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
红色跑车在公路上疾驰着。
红色跑车内郑小美一家四口,郑小美和爸爸妈妈爷爷。爸爸握着方向盘开着汽车,其他三人则舒服地躺在汽车的沙发上。郑小美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汽车高楼不由望痴了。
汽车开了近一个半钟头了,忽然爸爸严肃地望着郑小美问:“你为什么还没有男朋友?”
郑小美正在望着汽车窗外发呆,听了爸爸的话郑小美掉过头去她接触的是爸爸那严肃的脸和认真的眼睛。郑小美楞了楞不以为然对爸爸说:“我为什么要处男朋友?我觉得我的缘分未到!”
爸爸气了,看着车窗外的烈日说:“你不急爸爸急呀!你整天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郑小美听了爸爸这句话抬起头愉快地对爸爸说:“我是作家,我脑子里装了写作!”
爸爸也一楞他好像没听懂郑小美什么意思,半晌只好问:“写什么作?”
郑小美望着车窗摇头晃脑地说:“暑假过了一半了,余下的时间写作!”
郑小美满脸骄傲的神色好像她真是作家似的。
“写作?”爸爸好奇地问。他和郑小美住了将近二十年了,爸爸从不知道他女儿还会当作家写作。
“对!也就是写故事。”郑小美回答。
爸爸笑了,他看了一眼郑小美毫不在乎地说:“写作对你毫无前途,还是搞个男朋友要紧。”
郑小美不回答爸爸的话岔开话题说:“爸爸,新家到了吗?”
“新家布置得很好,就等你把男朋友带来新家看看。”爸爸回答。
郑小美坐在汽车的沙发上躺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我说过,我的男朋友一定要高高地、帅帅地、有男人味的、各方面都很优秀的!”
爸爸傻笑了一下说:“你在痴人说梦,人是不可能十全十美的,这样的男朋友已经‘绝版’了!”
“对!我就是一根死脑筋。对了,爸爸你为什么要卖掉原来的老房子搬到市中心?”郑小美突然问。
爸爸笑了,十分自豪地说:“这样才能把你的男朋友带来家!”
郑小美急了,她捶着爸爸的腿说:“爸爸,我问你正事呢!”
爸爸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郑小美说:“好吧!在这幢房子里有一个家里的秘密。”
“什么秘密?”郑小美好奇地问。
爸爸叹了一口气,半晌说:“郑小美,三十年前你还没出生时,你奶奶就死在房子上。”
郑小美听了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新买的家和奶奶有渊源。郑小美侧过头问:“怎么说?”
爸爸摸着方向盘开着汽车眼睛里突然溢满了泪水,爸爸叹了一口气心中还是难以自拔。童年的往事仿佛历历在目,爸爸摇了摇头想把悲伤的往事忘掉,但是奶奶的思念使爸爸不能安心。半晌爸爸说:“郑小美知道吗?过去你还没出生时,你的奶奶住的是平房,一座破破烂烂的平房。而且平房屋顶总是漏雨。你奶奶当时最大的心愿就是住上好房子,可是,可是……”爸爸哽咽一声想哭了然后继续说:“当时家里不富裕根本买不起那么昂贵的好房子,奶奶一下子等了好多年。有一次奶奶上平房修屋顶漏水时,一下子从平房屋顶上摔了下来就跌死了。那时奶奶才三十一岁,奶奶三十一岁就离开了人世,奶奶是多么的年轻啊!奶奶临死前也没完成心愿。当时爸爸就跪在奶奶的坟墓前,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努力,将来买一个好房子而且是别墅,一个叠加式别墅来怀念奶奶。后来爸爸买了,也就是今天要带你看的好房子。一个别墅!它也是爸爸十年的心血。”
“真的有这个故事?”郑小美半信半疑地问,这个故事她还是第一次从爸爸嘴里听到。
“这是我们家的历史。”爸爸擦掉眼睛中的泪水悠悠地说。
郑小美叹了一口气,躺在沙发上静静地望着车窗外飞快过去的车辆想着过世的奶奶,一时间没说话。半晌郑小美回头对爸爸说:“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爸爸此刻眼睛里的泪水已干了,他抬了抬头又望了一眼郑小美说:“我的女儿,我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你在大学三年了,搞不到男朋友?”
郑小美咬了咬牙说:“你还好意思说!我想当一名作家,作家就得学文科,你为什么帮我报理科?”
爸爸犹豫了,半晌爸爸说:“作家?作家值几钱一斤我不知道。你还小,写作年龄未到。现在首要任务是大学毕业,搞个男朋友才行!”
郑小美不说话了,低下头望着手,一股落魄的样子。
爷爷一直在汽车后面的沙发上看着郑小美,这时爷爷笑了笑对爸爸说:“行了,行了,你别刺激郑小美了,这孩子就一根死脑筋!”
爸爸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岂有此理!”
郑小美望着车窗外的飞驰的树木一时没有说话,心里在想:我多么想当一名作家啊!几曾几时,这个梦想在心里都没有破过,所以要抓住暑假余下的一个月里写出故事投到报社去。一定!一定!一定!稿费无所谓,关键是锻炼一下自己。
这到底是梦想?还是幻想?郑小美不知道,她只知道的是自己前途无比光明,而且自己一会快到新家了。
半个钟头后。
“滋……”的一声爸爸把汽车在一桶四层高的别墅前停了下来。郑小美从车窗探出头来,看到楼房前有一座石桥,桥下面有一条不深也不浅的小河。郑小美望了一眼小河,又望爸爸说:“新家到了吗?爸爸?”
爸爸放下方向盘上的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又伸出右手到车窗外对着那四层楼房的一楼门口,怔怔地看着郑小美说:“郑小美,新家到了!就在一楼!”
郑小美望了一眼新家,她突然感到一阵麻木、头痛。原来自己兴奋过头了,毕竟郑小美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呢。头早已发昏了,简直几乎失去了思想和理智,什么情况都分不清了。况且郑小美在汽车里非常口渴,她早已就想喝一杯冰可乐来融化自己,而且郑小美坐车时汗流浃背,早已热的快中暑了,快不行了。简单地说郑小美只感好累好累,她不行了。
郑小美咬着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爸爸对郑小美微微笑了笑说:“怎么?郑小美,不下去看看新家吗?恩,如果你还有精神还不累的话!爸爸和妈妈以及爷爷坐了两个小时的车要在汽车内小小地躺一会休息一下。”
谁说郑小美不累呢!其实郑小美与爸爸他们一样累啊!但是自从郑小美坐车出发向新家行驶时,她的心早已就飞到心中向往的新家去了。郑小美控制不住自己勉强笑了一下,打开车门就一下子跳下车来,望向新买的家:这是一幢四层别墅,红墙绿瓦,盖地很精致。细想盖这桶楼房时,楼房设计师一定花费了整个人地心思。一楼楼房门前还载了一棵梧桐树。现在是夏天时节,天气很热。门前的这棵梧桐树树冠长满了碧绿碧绿的叶子,又粗又厚地树枝一直斜伸到楼房二楼窗户口去。楼房门前梧桐树下有一条石子铺的小道,石子小道一直伸展到有小河的桥边。郑小美微微叹了一口气心想:这真是一个理想的新家,太美了!
郑小美望了半天新买的家,望地是那么地认真,那么地陶醉。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仿佛成了一尊石头刻的雕像。半晌,郑小美转头去望汽车内的爸爸,小声问:“爸爸,就这幢楼吗?”
爸爸歪在汽车内的沙发上眯着一双眼睛看着郑小美笑着说:“对!新家怎样?新家在一楼。”
“新家很好!很漂亮!很雅致!”郑小美回答。
“要不要进去看看?”爸爸说。
“好的,爸爸你和妈妈爷爷先呆在这里,我去去就来!”说完,郑小美风一般地闯了过去,闯向新家。
郑小美怀着激动而兴奋的心情一股作气地跑到了一楼的门前,那速度简直火箭都追不上。郑小美站在一楼门口,楞楞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只觉头晕晕地,仿佛支撑不住要倒到新家门口了。郑小美这镇作精神仔细地盯着门口看,就看到一扇铁门,铁门上没有任何的花纹。
郑小美笑笑,抬眼去望铁门上的门铃。突然郑小美楞住了,铁门门铃旁刻了两个小小地、深深地、清秀的小字。如果郑小美不注意看还真难以发现。郑小美仔细睁眼去看,上面刻:
“程华”
郑小美愣愣地盯着铁门上“程华”两字,足足呆了一分钟,感到一阵地莫名其妙。郑小美用右手支起下巴,眉头紧锁。半晌郑小美自言自语地说:“程华?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刻在自家门上?真奇怪!”
郑小美没有管这么多了,她举起右手就对着黑色的大门大拍特拍起来。郑小美拍了一会,心中等着爸爸从汽车里出来拿钥匙开门,然后她就会看到新家里面是怎么样子了。可爸爸却还和妈妈爷爷卷缩在汽车里迟迟没有出来。
郑小美放下手来楞楞地盯着木门,足足望了半分钟。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宁静的铁门竟“呀!”的一声开了一道门口子。郑小美浑身一惊,立刻闭上了眼睛,心中忐忑不安,心中胡乱地想:怎么门还自己开了呢?自己是见鬼了吗?等郑小美再睁开眼睛,她立刻看到一个男人,正大模大样地站在自己面前。郑小美再次睁圆了好奇、惊恐的眼睛注视着这个男人,只见他和自己差不多大,大概二十岁模样。他有一头乱蓬蓬的浓发,一张四四方方的长脸,一对长而黑的眉毛下的眼睛大而清澈,又是那么地炯炯逼人。嘴里竟还叼了一只香烟,嘴角微微带笑着。这个男人上身****地没穿任何衣服,下半身只穿了一件深色的蓝大裤衩。脚底穿着两只一红一绿的拖鞋,一条白色的毛巾斜挂在右肩膀上。身上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在灿烂的阳光下闪着亮光。郑小美看着这高高大大的男人赤裸裸地展现在自己面前不禁一楞,她仿佛看到街上的流氓或小痞子,十分厌烦。
郑小美呆呆地望着那****上身的男人,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那高大男人被郑小美望的一头雾水而又莫名其妙。郑小美和那高大男人对视了半分钟,最后那个高大的男人被望地不耐烦了,动了动嘴角的香烟说了一句话:“小姐,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