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半回到宿舍,林歌还没睡醒,我严严实实地裹进被子里放空大脑尽力睡觉。
醒来是下午三点,林歌不在宿舍里。手机里有林歌发来的短信“睡醒后打电话给我,我给你买饭回去。”,还有楚翔的短信“有空吗?‘劳模’战神,您的信徒计划约你喝咖啡28个小时了,赏脸让计划成功实施吧。”,还有一条短信“对不起。”
我给楚翔打电话叫他“执行计划”,给林歌打电话一起去咖啡厅,再把所有信息都删掉。生活就是如此简单,何必看得那么重,想得那么复杂?
仍躺在医院里的少爷,每隔三两分钟就拿起手机把短信和通话记录翻看一遍,希望有短信,希望有未接电话,希望……
他自己也想象不出已经把话说到那种地步的宁云还能因为自己的一句“对不起”再说些什么,但他着魔般想收到她的回复。苦等11个多小时,等来的是齐叔说:“董事长让您邀请徐小姐一起吃晚餐。”
“Honorableblood,agilebrains,sharpdiscretion,thedoozer。Agoodname,isnotit?Butjustissteamwaterwithbubble,badforhealth。”
齐叔明白少爷的不屑与反感,“少爷刚回国,有必要和商界的各种任务打好关系。”
“Beginwithmyfiancee?Yourchairmanisrallyfar-sighted。First,MissXu;nextMissZhang;thenCandice。让我把她们全部娶回家,他的‘慧贤帝国’就能称霸天下。”
少爷夸张的玩笑让明白的人听了心酸,但也没能力改变丝毫,让他做的事他必须做。
下午六点多我们三个一起去咖啡厅吃晚餐,我和林歌付的饭钱就是下午有预谋地给他买的一条领巾。林歌递给他说:“纪念你三月份第六次请我们吃晚餐。”
他打开礼盒看了看,敛起兴奋,挂着一脸虚假的不满问我:“又是一起买的?什么时候你能大方些单独送我件礼物,我真会感动得哭的。”
“所以,你这辈子都不会哭啊,你就是个乐天派。”
林歌最会接楚翔的话,我扭头看着她笑老半天。楚翔一边翻着白眼瞪她,一边跟我套近乎:“你手机呢?”
林歌瞪着他,毫不留情地:“干嘛?侵犯个人隐私啊?”楚翔无奈地再白她一眼,我再遮着嘴笑,把手机递给他。
他就摇着手机报仇:“人家宁云信任我,不像你,朋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林歌不示弱“稀罕?”,低头切牛排,切完了推给我,再把我的整块儿端走,就因为我手上有轻微的冻伤;楚翔在忙着往我手机上挂吊坠。
看着他们心底一酸,眼泪就涌上来,我******未免太幸福,有他俩就够了,我还整天胡思乱想个什么劲?
楚翔挂上后拿出自己的手机说:“一对的,蓝精灵和格格巫。”
身旁的林歌瞬间笑出声,又忙忍回去,滑稽意味就更明显。
“喂喂喂,笑什么呢?没东西送你,我可是很抱歉呢。”
林歌就把笑声放出来。
“蓝精灵和格格巫什么时候成一对的?你给撮合的?已经是22岁的人了,给小孩儿一点特权吧,咱们玩点儿大人之间的。”
鬼知道我现在还有一抽屉吊坠和首饰,半柜子毛绒玩具。我就纳闷他为啥会那么有童心,但是我那句话表述的有问题。
林歌惊呼:“大人之间的?”
楚翔嘟囔:“大人之间的。”
我说:“大人之间的!想什么呢?就是说成熟点,做些有深度的事。”
楚翔单手指着下巴看着我犯二:“有深度的事?”
“唉,没事,快吃吧,吃完赶紧回去。”发觉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成熟的大人之间的有深度的事”。而那个犯二的家伙还真“不离不弃”了,一直支着下巴看着我在那儿冥思苦想。
少爷冷硬地坐在所谓的徐小姐对面,她的端庄、礼貌、贵族式的休养让少爷更觉无聊,或许她可以向诸多人那样虚荣一些好让他有心情去玩弄,但是她似乎不存在般完美,不存在般的完美该是多么无趣。所以,少爷宁肯把高贵的视线洒在咖啡厅的服务员身上,甚至桌子、墙壁、地面。后来,后来,他发觉自己前面的桌位上坐着她——那个冷血又柔弱的女生。他看见她和那个男生说说笑笑,在记忆里,不管什么时候他们之间都从未有过在餐桌上尽情说笑的画面;他又看见那个男生在盯着她看。除自己之外的人盯着自己唯一盯着看过的女孩儿看,怎么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