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南安是被浑身疼痛喊醒的,她努力睁开紧闭难以睁开的双眼,侧头看了看身旁只看见一个深窝进去的坑而身旁人早已不见,她伸手摸了摸还有属于他的体温应该才起床没多久吧。她穿好衣服用手撑起身子好不容易才下了床,身上的疼痛感却在喧嚣着,喧嚣着昨晚顾北的粗暴。
南安站到镜子前伸手抚摸着自己锁骨脖子顾北留下的痕迹,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这也是他折磨她的方法之一吧。她用了许多粉想要遮盖自己苍白的脸色和那些痕迹,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化了这么浓的妆想不到却也没什么大用,该露出的痕迹还是会毫不留情的袒露出来。
“夫人早。”张姨看见南安从楼梯下走下来热情的问了声好,没什么精神的南安只是轻轻的点了点脑袋。
待南安走近,张姨突然捂嘴笑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才低头继续做事,忽然开口:“夫人,我去给你煮点鸡汤。”
被看的稀里糊涂的南安,忐忑的问了句:“张姨,你笑什么?”她茫然的走到餐桌旁坐下,看了眼桌上的食物:“张姨,你不用给我煮什么鸡汤,这些挺好的。”
“那怎么行,得补补身子,先生也得补补。”张姨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去厨房给他们夫妻俩煮鸡汤。
“你是恨不得全世界看到是吗?”低头安静喝粥的顾北突然冷冷的冒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南安疑惑的皱了皱眉,等顾北抬头目光停留在她锁骨脖子处时她才反应过来,可她只淡淡了答了句:“我已经扑了很多的粉,不过你放心我会戴丝巾的。”
她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发生男女之事她也不会大喊大叫满脑子在想该怎么办,况且那人是她爱的人是她的丈夫。
“不准戴!”顾北放下手中勺子,怒火在慢慢遍布他的全身。
他就是要苏执看见,他就是要用那个告诉苏执,他苏执永远赢不了他顾北,无论是在以前还是现在或是未来。
“为…”南安垂下眸子而后轻轻说了句,“不戴就不戴吧。”
南安虽然心里很抵触,可她无法反抗,她们南家可是欠了顾家一条命,想到医院重症监护病房里她名义上的婆婆,或许很快就要欠两条了,而且她要救陈素香就必须通过顾北,她怎么可以反抗顾北呢。
“戴上!”
南安抬起眼眸以为顾北良心发现打算让她戴丝巾,可抬起才发现他是让她戴上昨晚她比对了的那枚戒指。
“我不戴!”南安坚定的摇了摇头,她什么事都可以妥协,什么事都可以将就,可是让她去戴一枚给别人准备的戒指不觉得太讽刺了吗,又或许这又是另外一种折磨,从精神上的折磨。
“戴不戴!”顾北忍着全身怒火耐心的再问了一遍。不愿意戴是想要给她自己给苏执一个机会吗,他偏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不——戴——”南安一字一顿的说道,她此刻比任何时候都坚决,她不会允许自己的无名指去戴一枚他给别人准备的戒指。
顾北伸出手一把把南安拿筷子的右手给抓过去,南安只感觉到无名指突然一痛,然后就是漫布整个右手的痛再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有种窒息的痛,这就是所谓的十指连心吧。
他强制戴上戒指后满意的放开了她的手,他突然瞳孔放大,因为他看见她无名指流了很多很多的血,血多到他以为她就要消失一样。
“顾北,现在…你…”南安痛的整个右手在发着颤,嘴唇也痛的抑制不住的打颤,可最痛的还是心里,她用尽全力才说出后半句,“你满意了吗?”
顾北此刻的心在颤抖吧,他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他现在只想揪着傅城辛那小子的衣领问个清楚明白。
他满意了吗?
应该是满意的吧,又或许还不满意。
“夫人,你手怎么流血了!”
南安不顾端着鸡汤到餐桌旁的张姨,只一心盯着自己的无名指看,用发颤的嘴唇说着:“张姨,现在我是真的需要喝鸡汤了,有点枸杞或许会更好。”
“夫人我先去拿医药箱给你止血,你等着我啊。”张姨放下鸡汤急忙去客厅的一侧拿备用的医药箱。
不合手的戒指何必强戴上,最后不过伤了她一人罢了,或许这是对他最好的结果。南安审视着那枚让她流血戒指,其实她觉得这枚戒指挺好看的,看来他用心挑了可惜它不该戴上她手上。
张姨帮她清理伤口后小心的给她止了血后想给她包纱布,可是戒指不取下来可能伤口会恶化或许会长在她手上,张姨小心翼翼的开口:“夫人要不要去哪里把戒指取下来然后再包扎下伤口?”
南安瞟了眼丑陋的无名指,抢过纱布自顾自的的给自己包扎,而后起身淡淡然:“不用了,就这样吧,我要去上班了。”
她低头望了望无名指的伤,神色再难自若。
听说因为无名指直通心脏所以无名指戴一生一世的婚戒,如今她的无名指伤了,或许她的心也开始跟着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