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为官的,有的只是权势,但权势可以创造金钱,那么就来点银两吧。
云千洛面上带着十分温和的笑容,从这几位姑娘的脸上一一看过,那样子说多温柔就有多温柔,但众位姑娘却都有一个感觉,这王妃看人的眼光,怎么像是在看头能出栏的猪的感觉,那眼神倒真像是在算计着能卖个企么价钱的样子。
殊不知,他们想的也没有错,因为这会儿,云千洛心里想的,正是算度着怎么从产的身上捞一把的事情。
俗话说的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云千洛心里想着,鹿苑滩头秋月明就一小妇女子,又非君子,所以,这跟自己没多大的关系。
故而,云千洛这要钱要的脸不红气不喘的,但听的这八位女子,就连那张清华都是张大了嘴巴呈O字型。
几人同时在心底里汗颜,王爷身有残疾,需要钱财医治,那昨个儿是谁在这新房里颠鸾倒凤的呢?
但几位也大多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所以想到此时,也有几位脸皮儿薄点的姑娘,脸上染满了红云。
再说那边,管家孙伯让云千洛是支下去了,虽然这孙伯对云千洛还算不错,知道大婚就要账册教出来,但要这钱的时候,说的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所以才支走了这孙伯。
可孙伯也是担心这个新女主子会压不住屋里这几位小主,所以才在门外候着的。
那曾想,这一候着就听到了如此诡异又骇人的说法。
这还得了,这回头会不会有人参王爷一本,说王爷借机敛财呢?
当管家孙伯抹着汗跑到如意阁时,却被告知,王爷来了之后未进门又离开了,孙伯这急得团团转,最后问了不少人之后,才在凤墨琰原先居住的吉祥院中凉亭里找到了凤墨琰。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管家孙伯一把年纪了,但还是远远看到凤墨琰就喊了起来。
凤墨琰本正悠闲的摇着白玉折扇,听到孙伯这话也没起急,只是霍的一下收了折扇,静待着孙伯的汇报……
管家孙伯抺着汗跑来。“王爷,不好了,王妃让冬韵阁几位小主回娘家索要嫁妆了。”
凤墨琰一挑眉头,折扇哗的一声又打开才问道:“哦,要的是什么?”要嫁妆,这从何说起……
管家一一道来最后一才说了要的是什么。“福香楼,绣水坊,茶韵居,其它人要带回万两白银。”
凤墨琰本正拿起的茶盅因管家的话险些落地。“她要这些做何?”
管家又抹了一把汗,老脸上一片的通红,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讲。
凤墨琰似乎是看出了管家的犹豫,故而把手中的折扇重重的往那大理石桌上一甩,“说!”
管家孙伯这才牙一咬,眼一闭,一副不怕死的模样说道:“王妃说,王爷身染重疾,那个不行,所以需要这些来治病!”
凤墨琰手中的茶盅这次真的落了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来,再后伴着咬牙切齿声音怒道:“云千洛,你打着本王的旗号揽尽钱财,看本王不收拾你!”
揽财也就罢了,还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这女人,真是欠收拾的!
管家孙伯怯生生的看着王爷又加了一句:“王妃还让后院那些女子们全在府中为奴,说是可以当通房,如若那个能为王爷生下一男半女的,才能给位分抬了做姨夫人。”
凤墨琰听了管家这话,气得有点找不着北了,完全的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好,好,很好……”最终也只是连连低语了这三声好,来表达自己的生气。
管家孙伯可是在这王府里呆的时间最长的老管家了,虽然那孙伯也是最早的时候墨妃选来监管凤墨琰的人,但孙伯在府上呆了这二十多年来,小主子什么样的性情,什么样的为人,一点一滴,孙伯都看在眼里。
所以,在孙伯眼里,以前的才老主子早成了过去式,而自己的小主子,才是真正的主子。
不得不说,孙伯是为数不多,看得明白之人。
所以这会儿儿,也是在心底里为云千洛这个王府新上任的女主人捏了一把冷门汗。
天知道方才王爷那一闲而过的怒意,他是看到了的,如果王爷真生气了,那王妃肯定要遭殃的。
殊不知,人家云千洛要的就是要让凤墨琰生气,最好是能气死。
再说云千洛这边,把这群女子们打发完了之后,出门一看,这日头都正南方向偏移了,真是时光如流水匆匆而过呀,只不过是说了会话罢了,这眼看着就正午了。
金铃也过来询问着云千洛这午膳如何安排,这要按着民间的理法,这新媳妇过门头一天,是要给公婆敬茶的。
可云千洛这嫁的又非寻常的百姓家,公公可是这天底下最尊贵天子皇帝老儿,不是自己说想见就能见的,最近正值秋收之际因着雨水季节的干旱而导致秋粮并不丰收,偏天公又不作美,该下雨时不下雨,不该下时,偏偏的下,南方几个州城秋粮抢收之时,又遇上天降大雨。
这会儿又成了水灾,早先是干旱的缺水,这会儿不需要水时,却又是来了水涝,以至于抢收时,本就不丰收的收成,又损失大半,这让全朝上下,无一不透着紧张的气息。
就连昨个儿凤墨琰与云千洛大婚之时,凤墨琰与云千洛同去面圣谢恩,都难见皇帝老儿展颜一笑,足以可见,这正值秋收的水患是多么的让人忧愁了。
所以,这敬茶与公公之事且不说,就连准婆婆墨妃,昨个儿就该到墨王府,以便于敬茶请安一事,但可能是因着墨芙儿的事情,墨妃跟凤墨琰之间好像生了很大的气一般,连凤墨琰大婚,墨妃都是避不见人的。
如此以来,倒真是为云千洛省去了不少的麻烦,因为婚前墨妃就是一直谢不见客,连亲儿子凤墨琰都包括在内,故而就连管家也未安排新婚后的二人拜见墨妃这一事。
如此以来,那午膳自然是要在墨王府用的,而怎么安排,金铃这么一问,云千洛方才察觉,自己这一大早起来,就见这群乌七八糟的后院女子们后,连早膳都未曾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