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严肃穆的庸极殿门口守着一大堆人,都是以等候差遣的名义实则是来蹲点的几大焰营的首领们。
只能看到魔医的小童们抬了一箱又一箱的东西进去,里面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擎原挑了挑眉:[我有种预感,有很美妙的事情要发生了!]
挚地最烦擎原每次说话都装模作样的毛病,一个脑瓜子甩过去,不耐烦的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做法了,我们又不是外面那些傻缺。]
其他几个人憋笑。
擎原:[我说的真的,你看里面那位,一出现在魔宫,我就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那就是改变。]
挚地:[改变什么?]
阑阙在一旁把话掰明白了:[是谁改变了,亦或是改变了谁?]
黔渝噗嗤一笑:[哟,你这还绕上口令了啊?]
虹雲和珑淏只是默默抱臂靠着廊柱看着他们几个斗嘴。
擎原:[还能改变啥?咱们老大自从她出现后变了多少知道吗?]他勾唇一笑,继续道:[会关心人了!上次我在思考一个术法,熬了几天没闭眼,脸色差到太显眼,尊上居然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我当时愣在那里还以为大白天撞鬼了呢!]
[这么说来,也不是我的错觉咯!]黔渝听着也想起件事来:[有一天下面的人来收拾房间把所有的旧衣服都收走了,接着送来了好些质地上乘的成衣来,我一问,他们说上头体恤……左护法,不是你的命令吧?]
擎原摇摇头,但是他们都收到了。
[但是变到连紫金花都改种那些除了颜色鲜艳没有一点用的花朵也未免太不像尊上的性格了……]泽婺最有感慨,因为那片花圃离他的练武场很近。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个尊上是假的?]虹雲这个木头旮瘩突然爆出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震在原地。
就在[不知真假的御疏城]这个念头在每个人脑子里回荡的时候,一阵强风从里面把门震开了,随之而来的是潜伏在地狱的声音:[你们几个如果没有事的话就给本座滚远点,不会滚的,本座可以帮忙!]
[属下告退!!!]几个人异口同声,以光速消失在殿前。
内里,孟婳被安置在冰床上,寒冷的冰气能起到镇痛的效果,而此时的孟婳却全身都在冒汗,也不知那段宥使的什么招,起先还能忍住痛,到后来她已经迷糊到神志不清了。
金钱子将细针收回布囊中,刚才他以银针刺激穴位,希望能将内里的郁结之气散开,但是很奇怪的是除了那团被段宥打进体内的灵气以外,他感受不到碰到其他的东西,就像……像……对了,像尊上一样。真是奇了怪了!
[尊上,老夫已经施了银针但没有任何效果,如今还有一个方法,不过有点不太妥当,所以不知……]
[什么方法?]御疏城打断他的话。
[就是反其道行之,散不开那就集结起来让它自己破开。就好像装满空气的气囊,撑到收不住自然就炸开了!]
[那你说的不妥当是指……]
金钱子:[正常来说破开郁气这样的行为只在体内进行,但万一有个好歹,自体内破出体外,那可就不太妙了!]
御疏城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问出来:[不可控制吗?]
金钱子摇摇头:[您考虑看看吧,留在孟姑娘的体内也很成问题。不过总的来说利大于弊,那种万一毕竟是万一。]
[那就按你说的来弄,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吗?]御疏城的心沉了沉,还是下定决心。
[您先出去吧!这个过程难免人体会辛苦些,到时候熬的脸色难看,您又要担心了!]而且恐怕会打断我的治疗,那才是最糟糕的。金钱子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御疏城盯着金钱子许久,末了终于点头,走出去之前还不忘交代:[有劳魔医了!]
为什么我听出了胁迫的味道呢?金钱子摇摇头暗自嘀咕不要多想。
*
从日升等到日落,御疏城等在门口寸步不离,直到……
[嘭——]一阵巨大的响动自房内传出,之后有什么重物重重的落在地板上。
御疏城破门而入便看见金钱子躺在地上哎哟痛呼,床上的孟婳却被一团银光包裹住,内里什么光景一点儿也看不见。
御疏城揪起金钱子的领子,逼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金钱子痛到缓不过来,期期艾艾的开口:[谁知道呢?正到了关键时刻,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爆发,把老夫弹到了这里,哎哟——我的腰椎骨啊——]金钱子明显没看到床上的变化。
见什么也问不出来,御疏城随手一丢,金钱子更是伤上加伤。
被银光包裹住的孟婳就像是蚕蛹一样,会不会破茧成蝶?御疏城被自己无厘头的想法无语到。
未几,银光散后,蝴蝶没有,倒是粉嫩小包子有那么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