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樱,这个在阿拉伯看来形同傀儡,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终于表现出她坚强理智的一面,她站起来对族人说:“我们为我们族人做了许多,也牺牲了许多,如果我们不知恩图报,和野兽有什么区别?我是受过他恩惠的,我必须报答。”
一些受人尊敬的妇女也站出来说:“是的,我们应该报答,没有他的话,我们的孩子也不会从迷谷里出来。”
“他帮助我们训练战士。”
“他为我治过伤。”
樱樱动情道:“生命的确宝贵,但报恩比生命还重要。愿意去救他们的人就跟我走!”圣女带头,跳下石床,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水帘洞,在瀑布附近列队。众长老没有跟去,而是守在酋长的身旁,等待他的决策。
阿拉伯,这个在樱樱看来有着正义感和睿智的长者,绝对的权威,终于看到了族群的力量。他沉下声音说:“没有比圣女的决定有更好的选择了,就按她的办,向蚩尤宣战!”
在水汽弥散的瀑布周围,列布着全族的猛士,慷慨激昂。樱樱面庞湿透,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她想即使得不到长老们的支持,她也要去,这时,长老从水帘洞外探出一只手,而后,射出一颗炮弹,在隆隆的炮声中,宣布效忠圣女。
与此同时,在那片悬崖上,沧海望着王宫的深处,炮火连天。他悬浮身子,面对着金翅凤凰凤哥,目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意味:“我问过了月老,确实是那样子。我不再恨我姐姐了。我要帮助她,帮助你。”
凤哥艰难地点头,发出锐利的唳声,展开它鲜血淋淋的翅膀,仰天长啸。天空中开始聚集庞大的鸟群,徘徊呼应,令人不由震恐。
沧海把手按在凤哥封印的地面,周转神元,催生吸附之力,将那枚钉子一点一点地拔出。经过封印之力淬过的钉子,化散出牵制凤哥五脏六腑的力量,令凤哥痛苦地叫唤,引动群鸟悲吼震天!
相柳心有所感,皱眉道:“有人要救凤凰。”
蚩尤不屑道:“沧海么,叫他也过来吧。这么多人都来了,务必一网打尽!”
此时,一颗来路不明的炮弹炸毁王宫的一座角楼,掉落的残骸险些伤着了蚩尤。
“哪里的炮弹?”蚩尤厉声训问。
相柳并不害怕,长笑一声,体内化出精火,周身烈焰熊熊,两把火羽剑从掌心拔出,身形如电,洞破群鸟。精火蔓延,将天空中整个的鸟群都燃烧掉,形成一片血色邪异的火烧云!
沧海祭出破军剑,使出点剑势,那精火形同战甲,将他的剑气化解。同时,相柳接住一颗射来的炮弹,扔向沧海,借此离开。
沧海不追,而是加持念力,引动群鸟蜂拥而下,朝内宫撞去!
众人见状,无不骇然变色,漫天的火雨犀利地打落,将蚩尤的人马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风伯飞廉正对群鸟,将要扇动芭蕉扇,突然眼前一道红光袭击,穿透芭蕉扇。风伯飞廉大惊失色,他与芭蕉扇合意,宝物受损,自己的受连累,暴吐鲜血,跌落半空。那道红光赫然是死志坚定的一只无名飞鸟。
飞天虎尽管勇猛无敌,毕竟形单影只,被群鸟团团围住,干扰视线。那些燃烧的群鸟,分成无数的小群体,包围蚩尤士兵,然而一齐涌上,将蚩尤士兵烧死,自己也化身为飞灰,自由飘散。
大群的鸟则在凤凰的指引下,撞击内宫,宫墙倒塌,到处是逃命的侍从,哭声震天。凤哥竖起耳朵,仿佛听见某处熟悉的声音,排开翅膀,冲入蚩尤的内宫,顷刻之间,内宫笼罩在大火中。在内宫的后面,突然石墙崩裂,土石尽飞,凤哥叼着一只金笼冲出,笼子里囚禁的正是碧霞!
飞天虎咆哮不已,足下生风,奋力一振,飞到与凤歌同高,一爪拍向金笼。凤哥情急之时只得以翅作挡,被飞天虎踢飞,连连翻转,丢下了金笼。
张心剑大急,冲上天空,在飞天虎扑向金笼的刹那,射出一道剑气。飞天虎痛的摇头大吼,扭头朝张心剑狠狠看去,冷不防吐出一股烈焰,被无欲剑散发的水行真元化散。飞天虎更是大怒,索性弃下碧霞,直奔张心剑,两爪齐送。张心剑见识过它巨大的力量,不能力拼,身子上翻,避过进攻,骑在飞天虎上。
张心剑哈哈笑道:“你也有今天!”
冰火魔厨喝道:“小心骑虎难下!”
飞天虎杀落地面,身躯猛地震动,上下跳动,那如鞭的尾巴不是反向兜转,在张心剑头顶掠过,夹带致人死命的真气。
“月老!”蚩尤怒喝,“难不成你也背叛天帝?”
月老不言不语,度入神元,打开锁,把碧霞拉出笼子,然后才淡淡道:“天帝没有叫我不可以帮助碧霞,老夫和她一见如故,还有些事要说呢。”
“好好好!”蚩尤索性撕破脸皮,“没有你月老,我蚩尤要对付这群乱党还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