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年年节日不断。
——题记
打小我就爱过节,从一年刚头儿的春节,到一年末尾的除夕,这之间大大小小的节日不断,我都过得津津有味,就是到了几乎与我无关的重阳节,我也要乐个半天,一天好心情不散。
虽是爱过节,但我最爱过会。这每年一会是农村特有的节日,热闹的氛围堪比春节。外婆所在的村子啊是深秋过会,农历九月二十二。每年外婆村子过会时,母亲都会去帮忙,我也非要随着去,目的就只有玩乐。
过会就是亲戚来做客,大吃大喝一顿,奉上礼品,坐下聊天扯到天南海北,日头一落就各自散去了。当然,我中意的不是亲戚们来了后的热闹,而偏爱过会的前一天。
过会前一天啊,目前要帮外婆准备些食物招待客人,打早上来到外婆家,我就到村子里闲逛,小路两旁挤满了小商小贩,大声的吆喝,人们漫不经心的挑着过会时用的东西。遇见熟悉的人拉两句家常,不太熟悉的就报以微笑。转着零食小摊。不论是谁都要咽咽口水,看哪,桃脯儿,蜜枣儿,糖腌花生,酸梅子,清凉糖..五花八门,单看颜色,就是赏心悦目。好在我早有准备,攥着领钱,称些对口味的,就往大队门口跑去了。
大队门口的戏台可吸引人哟!闲来无事的小孩,年事略高的老人都围着戏台子,手上还有些功夫的人都在家干活儿,就把这些“闲人”凉了出来。也顾不上石台子凉,手揣进兜儿里,摸出那些杂七杂八的糖果,边吃边瞧。入迷啊!从小在城里长大的我,听不懂“土话”,只得看着银屏上的台词,听着他们“咿咿呀呀”地唱。不过听虽不懂,但瞧得懂,那摸了一脸黑的定是包公。再看他的台词,关于治罪的,果不其然。“包公”坐在椅子上唱,那“犯罪的”就跪在地上唱。看戏说过来也就是看动画片。也难为我这不近“乡情”的一口普通话了,又看戏台上的表演,又看戏台下银屏上的台词,劳神。一出看完,不过瘾,还想再看,但眼花了,我只得知趣地离开了。
最有趣儿的是炸丸子呀!洗净的白萝卜整齐的码在盆里,我用叉板把萝卜叉成细丝儿,妈妈便把这细丝儿细细的剁成细小的丁儿,外婆在盆里打鸡蛋,和面。“这个盆里是萝卜的,那个盆里是肉的,你想先吃哪个?”外婆笑盈盈地问我,“都好!”我也不过心,随口就答。
待外婆和好面,母亲就开火烧油了。我高兴地催促着母亲,母亲也不说话,只是麻利的团了几个丸子,炸熟装碗,用这些丸子把我打发出厨房。那丸子热乎乎的,一口下肚,全身已是暖烘烘。
炸完丸子,又炸豆腐,豆腐进锅前白亮亮的,出锅后金灿灿的,变戏法似的就穿上一件金贵的舞衣。吃完丸子吃豆腐,大饱口福。母亲要我出去走走,否则会不消化的。
随母亲串过大街小巷,手中拎满了东西,全是招待客人的零食,过会就是过美食节呀!
第二天正式过会,亲戚们都来了,一群年龄小的孩子太闹腾,我又不愿窝在家,街摊都走了,戏台边人又突然多了好些。晌午照例吃了一碗烩菜后我便拎着小竹椅坐在墙根看书。温暖的阳光照着我,太阳像那丸子似的,想着想着我就笑了,又低下头看书,仿佛我已融入了这清闲之中,化成一股微风,缓缓地向前吹着,和煦的飞过人们的脸..
岁岁年年,年年岁岁,过节好,过会更好!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