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只鸟不错,看毛色和样子应该能值不少钱了,就是有点小。”
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大汉从手中枪支的倍镜瞄着说道,倍镜中的十字准星瞄住的是一只毛色如雪、有些娇小的鹰儿。
嘭~
猎人见这只白色的鹰儿突然的再空中一个转向开始准备加速,以为是白鹰发现了他便扣下了扳机。
沉闷的枪声响起,就连近距离都基本听不到枪的声音,更何况是高空中的鸟儿呢?
子弹出膛的一刻,猎人的嘴角上扬,露出残忍的笑容,他仿佛看着那只白鹰从空中坠落的样子了。
可傲慢和他的子弹却辜负了他的期望,于空中飞翔的傲慢在子弹出膛时就已经感觉到了危险。
翅膀一收身子下俯,一颗子弹惊险从背上划过。
在傲慢雪白的羽毛上留下一道烧焦的痕迹,甚至被羽毛覆盖的有些肉都露了出来。(提示现实中并不会,莫较真。)
傲慢也察觉到了自己背部的异常,特别是现在处于高空之中,气流从背上抚过的冰冷。
“唳!”
以自己羽毛为傲的傲慢怒了,自己洁白华丽的羽毛居然被一个小虫子给破坏了,一声猛禽尖锐的叫声响彻云霄。
无数栖身于山林中的飞鸟被傲慢的叫声给惊了出来,它们感觉了恐惧,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猎人被傲慢的叫声给“惊”得耳膜都有些疼痛,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大骂:“八嗄,死鸟运气真好。叫得也真是难听,也不知道那些有人干嘛喜欢这种叫得难听的鸟。”
处于高空长啸的傲慢也因为这样注意到了这位猎人,锐利的鹰眼看到猎人手中的枪时,傲慢看向猎人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个死人。
傲慢身为七原罪之一,今天居然被一只小小的蝼蚁给伤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羽毛,若是被其它几位原罪知道,那可要被笑死了。
所以傲慢决定,要用这只蝼蚁所有亲近之人的血来洗涮这份耻辱。
在猎人的眼中还在空中长啸的白鹰突然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本打算再次举起的枪又放了下来。
“岂可修,让那只笨鸟跑了。又只能重新个地方了,希望这次能有个好点的猎物。”
猎人背起枪一边转身一边骂咧咧期望有好的猎物。
滴~
一滴有些粘稠的水滴从上方滴在猎人的脸上,猎人下意识地去擦。不擦还好,一擦,猎人的手和脸上一片猩红。
猎人看了手中的猩红,抬起了头。他知道这猩红是什么,是血。
但在这片林子里怎么可能会有血滴落,所以他好奇的抬起了头。
这也便让他看到了他和家人的最后一幕,他的家人:父母、妻儿、兄弟……但凡和他有所关系的人正挂在树上。
于其说挂,到不如说是穿。他们被树枝穿插着身子,脸上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倒是有种各种表情,就像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
而猎人脸上血则是他的妻子身上滴落下的,他那位贤惠的妻子正提着一个菜篮,菜篮里装满了今晚他们要准备的晚餐。
妻子还带着灿烂的笑容,看来她已经想到了今晚家人的笑容。
但此时的她,脖子处有一道很大疤痕将头颅和脖子分开了2/3。
胸口被一根粗壮的树枝给穿过而高挂,鲜血从胸口和脖子不断流出,将下方染红。
她的前方猎人的女儿,七岁的小女孩手拿着染红的试卷背着书包,带着可爱的微笑挂在树上,试卷平分的地方隐约可以看见10两字。
……
猎人看见家人的尸体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悲伤?愤怒?恐惧?……各种的情绪交织。
咔嚓~嗒!
树枝就像承受不住这些死去之人的重量开始断裂,许多的尸体眼看就要砸向猎人。
但全部都在猎人周围散开,平整的脸向地背朝天的姿势“稳落”于地。
他们的背后都有着一道细长的爪印以及一根白色的羽毛。
唳~
一声有些似笑非笑的鹰鸣响起,猎人用呆滞的目光看到了一只羽如白雪,爪带着猩红血液的鹰儿正看着自己。
猎人看到的不止是鹰儿,还看到了它爪子上他女儿的衣料。以及鹰儿羽毛上的肉块,那是他母亲身上。
“呃啊啊啊!”
猎人举起手中的枪他呐喊着,无法说出任何的话语,声音有些疯狂,宛如一只野兽。
唳~
鹰儿叫了一声便不见了踪影,猎人突然觉得自己的视线怎么矮了许多,那边那个身子怎么那么熟悉?
鹰儿不见了,这片地只剩下一地的尸骸,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