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笔。)
玉将再次退后一步,举起枪长,小心的感受着四周的气息,试探着问道:“奕候大人,双姬不是我的对手!她们联手使用合击之术我也不惧!”
玉将刘碧莲乃八将中实力排行第五。
不算那位第八,正面为敌,双姬就算是合击,也敌不过第七的举将,更不用说是第五的玉将,刘碧莲。
“可玉将你现在双目不视呢!难道…你以为,双姬也会像慎哥哥那般,打斗时隐藏不住自己的气息?”
刘碧莲额头生出细汗,暗骂一声,可恶,就知道不能在奕候面前心存侥幸!
他双眼现在看不到东西,绝对不是刺客型的双姬的对手,俩人联手,自己的要害全然暴露。
就像两个无形的东西一直在对自己刺杀,自己却捕捉不到,如何为敌…
按奕候的性情,她不想让王慎死,我若喋喋不休,她定会让蜃姬、鬼姬毫不留情的出手,还是...先离开禀报禁王在说吧!
玉将刘碧莲沉思之后,缓缓开口言道:“...那,属下就先行离开了。”
“本候就不远送喽。”陈湘雨调皮一笑,也不怕刘碧莲折返,带着双姬转身离开,不知去向哪里。
刘碧莲的确有些蠢蠢欲动,但衡量得失之后,还是暂且离开。
他已经答应了陈湘雨离开,若不识时务,陈湘雨…绝对会玩死他。他见过数次,这种人的下场。
玉将的身影在转角消失,宋楠英放下警戒,赶紧把已经半昏迷的万神扶到马车上,驱动马车,驶向一家医院。
……
颍州东区。
天河城。
由沧浪江一分为二。
两个区域,城东、城西。做为东区三等丙级城市,它是辉煌的。人口众多,三教九流,因此斑驳不堪。桀骜不驯者层出不穷,因为被河分开,城市面积又广阔,一直有着宵小,在夜冰台驻守的管事背后,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今日。
沧浪江两岸灯笼高悬,鞭炮声绵绵不绝,一片欢喜之色。夜幕降下,丝毫不见退减。反而一浪高过一浪。
江中,一艘不甚起眼的小船上,白袍年轻人秉烛夜读。
身边侍奉着一位貌似书童,气质却截然相反的男子,一对招风耳格外显眼。
主仆无言。
小船在江中随波逐流,没有固定的轨道或者去向。
顺着江流的轨迹,小船想着下游飘去,正对面,是一艘迎浪而上的大船,红色灯笼高悬,恍如明日。
装扮更是不凡,上等锦布裁做帘子。羊肠小道上没位置悬挂灯笼的地方,正镶嵌着拳头大的夜明珠。
散发着莹莹光芒。
甲板上,护卫云集,几个妙龄女子在欢声笑闹。
更隐隐可见,船舱中也有舞女正在轻歌曼舞,歌声婉转动听。乐器一听便能的知,是为名家弹奏。
大船小船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艘三米,一艘数十丈。
小船并不感自惭形愧,反而迎头而上,像是想要让那艘大船让开道路,不免惹人发笑,若是船主一个不高兴,径直撞来,恐怕小船要支离破碎。
主仆俩人,也是凶多吉少。
出乎意料,大船竟然真的转舵,以分毫之差错开了小船,避免小船破碎。
甲板上妙龄女子止住欢笑对着小船上的主仆指指点点,面色桃红,想来是被主仆的面容所吸引。
欲迎还拒,惹人眼球。
男人免不了食指大动。
仆从招风耳轻笑出声。
读书人无奈摇头,责怪的看了眼笑出声来的随着。
“公子,我家小姐有请。可否移步一见?”
大船搭下来一个软梯,一位护卫立于甲板,抱拳恭声说道。
“咦?”
招风耳发出一声疑惑,“也不像传闻那般目中无人,倒算得上是恭敬。”
主人轻笑一声,把手中书籍合上。
“女主人看上了我,他区区一个护卫,怎敢狗眼看人低,若是我被青睐,他岂不是也要沾光,自然要恭恭敬敬。有所求,必有所姿态。”
招风耳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他也明白,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主人移步到软梯,不嫌气质受损,爬了上去,仆从紧随其后。上了甲板,朝着护卫点头示意,跟在护卫身后,想着船舱走去。
走动间,主人轻声问道:“赵检那如何了?”
招风耳笑道:“以天将的品性,大人您应该胸有成竹吧?”
柱王随即轻笑。
甲板上妙龄美人儿移动三寸莲足,数双勾人的眸子无形的朝着柱王招手,柱王充耳不闻,紧随着护卫。
进入船舱,主人是位紫衣美人儿,相比之下,甲板上的女子黯然失色。
蛾眉螓首,领如蝤蛴,巧笑倩兮,顾盼生辉。
船主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手指细嫩,端着白瓷杯子,打量着柱王。赤足调皮的在地上点动,脚趾并拢的紧,像是颗颗羊脂玉珠,脚腕的铜铃作响,清脆响亮。紫色下摆是上好的纱布,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一般定力不佳的男人人一眼望去,定会鼻孔喷血。
俩人对视半晌。
紫衣美人儿含羞道:“大人可看的上小女子?”
柱王眼中火光毫不掩饰,说道:“貌美如花,生平罕见,何谈看得上看不上。反而我心中欢喜的很,若是美人儿真瞧上了我。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紫衣美人儿被夸,笑出声来,柔荑微蜷抬起,食指微挡朱唇,却是笑不露齿,言道:“大人尽诛东区所有不听柱王号令的势力,岂不是与夜冰台法则相逆?”
柱王走上前,勾起美人儿下巴,盯着那朵诱人的红唇:“法则?留下那些人给后代练手?呵呵,再等两年,有的是练手的势力。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本王的东区只有一个声音。乱世之中,唯有扩大势力,方能自保。”
“堂堂夜冰台柱王大人,也如此小心翼翼?跟我心中想的,大不相同哩!”
“是么?”
柱王俯下脑袋,在红唇上轻吻,只是一触便已离开,“夜冰台身为五主第三,正处漩涡,第一第二要打,为何我们不能打?若真有一日,本王号召东区所有人手与之大战。后院失火,可是大大的不妙。”
紫衣美人儿黛眉微皱,嘟着嘴巴,“月下血流夜?”
“你会为你的选择庆幸吗?本王对东区的血洗,势在必得。谁都拦不了,青帝不行,禁王,更不行!所以,抱着那虚无的希望,有意义么?”
美人儿搂住柱王的脖子,倾城面容藏在柱王怀中,闷闷不乐道:“小女子哪有?风花楼身处东区,自然是唯柱王大人是命。禁王…小女子可不认得哩!”
船外沧浪江上,九个血衣男子跟随着一位身高格外显眼的男子踏浪而来,齐跃上到甲板。
衣裳上血水在甲板上低落。
妙龄美人儿们打闹嬉戏,视而不见。
为首的男子单腿跪在船舱之外,大声朗道:“柱王大人,东区叛逆皆尽诛杀!唯剩下,……!”
九位血衣人腰间悬挂颍州制式名刀,抽鞘而出一半。
妙龄美人儿们止住欢笑,身上丝带无风浮动,俏脸苍白,与江上白浪如出一辙。护卫们则是莫名其妙,看着这些人踏浪而来,他们怕的全身颤抖,提不起一丝力气,颤颤巍巍的缩成一团。
船舱内,柱王看着紫衣美人儿,眼中有几分怜惜,“夏紫衣,本王听说风花楼内还有个雪月阁,阁主好似去了陈双安那边做客。本王说了,本王要做的事,青帝都拦不住,陈双安有什么本事,让你们如此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