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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从元容离开后,每每看到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拿着筷子的手就越显无力,就像吞咽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五皇子,您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您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呀”半夏打算动之以情,可宇宁却只字未听。

随意喝了口汤水就停箸不动,“我有点累,收拾桌面就退下吧”,半夏想再劝说,但看那抹摇摇欲坠的身影,只好咬牙撤走,晚些准备一些燕菜送来。

端着饭菜,正迈出右腿,突然一抹明黄晃到眼前,好奇抬手,迎上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眸,吓得半夏连忙跪地,“皇、皇上万福,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锐目扫视,沉吟半会儿,“宇宁在屋里吗”。

“是的,五皇子见身体疲乏,正在寝室休憩”。

“把他唤醒,朕有事要审问”说罢,皇上跨脚迈入,径自坐在正位上,半夏赶忙奉上茶点之后在转入内室。

纱帐半垂,依稀可见里面的人倚在床帏,“五皇子,皇、皇上有——”。

“知道了,跟母皇说我换套衣裳就出去”虚弱无力的声线,掀开纱帐,那张苍白的脸更显病态,纤瘦的身姿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

见男子脚步虚浮,半夏上前搀扶,“让奴才伺候您更衣吧”。

抽回手,宇宁自顾缓步走向衣柜,“我还没孱弱得让他人伺候穿衣”随手拿起一件,“你出去吧”。

半夏颔首弯腰,“是”。

三刻钟后,宇宁远远步来,身子单薄,脸上就算涂抹了胭脂还是难掩那抹病态之色,皇上见状,就算再多怒火,也不禁熄灭些许,眼神也略露关怀。

“怎么三月未见就如此憔悴,下人们是怎么照顾你的!”听到责备,半夏吓得缩了缩脖子退后一步。

“母皇,儿臣没事,有孕在身,有点累而已”揉揉皓腕上的手背,宇宁被扶到椅子上,皇上还没落座,宇宁就开口了,“不知母皇到访,有何要事?”语调平平,仿佛已猜到女子的来意。

动作顿了顿,撩起袍角坐下,褪去脸上的慈爱,又恢复那个严肃的皇帝,“听说驸马带着七皇子逃走了”。

食指紧攥,指甲陷入手掌的疼痛让他保持清醒,“驸马是失踪了,至于七皇子·····儿臣不知道”。

近日来,凤滕频来圣旨逼问,使得她愠怒慢慢堆积,最后怒火喷发,皇上拍案大喝,双目大瞪,就像要吃人似的,“当初你说要下嫁给农妇我就应该坚持反对!看你妻主都闯出什么祸了!圣皇管我要人,我这是上哪去找一个儿子赔去!”。

见宇宁眉头深锁,抿着苍白的嘴唇不语,皇上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怒气,睁开时已抓回那丝沉着,“说吧,驸马带人上哪去了,只要七皇子平安无事归来,为娘可以向圣皇说项求情,从轻发落”。

提到那个人,宇宁黯然垂目,语气里流露出幽怨不愤,“儿臣真不知元容行踪,她说去迎娶出门口就再没回来了……”。

泄气捶桌,皇上细想半刻,小声呢喃:“我已派人将全国关卡严密把守,看样子应该还在国内,或许·····还在别桥镇!”。

母皇的话说得他心头一震,似乎看到一丝希望,“母皇您是说元容还在别桥镇!?”。

吐了一口气,“这也是为娘的猜测而已”迎上他的双目,严厉认真,“如果有她的消息,第一时间;派人入宫通知为娘”顿了顿,皇上眯着眼睛,闪出两道寒光,“别以为他是你妻主就有包庇之意,届时朕可不好处理!”。

眼神微愣,垂首答允,“儿臣知道”只是眼底那抹动摇却是皇上看不到的。

送走皇上,宇宁就急急换了一套衣裳,把门口的半夏看愣了眼,“五皇子,您要出门吗!?”。

“备轿,我要去一趟村子”被母皇点醒,他居然忘了那村子有跟她关系亲密的人。

可赶到村子,村民无一不是追着他问元容是不是跟七皇子夹带私逃,让原本阴沉烦闷的他更加难看,沉着脸扫视,冷哼一声,“不是自家事还是少管一点”。

好事的热闹顿时掉到冰点,众人愕然目送那个火匆匆的背影。

在田边唠嗑的牛婶怎也没想到身份尊贵的皇子会亲自找来,还立在她面前,初时还有点慌张,忙着起身,倒是宇宁一脸漠然,直问:“元容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牛婶一愣,似在细想,半刻,道:“没有”见他眉头一皱,牛婶又补充道:“就像平时那样,也没什么异常”说到异常,似乎某个片段浮现出来,“我记得有次看见元容拿着削木器上山了”说罢,牛婶也有点不好意思,“那时我喝醉了,可能是错觉也不一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望着那片密林,宇宁有意探究,却无胆深入。收回目光,打道回府。

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如今又被无情扑灭,心灰意冷的回到阿子房,在经过桌子时目光随意一瞥,却发现桌面多了一封信笺,雪白无暇的信封,只字未留。

宇宁反射性抓起,他有预感这是她留下的,急急撕开,里面还是简短的几只字。

“之前胃口不是挺大的吗,怎么最近反而瘦了,没好好吃饭吗”不用留名,只看字体就知道是她!字迹还泛着水光,轻轻一摁便在指腹留下黑印。

希望再次燃起,却是带着怄火怨怒,“这骗子!居然还躲在府里!”说着,他疾步冲出了阿子房,环顾一圈,放声大吼:“元容!你这杀千刀!快给我滚出来!”声音在空中回荡,引来了急慌跑来的半夏,“五皇子,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火红的杏目瞪得半夏心悬了起来,想再细细询问,只见他挽起裙摆冲出了花园,急得半夏在后头紧追呼喊:“五、五皇子,您慢点,不能跑啊”。

气喘吁吁的来到元容的小院,先是入屋搜索,一眼看到尽头的小房子不用半刻就搜了个精光,也没能发现半点痕迹,见男子疯了似的乱挖乱找,半夏以为是元容的离开令他大受打击,赶紧上前阻止,“五皇子,您别这样,您要找什么,告诉奴才,奴才替你找”。

夺回手,宇宁二话不说又跑到门外,仰首眺望,末了扯着嗓门喊道:“元容!快给我滚出来!”。

闻言,半夏吃了一惊,“五皇子,您说驸马在府里?”他也跟着到处张望,还是没能瞄到什么,“既然在府上,为啥又躲又藏的”。

宇宁在小院吼叫一阵,气呼呼的挽着裙摆踱回阿子房,半夏见他眉宇生煞,特意去厨房端来清心雪莲水给他消消火。

瞧他未动汤匙,半夏便轻声开导安抚,“这府邸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要藏一个人是何等易事,可府里人也多,没可能没人发现的呀,可能您最近休息不足,一时错觉”。

宇宁陷入沉思当中,没把半夏的话听进,一副愤愤不平的咬牙切齿,“就算不在府里,那女人肯定在附近!”。

闷气过后,他还是不禁担心起元容的状况,想她出现又不想她出现,出现怕母皇会把她交给圣皇定罪,不出现心里又郁闷难受,难道就这么一辈子不能相见吗!?

长吁短叹,脸上覆上一层层阴霾使之苍白的脸色更加憔悴疲惫。

汤匙一圈一圈的搅拌,现在他根本没胃口,见状,半夏不得不说着那句快被嚼烂的话,“五皇子,您有孕在身,怎么也吃一点啊”。

提起孩子,他就想到那个抛弃他的女人,肚子里顿生怨念,扔下汤匙,“我想休息,退下吧”。

半夏也不敢多说,只好端回厨房,“奴才替您热着,饿的时候随时能吃”。

半倚东床,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父爱隐忍在眼底溢出,可想到孩子他娘又不禁怨气怒升,揉着肚子噌骂着,“长大以后可别学你娘,躲得跟老鼠似的,鬼鬼祟祟”。

清风从窗缝透入,卷起男子脸颊的碎发,两扇羽睫轻阖,幽兰吐息从唇瓣缓缓呼出,柔荑还搁在肚子上,轻抚着孩子一同入眠,惬意的午睡,却被眉宇的忧愁困锁破坏,睡得不大安稳。

屋外树影婆娑,一道黑影叶间一闪而过掀起一阵轻风,吹得窗框咿呀作响。黑色的布鞋沉步靠近,步履缓慢,怕是惊醒床上打盹的男人。

看到男人消瘦的脸颊,看着伸手可触的睡颜,生生的压住那想抚摸的念头,瞧见那片没有血色的唇瓣,元容轻叹一声,俯首啄点,或许能让他的嘴唇恢复一点红润。

“嗯……”秀眉轻锁,嘴唇紧抿,似乎在作可怕的梦魇。

见到男人难受,心揪得一紧,坐在床沿轻轻搂过男人的薄肩拥入怀中,腾出手握着柔荑,绵绵细语在耳边点落,“不怕不怕,有我在……”看着怀中男子的眉心松绑,嘴角也跟着荡起。

维持着这个姿势一个时辰,她的肩膀也开始发酸发麻,看着睡颜,心底难掩那股想一辈子珍藏的念头,金黄的阳光渐渐昏黄,不得不放下男子,离去之际,她贪心的掠去一记香吻,在他耳边温柔呢喃,“晚安”尾韵还没荡开,那抹人影早已随着落叶消失在房内。

当宇宁赫然睁眼时,窗外已是昏黄一片,昏昏沉沉的坐起,双目呆愣,忽然,似是察觉了什么,他抬手轻描着嘴唇,也在这时,他发现一片锯齿扇形的叶子落在腿上,捏起在指腹间转圈,火红如焰的颜色,就像在燃烧的颜色。

“府中有栽种这树种吗?”呢喃着疑惑,看着叶子,莫名的感觉上涌,似懂非懂。

多想无益,宇宁走到窗前将叶子抛去,想着出去散散步,顺便找一下那只外出不归的小家伙,没想到他刚走没两步,一声清脆幽灵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回头一看,一团白乎乎的东西趴在窗框。

见小家伙总是向外溜,不陪在自己身边,粉面生威,边走边笑斥:“你这家伙,家里的饭菜不比外面的香是吗,贪吃的家伙!”好笑的捏去黏在猫儿嘴角的不明肉碎。

“你脖子挂了什么”宇宁发现小家伙被人用干草揉成的绳子圈到脖子上,胸前还没挂着一张白纸,待宇宁拆开一摸,才知道原来是信笺,跟上两回的信一样,不用猜就知道是她所为。

明明近在咫尺,可对方却跟自己玩起了捉迷藏,这种被戏弄的感觉彻底激怒了宇宁,他看也不看,直接将信笺撕成粉碎,这样还不足以泄恨,还狠狠踩了几脚,对着窗大吼:“捉弄我很有趣吗!看到我思念成狂很高兴吗!你这千刀万剐的女人!”费力大吼,花光了全身的气力,所以没能阻止泪水的流淌,不想被半夏看到,自个躲在窗台下哽声痛哭,只有那双幽绿的大眼映照着一张哭花的泪颜,不懂伤心的猫儿在一旁小声叫唤,试图唤停那不断掉落的泪珠。

哭过后,撑着一双红眼睛,孓立在晚风中,直到泪痕被风干,杂乱的思绪被平息。

回望着府邸的后山,探究和退却的神色在不停交换,垂在身侧的右手猛的一抓,那伤痕似乎还在麻麻刺痛。

鼻尖发酸,带着幽怨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狡猾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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