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换脑
强子似有所悟地说：“好像还有一种什么理论说：物质决定意识，大概就是师傅所说的这个意思吧。”
强子边说边做，尽管他的解剖技术不像他自己所夸的那样纯熟，相对而言，却是个熟手。他说后面这句话时，就已经把僵尸的脑取出来了。
胖子从来没有见过人脑是什么样子，想凑近去看个究竟，又有一些害怕，强子看透了他的心思，端起那个人脑就往胖子面前一送，说道：“死胖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看又不敢看，我偏要让你看个够！”
胖子吓得连连后退，这时道学说道：“强子，你又胡闹，快把脑拿来，我要对他施法，使他彻底换脑，按照我的意思去办事。”
强子这才将僵尸的脑端到师傅的面前，说：“师傅，你怎样换脑？”
道学说：“你要肯学，我就告诉你，你现在看着我做就是了。”
道学在强子手里取过僵尸的脑，将它端端正正地摆到桌子上。然后将刚才那张符着僵尸灵魂的黄符拿了出来，先在黄符的四周吐上口水，然后将黄符放到桌子上，拿出桃木剑，先将剑尖指着黄符中央，嘴里念道：“天灵灵，地灵灵……”
道学念了很长一串，似乎在请天上的某些菩萨，最后将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圈，说：“急急如律令！”
然后将剑在黄纸的中央一戳，把黄纸挑在剑上，右手拿着剑，左手变成剑指，从右手臂处开始慢慢地往下划，当他左手的剑指超出右手，到达剑柄时，果然有一股绿气达到剑柄，然后由剑柄沿剑而上，达到桃木剑尖，从剑尖又放出一股绿色气体，像闪电一样。
道学将剑尖迅速地指向摆在桌上的那个僵尸的脑，当黄符接触到那个脑时，立即放出一阵绿火，这时只听道学大声喊道：“魂兮魂兮，归乎？归乎！”“魂兮魂兮，归乎？归乎！”
忽见从脑中飞出一个圆圆的绿球，绿球在黄纸的上方飘荡着。
道学将桃木剑举到绿球的上方，嘴里喊一声：“合！”将剑在绿球上轻轻一拍，那绿球便钻到黄符里面去了。
道学又喊了一声“着！”然后在黄符的四周轻轻地拍着，嘴里说：“游魂啊，游魂，从此以后，忘掉你的过去，忘掉你的原魂，只听我的话吧。我叫你干啥你就干啥，我叫你去哪你就只能去哪！”
再在黄符的四周轻轻一点，黄符就随着道学的桃木剑从僵尸的脑上飞起。道学便将黄符收起，藏在衣袋里。
道学又将刚拿来的那团红色的朱砂，用手捏成一团，涂在僵尸的脑的表面。
然后回过头来，对强子说：“去，把脑再放回去。”然后对胖子说：“你也去跟你师兄学一学”。
胖子本来十分害怕，听师傅这样说，就不得不跟在强子的后面。
强子再次来到僵尸面前，看着僵尸的头。
此时僵尸的眼里不再放光，眼球也不再转动。
强子便对胖子说：“去，将他的身子翻过来！”
胖子还是很害怕，动作慢吞吞的。
强子似乎忘记了胖子此前积极的表现，又骂道：“死胖子呃，现在他真的是具死尸，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胖子不得不来到僵尸身边，他不由看了一眼僵尸的头。
这一看使他猛然吃了一惊。
胖子看到僵尸的样子，又大为吃惊。
只见僵尸的后脑被揭开一块手掌大小的头盖骨，里面空洞洞的。阴森森的，胖子一看，头皮直发麻，站在那你一动也不动。
强子一见，又骂道：“死胖子，你还不动手翻，还等天亮？”
胖子才猛然惊醒，他想低头仔细看，不料里面冲出一股十分难闻的臭气，冲得他几乎想呕吐。不过，他还是强忍住了。
胖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僵尸翻了过去，脸朝下地伏在桌子上。
强子熟练地将脑又填了进去，然后又将割下的头盖骨合上。
道学便走了过来，在割下的那块头盖骨的缝合部位涂上一层朱砂，头盖骨便完好如初，好像没有动过一样。
道学要强子和胖子把僵尸翻了过来。大家一看僵尸的表情，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僵尸眼睛放出红光，一种祥和的红光。僵尸的眼珠依然在转动，但是转动的速度要慢得多。整个脸部显示出一种快活的表情，不只是微微地笑，而且流露出感激之情。
显然，僵尸对王道学给他第二次生命是满意而且是感激的。道学就对僵尸说：“喂，老兄，你可以坐起来了。”道学的话音一落下，那个僵尸果然在桌子上坐了起来，吓得胖子赶紧往外跑。
强子忙将胖子喊住，看到僵尸没有跳下桌子，胖子才敢进来。
道学对胖子说：“胖子，你怕什么？这些僵尸，已经经过我换脑，他们已经没有自己的思想，只看我的意思行事。你根本不要害怕。我练的这种功夫，叫做御尸术，就是赶尸的技术，现在我还只练到第二重。”道学说着就停了下来，仿佛怕泄露了自己的机密。
强子忍不住问道：“师傅，这种御尸术的第一重是什么？一共有多少重？”道学看了一眼强子，欲言又止。
强子赶紧说：“我也是随便问问，师傅不必介意。”
道学说：“其实这也没有什么，迟早是要告诉你的。
“御尸术是一种古老几近失传的赶尸术，它才是真正的赶尸术。
“赶尸大概可以分为四种，第一种是假赶尸，借赶尸为名，行不法之实。比如贩卖鸦片，走私毒品等。
“第二种是半真半假的赶尸，为了掩盖他半假赶尸的实质，搞得很神秘。实际上这种赶尸只是将死人的头割下来，带回家乡。所以在装剑入棺时，一定要赶尸的人去做，死者的家属只是在赶尸匠将死者装扮好之后才准去看，实际上看到的只是一个头像。
“第三种赶尸实际是背尸，确实是将尸体从异地他乡背回来。这种赶尸很累，除了背尸累之外，另外还有人装死尸。
“第四种才是真正的赶尸，是用法力将尸体赶回来。这种赶尸的境界又可以分为几个层次。较低层次是将单具尸体赶回。较高层次就是赶百年僵尸。无论低层次还是高层次都要学御尸术，则驾御尸体的能力。不过，一般的死尸和僵尸有所不同。一般新鲜的尸体的灵魂和尸体结合紧密，想要从脑中将灵魂挤压出来，很不容易。所以赶新鲜尸体就不必将灵魂引出，只要用一道符控制它就行了。僵尸就不同，特别是百年僵尸更不同。百年僵尸的灵魂和脑结合不那么紧密。所以将灵魂从脑中剥离出来，进行改造，甚至换掉，就成为可能。”
强子听后，似懂非懂，为了装懂，便附和着说：“难怪刚才师傅将那个绿球压到脑里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