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爹继续说道:“我说过,肯进山的大多是一些在外犯了事的人,难以在外存身才会来。所以他们的仇家肯定有不少,但是不知道是他们那些仇家没打听清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凡是进了山的人很少会有仇人追到这里来的,你来杀他们我是一点不奇怪,不过在我记忆中你还是第一个追到山里来报仇的人。”
“但是问题就来了。”贾老爹很无奈的样子,“我们这黑风寨找到强者不容易,现在却被你杀了,我们也就没人庇护了。要是长时间没有找到另外强者加入山寨,除非我们肯投奔其他山寨,不然用不了多久这黑风寨就废了。但是其他山寨未必有能力收留我们,我说过强者庇护是有其极限的,经过这么多年时间的发展,各自寨子里几乎都到了承受的极限了,很可能没法接纳我们这些人。”
“不是他们不想,是没这能力,强行接纳只会大家一起倒霉。可是重新寻找强者的难度你也知道。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们这些人啊……就只剩骨头了,山中野兽无数,或许骨头都留不下。我到没所谓,毕竟都几十岁的人了。只是可惜我那小孙女,今年才十五岁,还没嫁人呢,就没以后了。”
“唉!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将她藏得紧紧的,生怕被人发现她的美貌从而被人强行夺去,结果让她连人世间的感情都还没经历过,死亡时回想一生是如此的单薄无味。”
啥!韦恩心里却是一喜,还以为瑶瑶已经嫁人或者已经定亲,毕竟她是这么美丽可爱的一个姑娘,肯定会有许多人喜欢的。却没想到他爷爷将她藏得那么好。
“藏得好啊,这才是一个做爷爷该有的行为。”韦恩心想,只要想想瑶瑶被吴心来等人抢去做个压寨夫人心里就不舒服。现在心里就高兴多了,随即又想到这样一个好姑娘可能就要香消玉殒,心里隐隐作痛起来。不过韦恩也猜到贾老爹跟他说这些的原因。
“老爹你的意思是什么呢?想要我留下来做你们的寨主吗?”韦恩问道。
贾老爹连连点头,满脸喜色:“对对对!这确实是小老儿的想法。你看怎么样?”
韦恩皱眉说道:“可是我之前一直只是一个人跟着师父过,从没当过这种寨主,一点都不懂的,而且我也不是像你说的那样迫不得已进到山里的,既然现在我杀了我要杀的人,肯定就会出去,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这样又有什么用呢?根本不可能嘛?”
韦恩连连的摇头,觉得贾老爹是病急乱投医了,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就不放,也不想想适不适用。
韦恩拒绝了贾老爹的招揽,但语气并不是太强烈,因为韦恩也只是心有疑虑而已,并不是对当个山贼头子这件事反感。
贾老爹听出了韦恩的想法,连忙打消他的疑虑,道:“你不会做没关系的。来到山里的人还不都是一些独行大盗,像我们这黑风寨有四个寨主的事情是极其少有的,这其中又有几个会做寨主的,还不是一样做得好好的,其实主要就是庇护我们。再说不会可以学啊,又没有什么太多需要你出面的事,一切基本都是有常规的,基本上照着做就行了。”
“而且你做了寨主也不是只能呆在山里不能出去。以前大寨主他们也是常常出去,我们一些小伙子也被他们带着出去过。所以做了寨主并不意味着要避世独立,每个寨主在外可能也有自己亲人,怎么可能一直不出去呢,那样还有几个人愿意做寨主的,那我们不是早就死光了。而且你不像他们是进山避仇,就更没问题了,只要你时不时回来一次,把这当成你的另一个家就行。”
“而且我们还可以为你做很多你不方便做的事,独行侠或许很自由,但肯定不比有人驱使方便。你说是这个理吧?”
“而且……我也没更好的办法了。你做了寨主或许不能像留在山里的那些寨主一样庇护我们,可是这毕竟只是一个还没证实的可能,但要是不找你,或者你没答应,我们就肯定没人庇护了。现在可是冬季了,连商队都没走了。”
说起这些,贾老爹也是无奈。真要有法子,他也不想这样,这个方法确实不太保险,但却是如今最好的主意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小哥你真的不愿意做这个寨主的话,我想你能收下瑶瑶这丫头做个丫环,这样至少她可以过得好一点,不会跟着我们送命,相信在你这里,瑶瑶会过得更好。”贾老爹最后这样说道。
“什么?送瑶瑶做我丫环?贾老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刚才不是说一直以来都把她保护得很紧,怕她被别人欺负吗,怎么又会让她做我丫环了呢?就不怕我欺负她?”韦恩奇怪地说,虽然想到瑶瑶可爱的样子,如果陪在自己身边肯定很好,但却与贾老爹先前的话自相矛盾了。
“呵呵!”贾老爹笑笑,说:“那要看是什么时候,看她跟的是谁啊。若是其他时候,我应该不会做出这个决定,换了其他人,我肯定也不会放心。但现在却不一样了,你如果不愿做寨主,她留下来只是平添冤魂,如果你做寨主····呵呵,寨主身边的人肯定要过得更好不是,以前她小,现在却已经大了,终究要嫁人的。小哥的人品我是相信的。
嫁给山里的人,还有以后吗?但要是跟着你,我就放心了,你可以为了报仇追到这山里来,人品再差又能差到哪里?瑶瑶是个很乖巧懂事的孩子,又算是个美女了,有这样的丫环我相信你不可能会对瑶瑶不好的。这样其实就好了,其他我也没有什么奢求。”
韦恩点点头,肯定地说:“我肯定会对瑶瑶好的。耶?不对啊,怎么说起这些了?”突然反应过来,明明这事还没说清呢,结果都已经说起待瑶瑶好不好的问题了,还没到这个时候吧。
“哈哈!差不多吧,不管你留不留下做寨主,瑶瑶肯定要跟你走的。总要让我这个老头子没有心理负担才行吧,一大把年纪还要操心这么多容易么。”贾老爹不管韦恩原本想要说什么,直接就把这话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