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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在人间(8)

“彼什柯夫,读书去!”“我这儿还有许多碟子没洗呢。”“马克西姆会洗的!”他野蛮地让老洗碟工帮着做我的活儿,那人气得故意摔碎杯子。食堂老板和气地提醒我:“老是这样,我可不能让你在这儿干了!”有一天,马克西姆故意把几个玻璃杯放在盛有脏水和茶根的盆内。我朝船外泼脏水的时候,那些玻璃杯也被泼到了水里。

“这都怪我!”斯穆雷伊对食堂老板说道,“您就记在我账上吧。”

餐厅里的那班跑堂的都斜着眼看着我说:“唉!书呆子!你领的是哪一行的薪水啊?”他们还故意把器皿弄得特别脏,竭力让我多做活。

我感觉这样下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果真不出我所料。

一天黄昏,两位女客人从一个小码头上过来。一位红脸的妇人,另一位则是个包着黄头巾,身穿粉红色新上衣的姑娘。二人都喝醉了。主妇面带微笑向所有的人点着头,说起话来跟教堂的管堂人一样,应该发“啊”音的地方却发的都是“噢”音:

“非常抱歉!亲爱的!我刚刚喝了点儿酒!我刚打完官司,被判无罪,心里一高兴,所以就多喝了几杯。”姑娘也微笑着,抬起那对浑浊的眼睛望着所有的人。

然后,她推了一下那个妇人说道:“朝前走啊!呆娘们儿!朝前走!”她们两人住在二等舱室的旁边,就在雅科夫·伊凡内奇和谢尔盖住的舱室的对面。不一会儿那个女人不晓得到哪儿去了,谢尔盖就跑到那姑娘的身边坐下,贪婪地张着他那青蛙样的嘴。夜晚,我做完工作,躺在桌子上睡觉时,谢尔盖走到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说:

“过来!我们立刻就为你娶亲。”他喝多了。我想把手缩回来,但是他却拍了我一下,说道:

“来啊!”这时,马克西姆也跟着跑进来,他也醉了。他们二人拽着我,顺着甲板,经过熟睡旅客的身旁,进到自己的舱室前面。没有料到在舱室门前,斯穆雷伊正站在那儿,而雅科夫·伊凡内奇则在门内,两只手扶着门框,那个姑娘正拿拳头打他的脊背,用一种半醉的语调喊道:

“您放手呀!”斯穆雷伊把我从谢尔盖和马克西姆的手中抢过来,抓着他们二人的头发,把两个脑瓜儿互相一碰,用劲一推,二人都摔倒在地上。

“亚细亚佬!”他对雅科夫骂道。然后,门“砰”的一下被他关上,险些碰到他的鼻子。他推了我一把,高喊道:

“快走吧!”于是我来到了船尾。阴沉的夜晚,河面上一片漆黑,船尾后泛着两条灰白色的水纹,往着看不到的两岸挪了过去。驳船在这两条水纹里慢吞吞地漂动,时左时右,呈现出红色的灯光,什么东西都照不到。厨师过来坐到我的身旁,轻轻地叹着气,点燃了一根香烟。

“他们两个把你拖那个女人那儿是吧?真是不要脸的家伙!我听到他们怎么样使坏来着!”

“您把那位姑娘从他们那里拉开了么?”

“哪位姑娘?”他骂着那个女的,然后低沉地说道:“这儿的人都是些下流坯子。提到这条船,甚至还不如村子里的。你在农村住过么?”

“没住过。”“村子中简直是糟糕透了!尤其是在冬天。”他把烟头丢到船外面,沉默了一会儿,然而又讲话了。

“你总是待在这群猪崽里,早晚有一天会完蛋的。我真的同情你,小狗!我也怜悯他们。我不知道如何做才好,甚至都想跪在地上问他们:‘哎!狗东西!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你们都没长眼睛了吗?’你们这群骆驼!”

轮船拖长声尖叫着,拖索打了一下水面。深深的黑暗里一盏仿佛豆一般的灯火摇晃着,标识出码头的所在。又有好些灯光在黑暗里现了出来。

“‘醉林’到了!”厨师嘟囔道,“这里有条河叫‘醉河’。我跟这儿的一个名叫醉科夫的司务长是老朋友,还有一个文书叫醉我心。我得到岸上去看看。”

几位卡马地区的姑娘和女人过来了。她们个子高大,用长担子担着木柴,从岸边朝这里走过来。她们一对跟一对,肩膀上挂着皮带,身体前倾着,迈着有力的步伐,把那些半俄丈长的木柴,扛到锅炉舱面前。

“唉呀!”

她们高声喊着,然后把木柴倒进一个暗黑的深坑内。在她们抬着木柴过来时,水手们就动手捏她们的****,摸她们的大腿,女人们尖声叫唤着,对着男人吐口水。回去时,她们拿空担子拦着,防止男人们再跟她们动手动脚。这样的情景,我在每次出航的时候都能看到,已经有几十回了。在每个装木柴的码头上,情景几乎都是一样的。

我感觉自己仿佛是个老头子。在这个船上待了很多年,明天会发生什么,一周后会发生什么,到秋天,第二年,会发生什么,好像统统都很明了。

天慢慢亮了,已经能瞧得清沙岸上郁郁葱葱的松林了。一群女人向山上的树林边走去,一边笑,一边唱着带低音的歌曲。她们背着很长的担子,看上去如同一队兵。

我很想哭。在我的胸部,泪水不断地沸腾,心好像在那儿痛苦地煎熬着。然而哭出来非常难为情,于是我就去帮水手布利亚欣刷洗甲板。

布利亚欣是个不怎么惹人注意的男子,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且黯淡,总藏在角落里,眨着两只非常小的眼睛。

“我原来的姓不是布利亚欣,而是姓……你或许知道,那是因为我妈过的是****的日子。我还有个姐,也跟我妈一样。哎,她们都是相同的命运。嗨!朋友!对我们来说,命运犹如一个铁锚,你想往那里去……然而……做不到……”他一边手拿墩布抹甲板,一边低声冲着我说:“看到了吧!他们是怎么欺侮女人的!就这样嘛!一根湿木头如果烤了很长时间也一样会冒火的!朋友!我不喜欢看到这一套,我讨厌这个。假如我生来是个女子,我一定会跳到一个幽暗的深渊里自杀,我对基督起誓!人本来就什么自由也没有,然而还有人拿火来烧你!我跟你说吧,那帮阉割派教徒不是傻子。你原来听说过阉人没有?那群人很聪明,想的十分妙,把所有乱七八糟的事儿统统都抛开,一心只为上帝服务。”

船长太太由我们身旁经过。因为甲板上满地都是水,她把裙子提得特别高。她起床一直都很早,那高大且匀称的身段,诚朴而严肃的面容让我简直想追上去,发出我内心深处的祈求:“和我说点儿什么吧!和我谈点儿什么吧!”

轮船缓缓地离码头越来越远了。布利亚欣朝胸前划了个十字说道:

“不错,又开船了。”

到了达萨沙普尔后,马克西姆就上岸离开了。他沉默而严肃,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开了。那个喜眉笑眼的女人跟在他的身后,女人身后则是那位神情看上去无精打采,两眼肿胀的姑娘。谢尔盖长时间的跪在船长室的门前,不停地亲吻门上的板,拿脑袋撞着门板高声叫唤道:“请饶恕我吧!这些不是我的错!这全是马克西姆做的。”

水手们和食堂的工人们,还有一些乘客,心中都深知他在撒谎,然而仍怂恿他说:

“你求吧!快求吧,他一定会饶恕你的!”船长把他撵走,还用脚踢了他,把他踢了一个跟斗。

最后,船长最终饶恕了他。谢尔盖马上在甲板上不停地来回跑,手里端盘子四处送茶水。他带着拍马屁的神情看着别人的双眼,就如同狗一般。

然后,在岸上,一个维亚特省的小兵被请来代替了马克西姆。这个小兵头很小,骨瘦如柴,长着两只棕红色的眼睛。厨师的帮手马上让他去杀鸡。那个小兵宰了两只,把剩下的鸡都放到了甲板上面,于是鸡都跑散了。乘客们开始捉那些鸡,最后还是有三只鸡飞到了船栏外面。小兵坐到靠近厨房的柴堆上,伤心地高声大哭。

“你怎么了?傻瓜!”斯穆雷伊很诧异地问道,“当兵的难道也知道哭么?”

“我不过是后方的近卫军啊!”小兵低声回答道。他这一哭倒把事情搞糟了。三十分钟后,船上所有的人都在讽刺他。大伙儿来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脸问道:

“是不是这个呀?”然后就开始放声大笑,笑声里带着侮辱荒唐。那个小兵刚开始并没看到这群人,也没听见他们鄙视的笑声,他只拿自己那破印花布衬衫的衣袖擦掉脸上的泪水,仿佛想把泪水藏到袖子中去。不过,没过多久他那两只棕红色的小眼睛就充满了怒气。他用维亚特人那犹如喜鹊般的快嘴辩驳道:

“你们干什么睁大双眼看着我?唉,我真恨不得把你们都撕成碎块!”

这么一说让大伙儿更乐起来了。大家用手指去戳那个小兵,扯他的衬衫,抓他的围裙,简直把他看成只山羊捉弄,就这样一直到正午。吃完午餐,不知谁把一个泡过的柠檬套在一个木勺的把上,然后把木勺系到小兵的围裙带上。小兵只要动一下,木勺就在他身后摇摆不定,大家被逗得哈哈大笑。而他则如同一个落入笼子的小老鼠,不住地来回跑着,但是不清楚大家为什么会笑。

斯穆雷伊什么都不说,板着脸看着他,这种脸色如同女人一般。

我很同情这个当兵的,于是对厨师说:“我可以跟对这个小兵讲木勺的事情么?”他轻轻地点点头。我跟小兵说了大家发笑的原因,他立刻就摸着了那个木勺,把它掀掉,摔在地上,然后拿脚把它踏碎。随后他伸手抓住我的头发,跟我扭打起来。这令看客们更加快活,立即把我们二人团团的围住。

斯穆雷伊推开那些在旁观的人们,把我们拉开。他先拧了下我的耳朵,然后才抓住了维亚特小兵的耳朵。等到看客们发现这个身材矮小的人在厨师手里不停地晃动头,双脚乱蹦时,他们就乐开了。叫唤,打唿哨,跺着脚,差点把肚皮都笑破了。

“好呀!你个近卫军!快用你的脑袋撞厨师的肚皮啊!”

看着这群乘客野蛮的起哄,我气得简直想闯到他们前面,用块木柴拍拍他们龌龊的脑袋。

斯穆雷伊放开小兵,两只手叠在身后,他的胡须竖了起来,露出他可怕的牙齿,如同一头野猪般朝着观众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给我滚回去!亚细亚佬!”小兵再次向我冲了过来,但是斯穆雷伊只用一只手就把他抱住了。小兵被拖到抽水机那里,水抽上来,对着小兵脑袋上冲,把他那瘦小的身体弄得来回转悠,他仿佛是一个破布的玩具。水手们,水手长和副船长都跑掉了,大伙儿再次围了过来。食堂老板站在那儿,比谁都要高出一头,依旧如同平日那么安详,默不作声。

小兵在靠近厨房的木柴堆上重新坐下来,手颤抖着,脚上的靴子也脱掉了。他拧着裹腿带上的水,事实上,那裹腿带并不湿。水珠从他稀疏的头发上滴落,这让那些看客们大笑不已。“无论如何,”他用尖细的声音说道,“我一定打死这个坏蛋!”

斯穆雷伊按住我的双肩,对副船长不知说了些什么。接着水手们就把看客们赶走了。等大家都散了,厨师冲小兵说道:

“拿你怎么办呢?”那个小兵一言不发,凶恶的眼睛盯着我,浑身不住地抽搐着。

“立——正!喜欢吵闹的伙计!”小兵回答道:“不要闹了!这不是在部队里。”

我看到厨师很羞恼,他紧绷着的脸瘪了瘪。他吐了一口口水,拉着我离开了。我尽管神志不清,跟在他的背后,不过还是不断地转过身瞧那小兵。斯穆雷伊莫名其妙地唠叨说:“这家伙绝对是个活宝,对么?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个人。”

谢尔盖追上我们两个,神秘地轻声说道:“他想拿刀自杀!”“在哪儿?”斯穆雷伊大叫着,放开腿就朝那边跑。小兵那时正站在茶房舱房门口,两只手将一把刀高高地举着。那刀是砍鸡头,劈木柴用的,刀刃钝得很,有不少缺口,如同锯齿一样。看客们站在舱房前,看着这矮个子,头发湿淋淋,令人觉得可笑的小兵。他那张长着翘鼻子的脸肉冻似的颤动着。他的嘴也张着,嘴唇同样在颤动。他牛吼一般吼道:

“你们这帮刽子手!刽子手!”我站在一个说不出名字的东西上面,越过大家的头上望过去,看着大家的脸。这群人有的在微笑,有的在大笑,有的则相互说道:

“你瞧!你瞧!”等到那个兵将一只干枯的小手把衬衣塞到裤腰里,我身旁的一位很俊美的男人叹了口气说道:“唉,都要自杀的人了,还心疼什么裤子啊?”看客们的笑声更加大了。没有谁会相信小兵真的自杀,我也觉得这不太可能。斯穆雷伊看了看那个小兵,接着就挺起肚子朝看客们那边挤了过去,边走边说着:

“滚开!笨蛋!”他把这么多人都称做笨蛋。他走到那一大群人的面前,冲他们大喊道:“都回自己的位子去!笨蛋!”

这很可笑,但是也很对。从清晨开始,所有人都好似成了一个大笨蛋。

他把看客们赶走后,走到那个小兵的面前,伸出一只手。

“将这刀给我!”“给你就给你!”小兵说完,把刀刃冲外送到了厨师的面前。厨师接过刀,递给了我,然后把小兵推进舱房。“躺下!快睡觉!你有什么事啊?啊!”接着小兵在一个吊床上坐了下来,一言不发。“他会给你送吃食和白酒过来。你喝白酒吧?”“喝一点儿。”“你小心,别碰他。跟你开玩笑的并非他,你听到了么?我跟你说:不是他!”“但他们为什么折磨我啊?”小兵低声的咕哝道。斯穆雷伊停顿了片刻,一脸烦闷地答道:“唉,我怎么知道?”他带着我一起儿到厨房里,路上不停地跟我说:“不错!绝对是,他们都折磨这个活宝不放手!你看到那情形了吧?就是这样,伙计!人们是会把一个人逼疯的,一定会的!他们如同臭虫一样叮住人不肯放开!甚至连臭虫都不如!简直比臭虫还要凶狠!”

我把面包、牛肉和白酒送到小兵那儿。他坐在吊床上,身体前后不住摇晃着,如同一个女人似的抽泣。我把盘子放到一个小桌子上,说道:

“你吃啊!”“把门关上!”“关上门屋里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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