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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经书露本相 丹药亦知春

时光荏苒,大雪封城。

刘歆走后的几个月中,左渊一旦听到某地有叛乱便吓的心肝乱颤,生怕是刘歆跳出来造反,好在朝廷先后扑灭的几股势力大都是黄巾余孽、边蛮疆夷,和刘歆没有什么关系。

在南华经的修炼上左渊已经找到方法,进步神速,但也需要对从南华经中体悟到的东西进行整理吸收,不能只追求速度,贪多嚼不烂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左渊把更多研究的时间放在了太清丹经上,从他拿到这卷书到现在已经将近有五年时间了,但在这卷经书的体会上却依旧是寸步难行。

大雪把世界的肮脏掩盖的严严实实,空气中俗世的恶臭短暂消失,左渊乘着清朗的天气坐在廊前阶下,手中捧着太清丹经仔细体悟。在旁人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儒雅的白衣公子在研读经史典籍,谁也不会想到,在他手上随意摆弄的书卷会是一个足以让天下人疯狂的道家至宝。

左渊毫无头绪,这卷经书上所写的东西不太像文字,倒是更像符纹一般,这些符文给人一种古朴深邃的感觉,即便在明亮的日光照耀下也不会有半点光彩。试了好多种方法,左渊依旧没能找出解读太清丹经的法门诀窍,左渊甚至觉得这根本不是一卷书,天知道要怎么样去读。

左渊有一种美食在前而不能享、美人在侧而不能抱的感慨,同样和南华经都充满着道韵气息,这太清丹经怎么就不能体悟呢?

或许它并不是用来体悟的,左渊心头忽然闪过一丝灵光,也许他一直以来都走错了道路,用错了方法,太清丹经显然是用来炼制丹药的法门,与南华经一定不会一样。左渊终于想通,自己长时间来在太清丹经上所做的事都是白费功夫,从起点开始就寻错了门,以至于一直在原地徘徊。

左渊随后又试了多种方法,拿太清丹经当剑舞,当铲子除雪,甚至当作搓衣板来用,都毫无进展,不知道那位当初赐给他经书的左慈看到这个景象会不会气得吐血。

左渊气急,对着太清丹经就是一掌,他深知这宝贝不会那么容易毁坏,下手便重了几分。太清丹经安然无恙,这倒没什么让左渊奇怪的,只是他觉得自己的手掌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莫非这太清丹经是用来揍的?”左渊又朝经书打了几掌。

几掌下去,左渊似乎觉得自己在和一块海绵交手。顿时,左渊恍然大悟,太清丹经之所以在他的掌下安然无恙,并不是因为他的掌力不足以撕裂竹简,而是这看似脆弱的经书如黑洞般把他的力道全部吸收,左渊的掌力犹如水入大海,瞬间无影无踪。

左渊提神运气,施展出南华经中那道最厉害的一横,磅礴的气势以左渊为中心席卷而出,耗费他近乎一半力量的一划缓慢使出。然而那一横之威在太清丹经前却戛然而止,消失无踪。左渊没有猜错,这一击中蕴含的南华经无匹道韵尽数被太清丹经吞噬!

下一刻,太清丹经的变化让左渊的瞳孔瞬间放大。

太清丹经上的所有符纹陡然亮起,发出碧色光华,那些符纹光华在丹经上方纵横交错,一个碧绿色的圆鼎浮现在经书之上,这圆鼎只由光华构成,显然不是实物。左渊明白了,南华经中学来的道韵之力便是开启太清丹经的钥匙,这太清丹经,竟是个炼药的炉鼎!

左渊慌忙移入户内,避人耳目。

“然后呢?”左渊自语。炉鼎是出现了,可要如何用着光华流转的虚鼎来炼药呢?丹经中该有方法才对。

左渊盘腿坐下,施展道韵之力打入太清丹经中尝试,他打出的所有道韵皆如泥牛入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不容易发现了太清丹经的使用方法,左渊自然不愿轻易放弃,他竭尽所能催动太清丹经,太清丹经在吸收了左渊很多道韵之力后也渐渐发生了些改变。

那丹炉下似是出现了一道道火苗,火苗跳跃着慢慢变大,逐渐裹挟了丹炉的整个底部。这火颜色纷杂,又是由半空而生,状亦虚幻。左渊轻触火苗,初觉冰凉,而后疼痛难当,这火竟是真有灼烧的功效。

就在此时,左渊一阵头晕目眩,从炉鼎双耳出各射出一道光华映入左渊眼中,左渊的脑海中浮现出一行行文字。这些文字显然就是炼丹的方法。

“凡飞金转石,唯以……”左渊潜心阅读着一行行的要诀,其中大意是劝告他要按经书指引循序渐进,切不可妄贪,否则后患无穷。

阅读完一番劝导,第一篇让左渊初次练手的药方出现在他的脑海,其名曰:“西施受宠丹”,左渊一阵狐疑,“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猥琐啊?”

“丁香、附子、良美、官桂、蛤蚧各一钱,白矾、山茱萸、硫磺各七分。制法……”

左渊看完药方,心想这药材也挺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寻常药店应该就可以买到,怕是这太清丹经中所幻化出的丹炉和施火锻造之法才是重点。

第二天,左渊将药材买来,依昨日之法取炉放火,依丹经中所授,用道韵之力将药材慢慢打入丹炉中。炼丹事事都讲究力道火候,左渊刚刚接触炼丹之术,很多东西都拿捏不准,一天炼丹的成果就是无数次的失败。每失败一次,左渊就会被丹炉的反噬之力冲击得心惊胆战,用左渊的话来说,这酸爽,就是不一般!

经过半个多月的浸淫,左渊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后的酸爽,终于练出了人生中第一颗丹药,这颗西施受宠丹色泽乌亮,圆润饱满,达到了出丹的标准。左渊这才想起来去太清丹经中了解这颗丹药的功效用法,读了半天,左渊带着一脸“你特么是在玩我”的表情看着太清丹经,这经书里所写的“床第之欢”不是摆明了说这是一味……春……药吗?

“我靠!”左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此刻被一万只草泥马践踏过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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