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钢打累了,大菜头一把推开他:“哎呀,来些斯文的不好么,非要老是动武,真是一介莽夫!”
竹竿走过来,一边掏胯间的家伙一边邪笑。丘妹倒是喝斥了一声:“竹竿你给老娘斯文点!”
竹竿扭头对着她嘻嘻一笑,一柱透明的水管,已射在丘牧笛身上,片刻间丘牧笛单薄的衣衫便粘糊在身上。
“草!竹竿你真不要脸!”金钢手里拿着刀往丘牧笛身上就是一割,一道血痕,浅浅地泌出红色的血珠来,他却仰天哈哈大笑!
丘妹喝道:“别把人整死了!她可是我家的牛!”
“知道,垃圾牛嘛,哈哈!这样才够味嘛!”金钢也往丘牧笛身上撒尿,先是冲她头撒,再是往她伤口上撒,阴险的脸扭曲地笑着。
丘牧笛闭着眼睛,弓起身子护着肚子,痛,很痛。但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的,这样的虐待,她还是承受得来的。
小肉丸过来:“我就来些斯文的。”说着把她未被淋湿的头发,取了就是一通乱剪,有的地方甚至被他剪得都秃了,露出里面的头皮,看起来阴阳头更是丑陋不堪。
丘妹倒是没有制止,只冷哼了一声:“看你明天怎么去学校。”
对了,明天可是学校的校庆呢。那是学校一年一度的盛事,那些捐赠了课桌什么的慈善企业,都会来派人过来参加。
戴帽子呀,没法子,丘牧笛丑习惯了,被剪成这般模样,倒没多大的难受。
大菜头掏出打火机:“嘿嘿,瞧你们,弄的这么湿,我来烤干!”说着火焰就朝丘牧笛裸露的皮肤烧去,一小阵焦味儿冲天而起,丘牧笛不停挣扎哭泣着求饶。
小伤口被烧得绽开来,大菜头这才把打火机一收,意犹未尽,往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上吐口水,幸好丘牧笛吃痛挣扎,这才避开了,只吐在了她的身上。
“行了!”一直坐在小竹椅上悠闲地像是在观看表演般的丘妹站了起来:“小贱人,限你明天天亮之前把这条裙子处理干净。我明天要像个公主般地出现在学校。否则……”
丘妹哼哼冷笑:“把她放下来吧,要不她怎么干活。”
大菜头拿出刀子把绳子一割,丘牧笛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一行人甫一离去,丘牧笛便急忙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来到小黑狗屋前,把小黑搂在怀里:“怎么样,有没把你打伤了。”
小黑呜呜地低吟着,黑眼珠子懂事地看着她。又伸出舌头,像是要来舔她的伤口,顿了顿又伸回去,改舔她被淋了尿的衣服。
“小黑,你没事就好。”丘牧笛摸了摸小黑的头,察看它的身体,确认没事,这才站起来,到屋后淋浴室里拿几瓢水把身上的尿液冲干净,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月光莹莹,世界一片安静,刚才的虐待就像没有发生过。
丘牧笛打了一盆水,取了皂粉,仔细地洗起丘妹的裙子来。
她洗的很仔细,很用心,但是良久,裙子上的污迹像是渗进衣物纤维里一般,怎么洗怎么涤,都是纹丝不动。
裙子粉红色间杂着些许浅紫,不能用漂白水浸泡。
洗着洗着,丘牧笛哭了。她知道完不成任务,以丘妹的性格,今晚遭受的这一番折磨,仅仅只能算是前奏而已。
丘牧笛对着浮满肥皂泡沫的洗衣盆,哭得很是伤心。
忽然,体内那股暖流隐隐一动!丘牧笛立马停止了哭泣!
这次她清楚地感觉到,那股暖流存在于下腹处,就是一来大姨妈会疼痛的那个位置。
好像有好几个月没有腹痛过了,大姨妈总是不准时,没人教导,丘牧笛也不是很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丘妈不暴打她已经算是仁慈了,又怎么去关心她的身体。
问陈阿婆吧,她那么老了,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倒是李叔是赤脚医生可以问一下,但就算丘牧笛再丑,也有女孩子的羞涩,每次想问,话都到嘴边了,还是难以启口。
此时那股暖流像是为了响应她的疑惑,又再一次动了动。
丘牧笛下意识便去抓胸口处的玻璃珠,自从它融入体内,便再也没出现过。跟着消失的还有超能力。
此刻一抓,还是空落落的。丘牧笛失望极了,叹息一声,虽然体内暖暖的,那种舒泰的感觉又回来了。
丘牧笛盯着洗衣盆,心里念叨着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忽然!那盆里的泡沫很有规律的渐次逐个破灭消失。紧接着,那些灰黑色的水,像一个个精灵般,排着队,从盆里走了出来!
没错,像是长了脚似的,排成一列粗大的水链,走了出来。片刻,盆里只剩了那条粉红色的裙子,发着莹莹的似金又如银的光!
丘牧笛惊奇极了!急忙取起来一看,裙子又干又爽,就像全新的一样!
丘牧笛把裙子搂在怀里,仰着脸又哭又笑:“谢谢你超能力,谢谢你超能力。”
这超能力像是一个有生命的精灵呢,总能帮她解决她解决不了的大困难。
忽然手臂上一片热哄哄,丘牧笛低头一看,泪眼模糊中,那个伤口竟缓慢地愈合起来,片刻间就和周边的皮肤一模一样,就像从来都没有受过伤!
丘牧笛还没惊奇完,又感觉那被剃光的半边头皮一暖,伸手一摸,竟是一把长发!虽然又粗又糙,跟其它未被剪掉的头发一模一样!
丘牧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就地跪下,冲着大圆盘般的月亮,就是一个劲的连连磕头。
洪小东看到的就是这番境像。一听说丘妹带了一群小混混来找丘牧笛的麻烦,他就不顾师父的阻挠跑了出来,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
“你怎么了,啊,丘牧笛,他们把你打傻了?”洪小东扶起丘牧笛,满脸的焦急。
“没有,没有。”丘牧笛脸上满布泪痕,却笑得很是开心:“托他们的福,超能力又重现了!”
“超……能力?!”有好几个月没听说过这个词了,洪小东一时有点发愣:“咦,你脖子……”
丘牧笛伸手一摸,拈起来一看,正是那颗粉红色的玻璃珠!一段时间没见,它的颜色深了些,体积也小了些。月光下一照,内里好像有一点小黑点,轻轻地隐隐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