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沛然这厮一讲叶慎独当年的光辉事迹,就有点收不住嘴了,就像是比将他自己的光辉事迹还要兴奋一般。于是众人干脆也不玩三国杀了,将牌丢到一边,开始听朱沛然神侃。也不当真,他们这个圈子里面的事情,很多本来就是带有荒唐性的,半真半假还是可以接受的,就当听一个乐子,或者将来也可以拿来吹牛一番。
朱沛然继续兴高采烈道,人家虎啊,方方面面都虎,我朱沛然这辈子也算是一个踏实的人了。可是就没见过比他更实在的人,你说这么个猛人怎么装逼都不过分吧,可人家还真就一点都不装13。不管是在寝室在班上,都瞧不出半点端倪。当年读高中我刚认识慎独的时候,一开始我也纳闷,慎独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后来相处下来,才明白一点,操,这家伙是真觉得b这玩意没啥好装的,不像咱们吃鱼翅鲍鱼就觉得跟吃酸菜稀饭的兄弟划清界限,境界不一样啊。
实不相瞒,当年我和荆城高中的时候,可不经常像这样肆意的挥霍,抽烟都是抽的十元钱一下的烟,经常为了打游戏,冲点卡,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全靠两个死党姐妹按时发救济粮,蹭吃蹭喝的,那是地地道道的低调做人,低调做事啊。
原因无他,就是被慎独给感染了的,那时候,咱们最大的乐趣,就是踩向你们这种公子哥,当年整个蓉城,被我们踩过的公子哥,没有七八十个,也有四五十个。而且这还不是最让人佩服的地方。最让人佩服的时候,慎独这家伙当年我们疯玩的时候,他也绝对是疯玩的,平时该逃课逃课,作业也从来不交,但是人家和我们这些烂人不一样啊。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中有谁能凭真本事考上北大清华,或者浙大吗?
李晨想了想,说道,认识几个圈子里面的人,倒是去北大读书了。不过一看就知道是老实求上进的类型,和我们不一样,尿不到一个夜壶里面去,都没怎么有过交往。
朱沛然嘿嘿一笑,说道,这就是我们佩服慎独的地方了。这家伙,每次考试,都是稳稳的坐着我们学校全年级的第一名的。高中三年,除了有两次考试他没参加,让其他人坐了两次的第一名。其余的只要有他在的考试,全部都是他是第一名。而且,他这个第一名,至少甩第二名十五分以上!只要发挥稍微好一点,就是二十分甚至三十分了。那可是考过好几次全市第一名,从来没有跌出过全市前五名的牛人啊。
慎独可不是你们口中那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能考上北大清华的孩子啊,那家伙是属于就算成天耍着,也照样能上北大清华。可以他高考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没能参加高考,所以是零蛋。要是他真的去参加高考,就连我们班主任和科任老师都说,这家伙一不小心,就要考一个全省理科状元出来摆起啊。不过,这家伙后来也是一样的牛掰,临近九月份的时候才去了复旦大学。复旦大学那时候自主招生也都是已经完了,他也没走一点后门,只是重新考试了一次,结果当天,两位考官就决定破格将他录取了,这也算是复旦大学历史上的第一次了。我当时问他考试的成绩怎么样,他没具体说,只是说还行,比预想的还要好一点。不过根据我对他的了解,比预想的好,那就是牛掰到没边去了。其实,要是不牛掰一点,复旦大学凭什么对她大开方便之门啊,说白了还是吸引人才。
朱沛然说完后还感叹的摇了摇头,说道,这就是我喜欢咱们慎独的地方啊。
这时候李飞打趣道,完了,咱们这里出了一个同性恋。朱沛然喜欢上了叶慎独,八成得改变性取向啊。
朱沛然忽然又冒了一句很久不曾说过的you sister!
这个当年小荷姐的口头禅,什么you sister啊,down you mother run啊,都是一时的经典之作啊。
叶慎独被这白若溪上楼之后,到没有想到朱沛然这厮在下面和所有人谈论他。他笑眯眯的将白若溪放在大床之上,准备逞一番禽兽之欲的时候,白若溪就像一只美人与一般,悄然的就溜向了浴室,然后紧锁大门,不要他进来,悉悉索索的脱衣服洗澡去了。叶慎独想要鸳鸯浴的愿望再次落空。
二十分钟之后,白若溪洗了澡出来,本以为叶慎独这厮肯定又要胡闹一番不可。哪知道当她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叶慎独已经将衣服脱了丢在一边,盖着被子已经睡熟了,还发出微微的打鼾声,很轻。白若溪和叶慎独睡了这么多次,知道叶慎独这人平时是没有打鼾的习惯的,有时候累了,或者喝酒喝多了之后,就会有微微的鼾声。今天他喝了不少酒,所以有点打鼾了。
白若溪坐在床边梳理着秀发,乌黑的秀发从脖颈的一边垂下来,柔顺发亮,发质很好。秀发盖住半片脸,典型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很有朦胧美感。本来就细腻的肌肤,在洗了热水澡之后,更是显得红润玉滑,放佛给晶莹的晨露给滋润过一番,要是这幅模样的她去拍哪些所谓的护肤产品的广告,不需要做任何的处理,效果都是极好的。可惜这时候不解风情的某人已经睡熟了,欣赏不到这幅春光了。
白若溪看了叶慎独半响,才关了灯,慢慢的上了床。拉开被子,缩进被窝,顺手抱住叶慎独。睡梦中的叶慎独似乎也是有所感应,也就白若溪搂在了怀里。白若溪找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琢磨了一些理不断剪还乱的小女人心思,渐渐一同熟睡过去。
清晨叶慎独率先起来,拉着白若溪出去晨跑。白若溪体质还算健康,毕竟平时保养得很好,饮食习惯也好,自然差不到那里去。所以白若溪从小到大,就没有过很多女生有的痛经之类的问题,这都归功于她对自己身体的爱惜。不像李小荷这些疯女人,即使在大姨妈来的那几天,还是生冷辛辣都不忌口,只有痛经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叶慎独拉着白若溪在安静的西湖边上经常停停歇歇,叶慎独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每当这个时候就稍微放缓一些。这样白若溪也就能咬着牙跑了半个钟头。西湖边上平时游客很多,这时候灰蒙蒙亮的时候人倒是很少,除了一些大爷在练太极拳之外,没有多少像叶慎独和白若溪这样晨跑的年轻人。毕竟,这年头的人去健身房的很多,但是能坚持晨跑的却没有多少。
回到酒店的时候,叶慎独告诉白若溪女人养身要从女孩阶段做起,很大男子主义地教育她病美人林黛玉不吃香,有空要多跑步,自个儿打篮球也可以,我就觉得美女打篮球,其实也是必有一番风味的。一路上鞋带松开两次的白若溪微微红润有汗水的小脸蛋点点头,琢磨着自己以后是不是也得养成一个晨跑的习惯。
李飞那一群纨绔公子哥在熬完夜之后还不忘记将从酒吧带回来的妹纸带上楼去扒衣服滚大床。所以等叶慎独和白若溪回到酒店的时候,仍旧没有几个人起床。叶慎独和白若溪想了想之后,也没有在酒店吃早餐,而是去找了一家不大的店铺,吃了两笼蟹粉小笼包。叶慎独比较钟情于这种小笼包,所以后来吃了之后又点了两笼,这两笼白若溪一个都没吃,全部下了叶慎独一个人的肚子。
再次回到酒店,快要九点半钟了,朱沛然荆城一帮人才下了楼。他们几人也是不准备再玩下去了,接下来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那位叫做李飞的官二代还特地塞给了叶慎独一张名片,说下次梗着荆城朱沛然他们一起去上海找叶慎独玩。
叶慎独又单独和荆城和朱沛然两人唠嗑了一下,三人大概也只有这学期放假会蓉城过年的时候再聚了。不过其实过年也说不定,因为这两人都是过年不确定因素,都不知道回不回蓉城。
荆城说是不是开车送叶慎独回上海,其实也用不了多久。叶慎独笑着说不用,他最近被安排了一个专职司机,跟着来了杭州的,一个电话就过来。于是荆城也作罢。倒是朱沛然在一旁啧啧感叹,说现在三人中,就剩下他最低调了,荆城这厮一进学校就自己开辆两百万的车,现在叶慎独也是赔了专职司机,都成高富帅了,只有他一个人默默的在低调着。荆城说低调你妹啊,每次一遇到事,叫你叫帮手过来,结果你丫的直接拉一队条子过来,有你这么低调的吗,当没人知道你是官二代一样。
叶慎独给石头打了一个电话,果真是几分钟之类,他就开着车出现在了凯悦酒店外面。叶慎独自然是先送白若溪回了浙大,再坐车回上海。
在高速路上,叶慎独回想着这两天的经历,和临走时白若溪依依不舍的神情,微微有些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