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夜间的马路上行驶,两道灯光扫视着前方无人的马路。
李蟠和赵山河坐在出租车的后排,旁边堆着一大袋子水果零食,这是刚才出钵兰街时候李蟠看到有想要吃的让赵山河买的。
赵山河一脸狗腿子模样巴结李蟠,递上一根拨好皮的香蕉“老大,怎么称呼啊?”
李蟠咬着香蕉,说:“我叫罗立,顶天立地的立。”
“这是好名字啊。”赵山河也在吃香蕉。“老大我叫赵山河啊。”
李蟠白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算命时候我听见了。”
赵山河一脸沮丧的看着手中吃的只剩一点的香蕉,道:“最终也没给我算成命。”
李蟠扫了他一眼,道:“不是给你说了吗?顺风顺水,不缺女人。”
“真的吗?有那么好!”赵山河摸着脑袋直了。
“当然了。”李蟠想着古惑仔里面的山鸡的话,道:“一个女人,你若是开口搭讪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你若不开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赵山河一脸放光,他前面的出租车司机也是若有所思。频频回身看这个一本正经说着恋爱圣经的小娃子,心中啧啧称奇。忍不住插嘴道:“小哥你会算命?”
李蟠瞄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挺眼熟的,努力地想了想,还真是有印象。也没确定是不是干脆地说:“你姓王?”
出租车司机“吱”的停车在了路边。一脸吃惊地转头看着李蟠,用一种梦呓似的语气喃喃的说:“你怎么知道?”
李蟠听了他的话,知道自己认对了人。“呵”的撇嘴一笑道:“我听过你的歌。一会合个影,签个名哦。”
“什么?”出租车司机有点傻了,不明白李蟠的话。“你听过我的歌?”
李蟠奶声奶气的哼了一声“一场游戏一场梦,你的影子出现在……”后面两个字李蟠忘了,哼哼唧唧的唱了两个音就停住了。道:“我挺喜欢你的一些歌的。”
“什么?”出租车司机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懂。连忙追问:“刚才你说的话什么意思?你能说清楚些吗?”
李蟠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一耸肩道:“你未来会唱的歌啊,别问了再问不会说太多的。”
但听了李蟠这话,出租车司机兴奋地双眼冒光,兴奋地道:“我以后会出专辑?”
李蟠噘着嘴点点头,道:“还会是大明星哦。”
“真的吗?”出租车司机多少镇定了点。
李蟠嘴下含笑,嘴角下撇一脸笑意的说:“谢贤的儿子都会出演你歌曲短片呢。”李蟠怕他们听不懂MV特意改成短片的说法。
出租车司机还想说什么,李蟠摆摆手道:“开车。”
出租车司机赶忙转身启动出租车,但还是问道:“那我该不该去台湾?”
李蟠眼睛无所谓的看了眼边上听呆了的赵山河,无所谓的说:“随你便喽。别问了,不能说了。”哪是不能说?实在是李蟠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说太多的话改变未来。
“哦哦哦。”出租车司机今夜热血沸腾,但还是平平稳稳的把出租车开到了目的地,也没收赵山河的钱,一路恭敬的拿着李蟠和赵山河采购后的零食袋子送上了屋村,自然车费也没有收。只是向赵山河要了联系方式。
李蟠指着破旧的房门,看着赵山河问:“住这啊?”
赵山河也不好意思,边敲门边满脸堆笑的说:“家里穷啦,老大您将就一下。”
“吱嘎”老旧的房门响起刺耳的声音,开门的是赵山河的姐姐。赵山河的姐姐看见赵山河回来了满脸的怒气,把赵山河拎进屋里对着他的耳朵就是一顿大喊:“小兔崽子你能耐大了,把传家宝偷去卖!这就打死你!”说着就要动手打赵山河,也没管他手上的东西。
由于东西都是赵山河拿,李蟠跟在赵山河后面进了门,顺便把门关上了。进了屋子也没去看挨打的赵山河,直接走过去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
在赵山河姐姐把赵山河拎进客厅胖揍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赵山河父母都站了起来跃跃欲试也要去打赵山河,却看见一个穿着肚兜的小孩跟在自家儿子后面直接进来坐在了沙发上。不觉得停下了手。
而赵山河也趁机逃脱了自家姐姐的拳脚范围,冲着自己老爸大喊:“我没卖传家宝,我是去拜师了!”
赵山河姐姐把脸一横,道:“那玉佩呢?”
赵山河一脸沮丧:“给师叔了。”
赵山河姐姐找出扫把冲着赵山河噼里啪啦一顿乱打“你不但没卖钱,玉佩还被人骗走了!打死你这个小王八蛋。”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赵山河边跑边叫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港币。“钱在这呢!。”
赵山河老妈在边上冷眼看了半天,见赵山河掏出一沓钱,一把就抢走了。同时赵山河的老爸也制止了赵山河姐姐继续打她弟弟,而是把赵山河摁到一把椅子上,一家三人指着李蟠审问赵山河“他是怎么回事?钱哪来的?”
赵山河鼻青脸肿坐在椅子上,显得十分单薄。笑嘻嘻的说:“老爸老妈,这回我要发达了!”
赵山河老爸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忧愁样子“啪”的给了赵山河一个脑勺。训斥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别想耍滑头!”
赵山河疼的龇牙咧嘴,不敢触老爸的威严。只好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偷玉佩要去卖,结果路上遇到星宝五人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并且在结尾时还强调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真的好厉害的。”
赵山河的姐姐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无聊的吃着薯片好似看戏一般的李蟠,恶狠狠的盯着赵山河问:“他是怎么回事?”
赵山河开始夸张的说起了李蟠在出租车上的事,听的李蟠直翻白眼。
“是真的!”赵山河转头哀求李蟠道:“老大,帮帮忙啦!”
“干嘛?”
“帮我老姐算算命啊!”
李蟠一耸肩膀,道:“你家都是普通人。”
“那你会不会别的啊?”赵山河问:“露一手行不行?”
李蟠点点头,道:“会啊,不行。”
“露一手啊老大。”赵山河一脸巴结,他的姐姐和父母也好奇的看着李蟠。
“有电视吗?”李蟠问,刚才他看了一圈也没看到电视的存在。
“没有。”赵山河说:“不过隔壁有。”
“那就不要麻烦人家啦。”李蟠一摆手指着墙上的钟表道:“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赵山河往墙上看去,果然快十点半了。“那能露一手简单的吗?”
李蟠也想露一手不失了面子,仔细在脑海里回忆在九戒观里的记忆,想到了一个能装出风度的。于是问:“有黄纸和朱砂吗?”
赵山河一家一起摇头“没有。”
“靠。”李蟠翻了个白眼,道:“你猜我这个样子能表演什么?”李蟠摊开自己白嫩嫩的两个小手,露出自己红色的肚兜。
赵山河一家看着全身上下只有肚兜的李蟠也沉默了。突然,赵山河的姐姐突然发现李蟠身上竟然没有一根毛发。赶忙凑近了看,不断地发出惊叹。
“老妈老妈,你快看啊!他没有头发也没有汗毛的。”惊奇的赵山河姐姐指着李蟠眼睛道:“你看,他连眼睫毛都没有。”
赵山河的老妈和老爸连忙蹲在沙发前面看,果然李蟠一根眼睫毛都没有。不但没有眼睫毛,眉毛头发汗毛都没有,整个人的皮肤就像是天然的白玉浑然天成没有毛孔。
“这可不是病哦!”李蟠看他们想摸自己,连忙挥着胳膊不让。并且说:“是经过伐毛洗骨才变成这样的。”
“那你不难受吗?”赵山河的大女儿问。
赵山河一脸得意的接过话:“我老大是神仙啦,怎么可能难受。”
李蟠挠着自己的光头说:“是有一点不习惯啦,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长出来。”李蟠说着摸着自己的眼睛,他也是才知道自己没有眼睫毛的。
李蟠冲赵山河道:“拿块镜子来。”
赵山河立刻找出了一块镜子碎片,李蟠也没嫌弃,用这碎片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透过镜子碎片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李蟠简直不敢置信镜子中的那是自己。镜子中李蟠整个人就像是用一整块白玉雕刻而成似的,不像是人,而像是画里人活了过来。尤其是镜子中自己倒影的那双豹眼,不但大大的,而且眼睛竟是不同颜色一圈套一圈,从眼瞳的纯白一点一点向四周加深,乃至由粉变蓝再到绿色变成红色眼底纹印。
这时候,赵山河也看到李蟠在注意自己的眼睛。于是忍不住问:“老大你是外国人吗?”
李蟠回了一句:“我是豹子成精。”
赵山河以为李蟠是在开玩笑,继续说:“老大你混哪国血统?”
李蟠听得心烦,把镜子碎片一扔,道:“自古传法不传外姓异族,我纯中国人。”
赵山河还想问什么,李蟠白了他一眼:“滚。”
赵山河的父母也有东西想问的,便把赵山河划拉到一边,问李蟠:“大仙,你能不能把玉佩还给我们?”
李蟠从零食袋子里掏出一个橘子,赵山河姐姐连忙拿过去扒去皮,一瓣一瓣喂李蟠。李蟠来者不拒,张嘴就吃。边吃边说:“不可能啦,那是他拜师的东西。虽然不一定收他,但是师礼不会退的。况且拿走的不是星宝,是胡珠。”
“胡珠大师为什么要拿那玉佩?”赵山河的姐姐问。
李蟠也没隐瞒,直接说:“因为你们祖先是宋朝赵匡胤的后代,世代传承下来的那块玉佩自然有一丝龙气。对我们来说还是蛮有用的,哦!对我没用。”
赵山河的老爸听了李蟠的话两眼无神的跪在了地上,嘴中喃喃自语说着“祖宗啊……”之类的胡话乱喊。
“老大,我老爸怎么了?”赵山河赶忙扶着自己老爸问李蟠。
“他啊。”李蟠扫了眼赵山河和他老爸,说:“突然听见自己以前祖先是皇帝,没了玉佩觉得连最后凭证都没有了觉得愧对祖先。大喜大悲刺激之下接受不了而已,等会就好了。”
赵山河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依然和自己老妈扶着老爸,避免他摔在地上。
李蟠无所谓的在沙发上四处打量这明显不大的屋村。说道:“住这么破的地方要不要换啊。”
赵山河说:“没钱啊,只能住这里啦。”
李蟠觉得很奇怪:“不是给你好多钱嘛?”
赵山河看向自己老妈,李蟠也跟着看过去。
赵山河老妈用手捂紧自己的口袋,道:“这钱不能随便花,还要供他姐弟读书呢!”
“哇!那是一千一张的啊!”李蟠在和赵山河买东西的时候看到赵山河掏钱,那一摞钞票起码有二十张。
“可是现在港币不值钱啊。”赵山河的老妈说:“一块钱的东西现在都一块二了!”
李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问道:“是因为股市?”
“是啊!”赵山河的老妈道:“反正港币是不值钱了。”
李蟠点点头,看向赵山河道:“明天你上学不?”
“上啊。不过可以请假。”赵山河说。
李蟠想用左手打个响指,可是没发出来声音。但还是说道:“请假,明天带你去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