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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上天眷顾,闪婚生子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人生本就是孤寂,除了极少数的双胞胎和多胞胎,每个人都是独自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世间所有的热闹是强装出来的,就像树叶春天绿了秋天还会变黄,赵煜愈想心里愈发变凉,甚至对爱情不敢再有所奢望。

人生在世,总有些许无奈。对赵煜而言,个中滋味只能自己体会。以前,他从不懂得寂寞孤独,现在,竟也尽尝其中疾苦,一个人不说,甚至连爱恨情仇都不肯在他那儿逗留。于是乎,赵煜安排各种各样的事情把时间填足,纵横风雨,盛世求生。

在这段时间里,赵煜参加了在职研究生全国统一招生考试,并以超过考生人数百分之九十九点七的优异成绩,成功考入复旦大学国际事务与公共关系学院。由于在职学习大多是利用平时的晚上和周六全天上课,加上本来在单位的值班工作,赵煜几乎没又给自己留下什么空闲时间。很多时候,碰到单位的值班安排和上课的时间冲突,赵煜还要想办法把值班尽量换到周日或者法定假日。

在职学习让赵煜的日子重新紧张起来,就这样度过了两年多的久违的校园时光。不知道老天见怜,还是有意想开一个玩笑,眼看赵煜都要拿到硕士学位的时候,一只同窗两年多的“猫”——高昉向他抛来了橄榄枝。仅仅一个多月后,两个人就闪婚了。就是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因为要忙着结婚的事情,包括拍摄婚纱照、婚纱礼服选定等等,两个人好像也没有功夫谈场像模像样的恋爱。

办酒时间定在了婚姻登记后的第40天。这段时间仍然是忙着结婚的事情,40天里只抽空去海南玩了4天,也算是中间放松一下。直到办酒的前一天,高昉被查出有喜了!

这样的效率不仅让所有人吃惊,就连赵煜和高昉都有些惊讶了。好在刚刚怀孕,对办酒并没有什么影响,第二天的安排仍然照常进行,只不过,表面上是两个人的仪式,实际上却是三个人的典礼。

这次结婚过程出乎意料的复杂。说复杂,并不意味着好或坏,而是一种连当事人在当时状况下都无法评判好坏的那么一种状态。结婚登记的那天,本来预约了上午十点,但就在二人赶往婚姻登记处的路上,高昉接到了张谯妻子潘稷盈突然生病的求救电话。把潘稷盈送到医院后,赵煜和高昉在婚姻登记处上午工作结束前的最后一刻赶到,好在没有导致登记延期。而在办酒典礼的前一天,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赵煜和高昉竟然吵得不可开交,赵煜一天竟然步行了二十多里路,第二天接亲的时候差点都抱不动新娘。虽然经历了不少波折,但事情却仍像是命中注定一样往前推进,直至怀孕。

据说超过三分之二的孕妇从怀孕的第五周开始就会有孕吐反应,看到食物恶心,不但吃不下饭,还吐出来不少。但幸运的是,高昉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在怀孕初期反倒胃口大开,每天都能比平时多吃不少东西。相反,到了怀孕十六周以后,一般人的孕吐反应也就结束、该到大吃大喝的时候,高昉的胃口反倒又小了些,甚至不如怀孕以前。

为了照顾肚子越来越大的高昉,赵国春和艾晓芹也来到了上海。他们的到来,确实让赵煜轻松了很多,但一家人面临的问题同样也不少。生活习惯的差异如何包容或磨合,因为异地户籍导致在魔都的生活没有社保医保,这里面的问题既有家庭内部就可以克服和解决的,但更多的是要靠国家政策的调整与完善。

未来是无法预料的,等待是无可得知的。但犹如伞的宿命就是等待雨的降临一样,处在不同时代的每个人,都有其不同的成长环境和奋斗路径,也注定了其一生特有的苦辣酸甜。

外地人来魔都,定居的第一代人无疑是最苦的,也是最需要拼搏的;但如影随形般而来的是,他们的父母也要跟他们一起经历这段通往“新生活”的起步阶段。就像赵煜,他是到魔都定居的第一代人,在魔都本来无根无基,要想立足必然需要比旁人付出更多的努力;而赵国春和艾晓芹作为父母,随着年龄的增长、自身行动能力减弱,也越来越需要孩子的照顾,但到了魔都后却好像失去了医疗保障等各种社会保障,必然也要比同龄人支付更高的生活成本。

创业艰难大抵如此。但即便如此,魔都仍然像是黑洞一样具有无穷无尽的吸引力,还是有很多很多的人争先恐后的涌向了像魔都这样的大城市,哪怕拼得头破血流,也要想方设法在这里谋得一块立锥之地。

近些日子电视里热播的电视剧《欢乐颂》所讲的,也正是一帮年轻人在魔都艰难求生的故事。欢乐颂小区里或买房、或租房住着的几个女孩,一个是齐天大剩樊胜美,一个是海归三高安迪,一个是混世精灵曲筱绡,一个是职场劳模关雎尔,还有一个不知怎么评价的邱莹莹。几个女人人如其名,但在只有泥沙俱下的剧情里,这群女人不得不努力的奋斗下去。这和现实的世界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呢?!

也许,接受过去和现在的模样,才会更加有能量去追寻未来。赵煜这样也好,欢乐颂里的几个女人也罢,只有先弄明白自己的过去,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才能真正做到出发远行。这不是因为旁的,而是求真务实的体现。否则,再宏大的志愿、再辛苦的奋斗,都只会成为一厢情愿,空中楼阁。

在魔都这样的大城市里,最终能够扎下根的,可能仅仅占了很小的比例,不少人最后都成为了大城市的过客。不能说他们有什么不对,也许小城市才是他们应有的归宿。社会上讨论再多的是该留在一线城市艰苦奋斗、还是回到家乡小城享受生活,恐怕对于当事者而言都毫无意义——如果一定说有,那就在路上见到这些“外乡人”,多几分微笑,少几分嗔怪。说不定,国家在扶持二、三线城市发展的同时,也会给真正想留下、也有能力留在一线城市的奋斗者们,提供一条更好走的路。

一个人的奋斗,一道声音的共鸣,一段成长的结束,一个时代的记忆。那些恍如隔世的光阴的故事,全被折进了书中的某个章节,他们会在某一次翻书时不小心滑落,告诉人们不要遗忘,只要安静的把它们重新折回书里即可,然后抬头微笑,继续成长。

附小诗一首,并以此作为全书最后的结尾。

写在记忆的窗台

天空划出忧怨的痕迹

人群中只有你消失的气息

止不住的回忆从此填满过去

潮水般的怀念任其肆意

被冻伤的手指

是否还痛痒难耐

眼中流转的精灵古怪

是否还有谁愿意去猜

曾经讨厌的掌中戾气

如今是否再演故伎

解不开的那些阴霾

是否会依旧重来

几年的时光匆匆迷离

珍重都来不及说上一句

已迎来一个别样的春季

因为它包含了从相识到别离的所有纪念日

点点滴滴写在记忆的窗台

浪漫温馨只剩得下缅怀

索性锁住记忆的门栓

就地埋下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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