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万擦肩而过，虽然放倒自己兜里，但也就差那么一点点，这反倒让雨寒跟小一有了奔头。两个人带着老大天天蹲在各处开发区，建筑工地溜达，一心的琢磨干点啥赚钱。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周的观察和商量，几个人有想法--合伙买搅拌车，做工地的混凝土运输。08年的时候，搅拌车还不是很多，尤其个人买搅拌车放在搅拌站跑活更是刚刚开始。那个时候一辆前四后八的搅拌车贷款首付外加各种手续费，要20几万。小一跟老大家里都还算殷实，钱还算容易的就拿了出来，雨寒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凑齐，可是说这些年自己能有的关系都求到了。就在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小一却有些不想干的意思，理由很简单。搅拌车的劳动强度大，经常要加班，这种车万一出了交通事故都不是小事。赚钱绝对是赚钱，可是万一出了事，几个人就会掉进去爬不出来！这让雨寒有些接受不了，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才弄到的钱，小一突然说要不干了，让他再把钱都送回去，白白浪费这么大精力，他有些不甘心。老大则是抱着乐观的态度认为肯定会赚，觉得小一有些杞人忧天，这种车确实出了事不好应付，但是出事的情况几乎很少，用老大的话说，哪有那么点背的事出事的就一定是他们。小一不忍心让两个兄弟心寒，加上他十分清楚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其中的利润，一年半载下去，加上自己的背景，说不定三个人会弄出一个搅拌车车队来，那就不单单是赚钱的问题了，很可能会成事！可是有些事真的就那么凑巧，不幸偏偏就落到了他们的头上。小一跟老大得上班，雨寒正好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干起了跟车的活，也就是怕雇来的司机师傅为了赶活赚钱，疲劳驾驶，活着因为司机的个人原因造成意外！牌照没有正常落，小一费了不小的劲头托关系办的军照。这也减免了他们不小的开销。那时候这种大车是不可以出现在市中心的，偶尔路过也是偷着走！说起来还是有关系好办事，全市就他们这一辆，黑天白天的走着市里的路，却人管。这样两个多月下来，活比别人干的多，靠着关系账也比别人结的快，三个人确实有了不小的收入。就在三个人每个月都可以美滋滋的把贷款还了还能往兜里揣进大把的RMB的时候，事情来了.
雨寒天天跟车，累的要死，加上这里的天气快要到了歇活了，年也越来越近，两个倒班的师傅也都想多赚点过个好年，没日没夜的跑着车，最后雨寒跟师傅到了后半夜赶了最后一趟活回去的路上，跟一辆没有载客的出租车撞上了。搅拌车没什么事，修修就可以用。可是出租车报废了，最要命的是出租车司机也跟着报废了。雨寒不敢回想当时的情况，只知道迷迷糊糊的车子一阵摇晃，接着都是急刹车造成的车轮跟路面摩擦的刺耳的声音，再接着就是一声巨响。他跟司机都没什么事，可是翻出去多远的出租车已经严重变了形。雨寒走过去的时候看见血葫芦一样的夹在里面的司机，当时他就知道坏了。雨寒跟自己的司机都慌了神，缓了那么几秒才跑下车过去救人，等过去一看，人早就咽了气，或者说可能车子在翻滚的时候人就已经没了。雨寒赶紧掏出电话报警，事情并没有电视剧里面那么狗血，什么家人哭闹，撕扯雨寒，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司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但家里除了他就一个还在上大学的闺女--一个上聋哑学校的哑巴闺女！这也可能是她不闹的原因吧，只是在医院里默默的看着不能再跟她沟通的父亲流泪。小一跟老大也都及时赶了过来，没有责问，甚至都没有说话，看了看在已经死了的司机，看了看人家的女儿，三个人谁也不出声的在医院门口不要命的吸着烟！
搅拌车挂的事军牌，走的是市内，查下去都是麻烦，三个人没有纠结，完全按照法律要求走的-赔了人家20多万的款，出了丧葬费。车没有再干活，由于是贷款买的不能出手，老大拖的熟人才低价转了手。这样除了这两个多月赚的和转手的钱，扣除赔款和贷款，三个人不但没有走上原来预想的小资生活，反倒一夜间背上了几十万的债务！
雨寒住的屋子里，三个人沉默的分做在屋子里吸着烟，压抑的情绪让本来就背光的屋子变得更加昏暗，雨寒看着在光线中飘荡着的烟雾，就跟欣赏电影一样。他的心里是不好受的，当初小一就怕出现现在的情况才要断了买车的念头，只以为他一心琢磨着要快速赚钱才赶鸭子上架，结果现在弄到了这份田地，尤其小一一句责怪埋怨的话都没有说，这让他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有什么能赶紧赚到钱的出路呢？咱得把这笔债还了”雨寒叹了口气
“现在咱得明白个道理了，凡是真的可以快速见利的，不是违法的，那就是风险不小的！你还打算这么干么？”小一看了看雨寒跟老大
“对，咱们以后得稳着点了”老大还在车祸的事情里没缓过来
“你俩的意思我能不知道么？可是这笔钱还是带着利息的，主要是.哎，你们看没看过那司机的孩子，还是一个大一的学生。家里就剩她自己了，又是个聋哑人！我不把这事安排明白了，我真的心里不安生！”雨寒想到那个从头到尾都在流泪的女孩子，心里不是滋味
“恩，你要是真么想我就放心了，就算咱们走歪了，起码是凭着良心！”小一释然道
“咱们的责任从法律上来说确实是尽了，可是你这一说吧，那孩子咱真不能不管！”老大也同意雨寒的意思
“赚钱的法子不是没有！，不过危险可不小！”小一递给雨寒一根烟，顺便自己点上后把火扔了过去
“说吧，我琢磨琢磨！”雨寒换了跟小一的烟
“擦，又牛B了”老大赶紧过来凑热闹
“最快赚钱的啊！这么说吧，你们总能看见后半夜有时候会有大车用布盖着来回跑吧？知道那是拉什么的么？那是偷土的！具体价钱不我清楚，但是一个小时大概能赚一万左右吧。只要有车，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不过郊区能偷土的就那么几个地方，都是有主的，而且国家也是管的严的。再说偷土的地方经常会放枪！一般都是一枪，占地儿的地头蛇发现有人偷，就会放一枪，偷土的也都会识相的跑开。怕就怕人家放枪，偷土的不跑，那就不好办了！”小一其实早就有这打算，但是他担心雨寒的脾气要是上来，真的冲突起来，那肯定还得出人命！
“擦，那还搞毛啊，咱就奔着挖点土，弄点钱，人家都TM放枪，咱还搞个**啊”老大一听枪都出来了，直接缩了头
“这事，你俩别管了。小一你能把路线跟买家的事搞定么？咱们得要现钱。要是你搞的明白，我就TM偷土了.”雨寒手里夹着烟，过去摸了摸眉骨上的疤，这个动作说明他已经下了决心
“买家没问题，我叔叔家的弟弟前段日子赌钱输了就偷了两车，他知道。现钱嘛，干这事都是现钱，毕竟偷土说我担着那么大的风险呢，没谁敢不痛快。就是这车嘛，这车我真不知道能不能弄来，要弄这么个车，再加上我还得跟我弟弟套消息，我怕家里知道，那就干部成了！”小一解释着
“哎我擦，车的事找我呀，尼玛以为我这老大是假的是吗？”老大一脸嚣张的看着两人
“你行吗？”雨寒跟小一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
“CAO，你俩叫人么还？我爸以前是弄过车，我们那面弄大车的他熟，接这种活的当然也有，这事我真行，你俩放心吧”老大打着包票
“你俩回去准备吧，我找好了人，就给你们信。就这几天吧！”雨寒打算尽快弄到钱，把账还了，也把那个女孩子安顿好了，否则他安不下心来，人不怕做坏人，老天真正报应的有几个？人怕的是带着良心去做坏事--那是一种煎熬！车的事虽然他没什么过错，可是他的良知却过不了这关
一个人如果要去做一件大事，或者说去做一件比过去的生活都要震撼的事，往往上天都会为他准备好，无论这件事是好还是坏！比如说有的人一个决定性的抉择让他突然抓住机会暴富，又或者决定去犯罪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事给了他足够的动力。就好像一个不值一提的强奸犯所说的，本来就是看了看岛国的动作电影，看的自己有点把持不住，本来自己去趟卫生间浪费点纸巾就没什么了。谁知道突然就发现邻居家的门没锁，并且女主人还裹着毛巾来回走！雨寒也碰上了上述情况，他正纠结要不要再麻烦一次宏伟他们。可谁知道宏伟却打来了电话.
“寒哥，最近弄车咋样，赚到了没？”宏伟在电话里阴阳怪气的套着近乎
“滚！说吧，啥事？”雨寒还是了解这几个兄弟的，没事绝对不可能打电话聊天
“CAO，我们TM想你了不行么，我们TM就惦记你不行么？就特么非得有事找你啊？CAO，大勇跟海风前段日子喝大发了，动手了，闹的有点大，人家那面也不好惹。得弄点钱！有吗？哈哈哈.”宏伟说道最后自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钱没有，我也碰上点事急用钱！不过到是有个好路子，要钱就赶紧过来吧，你要不打这电话我还真就拿不住主意要不要叫你们！”说出来之后雨寒总算不那么纠结了
“擦，你又惹啥事了？把人干了？你说你自己在那面怎么还这么不老实呢.”宏伟还要继续墨迹
“能别废话么？要干的话就赶紧过来，还按着上次的套路过来！不来就别浪费我话费”雨寒没好气的说道
“行，过去，不过说好了啊，咱们可不沾不该沾的，你懂吧？”宏伟突然严肃了
“滚吧，别墨迹了。来的话最好现在就往这赶，要到之前给我信，我安排人接你们！”雨寒没等宏伟再说别的直接挂了电话，没过一会大勇来了电话告诉雨寒他们准备往这动身，第二天就会到。雨寒接完电话又赶紧催小一跟老大办事。
小一和老大负责的事都安排妥当，不过老大费了点劲，雨寒要的不是一辆车，而是三辆！接过来宏伟，海风跟大勇，这次还多了一个院长（大家闹事的时候他也在）。院长之所以叫院长不是他真的就是个什么院长，而是在高中那个荷尔蒙满天飞的年代，所有人都畅谈理想的时候，院长确说他将来要弄个医院，专职男女办事那点病！而且他还得兼职卖套套，并且套套这个事得在大学里就开始干，因为据他的小道消息，大学那是个套套满天飞，需求远远大于供应的天堂！同时他还认为干得好的话，没准开医院的资金就可以卖套套赚来！他的这个愿望并没有实现，因为等他们上了学才知道原来大学里并不是那个样子，并且大学里的兄弟姐们也已经开始呼吁无套跟****了。理想没变成现实却丝毫不影响他名号的传播，从那以后几乎没有人记得他除了院长之外还有别的名字了。院长个子小，胖的全身溜圆，但身手却出奇的敏捷，也是出了名的好斗分子！脾气异常火爆，每次打架别人都是把火气发在对方身上。只有院长每次打架回来都是找兄弟算账。个子太小挤不上前，每次冲上去都不知道被谁嫌碍事跟扒拉到一边，所以每次打架他都在外面气的嗷嗷叫，却几乎碰不到对面的人。整个高中他只有一次冲进了人群，随手的棒子也挤丢了，随手在地上抄起半拉砖头蹦起来一板砖飞过去，结果还是因为大傻个头太大，脑袋歪了歪，替对面的人挨了这一下。大傻人如其名，将近一米八的个头傻大傻大的，壮个像头牛，用院长的话说，大傻的媳妇到底得啥体格子能禁得住他折腾啊！大傻愣头愣脑的挨了一下，放过了正狠扁的对手，回头寻找对他下黑手的家伙。院长一看乌龙了，感觉自己也很不好意思，赶紧跟告诉大傻继续干，他去找扔板砖的，然后灰溜溜的直接跑回了宿舍，不过最后还是在战后总结的时候，被大家揪了出来。于是院长也成了大家惹不起的人物，以后再打架，大家都争先恐后的跟院长拉关系，生怕他因为打不着人再随便飞东西。尤其大傻，后来有次愣是拖了个小子扔给院长，说是送的礼，让以后院长千万下手的时候要悠着点！
大家聚到了一起介绍完情况决定当天晚上就动手，本来都还担心对面有枪，大勇的一句话给大伙吃了定心丸，枪，他们也有。就是上次那个村长的，当时太混乱谁都没注意，过后又不能谈论，大勇当时就把枪藏了起来，只不过他一直没说这情况。由于是郊区一般不会有人查，几个人大着胆子就在干活前把枪起了出来，而雨寒又跟小一去踩了点。只有与雨寒最清楚本市的情况，所以只能让雨寒拿着枪带着大家去偷土，这反倒成了大家最担心了，雨寒手里有了家伙，对于兄弟几个来说绝对比对面还可怕！谁也不知道这枪会什么时候就那么突然响了！用大勇的话说，这玩意让雨寒拿着，就跟过年的时候谁家的孩子手里拿个炮仗是一样的，随时都能响！过了12点以后，几个人搭着老大找来的车直接去了偷土的地方。
“CAO，土这玩意真能卖钱么？咱们家那可是有得是啊，这尼玛比我要卖套子的事业还容易干！”几个人用着吃奶的劲头，使劲的装着土，院长边喘着粗气边调侃着
“别JBBB了，赶紧干吧，寒哥说能卖就是能卖，尼玛不能卖的话，挖坑玩呢啊？”宏伟骂着院长
“你说那玩意，CAO，**一千多里地跑这来出苦大力，还不让人问问了！”院长不以为意
“你要再BB会尼玛没准一会响枪了！”大勇笑骂着
“没事，没事，那都不是事！他们的枪都TM朝着天上放，咱寒哥才是照脑袋开瓢的主！怕个**啊”海风起哄道
“CAO，一会真有事，院长你TM可悠着点啊，咱就雨寒拿一把，你可别把他一板砖飞晕了”大勇的一句话逗的大家干不下去，一个个笑的蹲到了地上
“尼玛咋就认识了你们这帮犊子玩意，就那么点破事，你们还能指着它活一辈子啊！不让人说话，尼玛你们笑这么大声，一会枪.”院长正埋怨着，却被“嘭！”的一声枪响打断了
“响了，CAO”院长把话补了完整
“CAO，原来这玩意晚上跟特么放二踢脚也差不多！”海风调侃着，手下却不迟疑，赶紧拉着大家把铁锨往车上扔，打算跑
“赶紧散！”大勇跟宏伟说着都往车上跑，过去招呼司机准备跑
“CAO，这2B干啥呢，吓傻了啊，赶紧拉他走”宏伟招呼着海风过去拉呆着原地的雨寒
“不走了！今天这钱我肯定要赚到手”雨寒毫不在乎的说道
“不走了？别开玩笑了行吗，赶紧的吧！”说着宏伟跟海风就要拉他
“别拉我了，我说了不走了。你们就听我的就完了！院长你别过来，你在那面稳住了司机，别一害怕他们出乱子。咱们几个蹲在这！”雨寒说道拉过来的几个人蹲下
“我就说枪在他手没好，CAO!”大勇埋怨着
“尼玛呀，你可整稳当了啊寒哥”说着海风跟宏伟也凑了过来蹲下了，这时候其实他们想走也走不了。对面响一枪是打了招呼，如果不走那人家就会过来说事，人已经到了。有七八个人的样，手里都拎着长短不一的刀，只有为首的一个拿着把枪口锯断了的猎枪，枪口就对着几个人
“CAM的，我还以为多狠的角！响枪了都不走，原来尼玛是吓缩到这了！”拿着猎枪的人看几个人已经吓的蹲在了地上不住的哆嗦，也放松了警惕，枪口也就垂了下去
“哈哈哈.”身边的人跟着他讥笑着
“嘭！”就在对面的人到了身边的时候雨寒的枪已经响了，拿着猎枪的人这时候也忘了叫骂，只是扔了枪在地上捂着腿嚎叫
“谁动谁死！”雨寒赶紧示意海风过去把猎枪拿起来，自己则是两眼通红的盯着对方的人
“今天这土我挖定了，你们今晚就留在这陪我吧”雨寒放出狠话，与此同时宏伟等人赶紧过去把对方人手里的家伙收上来，也下了手机，又搜了搜确定没枪，最后用倒在地上的那人的衣服把他的嘴堵上了
“枪你拿着！我打个电话”雨寒示意海风接了他的手枪，走的很远打了个电话
“我又要了八量车，一会就能到，今天咱们就在这不走了，干到天亮”说着雨寒安排院长跟大勇拿枪顶着对面的人，自己则是跟宏伟和海风继续挖着土。本来对面的人打算过来说话，雨寒在他没张开嘴之前给了一句话--今晚上你们谁出声谁死
局面就那么僵持着，土也继续挖着，雨寒跟老大临时要的车也都到了，他们真的就那么干到了天亮。当然能这么顺利的干活不只是雨寒他们拼命换来的，还有小一那面的安排，才使得没有政府的人过来查这面的土地情况。天色亮了起来，这活也就不能继续了。雨寒过去把对方的老大叫醒了，尽管用布条把腿系的死死的，但是这几个小时过去，也差点因为失血要了他的命
“对不住啊！我确实差这个钱，这点你拿着，好好养养，应该没什么问题”说着雨寒把从结账的钱抽出的两万扔在了地上，这些人早被他们赶到了一边，避免他们记住不该记的信息
“别说话！等我们车走了，你们再走，要不然我回来就开枪！对了，你那把枪我送人了.”雨寒说完直接招呼兄弟几个上车走人，身后留下一个个咬牙切齿，又有些担惊受怕的面孔
“这60万是我的，剩下的这10多万加上这次送过去结账的是你们的。我没黑钱，这60W我得去补窟窿！”雨寒看也不看一个车子里的大勇，却跟他解释着情况
“别废话，啥时候别咱们之间别说这些没用的”大勇看都不看一眼雨寒扔过来的钱
“车怎么停了？”大勇突然吃惊的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人群堵上的路
“你别下去，我自己过去看看，这么多人，一会要是枪响了你们能跑几个就跑几个吧！”雨寒说着下了车
“别废话，你要墨迹我现在就开枪！”雨寒没让大勇张嘴，如果真的是被人家堵到了，这么多人，他们连全尸都不会有
对面得有上百人，虽然拦着路，却没有动作。宏伟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都只能在车上等着，雨寒走过去一一根他们打着招呼，示意他们不要下来，自己边走边掏出根烟点上拼命的吸着，他知道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口了，所以得用尽全力去品味。雨寒过去了没多久，却回来了！
“我要的钱你们给小一，剩下的你们结了账赶紧回去，以后少惹事！我走不了了.”雨寒给每个人递了根烟
“不行，咱们就拼一把，这场面又不是没见过，怕啥？”海风有些急了
“寒哥，就干了就完了！”宏伟也说道
“整吧，整了得了。能剩下的记得帮没了的照顾爹妈！”院长也没了往常的玩世不恭的样子
“要不就赶紧整，要不就赶紧走！不能在这墨迹”大勇怕在拖延下去对方会起变化
“这把枪你们也带着，要是过了这，前面还有人堵你们，那你们就干吧！”雨寒说着把枪偷偷的递给了海风
“别墨迹啊，我要是能过了今天，以后咱哥几个找机会把头磕了！”雨寒边说着边转身冲人群走了过去
“赶紧走行么，别TM嘚瑟！”大勇跟院长推着要拎枪过去的海风跟宏伟。
雨寒在路边默默的看着安全离开的兄弟们，转身对身边的人说了句--有烟么，哥们？那人一句话也不搭，把烟递了过来。什么样的人才算兄弟？雨寒不知道。他可以肯定的是，希望自己可以做到让别人乐于把他当做兄弟！能不能有明天？他不清楚！但是要是有，他会继续跟他们做兄弟！就算自己命止于此，没关系！事情是他自己作出来的，该负的责任他负了，没什么遗憾。他甚至一点都不担心父母，因为他知道，刚刚离开他的人会比他更孝顺自己的父母。自己是怎么到了这地步的？为什么就到了这地步了？真的应该么？其实想什么都是多余，想到这雨寒反而乐呵呵的走向了远处正在等待他的一辆黑色商务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