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趁着季风。我跟着父亲登上了回京的船。父亲选了一对上好的红珊瑚。我在登船前有幸看了一眼。半米高的红色珊瑚如果火焰般。父亲高兴,赏了赵氏兄弟一把笔金银,比起他们要的还要多。
人们常说归心似箭,此时我的心情就是这样的。四月的蓝海已经很热了,我十分的不适应。登船后,我在觉得自己真的要回家了。
为了能够很好地保护红珊瑚,父亲租了一整条船回京。我住在可以看到日出的东侧船舱。红珊瑚就放在我隔壁屋子里。由家丁、禁军昼夜不停地看守着。
完成了生育,父亲很高兴。精神头也恢复了。看着父亲的身体痊愈了,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终于可以回家了。”我站在窗口前看着远处的湛蓝的水面说道。
春桃她们几个正在整理房间,她们从蓝海买了不少的好玩意。装了整整两个箱子。因为里面不少的值钱的首饰,所以没有放到底层船舱里。
“小姐,您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吗?”柳儿笑着说道。
“我看你的心情也不错啊。”我走过去戳了一下她的脑袋。“让本小姐检查一下,看你是不是把蓝海的美男装进箱子了。”我笑着要去掀她的箱子。
“怎么可能呢。”柳儿捂着箱子不让我打开。
“还捂得这么严?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我笑着说道。“云清、春桃、婉儿帮本小姐把箱子打开。”我对春桃她们几个说。
“是。”春桃她们几个一下子扑了过来。柳儿虽然有功夫,可是不敢跟春桃她们几个动手。
“里面什么都没有。”柳儿说道。
婉儿瞅准了机会将柜子掀开了。“柳儿你买这么多玻璃杯子干嘛?”婉儿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玻璃杯。
柳儿挣脱云清和春桃的纠缠,一把夺过了婉儿手里的杯子。“我喜欢,所以自己买来玩的。”柳儿狡辩道。
“那你也不用买这么多吧?”婉儿又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
“柳儿,您还是老实交代吧。”春桃语气严厉地说道。“你在走私吧?说赚了多少钱了?”
“我哪有。”柳儿大叫道。“这都是我帮人家带的。”柳儿解释道。
“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故意扳着脸问道。
柳儿低着头不言语。
“不说本小姐真的要生气了。”我说道。
“柳儿,你快说啊?”婉儿推了一下柳儿。
“哎呀,这些都是家里的老妈子让我带得。还有几位少夫人的。”柳儿一跺脚,回答道。“上次少夫人见小姐有两只玻璃杯,很是喜欢。有不好意思向小姐开口要。所以就偷偷地找到奴婢,要奴婢出门的时候如果看到了,就带两个回去。谁成想后来家里的老妈子也来找奴婢。都是自家人,奴婢也不好推脱。”
“是吗?”我审视地盯着柳儿。
“当然啦。就是这么回事。”柳儿点头说道。“小姐,奴婢就是胆子在大也不敢干走私的买卖。那可是要砍头的。”
“知道就好。其实我们东奔西走的做些小买卖也可以。只是不要做的太多分了。”我说道。“我们能跟着父亲一起出门已经是圣上开恩了,我们要是利用这个赚钱,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奴婢知道了。”春桃她们几个一起回答道。
“这两个杯子我很喜欢,归我了。”我从柳儿和婉儿手里拿过杯子说道。
“啊,小姐,您这是燕过留毛啊?”柳儿说道。
“对,您说对了。”我笑着答道。“要是下次在有这样的事情,你不先跟本小姐知会一声。小姐我就将你的东西全部没收。”
“小姐,这样不行的,每个人几个杯子是有数的,您拿走了两个。奴婢没有法解释啊?”柳儿跟在我的身后喋喋不休地说道。我权当没有听到,欣赏着那一对晶莹剔透的杯子。
因为整条船上都是自己人,我不用在躲在船舱里。偶尔也会走到甲板上吹吹海风。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船在几个小港口停泊,补充了一些淡水跟食物。这些小港口都是又各个地方的商人建立的。所以那里有很多买卖交易。父亲带着我下去买了些东西。不过多数的时候父亲还是待船上。毕竟红珊瑚得来不易,不能出一点差错。
经过三个月,我们终于回到了中原。下船的那天,天下这小雨。可是这丝毫不能影响我的心情。车夫已经等在码头了。下船后绥州总兵立刻派军保护红珊瑚。我跟父亲被接进了驿站。在驿站稍事休整后,第二天便启程进京。
回京的路上我听云清说圣上半年来身体一直都不好,早朝也已经有些日子没上了。现在朝中大小事情都是有太后主持。
原本只是右将军的大哥被太后连升两级,成为西北将军。上官家族其他的官员也有升迁。相反薛家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我有些看不明白了。父亲也一样忧心忡忡。绥州总兵担心红珊瑚在路上耽搁的时间长了,出现什么意外,所以一直抓紧赶路。原本一个多月的路程,不到一个月便到了京城。
进了京城后,父亲还是先入宫复命,我还是住进了王家客栈。客栈的王掌柜早已经将后院打扫出来。
沐浴更衣后,天色已晚,父亲没有回来。上官管家回来传话说父亲被我四叔叫了去了。四叔是礼部尚书,正二品官职。我想他叫父亲去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我一直等着父亲,过了亥时父亲还没有回来来。我等着等着靖睡着了。父亲回来时已经过了子时。父亲没有叫我。我已经猜到有大事发生了。只是没有没有叫我,我也没有去打扰他老人家。
一夜无事,第二天吃过早饭父亲将我叫了过去。
“父亲您找我?”我走进父亲的屋子。父亲正在写信。因为距离远,我看清父亲在写什么。信写好后父亲交给了上官管家。然后管家拿着信退了出去。
“回去准备一下。”父亲看开口说道。“一会随为父去薛家。”
我站在那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父亲从来没有带我去过薛家。
“放心,只是薛家的几位小姐要出嫁,薛家让你去撑个场面。”父亲说道。
“一会就走吗?”我问道。我很清楚,父亲这么跟我说,一定就是无法扭转的事情了。不过看父亲的神情十分的轻松,毫无我入宫时的忐忑。
“去准备一下吧!”父亲说道。“我们要在薛府小住一阵了。”
“父亲也去吗?”我问道。
“对,为父也去。”父亲笑着回答。
“那女儿去准备了。”我行礼后,退出了父亲的房间。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会到自己的房间的。只知道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春桃、云清、柳儿跟婉儿将我团团围着。不停地问我怎么了?
“小姐您没事吧?您的脸色很差。”云清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准备一下吧。我们要去薛府。”我语气平和地说道。
“薛府?”这个消息一下在让春桃她们几个炸开了锅。
“小姐,老爷不是答应薛府让您去守寡了吧?”柳儿睁大眼睛问道。“我去找老爷,薛府不能去的。”
“不是,薛府要嫁闺女。”我拉住了柳儿。“父亲跟我们一起去。”我解释道。
“这样啊?”柳儿长出了一口气。
“小姐,您差点吓死我们几个。”云清也松口气说道。“我们带几件漂亮衣裳去,气气薛夫人。”云清一脸坏笑地说。
“小姐的衣裳哪有不漂亮的。”婉儿说道。
云清她们收拾东西的时候,春桃走到我的身边。“小姐,真的不会有什么事儿吗?倒时如果薛家不放人怎么办?”
“父亲跟着一起去,我想薛家不会不放人的。”我说道。与其说我是在跟春桃说,不如说我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