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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五十一回:施巧计辨真伪姑嫂联手,借蛇毒拒诱惑元冒立功

伍元冒在路上看的是孝宜的背影。山里人普通穿戴,狗皮帽子老羊皮大衣,骑的青花马,回来时换匹白马,他哪里敢认。李阳春命他买吃的,进饭馆要二斤包子用纸包好,进屋时门是闩的。

李阳春开门时指下嘴,意思不叫他出声。伍元冒没开口把包子放在桌上,见李阳春蹲在桌下和大嫂专心致志听什么,也不打搅她俩,等一会儿见她俩还在听,伍元冒一个人也不能吃,又怕包子凉了。他捡起阳春抱来的树枝,折一折放在干锅中搪好,把包子连纸放在上面,他提壶打开水去,回来时见姑嫂坐在炕沿吃包子。

伍元冒把壶送过去准备给她俩倒开水,李阳春指下包子又指桌下面,意思叫他拿包子过去听说话。伍元冒抓一把包子走到桌边,蹲下拿起地上的小听桶,边吃边听,听女人说:“快倒下吧,明天歪嘴起早送我回去。”后来说些调情话伍元冒不想听。

赛花见小姑对这个美貌男子不加称呼,很随便支使他,而这个美男子很听话,他俩关系很不一般,只有妻子才会这样。

吃好包子她拉李阳春进小间,关好门小声问:“老实讲,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李阳春从头到尾讲述一遍。最后说:“我可以算是他家的总管,我也不知如何称呼他。”赛花说:“你们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此人很好,你该留下。”

李阳春说:“我的父亲你是知道的,我可不敢。”

赛花说:“我看这个人太忠诚,不是当掌柜那块料,腊梅我见过她,吃饭不管穿,更不是做买卖的人,这个家没你怕真不行,只要婆母同意,再请七爷出面,公爹他也不会阻挠,你等着做新娘吧。”

李阳春推嫂子一下小声说:“家父绝不会让我做小,只怕你的红娘当不成,变成南柯一梦。”姑嫂二人聊得很投机不觉到了三更天。

俩人来到大间,见伍元冒坐在凳子上练气功,李阳春来到他身边指一下墙,伍元冒双手合上放在脸边表示睡了。赛花从墙洞里拉出小听桶,手指在洞口掸几下。李阳春把挖洞的泥土用手合一下,姑嫂二人堵上墙洞。伍元冒现在才看出来李阳春并不是个小猫,是只虎,说一不二,很有主见和个性,姐姐对人要求很严,她能侍候她而且取而代之掌实权,她一定有能力也有手腕,我这个家无她真不成。

赛花站起说:“我们的大掌柜,嫂子求你办件事,把二号门拨开进去把两间门全打开,动做要快,速进速出。”说着递给他一只很薄的小刀。

伍元冒接过刀说:“嫂子,没问题。”顺手拿起一只有水的碗。

李阳春把水碗夺过去说:“有点动静好。”伍元冒这两天被李阳春弄糊涂了,撬门还要有声音,真是怪事,反正快分手,一切依着她。

伍元冒很快办完回屋说:“俩人睡得死死的。”

李阳春说:“上炕歇一会儿。”姑嫂俩开门出去,过一会儿李阳春过来叫他。伍元冒跟过去。李阳春叫他把穿戴好的女的抱回屋。伍元冒心里想:这姑嫂俩真厉害,点穴手法高明,人被弄成这样也不醒。

赛花把樱子收拾好,在房里仔细捡查,怕宗孝宜醒来发现破绽,在外间发现两只信鸽倒在地上,心想坏了,鸽子受不了快抢救,鼓弄到四更天才把鸽子救过来。门外传来大车的声音,赛花站起来想要吹灯,门口有个男人叫门:“樱子姑娘,起来没有?我送你走呀。”赛花心想:来得好,正愁怎么运出那洋女人呢!

赛花开门走出,叫门男人见出来的不是樱子,才问出个“你”就倒在地上。赛花让李阳春叫伍元冒把樱子抱出来。

李阳春和伍元冒把樱子抬出来放进车上,又把原赶车人抬上车,赛花也跳上车。伍元冒马上明白自己得赶车走,马上说:“现在就赶车走?”李阳春说:“你这套衣服哪是赶车人穿的。”赛花把车里的男子的衣裳递出来。伍元冒换好衣裳,赛花把伍元冒的衣裳给樱子盖上,才跳下车放下车帘说:“车里有热水,现在马上走,路上小心点。”伍元冒对这姑嫂的神密样也不过问,赶车出了店房。

赛花一拍大腿说:“忙中出差,把宗孝宜一块儿拉走多省事。”

李阳春说:“有你有我,量他跑不了。”

两人等到宗孝宜起来又上街买了两匹马,又在讲价买第三匹马时,知道他没发觉才放心往回去。

元冒赶车往白石沟走,因为是花轱辘,走得不快。在车上他一个人开始想李阳春这两天反常表现,分析她一定是碰到什么伤心事,头一次见她哭而且哭得很厉害。还有爷爷说她的恋人是宗孝宜,昨天和他走碰头她不相认,走过去对我说他是宗孝宣。这不像是情人相见,是不是在我面前表示点什么。这女人又是个何方神灵,从男人被窝拉出来运回家,就算她是宗孝宜姘头也不能这样。

伍元冒正想着,姑嫂骑马赶上来。李阳春说:“把车拐进左边山里。”伍元冒把车赶进山中无人处。赛花上车拉出个光着身子死了的男人。伍元冒心想,这个人冻死前一点动静也没有,弄死个无辜的赶车人也太惨忍点吧?

李阳春看出伍元冒有想法,小声说:“这两个都是东洋鬼子,快把他抬着扔进山沟子。”伍元冒恍然大悟,这个女人叫樱子,不是中国女孩的名子。三个人把死人扔掉后,用雪擦擦手。李阳春从怀中掏出来火烧递给元冒。伍元冒接过去还是温的。

赛花说:“大掌柜,把车赶回路上,一会儿这个女人醒了,你不用管,她跑不了,我们先回去了。”

伍元冒吃着火烧看着姑嫂离去的身影,心想:他们怎么知道这一切呢?日头落才到白石沟,李才远远的在路上等着。大车进院,姑嫂俩把樱子抬下车,拖着走进房里。伍元冒把车交给李才,并进了他住的两间西屋洗脸吃饭。

宗孝宜早晨醒来太阳早已升起。他不知中毒,还认为一天跑个来回累的,樱子走了都不知道。他怕早市散了,起得匆忙而未细看,买好马匹就急忙赶回白石沟。李才帮着拴好马。

今天买的顺利,他要先去见师傅。李才说:“累一天了,先吃饭吧,吃饱再过去也不晚。”宗孝宜吃完后也没见师傅鉴赏新买的马,心里想这是怎么回事,是急着收拾东西没有工夫?他来到师傅房里一看,一切如故,忙开口道:“师傅、师娘,我回来了。”李振邦“嗯”一声冷冷地说:“孝宜,师傅我对你怎样?”

宗孝宜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愣了,心想我没做错啥,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忙说:“师傅待我如亲生。”李振邦生气地说:“既然是这样,你在海城找到爷爷和阳春的事为什么不对我讲?”

宗孝宜真的吓得不轻,难道阳春来的不是一封信,还是送信人讲了什么?他辩解道:“师傅,这是我的错,可是有难言之苦,晚上突围时我掉进菜窖里,当我跳出菜窖时见关东军只顾向前冲,我连爬带滚逃出了村,趁着夜幕我拼命跑,慌不择路稀里糊涂跑进了海城。我当时想,既然我能到这,别人也可以逃到这,所以挨个客店去寻找亲人,老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爷爷和阳春,当天和爷爷向西行,路上碰上坏人,搏斗中都受了伤,爷爷他老伤势最重,摆脱了坏人我们来到辽河边,河里没有摆渡船,我听到远处有追赶我们的声音,我叫阳春找船,就转身跑回原路阻挡坏人,这次寡不敌众我被打昏过去,醒来时是半夜,我到处寻找打听也不见踪影,爷爷的下落我无法讲清,所以不敢向师傅说。”宗孝宜讲得滴水不漏。

李振邦说:“我再问你,鸽子是哪里来的?”

宗孝宜说:“我爱鸽子,是在长甸子廉价买的,怕师傅训,我才说是从山上捉的。”李振邦说:“把人推进来让他看看。”

李才和赛花把樱子推进来。宗孝宜看到樱子心中一愣,马上跪在李振邦面前,痛哭流涕说:“师傅,我错了,我不该在外边玩**。”

李振国说:“把人拉走。”李才和赛花把樱子推进赛花屋。李振邦说:“你小子给我演戏,不老实讲我打死你。”

李阳春在外间厨房里听父亲审孝宜,她发现爸爸不会审问,一生气把人打死就坏事了。她走进屋里说:“孝宜哥,你看我是谁?”

熟悉又亲热甜美的声音,孝宜转脸抬头看,高兴地说:“春妹妹,你回来了?”

李阳春说:“孝宜哥,春妹妹昨天就回来了,做梦也想不到,妹妹前天晚上,在长甸客店见到朝恩暮想,苦苦等待的情哥哥,心爱人怀里搂的女人不是我,思呀情呀爱呀赋予东流水,两个晚上我睡不了,你和樱子俩讲的话我全听到,我感到欣慰的是你没有在海城把我交给东洋人,说明你心中还有我,我们没白相爱一场,不是世界上有战争疯子,你我是一对好夫妻,今天我和你跪在爸爸面前成婚配,那是何等幸福。在东洋人的屠刀下,我家包括爷爷在内死伤丢失三十几口,虽非你所为,和你有直接关系,我现在也清楚了,你为什么一直坚持养鸽子,你是用它向日本鬼子传递情报。到如今妹妹我也不恨你,你我都是入侵者的牺牲品,强权国有一切的自由,就是没有弱国人民生存的自由,你心里明白,咱们这对相恋的人就要分离,妹妹我不明白咱俩家有多大仇和怨,看在你我心心相印的情人,你曾经爱过的妹妹我面前把一切说出来,要是我家真的有错,不仅放你走,我还向你赔不是,我的孝宜哥,有勇气说嘛?”宗孝宜被李阳春真情的话感动了,他这回才真正地哭了。

隔壁屋传来樱子惨叫声,他心碎了。这时他觉得无脸活在人间,他开口说:“妹妹,我说,我全部说清,望妹妹看往日情分在我死后将我的尸体埋了。”

阳春擦一下眼泪说:“我一定办到,每年清明节都给你烧纸去。”

东洋人为了侵占中国,侵占亚洲,用名种手段和方法把一部分人移居到国外,美其名曰“开拓团”,为他的后来的侵略战争服务。

宗孝宜生在日本大阪,他父是“吉兴会”成员,响应右翼军国主义势力的号召,把儿子本田送到山东崂山学道,改名宗孝宜,意思永远忠孝日本天皇。

中日甲午战争结束后,日军进攻奉天在凤凰山受到阻击,日军调用大量人力物力攻打三个月,死伤数千人,无功而退。日本朝野对攻打凤凰山之败一致认为,不是清军而是大量的民团加入,尤其是辽阳的十乡民团,训练有素战斗力强,因此决定消灭这个民团,派人在辽阳成立谍报站,组织领导这方面工作。谍报站让一些在中国的日侨,用各种方式打入十乡民团中。宗孝宜按插在六爷身边,原先是想法毒死这家人,这时的十乡民团抗击俄国兵,反而对日军打俄军有利,才停止对十乡民团的罪恶行动。

民团攻打辽阳俄军时得到重要的军事地图,关东军用武力想夺到地图。宗孝宜按指示用白布扎头是暗号,其实没伤着。李振邦他们能安全逃离,是因为赛花做月子,用白手巾包着头,大夫安平背着她,婆婆聂氏抱着婴儿。

李振邦保护全家人一齐向外冲,日军当作自家人未打他们。辽阳谍报人员发现李阳春在海城买吃的,命宗孝宜把李阳春骗出来交给他们,用人质逼六爷交地图。宗孝宜爱上李阳春才争取到英雄救美人之计:宗孝宜离开阳春,在半路上救出阳春,这样可以人图双得。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腊梅三抢打飞宗孝宜美梦。

行动失败,上司要杀宗孝宜,樱子出面讲情道:“李家还有人活着,孝宜就有用,地图也能找到。”

宗孝宜感谢樱子救命之恩对她特别好。后来发觉打关东军的一股土匪中有李佑国六爷父子,命宗孝宜以放羊身份到山里去,经过一年的等待才见到师傅。因有宗孝宜的报信,这股反日武装损失严重,二儿子李振宇阵亡,大儿子李振邦受伤,长孙李安平被俘。只是为了抓住李六爷和李阳春,把地图弄到手才没对他们下毒手。日本人决定先让李家断子绝孙,这次樱子奉命找他是要在过年中骗夺李鸿鹏。

宗孝宜在樱子身边,知道十乡民团中还安插着其他人,李振邦决定带他去十乡民团,揪出日谍。

赛花用尽各种手段逼问樱子,想得到丈夫的关押处,这丫头死活不讲。赛花折腾她一夜也白费劲。李振邦要先保民团后救儿子,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民团的事要速战速决,然后再想办法救出大儿子。

十乡是十个村子,每个村都有自己头领,现在相互大打出手都死了人,要马上把各村的头领招集到一起不容易。李振邦采用全家人出动,每人包一两个乡,以老关系老面子去说服,赛花也得参加。家里留下李才的老伴看着李鸿鹏。把樱子圈在装草的房子里,请伍元冒给看两天。

全家人走后,伍元冒领李鸿鹏在院子里玩,突然关押在草料房的樱子没好声地叫唤。李才老伴打开草料房门,伍元冒也跟着过去,发现樱子脚脖子处被蛇咬了。

他纳闷地说:“大冬天哪来的蛇?真是出鬼了。”李才老伴说:“这里放草,秋天时我看过有蛇,屋里有人暖和,出来蛇不奇怪。”

这个草料房有个生地瓜苗的火炕,在墙外烧火。李才老伴怕樱子在里冻死,特意烧热炕,这房子暖了,蛇出来把樱子咬了。

伍元冒过去认真看了一下蛇咬处,一见咬的痕迹知道是野鸡脖子蛇咬的,这种蛇毒不会毒死人,它使被咬处肿大,有几天就可消失。

伍元冒见樱子的恐惧表现,马上说:“这蛇邪乎,奶奶有蛇伤药没有。”

李才老伴说:“没有,有,我也不知放在哪。”

元冒装模作样用嘴在咬伤处吸两口,马上说:“我上山采药去。”

放牛娃在山上常抓蛇玩,被蛇咬是常有的事,用解蛇毒的草汁抹上,一会儿就好了。伍元冒出去后,樱子说啥也不住草料屋。李才老伴心肠软,让她住在自己房里。伍元冒到山上,阳面崖头下雪化不少,真找到两棵解蛇毒的草,拔回来放进碗里用开水泡一会儿,再用这水洗蛇咬处,日未落,樱子脚脖子消了肿。

晚上,李才老伴和樱子睡在里屋,李鸿鹏跟元冒在外间。樱子产生用色情买通伍元冒,然后让他放自己跑。她躺在炕上假睡,听着李才老伴打着均匀的呼声,知道她睡着了,就假装小解机会钻进了伍元冒的被窝,谁知竟被伍元冒用力推了出去。

樱子觉得不可思议,还有拒绝女人的男人。她回到自己的被窝里思想万千。十六岁花季少女,被情报当局选中,在东京受三年严格训练后派到辽阳,谍报站男人把自己当作泄欲工具,什么人都可玩弄,现在升到副站长,也未能摆脱他们。没有人尊重过,宗孝宜他对我好,我们有了情,昨日他暴露身份,看来活不到今晚。我们在异国他乡玩命是为了啥?我的父亲有两个工厂,在家里我是贵小姐,在这里还不如一条狗那么有自由。

第二天早饭过,伍元冒对樱子说:“我知你有意报答我救你,可你的方法用错了,我有两房如花似玉的妻子。你真要报答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关押平安大哥的地方。”

樱子说:“我不讲对你们有好处,讲出来你们也救不了,真想去救别想活着回来。”伍元冒说:“我才不信,如果救不了你为什么至死不说,不怕被弄死?”

樱子说:“受训时比这打得还要重,李家有我这个人质才有可能挽回儿子,我死了还有他儿子在嘛?这里在我们谍报站掌握之中,再过几天派兵救我。如果杀了我,他们一个别想活。”

伍元冒说:“你吓唬我,平安哥不是重要人物,不会看得那样紧。”

樱子说:“什么事都在变化,这个平安上个月被用于医学实验,受实验的有二百多人,只有他们三个没有死,惊动日本医学界,东京大学教授来做血清检验,把他们三个送到关东军休养所。说是休养所,实际是关押高级军官的地方,这些将领都有显赫战功,威望很高,手下还有不少亲信。他们反对入侵中国。政府不能杀也不能放出,怕这些人出去说真话。防备森严,你们进不去,进去后你们把他们杀了政府当然求之不得,不仅没有对立面,反而有借口大肆屠杀中国无辜百姓。”伍元冒说:“看来就是进去了也不好找人。”

樱子说:“外头是高墙,上有电网,岗楼,铁大门,倒像个监牢,里头像花园,一个军官一处小楼,间隔很远互不往来,里头包括女人在,什么也不缺,外头人进去上哪找三个被押的中国人。”

伍元冒说:“看来没有你,我们无法救人,如果你能帮我救人,我们不但放你,还把地图给你,行不行?”樱子说:“谁相信你的话!”

伍元冒说:“我说话不算,必遭雷打。”樱子想了一整天,第二天早上说:“由于对你的信任,我可以帮助你们进休养所,你还得保证不杀人。”

伍元冒说:“可以办到。”俩人研究个入虎穴的办法,并画出地图写了说明。

原来在关东军中流行一首《支那姑娘》的歌曲,这些军官要求中国姑娘去陪他们。樱子奉命新年前送去一批慰安妇。她急着回辽阳去捉中国姑娘。

樱子说:“你们用药迷能住我,就能迷住把门人。我用送慰安妇名义骗开大门,要是把看守迷倒,完全可以救人。”

在客店伍元冒亲眼见到赛花干净利索迷倒赶车人,他相信赛花能做到。上午俩人反复推敲才定好,吃过午饭让樱子在院子里溜达。

樱子才到院子李振邦领全家人回来。一进院他就看见樱子自由地在院子里走动,气不打一处来,大吼道:“谁把她放了出来?”

一听喊声,伍元冒马上从屋里跑出来说:“我。”

李振邦更生气道:“你胆子真不小,算了吧,我们这里庙小,还是请你走人吧。”伍元冒说:“好。”转身回房拿衣服。

李振邦清理民团工作顺利,但在该怎样保护民团的问题上费尽了脑汁,杀了谍报站安插的人员必遭报复,不杀必成内奸,对民团不利。

最后是李阳春说:“这样吧,为了十乡全体人的安全,不在这里杀宗孝宜。把一切全推给我,就说他跟我成婚,出卖了十乡民团谍报人员,并杀了他们。再把罪恶轻的留下,名义上是你们保下来的,这样十乡人民才能安全。”

最后大家都同意这个办法,李振邦表面支持心中不愿意。宗孝宜有李才和民团人领着,给死去的人上坟请罪,最后跪在二师叔李振宇坟前等死。

李阳春过去道:“孝宜哥,起来吧,把衣裳穿上。”

宗孝宜说:“死后再穿吧。”

阳春说:“起来吧,咱们骑马走。”

宗孝宜心想,反正是死,在哪死都行。他起来换衣上马,李阳春和赛花伴他离开坟地,离开十乡民团向东行。

阳春说:“孝宜哥,妹妹最后称你这一次,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宗孝宜说:“我还有今后吗?”

赛花说:“你手沾满李家人的血,我们千刀万刮你也不过分,看你能在樱子面前为鸿鹏求情举动,还有颗人心,妹妹念你们相爱一场,饶你这次,下次见面必杀不饶,我们不杀你,关东军也必杀你,你走吧。”

宗孝宜不相信这是真的,狐疑地骑马向前走,一步三回头,他见阳春在那哭泣,也不由自主落下泪来。宗孝宜最后进了空门伴佛。

李振邦是让赛花半路毒死宗孝宜,姑嫂俩发了慈悲之心,私下放走宗孝宜。他是在长甸子和她俩会合时才知道,气得他暴跳如雷。又加上听到李阳春和伍元冒在营口有夫妻之名,气上加气,回到家见到伍元冒放出樱子,再也压不住火,在气头上赶走伍元冒。

伍元冒也生气,自己好心赚个驴肝肺。他进屋戴上帽子,披着大衣走出房门,李阳春、赛花和聂婶阻在门前。李阳春说:“真是你放出这只母狗?”

伍元冒说:“因为她答应帮我们救平安大哥。”元冒掏出和樱子共同研究的方案递给李阳春。

李阳春把伍元冒递的方案交给赛花,双手握紧元冒手,她想说心里话,此时此刻不知从哪讲,看着伍元冒止不住两行热泪流。

伍元冒更不愿离开李阳春,不仅她长得像白雪,更重要的是自己也爱上她。就是因为她才想要救平安大哥,更意想不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分开的。人世上最大的痛苦是生离和死别。

伍元冒也不免热泪盈眶,伸手抚摩阳春泪脸说:“别哭,我永远不会忘你,好好的保护自己,我们后会有期,再见。”伍元冒放下手转身走进马棚,整理好马鞍把马牵了出来。赛花把方案交给婆婆说:“伍掌柜,你不能走。”

伍元冒说:“嫂子,你还是抓紧时间救大哥要紧,你无权留我。”伍元冒引蹬上马,向大门外走。

“站住!”聂氏夫人喊了一声,回头进屋。她不想再惹丈夫生气,开始并没想挽留伍元冒,可见到方案后觉得虽然冒点风险,还是可行的,不过不是打出来的东西会不会是诈呢?

伍元冒听道李婶叫站住,他不能再走,坐在马上没下来,等李婶训话。

阳春跑到他跟前说:“下来呀!”元冒跳下马,阳春靠在他胸前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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