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三爷?”矮个子和大胖子一脸的疑惑,好像是听不懂我的话。
我的枪口早已对准他们俩,“说,我可不是在吓唬你们,真以为我不敢开枪么?”
“这不开玩笑呢吗您嘞,我们真没听过什么猫三爷。”
看着这个不太老实的大胖子,我怒火中烧,“砰”的一枪打在他的腿上,当时就听到一声惨叫。旁边的矮个子吓得是面如白纸,高个子也早已吓瘫在地上。
“你说。”
“我……我也不知道。”矮个子一脸恐惧地看着我,眼睛里尽是绝望。
“那你们的那些货是怎么得到的?”
“我……我们一直守在那里,听见敲门声就出去,把放在地上的货收了就回来,看不到任何人。”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收起枪后头对两位署长说道:“两位署长,我问的都问完了,剩下的是你们的了,我还有事要做,先告辞了,回见。”
我麻利地走了出去,现在我要去做的就是找到那个古董商人——王二爷。我之所以没有问矮个子他们王二爷的住处,是因为我不想打草惊蛇,我一个人在城里四处打听着城中的古董店都有哪些,可我得到的答案却是:只有一个,城南齐云轩。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我现在是一身平常人的打扮,这种调查的情况下,还是越低调、越普通越好。我在城中兜兜转转,看到锦州城很是繁荣,可我却无心去逛街,因为我马上要面对的将是一个老油条。
当我走到齐云轩时,我被这个古董店的装潢震惊了,这不太像是个古董店,从外面看来倒挺像是将军府,好一个气势磅礴!“齐云轩”三个大字霸气外露,一看就是有着很深的书法功底。
我走进店内,迎过来的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此人梳着一个大背头,身上却穿着前清时的马褂,脖子上挂着几串佛珠,两只手的手指上基本戴着一个戒指,每个戒指的款式各不相同,但我认识一种,那个左手上扳指的材质是象牙的。
“您是要出还是要入?”
我看着这位一脸“赤诚”的商人,倒是不自主地笑了笑,“敢问老板在吗?您是这里的老板?”
他愣住了,然后笑了笑,说道:“我是这里打工的,老板不在,请问您找老板是因为什么事?”
“没什么,想买些小玩物,您能给介绍介绍吗?”
“这个吧,还得您自己来看,您看上哪个,我就给您讲讲哪个,您看可好?”
“也好,怎么称呼?”
他摸了摸自己的象牙扳指,笑着说道:“鄙人王擎举。”
也姓王?王二爷真的不在吗?
“擎举兄,我看您这个扳指就不错。”
王擎举眼睛一亮,抬起左手说道:“您真是慧眼识珠,一看您就是圈里的行家。”
“谬赞了。”
他摘下象牙扳指,把它放在桌子上,指着它说:“这个扳指的材质那可是十分珍贵的,是白料子,也可是大家口中的象牙。要说扳指的历史啊,那可是有说道了,您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王擎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二人走到木桌旁坐了下去,他沏了一壶茶水,给我和他的杯子里都倒上了茶水,又继续说道:“这扳指的历史,还得从满人的祖上说起,您是知道的,当初的满人是以打猎为生,经常拉弓射箭,而这大拇哥上的扳指最初就是用来卡住弓弦的。再后来满人问鼎中原后,也就不需要打猎了,也就成为了一个装饰品,有权有势有钱的贵胄们基本都戴一个,可以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啊。”
我细细品味着这茶水,果然与平时喝的茶不同,便问道:“您的茶也不错啊,清香甘甜。”
“哈哈,这茶是南方运来的,里面加入了一些香料,自然和平常的茶叶不用。这水是来自城外女儿河的一条支流,那股水是山泉,在清晨时采集才会是最甘甜的。要是您喜欢,待会儿给你带上点。”
“那就谢谢您了,您还是继续给我讲讲这个扳指吧,我还是挺感兴趣的。”
他听我这么一说,眼睛突然一亮,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却被我捕捉到了,只听他继续说道:“咱这个扳指来历可大了。这象牙岂能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这可是外国人给大清的贡品!再被咱们的手艺人制成扳指,这得多么不容易,这得多么废料啊。再说咱的这个扳指,真不是和您吹,这可是前清鬼子六恭亲王的扳指,您看这包浆,您在看这成色,没有岁月的沉淀可不能是这样。”
“那么这外国人是怎么弄到象牙的呢?”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这可血腥了,几个人把大象围起来,然后一起弄死它,最后再这象牙敲下来,可以说这两根象牙就是一条命啊。”
我给自己倒着茶,浅笑着说道:“大象有牙,因为牙而丧命,那小象呢?是不是小象也得被盗走?”
“小象?您开玩笑了,小象哪里有牙,谁会盗它?”
我一脸深意地说:“小象也有父母,被盗走后,父母也很伤心,好好的家庭就被拆散了,你说那些偷猎者是不是该死?”
王擎举眯起了眼睛,仔细地打探着我,一时间气氛达到了零点,很是紧张。我的右手已经偷偷地伸向了枪,以备不测。
“哈哈哈,您真会开玩笑,这小象是没有牙的,猎杀它也没用,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王擎举的迅速变化让我感到吃惊,明明很是紧张的他却在表面上
表现得如此谈笑风生,不愧是久经商场的老油条。现在我能肯定的是:这个叫“王擎举”的中年人就是我要找的那个“王二爷”。当然,这需要证据去证明,而在下一分钟,一个不速之客走进店门,他的话肯定了我的推测。
“二爷,货装好了。”一个仆人模样的年轻人走到王擎举身旁,抬头看了看我后,伏在他耳边说道。
“哈哈,擎举兄,原来您就是这里的大老板,你怎么不承认呢?”
王擎举有些尴尬,但面容沉稳,显得临危不乱,紧接着他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正在喝茶的我说道:“可敢与我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