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
如果有实力的话,她咬紧牙关不甘的握拳。
所有能用的东西都在她脑海里快速略过。
没有用,没有用,全部都没有用,要怎么办!
“用灵香草试试……”一道声音突然从脑海里冒出。
“灵乡草?灵乡草不就是一种普通的调味料吗?”她不解的想着。
“不对,那是灵乡草,灵香草,灵香草是什么……”她闭上眼睛细细的思考。
灵香草颜色嫩绿,叶端细长,会散发出魅惑人的香味,致使人愤怒发生冲突,但是只是对心中有怨的人才有作用,是一种没大用处的低级灵草。
另一旁憨厚男子李勇已经和贼眉鼠眼的男子王伟吵起来了。
“王伟,老子受够你了!”李勇举起他的武器,面带恨意,往王伟头上用力一砍。
“李勇,你发什么疯啊?”王伟打个滚逃过一劫,惊恐的看着他。
李勇喘着粗气,双目充血,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平日积累的怨气,一下爆发。
“我每次出的力都比你多,实力比你强,每次想要东西我都拿不到,反倒要我拿钱买,你想要的不跟我说一声就拿走,我真的受够你了!”李勇举起斧子不停的挥舞,“去死吧,贱人!”
“李勇停下!”王伟大吼,但李勇没有听他的,这下王伟心里也生出了火气,两人开始争斗。
一株嫩绿的草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从地里迅速长起,随风摇曳,它的周围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方暖脑袋一沉,昏睡过去。
醒来时发现那两名男子一个重伤,一个死亡。
王伟口中冒出鲜血,身上布满伤口,哀求的说道,“快,快,救救我……”
方暖冷眼看他旁边的王伟的尸体,鲜血淋漓肢离破碎,心头不禁渗出一股寒意,如果他们没有打起来,估计以后受辱或者死掉的就是她了。
她转头看向斑纹虎的尸体,往日相处的时光历历在目,她咬住下唇,面色苍白眼中黯淡无光,蹲下身子低声啜泣。
苍蝇在斑纹虎的尸体上盘旋,方暖赶紧伸手赶走它们。
方暖闭上眼深吸两口气,擦干眼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允许懦弱,想要扛起斑纹虎的尸体,可是太重了,她弱小的身子根本就抗不动,只好在后面在后面使劲的推。
天色已晚,四周渐渐响起各种妖兽的嘶吼,晚上的魔物林比白天更加恐怖,黑暗中不知道藏着多少妖兽。
方暖在后面走一步歇一步的推着斑纹虎的尸体前行,她想让它死在那两只幼虎的旁边。
那个男子方暖打算让他自生自灭,她无法下狠手杀他,也没办法原谅他,如民间传说中的羽风仙子一般救助他。
感觉斑纹虎的尸体越来越重,方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已经手脚发软汗流浃背了。
她擦着汗水,望着前方的路不知所措,她倒下来靠在斑纹虎的身子上。
抚摸着它的皮毛,她干脆倒在它的肚子上,如平时一样。
已经熟悉的感觉,没有因为斑纹虎的死亡而改变,她没有一点防备的睡着。
“曲夜?”那日的清秀男子站在树顶疑惑的看着不知从何时到来的小屁孩。
男孩小小年纪就长得十分妖孽,细长的狐狸眼张大着萌萌的看着丹青方才盯着的那里,“你在看什么?”
丹青尴尬的挠挠头,打着哈哈到,“没什么。”
“一个小女孩。”曲夜捏着下巴,狐狸眼微微转动,似在思考,然后扭头嫌弃的盯着他,“原来你喜欢这种干柴棍似小女孩啊,怪不得对你洞穴里的胸大腰细的母老虎没有兴趣。”曲夜哈哈大笑。
丹青懒得理他,只是他没想到隔了几天他喜欢干柴棍的谣言就传遍了,他洞里的母老虎前几日先是满是纠结,没有再来缠着他,他还高兴了不少,没想到过了几天她便化成一个小女孩的心态又跑到他面前溜达,真是烦恼啊。
“我先走了,我还要回去守洞口呢,最近几日什么东西都往魔物林跑,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曲夜撇撇嘴,满是不屑。
“估计是出了内鬼,不然……”丹青扶着额头,觉得伤脑筋,“好了,你先回去吧。”
“好咧,爷走了。”曲夜说话的方式奇奇怪怪,丹青觉得他平日里一定又去看了人类奇怪的书。
天亮了,笼罩在这里的黑雾散去,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露珠反射出的光芒晃着丹青的眼睛,在石头底下的草苗慢慢伸展身子,顶开石块。
方暖慢慢张开眼睛,她的身子发寒,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她打了一个喷嚏。
起身活动活动身体,又继续在后面慢慢推着尸体前行。
丹青望着她的身影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接着他黑着脸摇摇头说了一声,“蠢货,怎么和我原来一样蠢啊。”说完气急败坏的甩袖离去。
“吼。”小斑纹虎迈着焦急的步伐,四处寻觅方暖的气味,斑纹虎早就已经长大了不少,也有方暖那么高了。
“吼!”它发现了他们,它一眼就认出了它的母亲,它不禁发出哀伤的嘶吼。
它跑上前蹲下,它轻轻蹭着斑纹虎的脖子,低沉的哀嚎,“呜~”
方暖抱住它的脖子,抚摸它的背,“我们走吧,回家去。”
小斑纹虎在前面咬着它的脖子拉着尸体走,方暖在后面推着尸体。
方暖早已气喘吁吁,而小斑纹虎似乎不知劳累。
转眼就到了正午,他们总算是把斑纹虎搬到了以前埋葬小斑纹虎的地方。
虽然中途和小斑纹虎出了不同的意见,它固执的想要把尸体搬到洞穴里,而方暖又希望它能和小斑纹虎葬在一起。
就是这点小小的分歧,他们打起来了,最后方暖赢了。
小斑纹虎拼命的用爪子刨坑,方暖找了一根树枝费劲的挖,汗水如泉涌。
乌鸦飞过来想要啄它的尸体,方暖扬起树枝将它们赶跑,“走开!”
方暖觉得用树枝太费力了,丢下树枝用手,石块咯的她手指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