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和我一样叫小姐就好了……”
“我叫冷月,和你一样有一个月字!”门口传来清冷的声音,冷月步入房中:“我虽把你要了过来,但凭你的姿容迟早有一天妈妈会让你接客,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凌月点点头,她说得没错:“这个不用担心,只要银针取出我自有办法离开。”
冷月点点头,转身离开。
冷月所在的青楼在江南定居,取名为春华楼。凌月来了快五天才将身体养好,身上功力也只恢复了三四成。
凌月只好先跟在冷月身边,夜晚里偷偷动功恢复。
原来冷月是楼里唯一一位清倌,卖艺不卖身,凌月在她的照佛下也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骚扰。
春华楼前后共有四幢房子,门口大厅内的这幢是专门让人看表演和喝酒的,后面的那三幢中有一幢在隐蔽处,是冷月和一些小女童住的。
这天凌月和小馨一起趴在大厅的二楼上,一楼舞台上冷月坐着扶琴,如下女人的娇笑声、男人的淫笑弥漫在空气中,冷月视而不见,似旧静心扶琴。
“美人!”一三四十岁的男人醉眼迷蒙的走上舞台,伸出的咸猪手还未碰到冷月一根毫毛就身子一轻,被楼里的壮汉丢下了舞台!
冷月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清冷的琴声依旧响彻楼内。
“那男人太过份了,就应该砍了他的手!”小馨说得气愤难当,拳头握得紧紧的。
凌月心底暗下决心,一定要带冷月和小馨一起离开!
第二天麻烦就来了,冷月病了,咳嗽着躲在床上,老鸨在旁边哀声叹气。
“冷月啊,不是我说你,你现在一个人养三个人,这一病还怎么弹琴献艺!本来你的银子就少,这样一来!”
小馨顺着冷月的后背,怒声道:“妈妈,我家小姐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说这些!”
老鸨挺起胸,高声道:“我不说这些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请大夫要花多少银子!你家小姐又不接客,我这不是赔本吗!”
凌月捏着药方站在门口,听到老鸨的声音下了决定,推门走入房中,房中三人的目光落在凌月身上。
老鸨看到凌月眼角都笑起了皱纹,凌月沉着眼眸冷声道:“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接客的!”
老鸨脸色一变,恶狠狠的道:“这可由不得你,如今冷月已经病了,如果三天内还不好你不接也得接!”
凌月上前进将药方丢到她手上:“按药方把药抓来,今天晚上我替冷月上台!”
老鸨还没来得及看手中的纸,听到凌月这么一说三人都愣住了。
“你会弹琴?”
“放心,本小姐的琴技还拿得出手!”凌月那六年的古琴可不是白学的!
老鸨虽暗自恼怒但也不好发作,反正她也跑不了,先让她试试再说!
老鸨恨恨的捏着药方扭起肥臀晃悠着离开,冷月一急咳嗽起来,小馨一边帮冷月顺气一边疑惑道:“你会弹琴?还会开药方?”
凌月耸耸肩:“学过一点点!”
冷月抬头道:“可以吗?”
凌月坚定的点点头:“你安心养病吧!有我呢!”
当晚凌月换上一身粉红纱衣,修长的身材腰起一根银白腰带,长长的墨发随意束在脑后,凌月又拿起一块轻纱将面容掩在下面。
要是让人看到凌月的样子还不翻了天,凌月走出房间就看到冷月在小馨的搀扶下站在门前。
“你们……”
冷月喝下凌月的药后身体已好多了,但她还是有一丝担心就让小馨扶她过来了。
“我怕你应付不来,我和小馨在二楼看着你!”
凌月点点头与二人一同向大厅走去。
凌月换着古琴上台,台下原本的一片靡靡之音瞬间静了下来。
“怎么今天不是冷月姑娘?这位是谁?”
“看这身段还不错,不知道卖不卖身?”旁桌一位胖得像猪一样的男人看着凌月的目光带着淫邪,好像要将凌月生吞活剥一般!
她身一桌的瘦高个哈哈一笑,轻蔑的取笑道:“死王胖子,怀里抱着一个还不死心!”
王胖子拍了拍他‘槐梧’的身段:“我这身材就连御二女也是倍轻松!哈哈!”
冷月在二楼暗暗心惊,凌月无视台下赤裸裸的目光,抬手深吸一口气拨动了琴弦。
那一声琴声猛的出现,时而似玉珠落玉盘般清脆;时而似春雨般细润;时而似狂风爆雨般急促;时而似林间鸟语般清灵,一声声将人的思绪引入其中。最后结束众人都还回过神来,余声绕梁三日而不绝!
老鸨惊呆回神后脸上堆起了笑容,心里欢喜得不得了,这下发财了!
小馨和冷月回神来,小馨惊讶道:“这个凌月到底是什么人?”
冷月掩不住的佩服:“一定不是一般人!”
凌月收起琴才听到台下迟来的喝彩。
“好!真是太妙了!”一些人赞叹!
“唉别走啊!再弹一曲!”一些人急了。
老鸨急忙上台拦住凌月,对台下陪笑道:“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转头对凌月陪笑:“小姑奶奶,你有这绝技不早说,快再弹一曲!”
凌月冷眼扫过老鸨:“再来一曲可以,我要收费,十两银子一曲,而且我要三七分成!我七你三!”
老鸨面露难色,台下的人急燥起来,老鸨咬咬牙:“好!”
凌月面纱下扯出一个笑容,转身又回到桌上。
老鸨上前对台下道:“这位是从宫出来的琴师,我们可是花了重金请来的,刚才是小试牛刀,现在谁想听曲就得付银子,十两银子一曲!”
台下早已乱成了一团,一个个掏出银子:“我要点一曲!”
“我也要!”
“好好好!”老鸨都快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就这样凌月代替冷月弹琴,而冷月安心在后院养伤。托凌月的福春华楼内的生意好了一倍,再加上凌月提点楼内的妆容后,生意更是空前的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