。”
出了西舍，卓越又让唐飞云先行离开。
“柳叔叔，不用跟了，您快现身吧。”
“果然瞒不住大小姐，您是要突破武灵了！少年英才也不过尔尔。”
“柳叔叔，刚才我与柳姐姐的话您也听到了吧？”
“是。柳炎无意窥视大小姐，只是……”
“我明白，爱女心切。柳叔放心便是，柳姐姐的性子刚直，今日之事我确实没放在心上。从今往后，柳姐姐与我便是姐妹了。”
“柳炎惭愧。”柳炎这会儿是心悦诚服，再无他想。陆氏嫡女身份和其尊贵，一晚多次郑重解释，实属难得。若是还存着蔑视或者不敬的心思，就太不识好歹了。
“柳叔叔不必如此，我初到帝都，许多地方还需仰仗您，这些礼数今后大可不必。”
“柳炎自当竭心尽力，助您突破。原为小姐驱驰。”
这是表忠心了，卓越有些诧异地一挑眉，“慕羽，我这算挖我那便宜老爹墙角不？”
“你老爹的还不是你的，就算你上头还有两个哥哥，我看这未来家主之位也得归你。就当提前使唤未来手下呗。更何况他和你老爹差不了几岁，到时肯定也和他一块退休了不是？”
“也是，不用白不用，我对这地儿确实不太了解。他那意思，就是认可我了吧，不止因为我是陆湛的女儿。”
“柳叔叔，夜深了。您回去吧。”
“大小姐先行。”
第二天，熟悉卓越晨练习惯的唐飞云早早等候在东舍后院卓越屋子的空地前。
“飞凰姐姐，你猜的没错。昨天那些个叫嚣得厉害的一听说昨晚你到寒霜姐屋里去过，今天便在族人里说些对寒霜姐不敬的话，真真恶心。”
“的确，这几年和我在环形森林里自在清静惯了，如今可要好好适应。恶不恶心的咱们心里知道就好。”
“姐姐，我明白的。”
“不说你，咱们练练？”
“好呀，自从回了家里，好久没和姐姐过招了呢。”
卓越和唐飞云的过招，通常都是卓越不停地说唐飞云在一边满头大汗地接招，一场陪练下来，该交代的事儿也都交代完了，还能顺便检验唐飞云近日的成果。到了帝都，卓越要交代的自然是组建势力的事儿了。当然，唐飞云眼下的第一要务是冲击武王。有了一定的实力，才能放手去折腾势力。
“姐姐，我还是闭关吧。往后这些天就不陪你了，提升要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为你做些什么了。”
“嗯，是个好主意。但不要急于求成，专心致志，其他就随缘吧。我的事不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