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为谁苦闷,我就集中精神,清理心情灰尘,赶走悲伤气氛,听你开朗笑声,吻住我的灵魂,陪你分担闷,没有特异功能,是你激发潜能,才能无时不刻,感受你的心疼,不要笑我的笨,想法都很单纯,不是超人却想为你变成万能,想做你的分身恋人,守在每个精彩过程,直到有天,你会心痛我的心疼,把我当作分身恋人,翻倍感受你的苦乐,幸福在不同场景记录着我们,记录着灵魂”心疼叶烁的让步成全了一对有恋人。带着遗憾或无奈,安静地听魏晨的《分身恋人》。
木棉树上正抽发出嫩绿的新叶,代替了先前的一树火红。花圃上的玫瑰却盛得娇艳。这个学校的另一个特色——心形玫瑰。不同品种的玫瑰在花圃上绽放,围成大大小小的心形,诠译五彩的爱。目光落在宝蓝色的玫瑰花上,我走近,用手触碰旋卷的花瓣,园丁叔叔刚替它们浇了水,透明的水珠附在上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
明媚的午后,特别是在这个考完试的午后更有着难得的惬意。花圃周围几乎没什么人,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出去玩了吧。
“很漂亮。”
我转过头,池轩正拿着照相机,我呆呆的表情正在他眼前的摄像头里,然后被定格。
“快点删掉,无不无聊啊!”最讨厌被偷拍了。
“删掉了,不好看。”他放下眼前的摄像机,满是笑意的看着我。
忽然觉得他很温暖,像我未遇见学长前梦里的王子,阳光,爱笑,帅气而又带着不驯。
“怎么啦?”
“没有。”我回过神,笑着摇头。
记忆里,这是第一次对他笑吧。
“宝蓝色的玫瑰是这些花里最漂亮的。”他带着肯定的语气说,“你喜欢蓝色,所以你一定也这样觉得吧。”
我抬头,用好奇的眼光看他。他,怎么知道?
“看你只宠爱它,猜你应该喜欢蓝色。”他笑了笑,又拿起摄像机。
“听说你文科不错。”
“没有,倒是你,理科总是第一。”如果不是初晴那个爱犯花痴的人老在我身旁念,我就放过一次拜师的机会了……是啊,他理科很好,在法国的时候还拿过奖学金呢,而我,哎,惨不忍睹。
“怎么学的。”我问正弯腰抓镜头的他。
“其实很容易的。”
我无语,要是我觉得容易还用得着问吗。
他停下手中的拍摄,“需要的话,我帮你辅导,要不要,免费的哦,由我——世界独一无二的天才池轩。”转头看着我说,耳钻反射的光很刺眼,宝蓝色的耳钻……他也喜欢宝蓝****。
“茉雪——”丢下我去跟爱人讲电话的臭美花痴女——初晴向我跑来,还没受到我的注目礼,她就把视线集中到我身旁的某个人身上,“呀,池轩!”
“你好,初晴。”他居然礼貌的笑着回她。
“你你你,知道我的名字啊。”初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池轩你真的好帅哦,比沐宇学长还帅。”花痴女得意忘形的说。
我却在不经意间捕抓到池轩的眼里闪过一丝暗淡,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和学长有着某种关联而他不愿提及。
“谢谢”,他说,“那我先走咯,你们聊。”
“拜拜。”初晴兴奋的牵着我的手。
前面的背影停住,侧过头,“茉雪,需要的话找我哦。”
“嗯。”
“茉雪茉雪,池轩跟你说了什么。”谁帮我把这个粘人的东西推走……
“没什么。”我挣扎开她的猪手,丢下她走人。
“哎呀,说嘛说嘛。”她立马追了上来。
“什么也没有你叫我说什么嘛。”我跑。
“蓝莓冰!”
“不要!”
夜修。
“初晴你在干嘛?”我好奇的探过脑袋小声问,她是怎么啦,今晚变得这么积极。
“我在写建议书。”放下带着毛绒兔子头的笔,她拿起“告状”跑到我座位旁边坐下。
“建议书。本人,凌初晴,严重建议,学校应作以下调整,第一,学校不应要求学生上课没有固定的教室,跑来跑去,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浪费精力,最重要的这没有办法让我们对教室产生感情?!我建议,我们高一八班应该和高一二班在同一层?”念完第一条,我带着极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什么智商,什么勇气,灰一般人能写的啊……
“干嘛?你不觉得学校很抽风吗?上个课还让我们楼上楼下的跑。还有还有,能和池轩同一层多好啊……最新动态,第一时间掌握。啊,不对,还要再补上一条,能在一楼最好了……”
她抢过我手中的纸,用笔补充上。
“茉雪,你快看看还有什么补充的……”纸又回到我手上。
“第二,为了更好地培养兴趣,不再影响国家栋梁的培养,我建议,以后高一级的教师应该找高学历高资质的,免得造成文理分科障碍?”
“……”
“人才啊,”我看完这些用词无比“精确”的建议后发出感叹,“不错不错,你觉得你把这份建议书送上去不会被扣学分哦。”
“他还会感动得痛哭呢。居然能培养出我这么聪明美丽又善良的学生。”她做着自我肯定,赞许的点点头。
你就跟学校一样抽风吧……我想着,没敢说出来。
“铃……”
“快点吧,我要赶快睡,为了写这份浪费了我多少脑细胞,困死了……”
“你走吧,我还不想走。”
“那好,拜拜亲爱的,我在梦里等你哈。”初晴托起书包往外走了。
夜深人静的感觉真好。
我看着墙上的时钟,头疼的看着练习的什么伴性遗传,计算本被画满了涂鸦,要是可以就这样一个人待到天亮多好……依然空白的答案区。
“茉雪。”
“池轩?你怎么来啦。”我诧异。
“怎么还没走。”他倚在教室门上,依旧满脸笑意。
突然想起我好像说过他总是面无表情,这几天的接触与之前截然不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改变,我想知道关于他的故事,这种感觉也许和当初学长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的感觉是一样的吧。
“教我生物好不好。”
“当然可以,哪里不会?”他挪过椅子坐在我的桌子面前。
羡慕嫉妒恨啊……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他,他的皮肤怎么可以那么好,没有一点瑕疵,好歹也要有个黑头什么的吧,这么完美让女生怎么活……哎。
“看,我画的这些都是重点,做题之前这些讲解要先看知道吗?伴性遗传的这些口诀你先看,然后你把这道题做做。”
我按着思路,静下心做着题。
“选B。当母亲色盲时,父亲无论何种基因型,他们的儿子一定是色盲。这个知道吧?A项中,女儿是否是色盲,关键看其母亲是否传给她色盲基因;C项中,孙子是否色盲,要看其母亲是否传给他色盲基因,与其祖父母无关;D项中,外孙女要是色盲,要求她的父亲也是色盲,否则,外孙女色觉正常。懂吗?”
“额……还好。”蜗牛的速度是没有办法跟火箭对比的。
“啊,熄灯了。”我开始收着书,池轩拿出手机帮我照,“还要拿什么?”
“好了,谢谢。”
月光下两个并排的影子,一长一短。
“以后不懂的话,尽管问我吧。”
“嗯嗯,谢谢。”
耸肩,微笑。
进宿舍的时候,宿舍阿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们,拜托,没看见我手里捧着书吗!
对哦,池轩申请宿舍成功了,所以说,他也住在这栋咯……
“那晚安咯。”
“晚安。”
背影,学长,他好像跟你一样好,也许,我们能做很好的朋友呢。
我喜欢这种感觉,不尴不尬,挺好的。