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看史三典如此轻巧的就会骑了,以为很好掌握,非要自己来一把。当她真正牵着自行车的时候,从知道太难了,不要说骑上了,就连怎样驾驭它都找不到窍门。
到现在,桂花已经对史三典刮目相看了,视自己的男朋友为神童。他不仅会挣钱,连自行车这么难的东西都无师自通,看来他说自己能考上大学是非常可能的。
史三典见桂花一步一摇摆,一步一碰腿的狼狈样,心里有些失望。真是胸大无脑啊,这么简单的东西,看看也就会了,怎么到了她手里这么难啊。
于是,史三典走过去,把操作要领详细的说给桂花,并手把手的教她。时间不长,桂花左摆右晃的可以独立驾驶了,史三典为了鼓励自己的老婆,在她脸上轻吻一下。
桂花一心看着前面,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轻佻。这在当时可是典型的流氓行为,而且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桂花一紧张,完全忘记在自行车上,双手就想捂脸,结果就可想而知。
桂花这一下摔得极重,坐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史三典刚一开始看到桂花从车上摔下来,还哈哈大笑,本想笑话她的愚笨,但看到桂花痛苦的掉眼泪时,他知道这下摔得不轻。
史三典连忙走过去,想把桂花扶起来。桂花怕他再做出二吊子的事,连忙摆手不让他靠近。半天时间,桂花从慢慢的站起来,双手揉搓着屁股,双腿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
桂花被这下摔怕了,再也不敢骑车。史三典没有办法,只好打算先把桂花送回家,然后再来带缝纫机。
史三典把老婆桂花扶到自行车后座上,然后骑上自行车回家。桂花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出力受罪的命,什么时候享受到如此待遇,所以她激动的热泪盈眶。
史三典好像特别高兴,嘴里不禁哼起了小调。他也是触景生情,唱起了尹相杰的《妹妹坐船头》。可惜是相反的,姐姐坐后座,弟弟拉纤绳。
那时候哪有这样的歌曲啊,都是革命的红色唱段。气势恢宏,歌词威武,像史三典唱的这样的,可是属于黄色小调。
桂花在后座上越听心跳得越快,什么哥哥妹妹的,还耍流氓的等到日落西山后,两人还要亲个够。听着史三典唱到这里,桂花忽然想起了定亲那天被史三典亲的场景,脸上顿时火烫,身体不自觉的摇晃一下。
史三典正专心致志的唱着,桂花这一动,车子跟着晃动,把史三典吓了一跳,连忙稳住。
“老婆,你干什么的,不要乱动啊。”史三典连忙嘱咐道,同时不忘问一句:“老婆啊,你说我唱得好听不?”
“好听是好听,就是太流氓。”桂花实事求是的回答,在当时的她看来,这不仅是流氓,简直是耍破鞋。
“哈哈,这就叫流氓,你还没有听过更流氓的哪,再过十几年,这样的歌曲满大街都是。”
桂花不吱声了,她可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和史三典纠缠。她明白,就凭他的二货脾气,你越和他争执,他越会更二,到最后说不准说出更羞人的话。
“三典啊,你为什么老是叫我老婆啊?人家可都是喊婆姨或者屋里的,文化的都叫媳妇。”桂花把郁闷多日的纠结说了出来。
“哈哈,这个吗,我也说不清,叫你老婆不好听吗?”史三典真不知道,大家都是这么叫的呀,特别是周围的男男女女情人们。
“好听是好听,就是感觉怪怪的。”桂花羞怯的答道。
“你以后不准再叫我的名字,叫我老公,知道不!”史三典要彻底改变桂花。
“老公是什么意思?你爹不是我老公公吗,怎么可能称呼你老公啊?”桂花被史三典搞晕了,以为他又是在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