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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小醋怡情

“萧淑见过太子殿......”萧淑隐隐听到从门口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响,心下一喜,紧忙转身望去,可当看到来人之时,她却愣住了。

来人有着无可挑剔的俊美脸庞,一双狭长深邃的银黑色眸子仿若寒夜里的星辰,清冷疏离,眉宇间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尊贵与霸气。

墨染般的青丝如瀑布一样随意倾泻而下,顺滑地垂落在他的脑后,微挑的眉峰泛起了淡淡的冷霜,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气息。

柔和的轮廓线条中却又不乏阳刚的英气,叫人不会错认了他的性别。似乎他整个人从头到尾都暗藏着一种如同雄狮般慵懒的危险气息,可偏偏这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同时却又有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这个宛若神祗的男人确实有着一张与夏侯聿略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可萧淑心里清楚,他并不是自己要等的人,那么,他是谁?

夏侯彻冰冷的视线只在萧淑的身上稍作停留,便迅速移开了,直等到夏侯聿也走了进来,他才动了动薄唇,冷漠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太子妃果真是生得一副沉鱼落雁之貌,无怪能得聿儿如此恩宠。”

萧淑微微一愣,身子直直地僵在了原处,显然是有些惊讶对方竟大胆到胆敢在当今太子面前如此肆无忌惮,换做是旁人,谨言慎行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敢调戏太子的女人,他莫非是嫌命太长了不成?

然而,更让她震惊的却是夏侯聿不若往常的态度,她转过头的时候,本以为看到的会是自己预料中的雷霆之怒,结果却不然,夏侯聿只是不动声色地牵了牵凉薄的唇角,淡淡地回了句:“让皇叔见笑了。”

皇叔?

这大越上下,能让太子称为皇叔的只有一人——

武王,夏侯彻?

若是忽略对方眸底闪过的冷厉与不屑,眼前这名男子实在是怎么看怎么显得温雅、高洁,这样一名风度卓绝的翩翩贵公子,又怎么可能是那在民间被百姓们传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大越战神----武王?

似是压根儿不在意她的注视一般,夏侯彻转眸瞥了眼身旁直直盯着夏侯聿看,却始终一言不发的小女人,待看到她眸底深处一闪而逝的异样后,不由皱了皱眉,手下微动,道:“天色不早,该回府了。”

这时绾婳才稍稍回过神来,因着那从掌心处传来的轻微疼痛而下意识地转眸看了夏侯彻一眼,眸色瞬间变得清澈透明,可若细看,倒是不难发现隐含其中的无奈之色,看她脸上那几分略显尴尬的小模样儿,叫旁人看来便仿佛是此刻才发现他这个大活人还在这里一般。

绾婳看了眼同样朝着自己看来的夏侯聿,又看了眼不远处的萧淑,这才把视线重新转回到了夏侯彻的身上,双手齐齐环抱于胸前。

她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神色是莫名的揶揄:“天色不早?”

夏侯彻闻言唇角不由得就是猛地一抽,看着她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心里竟难得地有些发慌,这小女人分明是话中有话——

萧淑可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想着既然对方是夏侯聿的皇叔,她自然也该要拜见一番的,这么想着,她便开口打断了夏侯彻想要接话的心思,微福了一礼,道:“妾身恭送武王爷,武王妃。”

行礼的瞬间,萧淑身子一颤,突然觉得身前之人的气息似乎有些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蹙了蹙眉,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当日威胁自己的人明明就是一名男子,这武王妃不过一介女流,怎么看怎么的弱不禁风,又是哪来的能耐将她的指骨给生生掰断呢?

成婚当日被一登徒子闯入新房戏弄,原本她以为萧淑会不顾一切地把事情弄大,然后在夏侯聿面前塑造成一个楚楚可怜的美人形象呢,可是几日过去了对方却仍旧无半点动静,这点倒是挺让她意外的。

绾婳暗自想着,正欲客套性地回她一句,却被夏侯聿抢先了一步。

“没半点儿规矩!”夏侯彻心里有气无处可发,这时闻言当即眸色一沉,不悦地扫了一眼正恭敬保持着跪拜姿势的萧淑,语气冷淡。

可不就是没半点儿规矩么,萧淑这话虽也寻常,可在有心之人听来却不一般,嘴上说着‘恭送’,潜台词可不就是想撵客人走么?

绾婳也是一怔,不过细细想来,倒也不至于感到太过意外,毕竟今日夏侯彻这家伙的言行实在是有些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他究竟是为了要给对方个下马威或者仅仅是因为他的性子使然?

总不至于因为这同样的一张脸就使了性子?

夏侯彻没有理会夏侯聿,权当没有听见作罢,转而望向同样一脸莫名的绾婳,眸含忧色:“王妃可是身体不适,脸色怎这般苍白?”

绾婳愕然,她原也想着夏侯彻可能会想法子提早离开这里,却不想这家伙到这个当口儿了还不忘要把自己也给拉下水,真真是幼稚!

她眨眨眼睛,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夏侯彻,前一刻唇角含笑,转头之时语气听起来却分明显得苍白无力了起来:“多谢王爷挂心,妾身...咳咳...怕是昨儿个夜里染了风寒罢,不碍事儿的...咳咳......”

闻言,夏侯彻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面上神色不变,心里却是暗暗笑开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眸色深沉,倒是没看出来,这小妮子演起戏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平日里她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情?

这么想着,他心里顿时又不高兴了。

抿了抿唇,他连看也没看夏侯聿一眼,便扶着绾婳朝门口走了出去:“身体不适便该早些说,也省了在这里跟不识趣的人浪费时间...”

若是旁人看起来,只会觉得夏侯彻神情不变,面色不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大抵是并不怎么在意这位王妃的,然而绾婳却看得分明,他瞬间暗沉下去的眼眸,溢满了一种疑似委屈的神情。

绾婳无可奈何,只能顺从地任由夏侯彻将她的手腕捏得微微生疼,也不出言阻止,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又不高兴了,因此只是轻轻地抿了抿樱唇,看着似乎并没有要打算主动去触这霉头的意思。

见她还是这番油盐不进的模样,夏侯彻眸光一沉,心底不由得又是一阵懊恼,这死女人难道就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心情极度不好?

“夏侯彻,我的意思早就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等二人坐上王府的马车,绾婳这才转眸看向夏侯彻那俊美得无可挑剔的侧脸,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然而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瞧着她满是认真的面容,他突然有些移不开眼睛,很想将她占为己有,让谁都窥视不了她的美好,只是若是如此,她怕是会恨他入骨。

“唤我阿彻。”

夏侯彻脸色难看地强调道:“我不放心。”

闻言绾婳顿时不满了:“我对你都放心了,你凭什么对我不放心。”

夏侯彻却并不着急着回答,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晕红的脸蛋,目光沉沉地看进她眼底去:“这么好的你,搁在哪儿我都不放心。”

绾婳小脸一赧,捶了他一拳,嗔道:“那你还让我来!”

夏侯彻为难地蹙了蹙眉,半晌才说道:“不想你独自冒险。”

绾婳的事情他并非全不知道,她不是爱胡闹的人,千方百计想要入宫一探,定是有她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她不想说,他也便不能问。

绾婳抿了抿唇,随即一把便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抬眸深深地看着他,严肃地说道:“我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还怕什么危险?”

“况且,再危险,背后不还是有你的么?”

她直勾勾盯着他,颇有点请求的意味。

这样的眼神,任她说了什么想要什么,谁也无法拒绝的吧。

“嗯......”夏侯彻的神色依旧不变,口气始终淡淡的,可绾婳看得分明,他那一瞬闪亮的漆黑瞳眸里,洋溢着疑似欢喜的浅浅笑意。

绾婳见状便不由得暗暗失笑,心里想着,真真是个别扭的男人......高兴就高兴了,偏偏不表现出来,还以为别人不知道?

“你难道就没有其他要与我说的了?”夏侯彻片刻轻咳一声,随着她略显怪异的目光也朝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并未见有可疑之处。

“你想知道什么?”绾婳眯着的眼角含着笑意,轻轻开口。

夏侯彻不语,却是突然凑近,轻咬了咬她的下唇,直等到绾婳吃痛闷哼了一声他才松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绾婳染了血腥的樱唇,才道:“所有关于你的事情,无论大小,本王统统都要知道。”

饶是夏侯彻此时的声音还是淡淡的,然而他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笑意已然出卖了他此时此刻真实的心情,但凡是个人都能轻而易举地忽略了他语气里那种慑人的强势和霸道,看出他瞬间转晴了的心情。

“比如说?”绾婳失笑,倒还算是捧场。

夏侯彻剑眉微蹙,显然对她的不解风情很是不满,半晌才开口,声音干巴巴的,仿佛是从喉咙里生生挤压而出:“你们什么关系?”

绾婳抬眸朝他看过去,见他正紧盯着自己,银黑色的眸子映着点点幽光,跳跃不定,竟似掩盖了他先前的所有情绪,变得叫人费解。

她犹豫了下。

她与夏侯聿的确有过一段渊源,就是因为这个她起先才不想告诉他,但现在,这个男人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绝不会只是兴之所至。

绾婳忽然想起方才她打量夏侯聿的事,不管是夏侯聿,还是她自己,确实都有些失态了,怪不得这家伙方才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见过几面。”她抬起了眼,定定地注视着他,平静道:“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跟他仅仅是陌路相交,互看不顺眼的死对头罢了。”

夏侯彻闻言抿紧了唇,她会这样回答本就在意料之中,只是到了现在,与她两两相对,却见她仍旧一副漠不在意的模样,一时竟再也想不出别的质问之语了,只盯住站在她肩膀的信鸽,一阵郁闷烦躁。

他盯着她手背的信鸽,信鸽同时也在充满敌意地盯着他,一人一鸽,四目相对间,隐隐可见中间隐隐有暗流在涌动,“就这样?”

信鸽哪里是他的对手,敌不过他,信鸽终于放弃与这莫名其妙的人打眼仗,改成望她,似是为了挑衅一般,它故意蹭了蹭她的脸颊。

夏侯彻好歹才忍住将它拖出来甩出去的冲动,绾婳却开口了,唇边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不然呢?太子为人虽心机深沉,却不失为一个行事磊落的君子,我与他之间便是有什么,那也是故交之宜,暗室不欺。你若硬要把那些莫须有的念头安插到我头上,我也没办法。”

“不会了。”短短的三个字,他却说得斩钉截铁,令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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