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妾?丹妮不屑的冷笑,凭她司徒府嫡女的身份,她想要嫁那个男人做正妻都绰绰有余,为什么要来这里做一个妾?
这庄主夫人想让她做妾?就是她同意,想必她的父亲也不会同意,就算是他父亲同意了,估计太后也不会同意吧,她好她也是太后的孙侄女,凭太后对她的宠爱,岂会心甘让她与人做妾?
丹妮一双美目嵌着层薄薄的寒光,但看身侧的端木,他已经不由自主的咧起嘴角在轻笑,那双眸子似笑非笑,十分淡定的盯着她与庄主夫人,眼前这个男人,果然是个铁石心肠的狠毒男人,见她被他这继母如此的刁难他也不知道站出来说一句,反而在那里笑,看来他真是狠心,不是什么善类。
庄主夫人冷冷斜眼,鄙夷的扫了眼丹妮,要真的能把这女人弄进王府做妾,也不是一件不事呀,这样她就可以明目张胆的折磨她了,到时候,看她不折磨死她,看她还能这么嚣张,谁让她长得这么漂亮,谁让她让她看不顺眼了。
“呵呵!小妈,你还真是有心……”端木玩了玩手中杯子,嘴角噙着让人不明意味的冷笑,玩味地道:“本公子的女人,就不劳您上心了,时辰不早了吧,我想父亲也应该回来,小妈你还是快回去看看吧,免得后院失火,到时小妈你就。”
经端木这么一提醒,庄主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如果让红可儿那小贱人先见到了庄主,那就事情就不好办了,她冷冷扫了端木一眼,又无比凌厉的瞪了眼丹妮,怒地拂袖,领着人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那后边几个婆子正要跟上去,突然听到端木冷如野豹地朝不远处的几名侍卫吩咐道:“来人,把后面这几个不守规矩的婆子拉下去痛打一顿,扔去后山喂狗!”
他端木向来是瑕疵必报的人,他可没忘记刚才这几个爪牙准备上前打“他的女人”,那几个婆子早知道这小主人的性格,准备一溜而快时,可必竟老人家就是老人爱,还没来得急跑人就已经被紫衣带来的侍卫抓住了。
“老奴知错了,少庄主求你放过老奴吧……”
“老奴听从主子的吩咐,也是不得已,听您的不是,听夫人的也不是,老奴们只是奴才,请少庄主饶咱们一命。”
几名婆子登时朝端木跪了下来,她们完全是听夫人的命令行事,刚才虽是红可儿吩咐的,可她们是下人,也不得不从,但是她们也没打着司徒小姐,这少庄主怎么就这么维护她,要因为她打她们,还要拿去喂狗。
“少废话,还不拖下去,以后谁要敢在这里嚣张,全都跟他们一样的下场!”清玉凌厉的一吼,当即吓得婆子们浑身发颤,没几下就被拖了出去。
很快,外边就传来婆子们的呼嚎声,以及侍卫们毫不留情的棍棒声,院子里叫声,哭声,求饶声,响成一片。
端木睥睨的扫了外边一眼,看了眼绚烂如紫的天空,又扫向对面那匹精壮的骏马,他迅速走马那白马前,身子上前一跃,便极快又潇洒的骑上骏马,来无影,去无踪:“驾……”只听男子一声冷喝。
丹妮等人立即往后退了一步,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究竟要做什么?
转眼间,突然,男子朝丹妮策马前来,她还想闪,可是还没来得及反映,胳臂已经被男人强劲硬朗的大掌提起,一阵眩晕劲过后,丹妮惊觉自己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重重跌到马背上,坐在男人前面。
正回头想探个究竟,没想到她差点贴上男子的脸,她忙拉紧马的缰绳,恨恨瞪了端木一眼,冷冷地道:“你这疯子,你要干什么?放我下去!”
男人眉梢一挑,薄唇冷咧,无比邪魅的道:“驾……”带着丹妮就往外跑了,他在丹妮耳边小声地道:“本公子喜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乖乖听话就行,这样你会好受些。”
说完,男人驾的一声,骏马立即朝山庄大门冲出去,被落下的言儿、倩儿等人急得大声呼叫起来,言儿见自家小姐被那残暴的大男人带走,生怕大小姐出事,一把拽住紫衣,朝她大吼道:“你家他到底想怎么样,他到底要带我们小姐去哪?快带我去呀!”
紫衣无奈的耸了耸肩,一旁的别一个护卫也无奈的摊开手,皆道:“公子他向来这样,脾气怪异,我们也不清楚!”只有紫衣知道,这次公子也许是真的了,她很无奈地看着远去的身影,心中有千万种说不出的痛。
“你怎么会不清楚,你说呀,你告诉我呀……你……”言儿咬牙说完,猛地上前,一拳头打在男护卫的鼻梁上,才打完,就听到紫衣冰冷的声音响起:“青龙山校场!”
言儿猛地收回拳头,狠狠瞪男护卫一眼。
没多久的功夫,丹妮已经被端木带到大街上,马在街上疾驰跑过,她耳旁全是冷风呼啸的呼呼声,她怕别人看到她,忙将头埋在端木怀里,不让别人看见,这要让别人看见,那她的名声也就毁了,真不知道这些人又要传出些什么难听的话来,与太子退婚就被这些人说得如此难听,要是这事再被人当作话柄来说,那样她可真的完了。
该死的男人,他怎么这么奇怪,她还从未见过如此乖张的男人,这也太难掌控了。
迎着街上百姓们的异样目光,丹妮用力贴向端木的胸膛,心里恨他恨得要命,跟他在一起,危险系数都会增加许多。
好过好一会儿,她才听到男子勒马的声音,四周似乎安静下来,再没了街上喧哗,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
“怎样?亲家的,还想再温存一下?”端木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细长的凤眸如黑曜石般晶莹剔透。
丹妮听到他那悦耳醇厚的声音,她才忙羞得将头抬起来,看了看四周,一片如墨青山,远处是空旷的青草地,两边还围得有栅栏,隐隐有几匹骏马在草地上吃草,四周却空无一人,只有她和端木。
“这是什么地方?”丹妮忙挣开端木的禁锢,看到边上竖起几个牌子,上边写有端木、青竹的字样,难不成,这里是端木练兵的教场?
突然,在很远的地方,传来浓烟滚滚,紧急着,便是将士滔天的呐喊声:“一、二、一、二、一……”
凭感觉,丹妮判断这些将士是在练兵,因为离他们这里有些距离,丹妮只看得见滚滚的红烟,以及漫山绯红如绸的夕阳。
“你不是自认箭术很好吗,咱俩来比比怎么样,在一柱香内,先由一人拿着一个把子骑上马在前方跑,谁花的时候最少,谁就赢了!”
端木说完,从衣袍上掏出一把弓箭。
丹妮眼里闪过一抹讽刺,睥睨的扬起唇,冷冷地道;“没想到怪公子还有这爱好,还真不错。”
“少凭嘴了,开始吧!”他倒要试试,这女子究竟都会些什么,他突然对她来了兴趣,在他心底,他感觉她就像一本读不完的书,永远牵引着他上前探索,想知道个究竟。
“好,那怪公子你可得小心了,别闪到腰才是。”丹妮说完,迅速退后两步,拿起兵器架上的一支金色大弓,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想一会儿吓她吧。
哼,她才不怕,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看谁吓谁呢。
丹妮拉直弓箭,此时,端木已经一跃上马,远远的,夕阳西下,夕阳洒在他身上的墨青色袍子上,袍子被风吹起,整个人显得英姿卓绝,气宇轩昂,不知道他上战场的时候,会是多么的冷酷和威风。
端木陡地策马上,邪恶地一笑,道:“开始……”
说完,端木就策着马在校场对面跑圈子,丹妮则立在原地,握紧手中弓箭,慢慢对着对方,不过,她有点力不从心,她以前虽与沈蜀练过箭,箭术只能说比一般女子厉害,要和经常练习的男人比,想要赢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使劲眨了眨几下眼睛,丹妮努力瞄准前方,正在这时,端木突然伸手将把子挠起肩膀来,丹妮见状,心里忍不住直笑,她早就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衣裳里放了痒痒粉,其实她没有想过这这样做,本来以为送了东西就能走了,没想到他把她带来了这里,还这么嚣张,她不先作一下准备怎么行呢?
端木眉头紧蹙,策着马跑得更快,丹妮见状,找准一个点后,猛地将箭射了出去。
突然,只听“嗖”的一声,那箭朝前方直射而去,重重射到骏马的腿上,马儿受了一箭,吃痛向前跪趴下去,因为马速很快,它哗地栽倒在地,与此同时,马背上的端木也一下摔了下来,他一摔到地上,便咬牙切齿的道:“你是不想活了?竟敢射伤它,没看见我摔伤了吧,你还不快过来!”
见端木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丹妮忙丢下手中的箭,迅速跑到端木面前,她实在不相信,端木这样的战马高手,怎么会突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而且还摔受伤。
“公子,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来让我看看?”再怎么说都是自己不小心弄得人家受伤的,再说,她感觉他也没那么坏,就是脾气坏了点,必竟他三翻五次的为自己解围,帮了自己,就算是他平日里会欺负自己,可她也没有要真的去射中马腿来害他,她明月明是朝着那他手上的那个草人去射的,没想到箭术竟然这么太差,一下子射偏了身中了端木。
她对他突然有种歉意……
端木薄唇紧抿,额头沁着一阵冷汗,一双狭长的凤眸十分暴怒的眯起,右手捂住胸,恨恨的瞪了丹妮一眼,怒吼道:“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也看不出来你是这么狠毒的姑娘,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想办法救我,还有,我身上好痒、身子也受了伤,我好难受,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谋杀我啊,我死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