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梅一见这来接的马车如此的破败就知道这府中的人有多不欢迎她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只要进得了王府,那就另当别论了,待日后她得了宠,看不收拾那帮后院的女人才是。
就这样,王秀梅让迎进了王府,往进了冬韵阁。
如此以来,冬韵阁里四处厢房内,也算是住满了。
王秀梅进府第一事,便是拿出一大箱子的嫁妆散财。
所谓散财,也不过是收买一下这府中的下人们,以后方便她行事罢了。
王秀梅这财散的,连春晓阁的云千洛的丫鬟金铃都有收到一枚纯银打造的头饰。
这可是把金铃给气坏了的,拿了那纯银头饰就给云千洛看。“小姐,你看这也太欺负人了呀,明知道我是小姐的贴身婢女,还送礼来收买我,你说说这……”
云千洛倒是拿着那纯银打造的饰品若有所思。“恩,这府中的下人们都送的纯银的吗?”
金铃诧异小姐会有此一问,不过还是据实以答,要说这散财,也散的颇为技巧,可以说分三六九等,给那些能排得上号的小主们送的都是一些金饰,送给一些体面的小丫鬟奴才们的则是一些银饰,其它人一些吃的用的,吃穿用度,可以说没有王秀梅没有送的。
云千洛听罢,倒是勾唇一笑。“看来,这王家的水很深呢。”财也很厚,不然,若王秀梅这般散财那里会吃得消,这府中少说有二百左右的下人,全都有收礼,可不是一笔小目呢。
云千洛交待了金铃几句,而后就让金铃下去了。
金铃走出春晓阁时,心里还纳闷,小姐这是为何?
咱又不缺那王秀梅那点礼收不是吗?
翌日,这府中的上到王妃,再到侍妾,小到一个小小的丫鬟奴才,都有收到王秀梅的礼物。
这可算是王府这两年来,从上而下最为齐心协心的一事,不过却是收礼最齐心协力的一事。
所以,这日凤墨琰回到王府后,管家第一时间把这事汇报给了凤墨琰。
凤墨琰听得眼角直抽抽的,这叫什么事,她的王妃也跟着一起收了别人的礼,这是日后要给别人行个方便的吗?
小童也很郁闷,他这一天跟着王爷在翰林院里,这刚回府就听得贺武给他咬了好一阵的小耳朵。
说了今天王府发生的事情,让他提醒下王爷要小心这个刚进府的王秀梅。
这小童还没有想好要如何提醒王爷的时候,不曾想,这王秀梅就亲自到了春晓阁。
书房外,小童可算在王秀梅要推开书房门的时候把她给拦住了。
“站住。”小童一声冷哼。
这王秀梅的年纪其实不大,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双眼睛中,少了些年幼的无知青涩,多了的只是不符合年纪的成熟与精明妩媚。
“小童先生,倒是妾身这边失礼了,自知你跟在咱家王爷的身边日夜伺候着,倒是辛苦了,请受妾身一拜,日后还得让小童先生多加用心,这是妾身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先生笑纳。”
这王秀梅一身红衣似乎并不张狂,纤纤的勾勒出腰身,眉眼之中满是风情,却并不和那清纯所相抗。
三千青丝,松松的系于脑后,并无一丝雕饰,一切只是那么自然,或许那脸上并不那么倾城,但那神情安然的如若处子,那摸不羁与骄傲却是与身俱来一般的,让小童都生生的畏俱了三分的。
小童也是第一次让人这么尊称着,心中一种的激荡,当下脸色都好了几分。
不得不说不王秀梅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仅仅一席话就让小童对她不再那么反感了。
不过当王秀梅推开书房门时,小童才回过神来,靠,这是让人给自己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吗?
怎么就放人进了王爷的书房呢!小童心底泪了,王爷一生气会不会砍了自己的呀。
凤墨琰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一些往年的秋试的卷宗,有人开门就以为是小童呢,故而头都未抬。
王秀梅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那坐于书案前的凤墨琰,他一对如墨般的乌发以玉冠高高梳起于头上。
一身素白锦衣,专主的神情让人望而生畏。
这是王秀梅第一次见到凤墨琰,倒是不知道这凤墨琰倒真是生的眉清目秀,人中龙凤呀。
比起自己那死去的前夫穆洪和来说,有过而无不及之势,这么坐着倒也看不出他有何残疾之说。
只是想到他身有残疾,倒也真应了那句,当你得到一些什么时,总会失去一些什么。
王秀梅对凤墨琰的第一印象可以说还是不错的,完全没有她自己想像的那么恨,恨他毁了的自己的未来,反倒有一种的,马自己的未来交到这个男人手中,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这样的想法来。
这般炽热的视线,还有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不熟悉的香气,让凤墨琰微微蹙紧了眉头,如慢镜头那般的抬起双眸来,看到屋内福身而立的那女子,面上无波,眸中平静,无惊无澜的。
“有事?”
凤墨琰那金属质地般清冷的嗓音开口询问着眼前的女子,不记得是那房院中的侍妾了,只是心中纳闷这种香味,很是让人头晕……
“王爷辛苦了,今个儿妾身第一天进府,特意来拜见王爷。”王秀梅微微一福身款款而来,刚走近两步时,就让凤墨琰抬手制止住了。
“王小姐请留步。”凤墨琰挥手,一道强劲的掌风阻止了王秀梅的靠近。
王秀梅微微的一愣,难道自己这特制的香药,迷惑不了这凤墨琰的心神吗?
凤墨琰的确是感觉到了不寻常,而且这小童万万不会如此的不知礼数就让人进他书房。
而这王秀梅能进得这书房,多半和她身上这香味有关吧。
虽然凤墨琰暂时嗅不出这是一种什么香来,但就方才那一时的疑惑,就急急的的运功调息,倒也清配了几分。
凤墨琰不得不对这王秀梅有个新的定义了,本以为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但今日一见,却不能这么调以轻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