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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鸡飞蛋打

黄三金急着要把盐监卢大人搞定,尽快将罗家的大昌盐场拿过手。没料给知府刘大人拜过寿后,卢禺就忙着到各县视察盐业扩产,一去十来天没见回来。

黄三金正着急间,盐监府那边灵芝丫环捎信来,说盐监夫人一人在家孤寂,要翠娘过去陪着说话。黄三金忙让翠娘去了。

卢大人祖居淮安府,生有两男一女。大公子十八岁,二公子十六岁,小女也已一十有三。三年前调任蜀川遂宁府盐监官时,本想将儿女全都带在身边的,没料父母以蜀道艰险、水土不服为由坚决反对。于是卢禺便偕夫人杨氏来了遂宁蓬莱,而将儿女留在了原籍父母身边。平日卢大人东奔西走忙于公务,杨氏则在家中由丫环灵芝陪着,无所事事,哪能不寂寞呢?

翠娘到了盐监府上,卢夫人杨氏在堂屋里神龛前坐着,手上捻着佛珠。

但见翠娘到来,杨氏起身相迎,拉着她的手儿走到后院小花园葡萄架下坐了,说又是好久没见,心里怪念叨的。

翠娘说家中有个小淘气,早晚便不得清静了。杨氏便说家中有奶娘丫环照料孩子,哪要你自己从早到晚带着?翠娘则说那小淘气硬要我哩,一个时辰不见就哭着要娘。

杨氏便道,既是这样,你也就没闲儿过来陪陪我了。翠娘赶忙说,哪里哪里,我倒是巴不得天天来陪夫人的。

盐监夫人笑了,便叫灵芝拿了几碟果品来吃着。又道:“再过几天就是六月十九,又该是遂宁灵泉寺的观音会了,我是必定要去的。翠娘要是抽得出时间来,陪着我一起去给菩萨上香,你看怎样?”

翠娘拍手叫道:“太好了,我也很久没去灵泉寺、广德寺烧过香了。要是夫人高兴,大凡庙会,我都陪着夫人就是。”

遂宁城东涪江河畔的灵泉寺是观世音菩萨的道场。每年二月十九、六月十九和九月十九,是菩萨的生辰日、出家日和得道日,灵泉寺便有三次庙会,特别热闹。菩萨的每次盛典,杨氏都得去烧香磕头的。早前卢大人也曾陪同夫人去过一两回,后来便懒得去了,只叫丫环灵芝和一个赶车的小厮随同前往。一去一来百十里的路途颠簸,没个亲近的人儿陪着聊聊话儿,杨氏也够难受的。

听翠娘如是说,杨氏高兴得不得了,忙从碟中拈了块姜糕,非要翠娘吃下不可。又道:“从今往后,你也别夫人夫人地叫我了,就叫姐姐,我就认你这个妹子。”

翠娘听说,忙起身给卢夫人道了个万福,说:“我自幼便没了爹娘,也没兄弟姐妹。如今我有了夫人你这个姐姐,真是睡着都要笑醒了!”

接着,二人随意地聊起话儿来。杨氏平素大门不出,肚子里也就没装着什么新鲜事儿,她给翠娘讲了个在庙子上听来的妙善公主出家修炼,终成观世音菩萨的故事。

翠娘听了叹道:“妙庄王的三公主拒不谈婚论嫁,任父王怎么威逼,也不改出家的念头,最终得道成了菩萨。我便想,要是天下的女子都不嫁人,都去出家当尼姑,说不定都能成仙成佛的了。”

杨氏便哈哈笑了起来,说道:“那得看各人的根缘和造化,也不是人人都能成仙成佛的。”

翠娘是个开放型的女人,平素好说好动,在家里从男人口中也听来不少的新鲜事,便给卢夫人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翠娘说,前些天听到一个故事,说是长江县盐码头附近有户怪老实的人家,儿子在一家丝绸铺里当伙计,去年娶了一个乡下女子为妻,今年就生下一个儿子来。没料到娃娃生下地却没见长屁股眼儿,活了三四天就死了。平常人们骂人说,你这人心眼儿太黑,小心生的娃娃不长屁股眼儿。可这户人家祖祖辈辈都是本分过日子的,怎么会这样了?于是旁边就有人说了,是这女子造的孽带来的灾祸。没过几天又传来消息,说那女子想不过投了郪江河,死了。

杨氏感叹嘘唏,连连念着“阿弥陀佛”。

翠娘又道,射洪县有个广兴盐号,大掌柜乐善好施,人称王善人。不久前他灶上的盐工从井中捞起一只金龟,给王掌柜送去。王掌柜却让那盐工把金龟带回他自己的家里去了。

旁人就对王掌柜说,金龟是吉祥之物,又是从掌柜的盐井中捞起来的,怎么就给了他?王掌柜说,井中的盐卤可以说是我王家的资产,金龟却不是了。既然是他捞起的,自然应该归他才是。

那盐工将金龟拿回家后精心地供养着。说来也奇,盐工家中有个瘫痪在床的老母,他端屎端尿地侍候着也六七年了,没想过了些日子,他母亲的病竟然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杨氏听了不住点头,叹道:“菩萨说,为人要多行善事,广积善缘,日后必有善报的。”

见卢夫人听得十分有趣,翠娘便又说起本镇近日的一些传闻来。她说听三金讲,会仙楼来了个江南的漂亮姑娘,很会唱曲儿的,特别能唱柳永柳三变的曲儿。

翠娘刚这么说了几句,见卢夫人脸上阴沉下来,忙道:“看来姐姐不喜欢听这个故事了?”

杨氏道:“好了,就不说故事了。近日我闲得无聊,绣了张遮阳的窗帘子,我拿来给你看看。”说着往房间去了。

翠娘心里纳闷着。其实她哪里知道,前些日子,卢大人在家中时时无所顾忌地谈论起会仙楼的漂亮歌妓苑娘来,又不知从哪里弄了本手抄的《坊间艳曲》,里面尽是柳三变填写的艳词浪调,早晚在家里怪声怪气地哼唱。卢夫人听得厌了,嘀咕了几句,却招来卢禺的一番训斥。故此,夫人一旦听到柳三变或者会仙楼的姑娘什么的,心里就犯怵。

杨氏拿着绣好的窗帘走来。翠娘接过看了,绣的是一幅观音像。上面的观音菩萨脚踏祥云,手持净瓶,四周还绣着数朵莲花,好看极了。

翠娘赞道:“哎哟,没想姐姐还有这般的手艺,真把观世音菩萨绣活了!”

正这么说着,卢大人风尘仆仆地回到府中,走进院子便怪怪地嚷着:“他奶奶的,累死老子了!”在前院不见夫人,就骂了起来:“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杨氏闻声就往外走,又见卢禺已经走到后院来。卢大人乍见翠娘在葡萄架下坐着,一脸怒容瞬息化作一脸春色。

“哎哟,我说今日府中咋这么亮堂了,原来是贵客临门了啊!”卢禺笑道。

“我哪是什么贵客!姐姐在家闷得慌了,我是过来陪姐姐摆龙门阵的。”翠娘起身,喜滋滋地向卢禺道了个万福。

卢禺诧异道:“姐姐?”

杨氏道:“今日我认翠娘做妹子了。”

卢禺拍手叫起好来:“夫人认翠娘做妹子,那我不就是你的姐夫哥了么!”

卢大人兴奋至极,就令厨下备好酒菜,要与妹子喝几杯。就在这当儿,门子来报说鑫源盐号黄大掌柜来了。卢禺心中便有点不快,口中却道:“有请有请。”

就见黄三金兴致勃勃地走了进来,拱手拜道:“卢大人鞍马劳顿,在下给大人请安了!”

刚才黄三金在盐灶上走了一转,回家时便想起太太还在卢大人府上,也就顺道前来套套近乎,接翠娘回去,没料卢大人正巧回府来了。

寒暄毕,卢禺又传下话去,叫厨下多备些酒菜。黄三金忙向卢禺使了个眼色,又将他拉到一边,悄声道:“我已与会仙楼鸨儿说好了,只等大人一回来,就令苑娘专门来陪侍大人。今晚的酒就不必在府上喝了吧?”

卢大人慨然应允。黄三金便说家中有事,告别卢禺和杨氏,与翠娘一起回家去了。

蓬莱镇南门外有个翠竹掩映的院落。正是牡丹盛开的时节,院内种植的牡丹芍药开得正艳。清清的郪江河从院外不远处淌过,凉风吹拂,竹影摇曳,真是个绝佳的地方!这院落及其周围百多亩土地的主人乃是鑫源盐号的大掌柜黄三金。这院子有个挺雅的名儿,叫沁竹园,是早些年黄老爷子给起的。如非特别必要,平素黄三金是不大来这里的,也只有牡丹花开的时节,他才与翠娘来这园中住上几个晚上,消受消受。

这里前几日就有人将园子按大掌柜的意思收拾得清爽悦目。

离开盐监府不到一个时辰,黄大掌柜便乘着马车又返了回来,把卢大人接了去,很快就来到沁竹园。下得车来,便有两个收拾得漂漂亮亮的丫头子将卢大人搀着,引到院中。这里摆着一张八仙桌,美酒佳肴已然齐备,四周都是盛开的牡丹芍药,芳香袭人。

在桌边坐了,却不见苑娘的踪影,卢禺问道:“人呢?”

黄三金道:“我们先喝酒,待会儿鸨儿亲自送苑娘来侍候大人。”

自到蓬莱任盐监官以来,卢禺这是第三次来沁竹园,每次来都有一种新鲜感。此次正值牡丹盛开时节,让他在这儿与江南美人相处,卢大人哪能不心领神会,黄三金也真是费尽心机了。

喝过两杯酒,黄三金随意似的问道:“大人此次专程到各县视察盐业扩产,不知情况如何?”

卢禺道:“不错不错。这本来对各家盐号都是好事一桩嘛,扩产有钱赚,谁不想干?再说,要是不能兑现,押金十倍的处罚谁也不想去碰的。”

黄三金想说啥又忍住了,卢禺便将他盯着。黄三金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一张四千两的银票来,捧到卢禺面前。卢禺没接,仍将他盯着。

黄三金便道:“大人,广运盐号这回算是陷入了绝境。连罗老爷子也是束手无策,不得不走典押大昌盐场这条路了。”

卢禺哪能相信:“不会吧?”

黄三金道:“千真万确。而且我也亲自与罗老爷子谈过了,我愿出一万两银子扶他们一把。”

卢禺:“怎么个扶法?”

黄三金:“一万两银子自然是交给官家的罚金,我则将大昌盐场接过来,代为打理营运。日后他们手头松动了,仍以一万两银子的价,我再将大昌盐场归还罗家就是。我这样做,全都是为广运盐号了。”

卢大人“啊——”的一声,缓缓地点着脑袋。他算是彻底弄懂了黄三金的心思,伸手接了银票,也没说啥,端起杯来自个儿将酒干尽。

黄三金放心地笑了笑,正欲把自己的打算全盘抛将出来,就见一辆马车驶到院外停下,是鸨儿送苑娘来了。

卢禺便眉开眼笑,起身向马车看去。就见鸨儿将苑娘扶下马车,款款而来。好美妙的一个女子!行在繁花丛中,俨然是一朵艳丽的牡丹。走到八仙桌旁,苑娘向卢禺和黄三金躬身施了一礼,在凳上坐了。鸨儿忙送过琵琶,苑娘抱在怀里便要开唱。

“苑娘且慢。”卢大人说道,“我看还是先吃一阵酒再唱吧。”

苑娘道:“今日我是专门来为卢大人献唱的,还是让奴婢多唱几支曲儿的好。”

卢禺不好勉强,只得任她。

苑娘拨动琴弦,朱唇轻启唱了起来。接连唱了三支柳三变的曲子,是《黄莺儿·园林晴昼春谁主》《斗百花·满搦宫腰纤细》和《满江红·访雨寻云》。

但听苑娘歌声清脆圆润,如仙乐在林间河畔悠悠飘荡。卢禺和黄三金听入了迷,竟将杯盏佳肴忘诸脑后,直至歌声终了,还愣在座中无声无语,只将苑娘直直地盯着。

苑娘笑道:“卢大人,黄大掌柜,还想听什么,可以自己点来,奴婢愿为二位效劳。”

卢禺终于回过神来,抓了抓脑袋,点了一支《昼夜乐·洞房饮散帘帏静》。

卢大人近来在家中念熟了柳三变的《坊间艳曲》,特别记牢了这一支。他就听说,这支曲子是柳三变屈任余杭县宰,上任时途经江州,结识青楼名妓谢玉英,与之爱得死去活来时填写的。词曰:

洞房饮散帘帏静,

拥香衾、欢心称。

金炉麝袅青烟,

凤帐烛摇红影。

无限狂心乘酒兴。

这欢娱、渐入嘉景。

犹自怨邻鸡,

道秋宵不永。

苑娘唱得声情并茂,卢禺竟听得如痴如醉,心襟摇曳。

曲了,天色已昏暗下来,空中又飘下几丝细雨。黄三金即道:“卢大人,要下雨了,还是请苑娘到房中唱罢。”

说着,黄三金引领卢禺和苑娘上了石阶,走进一间宽大的房间里。就见里面床帏香衿,红烛高照,小桌上美酒佳肴早已齐备。

待卢禺和苑娘落座,黄三金道:“此后苑娘美妙的歌声就请卢大人独享了。”说毕退出,将房门拉上,回到院中席间坐了下来,与鸨儿对饮。

黄三金边喝着酒,边凝心听着里面的动静。没一会儿,忽然房中传出吵闹的声音来,就听苑娘在说:“请卢大人自重,奴婢实难从命!”卢大人在厉声嚷道:“本官赏识你才对你这样,你不要不识抬举!”接着,又传出杯盏砸碎和坐椅跌倒的声音。

鸨儿惊慌地将黄三金盯着,而黄三金却笑了笑,泰然自若地举杯自饮。

里面的吵闹声和桌椅的撞击声愈来愈烈。突然房门洞开,苑娘披头散发、衣衫零乱地跑了出来,冲到院中,直对鸨儿嚷道:“妈妈,我早说过,我只卖艺不卖身。任他是谁,我死也不从的!”

又见卢禺从房中冲出,指着苑娘骂道:“你这个小骚货,柳三变睡得,我就睡不得么?”

苑娘哭泣着掩面而去。鸨儿忙不迭向卢大人赔了不是,追着苑娘去了。

没料是这么个结局,黄三金十分尴尬,愤然说道:“哼哼,苑娘怎么会这样?也太不晓事了!”

卢禺不满地“哼”了一声,几步冲到院外,坐上马车嚷道:“走走走,不玩了,回去回去!”

黄三金无可奈何,也只得坐上马车,先将卢大人送回府中,再自回鑫源盐号。一路上黄大掌柜愤怒已极,又不便发泄。他满以为今晚事情必成的,二百两雪花银子交到鸨儿手上时,那女人将胸口子拍了又拍,准保卢大人得心应手,怎么竟会是如此结果了?

回到鑫源盐号,黄三金在铺面里坐了许久,越想越觉不是个味道,随即将铁脚杆牛二唤来,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这才向大院里面走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夫人太太小姐房中都亮着灯。黄三金直往翠娘房间走,推开门,却见翠娘伏在床上伤心地哭泣。

“怎么了?是哪个惹你生气了?”黄三金问。

翠娘忽地从床上坐起,哭道:“都是你那宠坏了的宝贝女儿!还有她妈,她二人合伙欺负我了……”

原来下午黄三金走后,翠娘无聊,便往后院闲逛。看见吴氏和梦瑶坐在那里说话,就走了过去,没想她二人却突然闷着不哼声了。

翠娘料想她们一定是在说梦瑶的婚姻大事,便索性坐了下来,对梦瑶说道:“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你千万不要任性,辜负你爸的一片苦心了。”

梦瑶冷冷一笑,一副根本不屑与她说话的样儿。翠娘就来了气,说:“再怎么我也是你的二娘,我的话也都是为你好,你别这样老不把我放在眼里!”

没料梦瑶竟拉起吴氏就走,边走边嘀咕道:“哎,都是我爸中了邪,把妖气带到家中来了,这家里也就没了清静!”

翠娘听得真切,恨得咬牙切齿的,便要发作,而梦瑶与吴氏已经走到前院去了。

听了翠娘的哭诉,黄三金诓诓哄哄了好一阵子,她才渐渐平息下来。

黄三金道:“等我把罗家的大昌盐场拿过来,就把梦瑶嫁出去。这家里还有谁会惹你生气了?”

翠娘鼻子里哼了哼:“嫁出去?嫁给谁?你没听梦瑶是咋说的了?”

黄三金:“她怎么说由她,她嫁给谁得由我!”

翠娘点了点头。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女儿嫁人的确也是由不了她自己的,如今天底下就是这个理。

翠娘不再说梦瑶的事了,便问黄三金下午将卢大人弄到沁竹园去,把他搞定没有。黄三金便哀叹起来,说四千两银子花出去了,临到头苑娘却死活不依了卢大人,说她是只卖艺不卖身的。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你说我来咋处?

翠娘开心地笑起来:“哪见你这样做事的了?银子花了事情还没个着落,我看你抓起石头砸天去!”

黄三金哭丧着脸,突然双腿一曲,在翠娘面前跪了下来,说道:“哎哟,如今我是别无他路,只有求你出马了!”

翠娘一惊,猛想起不久前丈夫说过的话来,问道:“你真的要将我卖出去了么?”

黄三金道:“我哪里是卖你了?刚才我想了又想,这事非你出马是不成的。只要你不让卢禺那厮真的把便宜占了去,任你使什么法子,只要能把大昌盐场拿过来,我就认你做姑奶奶了。”

翠娘又笑了,伸手戳着黄三金的额头,说道:“你就不怕我给你顶绿帽子戴了?”

黄三金嘻嘻笑着:“不会的不会的,太太咋会给我绿帽子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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