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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魔女(2)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到我住的地方。还有你想叫我什么都行,哈斯多伯爵夫人、约得芬·芭玛,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女飞贼都可以。”

他们很快到达了约得芬的住处,这是个藏在芦苇荡里的小船,外人根本无法发现,而里面的人则能将外面观察得一清二楚,确实是个极好的藏身之处。

经过几天的准备,他们得知巴尼亚一伙将要去歌剧院看歌剧。所以,他们决定也到里面去看看。

当天晚上,他们俩人尾随那一伙人进了歌剧院里面,在能看清楚他们包厢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这是一场非常轻松愉快的歌剧,罗宾很纳闷,像巴尼亚这样的老古董怎么会来看这样的歌剧呢。

女主角非常漂亮,舞跳得也非常漂亮。最吸引人的是她所戴的头饰非常诱人,7个不同颜色的巨大宝石,这和七角烛台有什么关系呢?罗宾打听到那个女主角名字——布里姬·卢斯兰以及她的住所,决定第二天去她那里一探究竟。

第二天一早,罗宾独身一人就去了布里姬的住所。他听到里面有人在对话,一个女声,显然是布里姬的:“我昨晚的头饰已经卖给了别人,你不能跟我要了。你要干什么?杀人啦!”

罗宾听到了救命声,一脚把门踢开,和里面的一个彪形大汉打了起来。最后,大汉被罗宾的一记组合拳打晕在地。揭开他的面纱一看,竟然是那个马夫雷沃。原来,约得芬早就发现了这个线索。

看来,还得继续和这个女飞贼合作,要不然无法得知七角烛台与七彩宝石的秘密。

老男爵的隐私

那是发生在20年前,那场令法国屈辱的普法战争爆发前夕的事情了。故事有点像《基督山伯爵》,奥浦男爵小的时候法国还处在社会动荡的年代——法国大革命时代。当时他才12岁,父母死得早,跟着姑姑一起长大。

(一)隐藏的秘密

听到屋里巨大的动静的约得芬马上进来了。“哦!罗宾!怎么是你?你在搞什么?”冲进来的约得芬不禁大惊失色。

“哈哈!我就知道是你。是你指使雷沃杀死了卢斯兰小姐。你这个杀人犯的主谋,告诉我你所知道的,要不然我马上给警察局打电话。”说完,罗宾走到电话旁边做出要打电话的姿态。因为,罗宾只知道七角烛台和七彩宝石代表着藏宝的地点,其他的他一无所知,他想通过这招来威胁约得芬把一切都告诉他。

约得芬知道杀人犯被抓住的话是死刑,那样所有的一切就没了。她害怕罗宾拨打电话,连忙阻止:“好吧。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那是发生在20年前,那场令法国屈辱的普法战争爆发前夕的事情了。”

“这么说,这件事有点年头了。”

“没错,当时的巴黎主教——上议院议员冯肖兹在法国北部休假旅行的时候被暴雨困住,不得已在诺曼底腓尔城堡住下。当时腓尔城堡的主人是一个90岁的老男爵,叫奥浦男爵。有一天晚上,他可能感觉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也可能感觉冯肖兹是巴黎主教,是个宗教人士,是有地位的人,于是便告诉了他一个令人惊心动魄的秘密。

事情是这样的,故事有点像《基督山伯爵》,奥浦男爵小的时候法国还处在社会动荡的年代——法国大革命时代。当时他才12岁,父母死得早,跟着姑姑一起长大。

那个时候监狱里都是犯人,由于前线战事吃紧,狱警们几乎全都被派上了前线。所以,监狱里的犯人们几乎是2天只能吃一顿饭。奥浦男爵的姑姑是个好心人,总是拿着面包带着小奥浦去看望那些犯人。那些犯人并不是罪大恶极的罪犯,而是些不愿去前线打仗的人,当时法律规定到一定年龄必须去参军。人们为了在雅各宾派的这种白色恐怖中生存下去,不得已互相告发,一旦被捕,便会上断头台,处以极刑,大革命中有数以万计的人死在了断头台上面。

小奥浦经常跟着姑姑一起去监狱看望犯人,他对里面一个非常诚恳、心地善良的人很有好感,并总是安慰他,听他作祷告。他很受感动。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叫什么,甚至因为什么进来的。但是,他被判了死刑,两天之后就被送上断头台了。

这一天,他突然抓住小奥浦,说道:‘哦!我亲爱的奥浦。明天,我就要和你永别了,我被判了死刑,明天我就要上断头台了。没错,我不怕死,但是我很抱歉直到死前我都不能让你知道我叫什么,我犯了什么罪。我只想拜托你一件事,这件事只有善良的你才能帮助我。’

‘什么事?我一定竭尽全力。’小奥浦透露着坚定的神情。

‘记住!我亲爱的奥浦。我是一位天主教的主教,在我身上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受我的上级罗马主教的命令,保管一大笔财宝,它们藏在了诺曼底腓尔村的一个小箱子里。这个秘密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你现在的年纪还小,只有12岁,等你长大后再去找到它们,把这些财宝交给一个黑衣人。记住,时间是20年后的明天,也就是我死去的日子。’主教声泪俱下。

这个时候,主教把藏宝的具体地址轻声告诉了小奥浦,由于主教担心小奥浦年龄太小记不住,又把与黑衣人的接头暗语重复了三遍。

小奥浦虽然还很小,但是由于从小得不到父母的关爱,虽然姑姑也很心疼他,也不及父母的爱,此时此刻,他意识到分别的时刻又到了,小奥浦眼含着热泪,答应了主教。第二天,这位天主教主教就被刽子手们押上了断头台……

从这以后,小奥浦的姑姑也因病去世了,他没有了家庭,失去了所有的依靠,缺少了经济来源,不得已顺势参加了军队,跟着拿破仑征战整个欧洲大陆。他作战勇敢,立下了很多战功,并在伟大的‘三皇之战’中救了拿破仑一命,由此被封为男爵。

但随后,法国远征俄国的失败便成了拿破仑的转折点,也成了奥浦男爵的转折点。他的命运随着拿破仑的命运一起走到了人生的谷底。拿破仑被打败了,被流放了。所以,奥浦男爵的战功也被剥夺,爵位也被剥夺了。

此时的奥浦男爵已经32岁,距那个天主教主教的死刚好过去了整整20年,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从小到大人生的大起大落都经历了,但是那个诺言奥浦男爵没有忘记。他谨遵诺言去了诺曼底的腓尔村去找那个黑衣人。

他几乎向每个他看到的穿黑衣服的人说了暗语,可是没有一个回答上来。怎么办?黑衣人没有来。这之后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到腓尔村去寻找黑衣人。

整整50年过去了,他从来没有中断过,但那个黑衣人始终没有出现,他意识到如果那个黑衣人如果真的存在的话,50年都过去了,可能已经死了。

到这个时候,如果奥浦男爵是个贪财的人的话,他就成为了这个世上唯一知道这笔财宝的地点的人,他将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他只是用了几颗宝石买下了腓尔村附近的那个腓尔城堡。直到现在,已经90岁的他还依然每年那个时候到腓尔村去寻找那个黑衣人。

(二)沉重的托付

‘我预感到,我很快就要死了。您是巴黎主教,又是政府里的官员,我相信你的品质是值得我信赖的。我希望这个秘密你能帮我完成下去。’老奥浦男爵向巴黎主教、上议院议员冯肖兹说道。

冯肖兹没有打断老男爵的话,一直静静地听完。但他一直有一个疑问,于是便直言不讳地给老男爵提了出来:‘我亲爱的男爵,您真的确定有那些财宝,您看到过吗?’

老男爵似乎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些问题,早有准备地从身后拿出一个看起来十分名贵的小箱子,箱子是用名贵的东方紫檀木制作的,老男爵打开小箱子,说道:‘这是那个天主教教主留给我的一个小箱子。’

冯肖兹把身子凑了过去,一看,不禁大惊失色,没错,是满满一箱子的散发着各种耀眼光芒的宝石,差不多有100颗。

‘那个地方埋着100个这样的箱子,也就是差不多一万颗这样的宝石。’老男爵平静地向目瞪口呆的冯肖兹说道。

这下子,冯肖兹完全相信了老男爵说的话,并发誓永远保护这些财宝,并保守这个秘密,直到找到那个黑衣人。

第二天,雨过天晴,冯肖兹由于还有很多政事要忙便离开了腓尔城堡前往了巴黎。

这个时候,那场灾难的普法战争爆发了,普鲁士军队在国内俾斯麦首相和前线毛奇将军的带领下,以强大的军事实力、优势的兵力、先进的武器在法国色当大败法皇路易十八率领的数十万法军,并俘虏了路易十八以及四十多位将军。

很快,普鲁士军队即将进入巴黎。

这个时候,冯肖兹作为巴黎主教和上议院议员,他的工作量瞬间增大。老男爵交代他的事因为公务也渐渐抛在了脑后。直到普军进入巴黎之前,他收拾资料的时候发现了那个小箱子,这才又想起了老男爵的嘱托。

于是,他让自己的仆人,一个叫安普的年轻人把一些重要的资料和那个小箱子一起运到英国去。

由于当时的巴黎被普军团团包围,安普没有办法,只得强硬突围出去。

没想到,两天后,安普的尸体和那些重要的文件被退了回来。只有那个装有100颗宝石的箱子没了。后来,冯肖兹得知安普是在突围的过程中被普鲁士军队的狙击手所击毙。但是,那些宝石没了,这令冯肖兹感到十分低落。

他给奥浦老男爵写了一封信,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男爵,以求得他的宽恕。

过了几天,从诺曼底腓尔城堡送来了回信。

原来,在冯肖兹离开腓尔城堡三天后,奥浦老男爵就去世了,信是在老男爵临死之前写给冯肖兹的。

内容是这样的,‘之前给你的那个紫檀木的箱子底部刻有和黑衣人的接头暗语,还有那个七角烛台就在我的城堡里。’

这下冯肖兹彻底懵了,箱子没了,暗语没了,还有从没听说过的七角烛台。他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那个老头糊涂了,编造了这所有的一切。根本没有什么一万颗宝石,而且那一箱子的宝石自己也没有验明真伪,肯定都是假的。随着普军进入巴黎,走进凯旋门,冯肖兹越来越忙,慢慢地也就淡忘了……但是,这件事对一个正直的绅士来说始终是一个痛,在临死之前,他把这件事写进了自己的回忆录里面。

随后,冯肖兹作为巴黎主教,作为一个宗教人士,作为一个亲历战争的上议院议员,他生前的物品被拍卖了。

(三)巴尼亚的身世

那个巴尼亚,表面看起来是个道貌岸然绅士,其实早年就加入了那个邪恶神秘的耶稣会。我想,你肯定听说过这个组织,这是个极端的宗教组织,专门残害异教徒,很多令人发指的残害异教徒的命案就是出自他们之手。

巴尼亚为了让人看起来认为他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便买下了巴黎主教冯肖兹的东西,无意中得到了那本回忆录。所以,他就知道了这个秘密。同时,这也使他疯狂起来,如果他得到了那笔财宝,那他就无疑成为了全世界最富有的人,一夜暴富的动力与欲望使他集结起一群没落的贵族们,这些都是在法国大革命中被没收财产的贵族,所以共同富裕的欲望使他们团结在了一起。

这些贵族们只剩下了虚名,没有了任何实权和财产,而且债台高筑,他们做梦都想能继续前辈的荣光,继续前辈的财产,继续前辈的权利。

在巴尼亚的鼓动下这些贵族们在财富的吸引下聚集在一起,开始密谋把所有的财宝弄到手。当然,巴尼亚没有那么傻,他没有向他们全盘说出详情,只是告诉他们有一个发财的机会,并要求他们发誓向他效忠。

于是,巴尼亚向他们提供资金,资助他们行动。他们的效率也很高,很快就把事情的大致查清楚了。

当年,小奥浦遇到的那个教主名叫吉拉迪诺,他原来是菲可修道院的主教,在革命初期修道院的院长就预感到将要有大事情发生。于是,他把信徒们捐赠的一大笔钱全部兑换成了宝石,这就是那一万颗宝石。这究竟是多大一笔钱啊!院长把这笔财宝交给了吉拉迪诺保管。

没想到革命愈演愈烈,修道院的院长死于战火,吉拉迪诺主教也被革命派所逮捕。修道院也在战火中被摧毁了,院长也死了,吉拉迪诺主教也被捕了。但是,在狱中吉拉迪诺没有向任何人吐露有关财宝的一个字,也没有任何人知道藏宝的地点。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罗宾听到约得芬这么一大段的故事,可以确信她说的都是实话。这件事情,罗宾越来越感兴趣了。可是,他突然有一个疑问。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我有我的办法,我是从他们的一个同伙那里得知的。”约得芬继续说道:“到目前为止,我们连藏宝的地址的任何线索一点都不知道。”

罗宾决定暂时和约得芬站在同一战线,共同调查出真相。“可以确定的是,那些财宝确实藏在诺曼底地区,我们可以慢慢找。”

“可是,时间不允许我们慢慢找。巴尼亚那帮人正抓紧时间找呢,如果我们不尽快找到的话,巴尼亚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约得芬显得十分焦虑。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只能问问卢斯兰了,为什么巴尼亚那帮人也在找那几颗七彩宝石?”罗宾偷笑道。

“卢斯兰?她不是被雷沃杀死了吗?”约得芬迟疑道。

“我什么时候说卢斯兰和雷沃死了?哈哈哈……”

“什么?他们没死?你这个骗子!竟然敢骗我!你这个混蛋!竟然敢骗我!”约得芬听到罗宾是在骗她,气得要发疯,完全失去了贵妇人的容貌,马上变得像个巫婆一样。

“好吧。我亲爱的约得芬小姐,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我向你郑重地道歉,财宝的事,咱俩一人一半,好吗?”罗宾开始向约得芬说好话。“这样,我马上去问问卢斯兰。”

(四)被人捷足先登

罗宾走向里屋,故意把门留了一道缝,为了让约得芬听到他们的对话。

卢斯兰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见到罗宾这个救命恩人,很快信任了罗宾,便问道:“外面的凶手怎么样了?”

“放心吧,小姐。我是便衣警察,凶手已经被我的助手送进了警察局。你已经安全了。”罗宾安慰道,“不过,有些事情我要问问你。”

“好,我什么都告诉你。”

“你在昨晚剧场演出时,头上戴的七色宝石是你买的吗?”

“怎么?你也问这个问题?”

“难道之前还有人问过你吗?”

“是的,是一个绅士。在昨晚剧场演出过后,他到后台找到我,问了问。然后,向我说他是一位虔诚的宗教人士,想把那个七色宝石的头饰献给教堂。于是,他向我索要,我就答应了。”

罗宾暗想,不好,没想到巴尼亚这么早就下手了。

“那你能告诉我,那些宝石是怎么来的吗?”罗宾继续问。

“是我乡下的妈妈的,在乡下妈妈的仓库里找到的一个紫檀木的小箱子里找到的。”

“你确定是紫檀木的?”

“是的,那是东方一种很名贵的木头,我的客人很多人都羡慕有那种木头。”

“乡下?哪里?”

“里昂市郊的李陆城村,很不起名的一个小村庄。”

“李陆城村?真的吗?我几年前路过过那里,我知道那里。”

“那个箱子还在那里,对吗?”

“是的,还在那里。我仅仅从里面拿出了这7块宝石,被一个小盒子盛着。小盒子上面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很模糊。我先把盒子给了那位先生。”

罗宾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了巴尼亚已经赶在他们前面了,然后安慰卢斯兰:“放心,你已经安全了。今天发生的事,你不许向任何人讲起,否则你就会有生命危险。你在家待着,别出去了,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就给你把那个小盒子要回来。”

“好的,我听你的。”卢斯兰小姐吓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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