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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每次一提起父亲的病,云芳都忍不住心酸。这样一个从小就好强的男人,只有到最后关头才开始害怕。

父亲身上总有太多的臭毛病,云芳对此只守住一条:只要他不说出自己的出生拖累他,阻碍他这样的话,云芳决不至于不原谅他。

对于母亲的忍让,云芳只能深深地同情。只有母亲这样善于忍让的性格才能忍受的了父亲“国王般”的过度自尊。小时候家里穷,父亲总是喜怒无常,无缘无故就拿云芳出气,这些云芳都能原谅。她也不怪母亲不护着自己,不怪母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挨打而不流泪。这些是贫穷惹的祸,它们用无穷无尽的精力折磨你,嘲笑你,玩弄你,让你内心的爱变成了恨,让你的耐心变成了急躁,让你的理智变成了冲动。

对于贫穷,云芳比同龄的孩子有更多的感受,父亲大半辈子被贫穷磨光了志气,磨光了沉着,磨光了意志。平常没事的时候,他就像个皇帝一样对一家人大呼小叫,可真遇上可事儿,他立马怂的躲在妻女的背后,把云芳推出去顶灾,事后还要怪女儿给自己带来了霉运。这些都没关系,只要他的嘴里不说出那句话,云芳永远当他还是爱自己的。

可父亲总是用拿钱来玩弄她的自尊。从小学到大学,学校一说要交学费,父亲总是推三阻四地不给,总要等到一个月后甚至更久才让云芳交给老师。为此,云芳没少挨老师白眼,也没少遭同学嘲笑。云芳明明看见父亲拿着几千块钱到银行里去,可就几百块钱的学费,她也要双手朝上,像个乞丐一样,可怜兮兮地再三和父亲讨要。

钱,都是钱,除了钱,好像任何事情都不再是事情,任何困难都不再是困难。

云芳可以不要穿新衣服,可以永远背表姐不要的旧书包,可以用那支只剩下指甲盖长短的铅笔,可以穿着母亲用胶条粘好的破凉鞋,她可以不怕别人嘲笑,和年迈的爷爷奶奶沿着整条街捡破烂,她可以不吃肉不喝汤,只要父亲母亲能给她一个没有暴力和嘲笑的家,稍微有一点点欢笑的家。

为了钱,云芳不得已向市里的慈善总会递交了申请表,不得已向学校递交了求助信。慈善总会确实帮了自己一把,她永远记得。可从小学到高中的学校,没有老师愿意帮助她,给的理由是:你们家不是低保户,再困难也轮不到学校帮。

云芳不想手心向上,她曾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伸出那双没有尊严的手,狠狠掌掴自己,直到把脸打肿了,把牙打掉了。

到了大学,她终于有机会可以用双手为自己挣口饭吃了,她就不再手心向上地乞讨。她性格里的软弱和刚强,完全离不开这个家带给她的所有影响。

所以,今日父亲说的再难听的话,她也不再把它当回事儿,她只是牢牢告诫自己,他们的毛病,自己可千万不能再犯了。

云芳和父亲坐了半个小时的车才到了那个林医生住的小区。这城东可真够偏僻的,这都到了郊区了,除了整整齐齐码成两排的小区和路上偶尔一闪而过的几辆车之外,整条大街静悄悄的,好像无人区。

云芳和父亲几经周折才找到了林医生开的那个小门诊。眼前那扇白色的铁门紧闭着,周围一片漆黑,云芳仅靠着路旁那盏高高的路灯,投射下来的那一点点微光,勉强扫视了这个小区里的模糊的身影。

云芳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现在才六点。刚刚和父亲一路急赶着来,两人都还没吃晚饭了。经过下午这么一折腾,云芳的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叫开了。

“爸,你别走,就在这儿等我,我上外头买点吃的。”

“我不饿。”

“你不饿,我饿啊。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你去就去呗,我又没拦着你。”

“我这不得先跟你说一声啊,要我回来了找不着人怎么办。”

“你这人怎么跟老妈子似的,啰啰嗦嗦的,你要去就去啊,又没人拦着你。”

云芳深吸一口气,每次父亲都是这样,有什么话他总得堵到你心头上才罢休,都这年纪了,这张嘴从来就不肯吃亏。

说这个地方偏僻还真不是瞎说,云芳整整走了两条街,连个吃饭的地儿都没有,瞅了半天,只瞅见一个卖杂货的小卖部。

没辙了。云芳本来就有胃病,只想吃点热乎的东西,现在只能买两个干巴巴的面包和两瓶矿泉水充充饥。云芳本打算结账了,一转眼看见柜台上放着一瓶银鹭花生牛奶,她摸摸口袋里的钱,说:“帮我把这瓶也算上吧。”

毕竟还只是个学生,云芳每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她唯一的经济收入就是那两份工,可这两份工,她一个月也不过是赚个六七百块钱,又要分一半给隔壁学校的妹妹当伙食费,这三百多块钱也不过仅仅够自己的饭钱而已。

云芳这出去一趟也不过半个小时,可一回来,父亲就不见了。云芳顾不上多想,连忙掏出手机,拨了父亲的手机号码。电话刚响起,父亲立马接了电话:“云芳啊,你在哪里啊,我被两个保安带到保安室来了,你快来救我啊!”

“爸,你别急,我这儿就来。”

云芳挂了电话,提着一整袋吃的匆匆赶往保安室。

一进门就看见父亲满头大汗地坐在保安室里,满脸的惶恐。

“同志你好,这是怎么了?他是我爸爸,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云芳啊,你一定要替爸好好说说啊。”父亲眼巴巴望着云芳,紧张兮兮地说。

“爸,别紧张,你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的,说清楚了就没事的。”

不等云芳开口,坐在云芳父亲对面的那个年长一些的保安就先开口了:“小姑娘,你说你爸爸一个人在林医生那乌漆漆的店门前转悠,我们问了他半天,他不言语也就算了,还一个劲儿地往里躲,我们担心是贼,这不先把他扣这儿了。”

“其实是我带着我爸爸到林医生这儿来看病,林医生说回丈母娘家了,让我们再店门前等。我和我爸大老远赶来,这不还没吃晚饭呢,我就出去买了点东西,让我爸在那儿等着我。这真的是误会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大家解释明白了就好。既然是个误会,那你和你爸爸赶紧先吃东西去吧。我们值班室又小有热的,就不留你们了。”

“不用留的,谢谢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云芳拉着惊魂未定的父亲,灰溜溜地出了保安室的大门。云芳心里也彻底服了,像她老爸这么点儿胆儿的人,也能算上个贼?

“走吧,别垂头丧气的了,我买了东西,我们吃东西去吧。”

云芳话一出口,父亲那张铁青的脸更加黑了。

每次都这样,父亲捅了篓子都是云芳替他补,补完了他还不高兴,硬要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脸色给人看。

有本事就自己摆平去啊!云芳每次在心里默默想,却从来不说出嘴。父亲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这话要一出口啊,他又该破口大骂了。

这人越老就越像个孩子,胆识心眼也跟小孩儿一样了,要人哄着,供着。可父亲不过是快满五十的壮年人啊,还不到老年人的份上。

云芳催了三遍,父亲一脸不耐烦地怒吼道:“你想吃就自己吃去,在我面前显摆什么啊!”

算了,这美食还是自己尝吧。

云芳特意买了父亲喜欢吃的豆沙馅儿的面包和花生牛奶,她自己拿着一个没有一点点馅儿的干巴巴的面包,蹲在地上啃起来。父亲总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什么事儿都想出尽风头,时时刻刻都得受人尊重,真把自己当美国总统了。

对于父亲的这身臭毛病,云芳跟他不知道吵过多少次嘴了。父亲每次都只会说一些深深伤害云芳的话,从来不反省自己。每次平平常常的聊天儿总要在争吵中结束,云芳在家也渐渐不爱说话了。

今晚又是这样的月色,又是这样的心情。每次跟父亲在一起,除了压抑就是沉闷,一般这压抑沉闷的空气维持不到半天,必定要爆发一次。今晚父亲仅仅是闹别扭,而不像傍晚那会儿口不择言,当街大骂。

算了,至少他控制了自己的脾气,算是父亲的一大进步。云芳把那袋吃的东西放在父亲跟前,自己自顾自地一边吃一边走,走到这条道儿上的另一头,背过身去。

果然,云芳把整个面包啃完的时候,听见咔的一声响,准是父亲拉开了花生牛奶的瓶盖儿。云芳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自顾自的蹲在路旁。

明明饿的要死,却又死要面子。

父亲吃完了之后,云芳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等了一个小时,林医生这才开着一辆小电动,载着女儿回来了。

云芳和父亲在楼下又等了十几分钟,林医生才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门开了,店里的灯也亮了,林医生才让他们两人进去。云芳一看墙上的挂钟,正好八点半。

这尚且算一个说到做到的医生,云芳拖着疲累的身子,坐在硬邦邦的藤椅上,脑子开始神游。她今天凌晨四点起的床,到现在,她忙前忙后折腾了一整天,今晚送父亲回去,后天又得从家里赶回学校,一想起来,她就觉得头疼。

庆幸的是,自己还有这时间可以陪着父亲瞎折腾,要是以后工作了,可没这样的闲功夫陪着父亲作。

为了解困,云芳时不时地站起来走走,云芳从门缝里看见那个林医生在父亲的腰上涂抹了黑黑的药,他一边给父亲按摩,一边不时地拿手机看看。这么三心二意的治法,对父亲来说只能是受罪,还不如到正规医院里挨上一刀来的有效。

那个医生慢悠悠的治法,整整过了四十分钟,父亲的一个疗程才算结束。云芳一看那时间,生怕赶不上火车,催促林医生快点开药,匆匆付了钱,提着行李拽着父亲赶紧跑。这样随随便便地按两下,就得三百块钱,云芳真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报医学院。

云芳拉着父亲出门等了不到十分钟就拦到了出租车。看来是老天保佑,能让自己在这条不见人影的街上顺利拦下了出租车。云芳一说往火车站,司机立马说太远,不给送,说要加二十块钱才给送。云芳一听说不走,火蹭蹭往上冒,立马说:“我现在就打你们公司的投诉电话,我看看这二十块钱是你们公司明码标价的,还是你想自己捞外快。”

一听到投诉,这个司机呼的一声踩足了油门,飞一般地从云芳眼前开走了。

“真是见鬼了!”云芳怒吼一句。

这好不容易拦下的,就这么走了。

云芳说什么也不信,眼见又有一辆的士闪着灯过来,云芳拦下了一问,又是要加20才肯走。云芳一看手机,都快九点二十分了,再不走,十点的车绝对要错过了。算了,云芳只能狠狠心给了。

“刚刚就让你别逞能你偏要逞能,你看看又耽误了十分钟,一会儿赶不上火车,我看你怎么哭。”

“赶不上就赶不上,大不了在车站睡一宿。”

“你说的轻巧,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起那夜里的冷。”

“大不了我找个宾馆让你住下行不?”

“你告诉你,我可没钱。”

“我请你住行不?”

“就你这要啥啥没有的人,你请我,我还不得一晚上吹阴风啊!”

“行了,我不想跟你吵架,这会儿还没到车站,你别说风凉话,这些话等上不了火车,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父亲用鄙视的眼神睥睨了云芳一回,转身望着窗外沉沉的静夜。

沉默半晌,云芳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就快九点四十五分了,她真怕一会儿要买票又要安检,真给耽误了。

“师傅,咱还要多久才能到啊?”

“快了,再有六七分钟的样子吧。”

这火车站云芳是常来的,坐火车便宜,她自己挣的那点钱还坐不起汽车。可这大晚上,夜黑的像墨汁,把周围的房子树木全包围在黑暗中,唯有远方那点点路灯能给人一点光明,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

眼不见的风景,云芳觉得无比陌生。

果然,九点五十分的时候,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火车站的广场上。云芳付了钱,提着一大袋的行李,搀扶了受病痛折磨的父亲,一路奔向售票窗口。所幸的是,这售票窗口空无一人,不需要排队。云芳快速买好了票,和父亲一路过了安检,正好赶上了这趟车的最后检票时间。

“你看看,这不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吗?这次我不必请你住宾馆了吧。早说了别着急的,这人越急脑子越乱,关键是急也解决不了问题。”

“呦,你还教训起我来了!李云芳,你可别忘了,我是你老子!在我这儿,还轮不到你教训我!”

“这哪儿是教训啊!从来就没法沟通。”云芳心里暗暗说。

这个时候她只能鸣金收兵,要不一会儿父亲那牛脾气一上来,准要在车站上大声嚷嚷,没准儿连火车都不上了。他太能作了,这一作起来就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似的,没完没了。

云芳吃了好几次哑巴亏,她是彻底怕了。这个时候不认个怂,恐怕父亲好几个月都不会跟她说一句话。真不知道他这一身的臭毛病是谁给惯出来的。

火车准时进站,他们检了票进了站,拎着一袋儿行李上了车,这趟车空落落的,总共也就三五个人上了车。云芳和父亲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整节车厢里也就她和父亲两个乘客和三个乘务员。

云芳真的困得不得了,她一上车就躺倒了,侧着身子睡着了。父亲一个人悠悠地看着窗外的黑夜,默然无语。

云芳正渐入梦境的时候,突然被乘务员的一声大吼给吓醒了。

“你把烟给我灭了!不知道车厢里不能抽烟吗?再抽的话,我可要罚款了啊!”

云芳一听见叫喊声,就知道父亲这个老烟鬼的烟瘾又犯了,连忙一骨碌爬起来,揉揉眼睛连连说:“同志对不起啊,我这就让我爸把烟熄了。”

父亲一脸不悦,满脸沧桑地僵在座位上,右手还紧紧捏着那支快烧完的烟。

“爸!快点熄了啊!”云芳焦灼地叫起来。

父亲仍然像个大理石像一样立在那里,完全没有想要熄灭的意思。

云芳心想,坏了!他准是和这个乘务员犟上了!

“爸!”云芳再次叫了句。

仍然没有反应。

“再不熄了,我可就开罚单了!”

“同志,别啊,这就熄了。”

云芳不顾三七二十一,一把抓过父亲手上的那截烟,狠狠扎进装垃圾的盆里,用力搓了搓,那火星一会儿就灭了,空留最后一道细细的烟。

云芳对着那个五大三粗的乘务员抱歉地笑笑说:“对不起,我们下次不会了。”

那个乘务员看云芳的态度的还行,也懒得理父亲,只说了一句:“你女儿的觉悟都比你这当爹的强。”

说完,他转身就走。

“啪!”的一声,父亲的巴掌狠狠打在了云芳的脸上,把云芳的鼻梁上的眼镜都打飞了。

坐在前几排的乘务员听见了动静,转身正要走回来,云芳连忙说:“没事的,我不小心碰掉了。”

那几个乘务员都是中年男人,听云芳这么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转身继续打牌。

“刚才的事情要你管,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云芳那半边被父亲打的通红的脸微微肿了,她忍着脸上火辣辣地感觉,穿上了鞋子,起身去找飞出去的眼镜。

身后还是父亲喋喋不休的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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